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得到孩子出生的消息,同時傳來的還有蒹葭小姐命喪容卿和之手的消息,四位長老徹底怒了,直衝永國皇宮本來準備理論清楚,殺了容卿和義正視聽的,沒想到,得到的卻是聖女另有其人的消息,而那個聖女,還是四位長老一直想置於死地的女人,經四位長老的一再商議,還是決定讓尊主把所謂的“聖女”帶回天族,要神壇認證真僞。
畢竟,錯殺的聖女的罪責,是要早天譴的。
聽着衆人對自己議論紛紛,縱使容卿和在穩重,也有些受不住了,手心裡出汗,墨臨琰握着卿和的又緊了緊,卿和詫異擡頭一看,正好與墨臨琰四目相對,卿和在墨臨琰的眼中看到了堅定,卿和向墨臨琰點了點頭,她相信他。
無論有多少人反對她的存在,她就是活生生的存在着,她要和心愛的男子在一起,就必須讓他的族人認可。
“大長老是說不尊老眼昏花了,麗安娜降臨的金鳳凰都不認識了,還是說,本尊的話,不足以號令全族,難當大任,本尊這個尊主位置應該給大長老纔是。”墨臨琰淡然的一句話,使原本喧鬧,人人個舒已見的長生殿,剎那間鴉雀無聲。
“怎麼沒聲音了?你們本尊就願意當這個尊主,你們人人自稱是高人,是天族衆人,神族之後,遇事連這麼一點點的容人之量都沒有,你們對得起天族上下列祖列宗嗎!”清涼的聲音在長生殿裡久久迴盪,清凜清華的淡然聲音在長生殿語音不斷,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靜得連風吹進殿中的風聲都清晰可聞,靜,沉寂,沉默。
“琰,別動怒,事情都會解決的。”直到一抹3空靈的聲音在長生殿中響起,如同天籟般打破了這裡死一般的沉寂。
“和兒,你就是心善。”
長出了一口氣,墨臨琰愛憐的看向容卿和,眼前的人兒,面若芙蓉,姣如秋月,淡淡的陽光照在卿和臉上,柔美至。
“不是我心善。”容卿和一口反駁了墨臨琰的話,她心善嗎?想當年她是何等囂張跋扈,現在竟被說成這樣,容卿和抽了抽嘴角,一雙明亮的鳳眸淡淡掃過殿中的衆人,悠然開口,“說實話,本宮並不想當什麼聖女,也不稀罕做你們天族的女主人。”
容卿和一句話出,滿堂驚駭。
抽氣吸氣聲此起披伏,儘管他們是高高在上的天族人,也被容卿和的話鎮住了,當今尊主,仙姿神骨,蘭芝玉樹,天之高人,武橫絕,天下間有哪個女不想嫁給墨臨琰?
答案很簡單:沒有。
“我只想做琰的妻,一個讓所有人都承認的妻,”容卿和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俯視殿下族人,凌然開口,“我容卿和不懂天族規矩,然我都是墨臨琰的妻,不管你們承不承認。”
空靈的聲音迴盪在長生殿中,久久不散。
衆人只看到一身白衣輕紗的女,翩然飛出。
“和兒——”
墨臨琰叫了一聲容卿和的名字,剛要追出去,就被一個白髮白衣的老者攔住了去,“尊主且慢。”
“祭司,你攔我做什麼。”墨臨琰不耐煩的看向白衣祭司,但也沒有直接離開,對這個白衣祭司,墨臨琰還是很尊重的。
“夫人身在飛天山中,還能丟了不成。”祭司沒好氣的說着,語氣中竟帶着絲絲**溺,“尊主,你現在是天族尊主,也是一國之尊,應該穩重。”
“白祭司,和兒不認識,我怕……”
“個孩的母親了,自會穩重。”白祭司轉向衆人,道:“大家都散了吧,今天就到這裡了。”
四位長老都是沒有多話,齊齊行禮退了下去,顯然對這個祭司大人很是尊重。
“祭司可是有話想對我說?”墨臨琰問道。
“夫人乃是鳳星臨世,卻是天族之聖女,只是尊主印堂泛黑,應多多留意小人衝撞。”
“白祭司,我敬你如父,有話不防直言。”
“天機不可泄露,一切因緣自有黑白,尊主和夫人一切小心便是。”
“多謝祭司大人提醒,我一定會注意的。”墨臨琰應了一聲,說了幾句客套的話,便匆匆告辭了。
白髮祭司看着遠方的身影,久久凝望長生殿外的蔚藍天際,似沉思,似感慨,似冥想,高深莫測,沒人能洞悉得了祭司大人的心思,縱使是四位長老和墨臨琰,也是如此。
容卿和一飛奔出來,跑累了,才停在一處樹林中休息,想想自己剛剛的豪言壯語,休得滿面通紅,看看四周陌生的環境,容卿和這才發現,自己迷了,留在原地轉圈圈,怎麼走都是一樣的樹,一樣的林,一樣的藍天白雲,一樣的青蔥草地,容卿和也不知道自己饒了多長時間,最後累得癱倒在地,知道自己是走到陣法中了,又渴又累又餓,卿和靠在一棵樹跟上,她能做得,只有等着墨臨琰來救自己了,希望琰能早點兒發現自己在這裡。
“墨臨琰,你哪去了!你怎麼還不來,你家娘要餓死了!”容卿和不滿的嗷嗷大叫,身慣性的往後一靠,咦,樹根呢?
還不等容卿和反應過來樹根哪去了,整個身慣性下墜。
“救命啊救命!”
這是卿和本能的反應,身只是不停的下墜無法控制,腦只有一個人的影,不斷大喊着,希望心愛的夫君,能過找到自己,“琰琰琰!!!”
“和兒,抓住我!”
白色的身影從眼前略過,以最快的速抓住了容卿和的腰肢,凌空一玄,本想在石壁上借力,用絕頂輕功飛上去,怎料腳下一滑,潮溼佈滿苔蘚的石壁很滑,墨臨琰一腳沒踩住,二人一起跌了下去。
“噗通!”一聲巨響,二人齊齊砸進水中,漸起水花無數。
“和兒,和兒,你你你還還,咳,還好嗎?”墨臨琰雙手緊緊抱着容卿和的腰肢,嘴裡一邊往裡灌水,一邊還不忘問問容卿和怎麼樣了。
“笨蛋,你不會閉嘴嗎?”容卿和雙臂用力抱住了墨臨琰脖,用嘴巴堵住了墨臨琰的嘴巴,用傳音入密警告。
“我們該怎麼辦?”大概是被水嗆糊塗了,一向精明的墨陛下,得到空氣之後,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卿和用手勢比劃,鬆開嘴角,示意讓墨臨琰自己憋氣,墨臨琰自己憋着鼻,嗆了好幾口水,容卿和看不下去了,又重新吻住墨臨琰口,腳底用力,往水面上游去。
“呼呼呼,這是什麼地方啊?”墨臨琰自己着容卿和游水的樣,拍的拍的二人終於游到了岸邊,墨臨琰形象全無,趴在岸邊呼呼喘氣。
“這是你的地盤?你問誰呢?”
躺在一邊喘氣兒的容卿和向天翻了一白眼,有些無語。
“我沒來過這裡。”墨臨琰定身看看四周的陳設,巨大的石門前,兩排夜明珠,照得這裡亮如白晝,滿是灰塵的石門上雕刻着繁瑣的紋,墨臨琰趴在地上,仍舊喘着粗氣,伸手碰了碰一旁的容卿和,“這有可能是天族祖先的墓地,等我們恢復體力,在好好看看吧。”
“墓地?還有你不知道的墓地?”
“天族傳承數萬載,有許多東西已經失傳了,先祖的奧秘,是我等敬畏的,我雖然不知道這裡爲什麼會有一處墓地,但你出現在禁地,應該不是巧合。”墨臨琰冷靜的分析着。
“禁地?這裡是什麼禁地?”
“上面是幻生沼澤,是一上古陣法,這裡的一切都跟平靜的樹林無異,卻機關重重,一旦觸發後果不堪設想。”墨臨琰嚴肅的說道。
“這麼說我還算是幸運的了?在上面轉了那麼久,才掉下來。”
“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無力的揉了揉容卿和的腦袋,墨臨琰和容卿和陳訴着眼前的事實,“你我能不能出去,還是個未知數呢。”
卿和忽然想起自己的處境了,一隻纖手緊緊握住墨臨琰的大手,堅定的說:“我們一定會出去的。”
“傻丫頭,真不知你的自信哪裡來的。”
“因爲有你在啊,有你在的地方,地獄也是安全的。”容卿和往墨臨琰這邊湊了湊,枕在墨臨琰的胸口上,聽着裡面有力的心跳聲,一動不動。
“傻丫頭。”把心愛的人兒攬在懷中,墨臨琰緩緩閉上眼睛,“我睡一會兒,別吵我。”
容卿和頓時一愣,掏了掏耳朵,看向那個眯着眼睛準備睡覺的人,再看看周圍的環境,她的墨丞相,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看什麼看,你沒聽錯,這裡應該還是安全的,甚現在多睡會兒,裡面有什麼還不好說。”清朗的聲音響起,不等容卿和回過神來,便一巴掌把卿和擡起的頭按回自己的胸口上。
“哦。”含糊的應了一聲,倚着身邊的人,緩緩閉上雙眸,對於高**軟枕睡慣了的人,睡在這樣一個不知有幾千年幾萬年曆史的古墓前,雖然有點兒不自在,又不舒服,但事已如此,爲了讓關心自己的人安心,卿和只好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