英克雷“黑鋼”要塞,某幢別墅內。
我點上一支菸,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這傢伙不是人,只是一塊會動的爛肉而已,某個人心血**造出來的人造物,而已。
英克雷的效率之高令我驚訝,短短3星期便重建了“黑鋼”要塞,可見他們的空運能力之強大。而現在,一套嶄新的,完整的PowerArmorII就擺在牆上,一個巨大的玻璃櫃裡。
我深吸一口煙,夾在手上,用空閒的那隻手掐掐自己的臉,摸摸自己的頭,最後放在左胸口,感受自己的心跳。
是啊,這是一個活人沒錯,但他終究是個傀儡。
就像……我把目光轉到那身裝甲上,黑色的流暢線條,深邃而冷漠的電子眼,堅實的軀體,閃着冷光的腕刀,但它就那麼靜靜的立在玻璃櫃裡,只有等人穿上它,纔會化身爲黑夜中令人感到恐懼的惡魔。
爲了莫斯科——哦不,爲了英克雷,乾杯。我喝下一整杯伏特加,又舉起桌子上的酒瓶再倒滿一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卻有一些空空落落。這,整個事件已經讓我徹底混亂了,我需要足夠的時間來休息,來適應。
而她,我的“母親”,艾麗森·伊娃,英克雷“貝爾納”生物實驗室人體克隆科主任告訴我,英克雷高層留給我足夠多的時間來適應這一切,之後,我將乘坐直升機,按照郭諾夫留給我的地圖去克拉馬斯河碰運氣,假如俄國人已經撤走的話,我就要自己想辦法到莫斯科去。
嗯,我纔剛剛要享受生活,又有人給我一腳,把我踹回到現實的湖裡掙扎。
門突然被人粗暴的撞開,衝進來一個身穿核動力裝甲的彪形大漢(套在裝甲裡誰都是彪形大漢),把一堆裝備丟在地板上,對我說道:“這些裝備,熟悉一下,會有人通知你什麼時候行動。”說完不待我回答,又轉身離去,順便帶上門。
我叼着煙,拖拉着拖鞋走到那一堆裝備前,伸手翻檢着看看。
這些東西被人用軍用腰帶直接困在一起,我伸進去拔出一把M9軍刀,來回幾次把皮帶割斷,把那些東西抱到桌子上一字攤開,慢慢查看。
嗯,一把M72Gauss,配套的可調式2×4彈匣包;3枚破片手雷和配套的手雷攜行帶;一把M10刺刀和配套的快拔刀鞘;一支MGL,相配套的榴彈攜行具;還有一挺M249和配套的6個裝在彈鼓攜行具內的彈鼓,但我奇怪我能帶上這麼多嗎。
爲什麼不給我一把手槍?我把玩着那把M10,軍刀手感不錯,舒適,牢靠,唯一不足之處在於使力過猛的話,虎口是會裂的。
還有一個救生包,裡邊各種外科基本刀具,止血鉗,血管鑷,挑針,創口鉤,刀片夾持器,袖珍照明燈,紗布,棉球,消毒酒精,急救噴霧劑一應俱全,不過我很懷疑這到底誰讓士兵來急救的,還是讓他們自己給自己做外科手術。
還有一個4L的小包,上邊全是便攜插口,信號棒,急救燈,火柴,打火機,指南針,還有7、8條牛**,什麼“花花公子郭果脯”,“豌豆燉豬肉(罐裝)”,“藍莓派布丁”,2小瓶礦泉水,MRE單兵口糧,和幾盒菸草糖。光那些名字稀奇古怪的食物(或者說零食)就佔據了整個包包的一大部分。
這是英克雷的戰鬥着裝嗎,我怎麼看則麼覺得這像是一羣騾子出行。
當然,一個人和一支軍隊的後勤補給方式是必然不同的,我只能說英克雷的伙食真是……像出去春遊而不是打仗。
唯一讓我無法完全放鬆的,是英克雷並沒有告訴我行動的時間,而且,甚至沒有人肯向我多解釋哪怕一句話,除了那個自稱是我“母親”的艾麗森·伊娃,想到她我又想到那緊繃而有彈性的臀部和豐滿的胸部,這種感覺真奇怪,變態的快感,是嗎。
我喜歡這種快感,而且期待,下一次。想到這裡我舔了舔嘴脣,又返回梳妝鏡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媽的,我看着鏡子中的那個人,眼中帶着寂寞和不甘,還有失落——毫不掩飾的失落和渴望。難道就爲了這個,我就信了這荒誕的一切,這發生的一切?靠……
高頻三極管,二極管,電焊槍,基極偏置電阻,定容電容,一段電感絲,幾圈環形銅絲,一小截用MRE自帶塑料勺做的天線,AAE7軍用鋰電池,等到幾個小時忙活完後,我決定出去走走。
英克雷沒有限制我的自由,很好,看來他們表面上是把我當自己人看待了,我決定離開別墅,在“黑鋼”要塞裡轉轉。出門前我先打開門試試陽光,門口的守衛看到我仰臉看着天空伸着手,估計把我當成大白天盼下雨的神經病。
溫度有些高,順便,爲了方便,我決定穿上核動力裝甲,不戴頭盔好了。
門外的守衛沒有阻攔我,我從他面前經過,他只是打量我有沒有攜帶武器,之後仍立在原地站崗。
這是英克雷的“黑鋼”要塞,明顯有區別於鋼鐵兄弟會在避難所外圍臨時建立的基地。最引人矚目的,整個基地外圍是鋼筋混凝土圍牆,每隔50m左右就有一座炮臺,上邊有一門雙聯裝激光炮,每3個炮臺串聯成爲一個戰鬥單元,共享一個雷達,由後方的2輛裝甲補給車負責補給彈藥。
激光炮臺肯定不是用來防空的,英克雷很清楚他們的對手那少的可憐的直升機,這個時代的天空是英克雷的。鋼鐵兄弟會的任何直升機只要起飛,就會被英克雷的海基超大功率雷達捕捉到,但沒有衛星的協助,在目前這種通信環境,定位還是個難題,除非對方過度靠近這裡,“黑鋼”要塞,英克雷的雷達網。
那麼他們就再也無法逃掉了。那些“復仇者”系統轉爲對付低空的飛行器,無人機以及高速的巡航導彈而開發,至於那些用肉眼便可以分辨的直升機更是最好的目標。
還有那些幾乎不需停歇的激光炮臺組成的火力網,真正意義上的火力網,萬炮齊射的場面一定很壯觀。
而對於ATACMS,則需要“愛國者-3”來防禦,至於成功率,那3輛發射車共計12枚分數次齊射應該能攔住1~3枚的。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除了這3輛導彈發射車以及配套的指揮車、雷達車,4輛後勤車外,整個基地在沒有其他的防禦車輛了。看來英克雷已經重創了“罪惡火花”導彈發射基地,這一個編制的“愛國者-3”連隊只是以防萬一。
別墅區旁邊,也是整個基地的東南角,是直升機的起降機場,非常引人矚目的是一架停在機場的VB-44“龍騰”,後艙門處於開啓狀態,一輛“斯特瑞克”步兵戰車從裡邊緩緩駛出,駛出機場,進入車庫。
我倒是挺好奇那輛“斯特瑞克”,LPC+A**M,25mm鏈式機關炮+2聯裝“陶”式反坦克導彈,很古怪的搭配,但轉念一想鋼鐵兄弟會所擁有的AAVP7以及LAV-25,不難理解英克雷的“斯特瑞克”針對性配備。
整個基地內沒多少士兵來來往往,偶爾有以小隊爲單位的士兵經過也是行色匆匆,他們登上等待已久的VB-02“飛鳥”後就升空,消失在遠處,“黑鋼”要塞作爲前沿,顯得很繁忙。我僅僅待了5分鐘,起降的直升機已經換了3波,其中一批返回的直升機,一架AH-64“阿帕奇”還拖着濃濃的尾煙一路搖搖晃晃回來,看上去像是被火箭彈命中了一側發動機。
一名地勤人員站在消防車上衝去,對着着火的發動機一陣猛噴,那些泡沫瞬間便覆蓋了半個機身,而火也瞬間被撲滅了。佈滿彈孔的“阿帕奇”駕駛室艙蓋開啓,飛行員扒住邊沿就翻了出來,一個跟頭摔在地上,被別人扶起來後踉踉蹌蹌朝外圍跑,看上去被嚇壞了。
“克里斯托夫·阿卡利亞?”背後有人喊我的名字,我轉過身,看到一名正衝我敬禮的核動力裝甲。“我是,”我從嘴裡取出香菸,打量着他胸口,MP,憲兵,“有什麼事?”
“艾麗森·伊娃主任讓我來找您,請跟我來。”我點點頭“唔”了一聲叼上煙,憲兵放下手後卻沒轉身,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還有一聲巨響,那架“阿帕奇”在這一瞬間爆炸了,幾名地勤在火焰中化爲了火人,四散奔逃。
“請跟我來。”憲兵的話讓我又回頭,跟着他,一路上我都在猜測那架“阿帕奇”到底是因爲什麼才爆炸的,導彈,油箱,或者是未爆的火箭彈——嘿,這就有點扯淡了。
經過上次導彈轟擊,英克雷顯然學聰明瞭,再也不把基地大搖大擺的建在地表,而是在原先的殘骸上重建,並在地表挖出入口,使得整個基地半陷入地表,深入到地下。
只是,這樣做的防護力到底有多大,還有待驗證。
英克雷的內部並沒有那麼多的激光炮臺和防禦措施,守衛也只是象徵性的站在在標有“閒雜人等嚴禁入內”的牌子的門前。但看看天花板上不到20m就有一個淺淺的凹進去的圓盤,以及牆壁上一排筆直筆直莫名其妙的圓孔以及專爲圓孔鋪設的滑槽,我絕不認爲這裡什麼防護都沒有。而是非常嚴密,入侵者進來基本就別想活着出去了。
憲兵領着我左突右衝,經過了無數個轉彎和長長的狹窄走廊,我們終於來到一扇合金大門前,門旁邊掛了個玻璃製作的牌子,上邊用英文和俄語還有中文寫着:“貝爾納生物物種基因變異研究實驗室”,我很奇怪怎麼會看到俄文和中文。
“主任,人帶到了。”憲兵衝着一個穿着白色實驗服的人敬禮,之後從我旁邊轉身離開。我目送憲兵離開,我明白,自己知曉這一切的時刻終於到來了,英克雷果然還是不肯完全相信一個對自己都產生迷惑的生物。
我看着對面的那個人,她穿着白色的實驗服,戴着黑色邊框眼鏡,一手中握着登記板,另一手拿着圓珠筆,不自覺的用嘴咬着筆頭,看着我。
“伊娃……主任,”我不自覺打量她,發覺她在實驗服下邊穿着黑色長筒絲襪,腳上是一雙白色短靴,至於上半身,實驗服內是低胸的貼身襯衣,配上誘惑的眼神相當勾魂,“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的心頭還有很多疑問,對嗎,我想如果不僅可能來回答這些疑問,你是沒有心思繼續作戰的,甚至沒有信仰來支撐你繼續活下去,”艾麗森·伊娃把圓珠筆別回到胸口的口袋,走到我面前,幾乎靠在我身上,“有些話不方便在這裡說,跟我到我的辦公室。”
我看着她轉過身的背影,沒錯,確實,我是來尋求答案的,但我沒指望她能告訴我一切,不然我就不會專門花數小時做一個簡易的竊聽器。再來一點軍用膠帶,往桌子底下一沾,300m內效果非常好。
我跟上她,貝爾納實驗室的衛兵明顯要比外邊多,這或許和那些特製容器內的死亡爪、超級變種人、殭屍們的存在有很大關係,而英克雷圍困住這些傢伙所使用的居然是磁暴力場。我真有點哭笑不得,當年這東西可是被中國當成有效對付核動力裝甲的一種手段,美國人馬上就學會了,就一直當成寶貝。
還有那把無堅不摧的,有着中國和德國血統的M72Gauss步槍。
“我們到了。”伊娃把手搭在掃描儀上,合金大門開啓,我跟着她一同進入。
房間不大,一張白色桌子,一個壁燈,一個換氣扇,還有一扇老式的旋轉把手門。
“你住這?”我瞄了一眼桌子旁的垃圾筐,裡邊露出半截癟了的牙膏。
伊娃愣了一下,繼續整理自己的桌子:“沒錯,我住在這,一個單獨的洗漱間和牀。”
“你的生活很單調,很無聊,”我掃過桌子,除了工作方面的書籍,咖啡壺和咖啡杯,一小盆仙人掌以外其他不相干的什麼也沒有,“而且,空虛,乏味,沒什麼激情。”
“是,你說的很對,”伊娃嘆口氣,收起筆記本,擺好圓珠筆,把資料整齊放在桌角,從桌子上拿起電咖啡壺,“我不太喜歡和別人交談。要喝咖啡嗎?”
“不,謝謝,我可以坐下嗎?”我說着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我想我需要來一杯,最近的實驗讓我常常頭疼。”伊娃自顧自說着從鎖櫃裡取出材料,準備開工。
她靠在沙發上,把咖啡杯端在手裡小心翼翼吹着。“你平時都穿成這樣嗎?”我仔細看了看,她穿的內衣很性感,鏤空的。“差不多吧,”伊娃嚐了嚐咖啡,“我喜歡穿的暴露一點,讓別人把目光投到我身上,但我從來不讓他們佔有我。”
“在這麼多精力旺盛的雄性動物間,幾乎裸奔着前行?”
“時間久了就沒人對你有非分之想了,那才最可悲,想想看,一個女人失去了對男人的吸引力,那她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作爲一個女人,你夠漂亮,你纔有存在感。存在感不是你自己給自己的,是別人給你的。就這麼簡單。”
“然後呢?”我把手一攤,“你從來沒有嘗試過**?”
“我當然嘗試過,在你之前。但這不是我們今天談話的主題。”我點點頭,從伊娃手裡抓過咖啡杯,放到桌子上:“那讓我們直奔主題,你想要怎麼嘗試?”
伊娃“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真打算這樣談?”我直接伸手攬住她,把她抱到自己懷裡,讓她坐到我身上:“沒錯,你不想嗎?”“不,我非常想,”伊娃止住笑,顯得很認真,“想體味這種變態的快感。”我有些哭笑不得:“你爲什麼總要帶上‘變態’這兩個字。”
享受完歡愉,我和伊娃在她的小牀上休息,她伏在我身上,我躺在下面。
“舒服嗎?”一個長長的吻結束,我感到嘴上還殘留着餘香,“我希望沒有弄疼你。”
“很棒,你很棒,不愧是我創造出來的。”我翻了翻白眼,真不喜歡她老提這個。“那麼,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取決於,你要問什麼,還有,我能回答什麼。”伊娃理了理散開的頭髮,把頭橫貼在我胸口。“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存在,我的目的?”
“‘波斯’實驗,聽說過嗎?”伊娃輕輕嘆了口氣,“實驗很失敗,13號實驗體逃出了實驗室,並且殺掉了3名士兵。”“所以我也是實驗品?”
伊娃盯着牀對面的梳妝鏡,陷入回憶:“你是最後一個,也是除了她之外另外一個成功的,你的編號,17。高層只想用標本來測試,以驗證克隆體的實戰價值。”
我問道:“所以他們在得到我這個標本後就終止了試驗?”
“沒錯,不知道是誰提出了這個相當絕的主意,我們成功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以及冒着你的大腦變成癡呆的風險,把那個俄國人的記憶定期植入到你大腦中的芯片內。然後,在恰當的時機把你一個人丟到廢土上,觀察實驗結果。”
我感到心頭一陣難以名狀的感覺,我想像狼一樣悲鳴,像熊一樣怒吼:“所以結果呢?”
“高層們很滿意,特別是記憶植入技術,3個月的快速軀體生長週期結束後直接植入完整記憶,之後通過3個月訓練就可以成爲高水準的戰鬥機器。他們認爲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決定回收你,銷燬,以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銷燬……嗎?”我渾身一顫,繼續問道,“那麼沒有銷燬的原因是因爲——”
“我說服了那些頭腦簡單的男人,”伊娃突然緊緊抱着我,“讓他們把你送到莫斯科,打入敵人的內部,這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而且充滿了不可預知的可能性。我花了相當長的時間才說服他們。”
“爲了什麼?”我問道。
“什麼?”伊娃愣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我親手把你從一團胚胎培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我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你死掉。”
我無言與對,或許一個人的感情有時候真的難以理解。
伊娃伸手撫摸着我的胸口:“你需要知道的就這些嗎?”
我感到她的**又變硬了,我伸手攬住她的背:“我要問的就這麼多。”
伊娃或許是太累了,我們做完最後一次,她便睡着了,我猶豫着要不要叫醒她,最終還是選擇讓她繼續睡,出去的時候順手把那個竊聽器黏在了桌子下。
現在,我需要找一個恰當的角落,抽根菸,等着接下來可能的消息。我想那些英克雷的高層一旦知道我單獨和伊娃聊天的事情,一定會去給她個警告的。
我挑了個不引人矚目的位置,廁所邊,雖然看着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怪異的眼神有點尷尬,但這樣起碼有了一個合理的掩護了。我叼上一根菸,假裝在等人,眼角餘光不停打量着來來往往的人。
幾個手持武器的核動力裝甲擁簇一個人走來,那個人沒穿戰鬥裝甲,穿着標準的軍官服,灰白的頭髮和鬍子。我轉過身,丟下香菸去洗漱,順邊從鏡子裡偷偷打量他,沒錯,他進入了斜對面拐角處伊娃的房間,那幾名核動力裝甲立刻守在外邊,看來這就是英克雷高層派來的人了。
只是……他爲什麼把衛兵全留在外邊,一個人進去?我心裡咯噔一聲,某些事情漸漸浮出水面。爲什麼她能說服英克雷的高層,答案顯而易見,某些特殊的方式。
我慌慌張張調整接收裝置,擰了半天才把頻率對上。
一陣喘息聲和肉體**的聲音。
“啪漬”“啪漬”
我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又最終吐出這口氣,我沒有錯過太多。
“他們同意了,讓你保留那個玩物。”
“啊…你不該那麼稱呼他,你們並沒有看到他的價值,他會徹底改變戰爭的形態。”
“我可不這麼想,你只是用他來發泄你的性慾而已,一個活的、會動的**器,效果更好而已。”
“不,他…他對於整場戰爭更有價值,你們…目光短淺,呼呼……”
“目光短淺?我們可沒有精力等上幾十年。克隆人可以取代前線的士兵,挽救我們人民寶貴的生命,這纔是讓這場戰爭發生真正的質變。也罷,那個傢伙就按你的說法試一試,但大規模的克隆必須立刻開始。”
“我知道了。”
“那麼現在,談完了公事,讓我們繼續私事吧,說實話我真的很嫉妒啊,他跟你做了多少次,又在你身體裡留下了多少骯髒的東西?你難道打算和他生個雜種出來嗎?”
“……”
剩下的只有含糊不清的喃喃聲和伊娃的呻吟聲,後者我是很熟悉的,而且一度爲之癡狂,現在聽起來卻讓我感到深深的厭惡。
有些事情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的好。我摘掉香菸,在垃圾箱上邊的沙子內擰滅,去掉手套別在腰間,擰開水龍頭洗了洗手,醒了醒臉。深吸一口氣,顫抖着吐出,我不知道自己心裡是否真的感到疼了,但我認真了。
這種感覺……又來了,這種像小男孩得到了玩具又失去的恐慌感。恐怕在這個環境中,我唯一能夠信任的只有這個艾麗森·伊娃,但我又不能完全信任她。
做不到,我恐怕我自己做不到。她已經擾亂了我的正常思考能力了,那充滿誘惑力的肉體在我面前時時浮現,但我一想起那些聲音又感到一陣畏懼,極爲矛盾的心理讓我反覆掙扎,卻不能得到解脫。
我真是——
迎面一個人走來,經過我的身邊,在我旁邊洗了洗手,使用烘乾機時還特意看了看我。
我卻僵住了,思索了半天,終於認出,那個人,那張熟悉的臉。漆黑的山洞,躍動的火苗,映照出一張臉的側面,
安·傑德羅,安……安·蘇洛的弟弟。沒錯,是他。但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決定跟上去看看,起碼現在讓自己從這種深深的失落中轉移注意力,免得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唉,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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