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朝堂涌動

花非樓身子稍稍一抖,看着墨瀲面色依舊是往常的平靜淡然,他卻覺得一股莫名的壓迫感,讓他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他微微頓了頓,迎着墨瀲的目光,道:“老爺子曾經告訴我,我的師妹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

墨瀲看着花非樓,看進他的眼底,墨瀲看到自己的影子,還有微微顫動的神情,她頓了一下,脣角微微挑起,勾出一抹淺淺的笑,道:“他難道沒有告訴你,你的師妹向來用人不疑?”

花非樓怔了一下,看着墨瀲平靜溫和的面色,心裡感覺一陣酸楚,原本是手足親情,如今卻互看恨眼,而且,兩邊都是對他那麼重要!

微微嘆了一口氣,花非樓脣角揚起,面上帶着以往的輕佻,一雙桃花眼微微彎起,看着墨瀲,他笑了笑,道:“我會帶她走,給我兩日準備!”

楚晗站在一邊黑着臉看着花非樓,心裡有些悶,但是看着墨瀲面上並沒有半分氣,他緩了緩,他沒有說話,卻沒有放鬆警惕。

“或許,她體內的毒是蟲引,現在的你,應該還是配不出解藥的吧!如果你能找到師父,或許還能救得她一命。”墨瀲伸手從腰間拿出一個藥瓶扔給了花非樓。

花非樓一怔,伸手接過墨瀲扔過來的藥,他眉毛高高的揚起,拿着墨瀲遞過來的藥揚了揚,道:“你竟然知道!”

墨瀲脣邊扯開一抹笑,看着花非樓,她如波的水眸微微彎成一道月,道:“自然!”

花非樓看着她,心裡動了動,感覺一股心裡流過一股暖流,這樣的感覺,他不是很習慣,卻是很喜歡。

看着花非樓的身子悠然消失在屋內,墨瀲面上帶出一抹笑,轉過頭看着楚晗面上帶着一絲驚訝,她轉過了頭,看着窗外的月,心裡平靜了。

原本墨瀲就知道鬱凝體內有蟲引,這也是她很驚異的一步,也是這條線索,讓她轉了調查的方向。

當日,鬱凝故意拖延花非樓不假,但她也確實發病了,至於花非樓,自然是知道溫穆颺回來才放下心沒有去,這其中的淵源,花非樓並沒有解釋,剛開始墨瀲也和楚晗是一樣的,但是在她回到王府看到鬱凝的一刻,她便知道了其中的緣由。

看着墨瀲這般,楚晗心裡動了動,看着墨瀲微微閉着眼睛,他知道,此刻墨瀲的心情是不錯的,如今,不管花非樓是因爲什麼,墨瀲不在意,他便沒有任何理由去追究,黑影一閃,楚晗的身子消失在屋內。

夜沉了下來,霧夢繚繞的夜色之間飄出一陣悠然的琴音,墨瀲面上一怔,緩緩閉上了眼睛,聽着緩緩飄入耳邊的天籟,她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一般。

擡頭看着楚晗的身影依舊在對面閣樓之上,墨瀲心裡微微動了動,轉身走至牀邊,墨瀲拿起剛纔的藥典,繼續翻開。

閣樓之下,婉瑜郡主弱小的身子吃力地拖着一個梯子,到了最上一層的雅間,她悄悄地梯子搭在了屋檐,伸手晃了晃那梯子,見紋絲不動,婉瑜郡主面上盪開一抹笑。

婉瑜郡主拍了拍手,她一身輕便的小緞衫,看起來乾淨利索,只是這爬梯子的自是卻讓人不由得驚呆。

剛上了五節,婉瑜郡主身子便開始發抖,她雙手死死地抓着梯子的邊沿,腿都有些發軟,整個人與其說是爬梯子,還不如說是趴在梯子上。

“楚晗哥哥,拉我一把!”

婉瑜郡主哆哆嗦嗦地爬着還剩兩節,看着楚晗似乎對月亮情有獨鍾,不由得喊出了聲音。

楚晗聽到婉瑜郡主的聲音,眼睛往下看了看,看着婉瑜郡主的眼睛,他的神態稍稍動了動。

婉瑜郡主看着楚晗的表情,心中一喜,以爲他要過來拉她,她身子往前湊着,甚至壯着膽子伸出一隻手。

只是,楚晗面色冷沉地看了她一眼,又復擡起了頭,如同根本沒有看到一樣。

婉瑜郡主半個身子僵在空中,她看着楚晗的動作,心裡又是害怕又是氣,她咬着牙將自己的身子穩住,擡眼看着楚晗依舊不動聲色,她瞪了楚晗一眼,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他抓緊了梯子,勉強的踏上了一節。

掙扎良久,婉瑜郡主終於順利地上了樓頂,她長出了一口氣,擡腳往楚晗身邊走去,剛纔一直緊張着爬梯子沒注意,如今從樓頂往下看,她不由得心中一跳,整個人感覺一陣眩暈。

“啊……”婉瑜郡主心裡一驚,腳下早已沒了分寸,只感覺腳下失去平衡,便不由得喊出了聲。

原本聚精會神的盯着圓月,楚晗聽到婉瑜郡主這一聲淒厲的喊叫,他不由得冷了冷臉,看着婉瑜郡主往下掉去,手間不知何時飛出一段黑緞,如同長着眼睛一般,精準的纏在了婉瑜郡主的腰間。

婉瑜郡主整個人往樓下墜去,慌亂之際感覺腰間一緊,往下掉的身子便停住了,隨即一道力量傳來,她便隨着那股強大的力量又回到了樓頂。

口中一直保持着一個“啊”,婉瑜郡主回到樓頂依舊是驚魂未定,她死死地閉着眼睛,甚至能感覺心裡如打鼓一般的砰砰亂跳。

“你可以放開我了。”

耳邊傳來楚晗滲透着冷意的聲音,婉瑜郡主身子一怔,睜開眼睛,卻看見楚晗那張英俊的臉在眼前放大,面上撲來他溫熱的氣息,婉瑜郡主這才意識到自己死死地拽着楚晗,甚至,兩個人的身子還貼在一起。

猛地鬆開手,婉瑜郡主面上一紅,她看着楚晗,剛纔稍稍平復的心突然又狂跳起來。

楚晗看着婉瑜郡主往後退了兩步,他面色恢復往常,似乎眼中只有那一輪月。

“楚晗哥哥,你那麼喜歡月亮嗎?”婉瑜郡主將剛纔的尷尬一掃而光,她站穩了腳跟,往楚晗身邊走過去,站在了他的身邊。

“……”

楚晗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似乎剛纔婉瑜郡主那句話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也或者,根本就是把婉瑜郡主當空氣。

婉瑜郡主看着楚晗面無表情,她眼中暗了暗,片刻,又似乎是充滿了力量一般,暗自咬了咬牙,脣邊勾起一抹笑,仰起頭看着楚晗,道:“楚晗哥哥,你的衣服都破了,我幫你補補吧!”

歪着頭看着楚晗胳膊肘處裂開了一道口子,婉瑜郡主面上一喜,伸手就在楚晗衣服上拽了拽。

或許是不喜歡人這樣的親近,也或者有些不好意思,楚晗面上一冷,看着婉瑜郡主的手在身上抓着,楚晗面色一冷,猛地拽回了自己的衣服。

婉瑜郡主沒想到楚晗會是這麼大的反應,一時沒有注意,整個人便被楚晗甩了出去,剛剛站穩的身子,如今又往樓下墜去。

楚晗也是一愣,看着婉瑜郡主如同丟出去的包袱一般往下墜,楚晗心裡已經,伸手抓着婉瑜郡主的手,手臂用力,再一次將她拽了回來。

“唔……”

脣上的溫軟將婉瑜郡主要出口的呼喊堵了回去,只剩下一聲“唔”,回過神,兩人同時瞪大了眼睛,脣瓣緊緊地貼在一起,因着力道的關係,一時間還不能分開。

楚晗只感覺如同觸電一般,全身不由自主地猛地一顫,鼻尖傳來清淡的香氣,不像其他女人那般濃烈,清甜的香氣很淡,卻是讓人想要得到更多。

兩人的身子平穩的落定,兩人卻是如同被定住一般,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對方,只聽到一陣“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不只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

終於,楚晗似乎是回過神來一般,猛地將婉瑜郡主推開,只是力道不似剛纔那般,雖是推開,卻也帶着往回拉的力量。

站定,婉瑜郡主神魂尚未安定,她依舊是大腦一片空白,只是感覺臉上如火燒一般滾燙,心裡跳得厲害,雙手甚至發麻,指尖冰涼。

楚晗臉色也是有些發白,這麼多年,除了墨瀲,他根本沒有正眼看過任何一個女人,更別說是這樣親密的接觸。

擡起眼皮看了婉瑜郡主一眼,楚晗強平穩了心跳,冷着聲音道:“我送你回去!”

婉瑜郡主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只見一道黑影閃過,楚晗的味道在鼻尖飄過,兩人便回到了地上。

雙腳接觸地面,婉瑜郡主心裡定了定,看着楚晗朝着良王府的方向一聲不吭地走着,她面上變了變,緊忙追了過去。

“楚晗哥哥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婉瑜郡主好不容易追上楚晗的腳步,她有些氣喘的走在楚晗的身側,仰着頭看着楚晗,她一臉認真地說道。

楚晗一邊走着,心裡想着事情,耳邊傳來婉瑜郡主這句話,他身子一歪,險些栽倒在地。

婉瑜郡主伸手扶住楚晗,卻不想他臉色一冷,甩開了她的手,眼中帶着冷意,楚晗看了婉瑜郡主一眼,道:“我不會喜歡你的,以後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迎着楚晗的陰冷,婉瑜郡主覺得鼻尖一酸,眼眶慢慢地紅了,她雙手抖了抖,暗自咬了咬脣,她強忍着沒有讓眼底的淚水滴落下來。

“你不用喜歡我,我也沒有逼你一定要喜歡我,只要我喜歡你就好了!”婉瑜郡主面上勉強擠出一抹笑,說完這句話,徑自往前走去,將楚晗拋在了身後。

楚晗看着婉瑜郡主瘦小的身子,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一時間竟然有些難以招架!

月光將一前一後的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兩人一路無話,倒是顯得有些沉寂。

墨瀲一邊看着書,一隻手騰出來輕輕地撫着肚子裡的小傢伙,小傢伙似乎也感覺到了夜的深沉,如今母親的手輕撫着,它倒是很安靜,不想白天動得那般頻繁。

後背一陣溫暖,墨瀲整個身子被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嗅着那熟悉的竹香,眉角不由得微微挑了起來。

“怎麼還不睡?”溫穆颺的氣息從耳後傳來,帶着一股溫熱,說話之間,攬在墨瀲身上的雙臂又緊了緊。

墨瀲踏實地靠在溫穆颺的懷裡,她抓過溫穆颺的手覆在小腹上,面上帶着笑,道:“小傢伙在等爹爹回來,我怎麼能自己睡呢?”

溫穆颺身子一震,正巧大手覆蓋下的小傢伙十分默契地動了動,他面上帶着喜色,低下頭在墨瀲的雪白脖頸之間印上一吻。

將下巴抵在墨瀲的肩膀,溫穆颺長長出了一口氣,道:“真希望帶着你去一處無人能找得到的清淨之地,我們一家每天都如這般輕鬆愉快。”

墨瀲伸手摟着溫穆颺的脖子,仰起頭在他脣角印上一吻,看着他的臉,道:“是不是宮裡出了什麼事?”

溫穆颺看着墨瀲沒有說話,伸手捏過她的下巴,尋着她的芳香,將自己的脣印了上去。

溫溼的觸感自脣間傳來,墨瀲漸漸地閉上了眼睛,她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環在了溫穆颺的脖頸上,迎合着他。

“沁兒……”溫穆颺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帶着濃重的鼻音,卻是更添了一分磁性。

墨瀲心裡一股暖流經過,身子不由得輕輕地一抖,擡起頭看着溫穆颺迷離的眼光,墨瀲心裡微動,雙手更是摟得他緊緊的,她騰着空勉強的“嗯”了一聲,後面的話又被溫穆颺堵進了肚子中。

終於,兩人都幾乎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溫穆颺終於放開了她,伸手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溫穆颺心裡這才稍稍安定。

“我真想一直都這樣抱着你!”溫穆颺摟着墨瀲,他的呼吸撲在脖子上,有種酥酥癢癢的感覺。

墨瀲身子一頓,有種強烈的預感在心裡生疼,只是片刻,她暗自嘆了一口氣,將頭埋進他的胸膛。

“下個月,便是每年一次的野場歷練,這次,長皇姑母聯和衆臣推舉二姑母去監場!”溫穆颺似乎是想了許久,才說道。

墨瀲身子一頓,心裡不由得撲通撲通的跳了幾下,原本二公主身體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那日給夕顏引毒之後,二公主便一直在公主府休息,她手裡的事情也是都差不多交給谷啓,表面看來,並無異樣,但是長公主如今這一舉措,分明是已經知道了。

擡起頭看着溫穆颺,卻見他面色陰沉,他低下頭看着墨瀲,手在她的背後拍了拍,似乎是安慰一般,道:“我已經讓追風去查了,透漏消息的肯定就在我們身邊,如今之計還是要想想怎麼應對野場歷練。”

墨瀲如波的水眸微微流轉,她的面上雖然平靜無波,卻帶了一層冷意,看着溫穆颺微微擰起的眉頭,墨瀲伸手,纖細的柔荑撫在他額間的褶皺,輕輕地撫平,道:“皇上可是已經同意了衆臣的提議?”

溫穆颺一頓,面上再次出現一絲薄涼,微微點了點頭,他嘆了一口氣,道:“皇上並不知道二姑母的情況,如今又是滿朝文武推舉,雖然我們幾個阻止,卻也無濟於事,如今之計,還是要儘快地想出應對之策。”

墨瀲點了點頭,看着溫穆颺黑着的臉,她沉默了片刻,道:“皇上……疑心很重,這次的野場歷練,或許已經是準備已久的了。”

溫穆颺一怔,看着墨瀲平靜的神態,他心裡不由得顫了顫,墨瀲已經察覺到了,他又何嘗沒有想過,只是有些事情,他存了私心,不願接受罷了。

“這件事急不得,離野場歷練還有一段時間,我們也並非什麼都做不了!”墨瀲伸手扶着溫穆颺的臉,面上帶出一抹安慰的笑。

輕柔的笑將他暫時的壓抑化解,溫穆颺伸手將墨瀲摟進懷裡,不讓她看見,他的眉頭早已經擰成了一個疙瘩。

“你不用管這些事,這段日子就在家好好地養着,保護好自己,還有腹中的小傢伙。”

溫穆颺的聲音帶着一絲溫熱,吹進墨瀲的脖頸,帶着一種很舒服的輕柔,她伸出手輕撫安慰着已經睡去的小傢伙,身子靠進了她的懷中。

星稀月明,皇宮各院的燈都已經熄了一大半,往日祥瑞早就已經滅燈休息,今夜卻依舊是明亮如初。

暗室中,太后一身黃袍坐在椅子上,手裡端着綠蘿遞過來的茶,清淡的香氣四溢,帶着一股溼潤。

座下,千碧跪在地上,低垂着頭一直保持着那個姿勢,太后沒有開口,她便是一直都不動。

低頭淺淺的喝了一口茶,太后將杯盞放回桌上,杯底輕磕桌沿發出一聲脆響,使得空曠的暗室更加的寂寥。

“你是說,木槿就在古芳齋?!”

太后看着千碧,眼中神色變了變,她一隻手猛地攥起,面上沉冷,帶着幾分狠戾。

第121章 木槿的身份第178章 別無選擇第141章 黃鼠狼給雞拜年第222章 遇劫第30章 風流浪子美人心第89章 新婚之夜,洞房之時第16章 小損大利第6章 精心的謀略第71章 王爺返朝第82章 你敢贏我第179章 權衡第137章 癡傻堅持第111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第194章 口是心非第187章 逼宮(二)第144章 子母忠蠱第104章 老相好找上門第22章 皇帝和狗洞第225章 身不由己第49章 我要你死第167章 露出馬腳第9章 因果報應第20章 所謂心機第77章 擋路的不是好狗第136章 以牙還牙第189章 值得嗎第1章 不經意的局第145章 親情,久違第151章 太后,鬼窟第219章 作何解釋第40章 若你願意,我便是工具第196章 心機第185章 誰在暗處(二)第97章 誰擾了誰的夢第34章 各自算計第37章 多管閒事第145章 親情,久違第105章 背後黑手第117章 內鬼第158章 無情無傷第109章 平靜下的波濤涌動第222章 遇劫第95章 薑還是老的辣第86章 互利買賣第84章 此男腹黑第191章 虎毒不食子第39章 他的信任第28章 並非風輕雲淡第181章 內憂外患第58章 循序漸誘第120章 老薑鬥不過新蒜第110章 恃寵而驕第180章 懷疑第105章 背後黑手第127章 誰是誰的棋子第27章 各懷心思第6章 精心的謀略第61章 綁架道長第214章 斷子絕孫第148章 身懷鬼胎第60章 顛朝覆代,易國之主第98章 表象下的別有用心第170章 棋高一招第100章 太子陰謀第44章 眼見不一定爲實第51章 我不犯人,人卻與我爲難第33章 小懲鬱芷第99章 精心佈置第45章 半夜來客第14章 當家主母第162章 古芳齋暗動第98章 表象下的別有用心第146章 在你身邊第159章 朝堂涌動第202章 落入懸崖第95章 薑還是老的辣第111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第92章 自己送來的圈套第170章 棋高一招第168章 深夜來報第153章 只愛過一人第38章 誰入了誰的圈套第95章 薑還是老的辣第49章 我要你死第135章 怎麼會是你第218章 狼子野心第7章 誰在利用誰第23章 皇帝,轟出去 首推求收哇第20章 所謂心機第60章 顛朝覆代,易國之主第122章 溫柔的鴻門宴第173章 假假真真第119章 害人害己第96章 街頭偶遇第114章 太后的秘密第150章 啓程星夜閣第30章 風流浪子美人心第98章 表象下的別有用心第157章 月靈的命運第107章 僞善比真惡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