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抱胸,容卿和警覺的後退兩步。
“你都是我的了,我的自然也是你的。”說着,一把環住卿和的纖腰,據需往大殿裡走,“別怕,只是古墓而已,說不定出去的方法就在裡面。”
“哦。”
容卿和戰戰兢兢地應了一聲,生怕下一秒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乖,這裡沒有食物,我們在這裡呆久了不行的。”
“那那你肯定裡面就有方法了?”容卿和還是有點兒害怕,畢竟衝撞人家墓地是不好的,更何況這裡的主人還是神乎其神的天族老祖宗,好怕怕的說。
“一般主墓室裡都會有整座墓地的地圖的,哈哈哈~”伴隨着墨臨琰爽朗的笑聲二人走進了主墓室……
宛若天宮般的正中,安靜的陳放着一具水晶棺,婀娜的女衣倩影安靜的趴在水晶棺上,紅衣似紅妖嬈,由於女子是趴在水晶棺上的墨臨琰和容卿和二人看不清紅衣女子的樣貌,婷婷之姿,渺渺之態,三千華髮映紅衣,明明是兩個極端的顏色,在這女子身上竟是出奇的和諧,夜明珠明亮的光雲霞,染上柔和的光芒,竟有種說不出的風華絕代。
單單是一個背影便已如此,如果見到這女子的真容,會是怎麼一種風華!
容卿和倒吸了一口氣,不敢想象,出於好奇,容卿和拉着墨臨琰向前走,“我們去看看?”
墨臨琰腳步微微一滯,跟着容卿和的腳步往前走,仍是心有餘悸,鳳眼睨着那水晶棺前的紅衣女子,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啊!”
容卿和第一個做到水晶棺前,映在眼前的便是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清華絕倫,卻偏偏少了那股生氣,一雙狹長的鳳眼緊閉,長長的羽睫在白皙的臉龐上,留下淡淡剪影,迷離,夢幻。
“不就是一個死人,和兒你的膽子就不能大些……”對於小妻子的驚叫聲,墨臨琰表示大驚小怪,又不是沒看過死人,至於嗎?
而墨臨琰的話音還未落,水晶棺中的人映入自己的眼中,墨臨琰張了張嘴,本已到了嘴邊的話,瞬間化爲虛無。
這鼻,這眼,這脣,上至面龐,下至腳跟,一隻手一隻腳的長短,包括每一根墨色的長髮的,全都是一樣的,與自己一模一樣!
墨臨琰也愣住了。
感覺到手中小手的顫抖,墨臨琰這才緩緩回過神來,輕攬住小妻子的纖腰,墨臨琰柔聲安慰道:“別看了,我和我祖先長得像也很正常。”說着,墨臨琰強行把容卿和拉到別的地方,“我們還是先尋找地圖吧,這裡沒水沒食物,我們不能再耗下去了。”
“恩。”強忍住回頭看水晶棺中的人,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人,容卿和重重的點了點頭,神情呆滯的跟墨臨琰在大殿裡走,到處找什麼地圖。
轟,轟!
滿是夜明珠驟然黯淡,金碧輝煌的大殿,剎那間變得漆黑不見五指。
容卿和手裡愣愣的拿着一個鎏金卷軸,感受到一直攬着自己腰肢的手臂,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怎麼了?”
“我們可能觸動了機關。”
“那怎麼辦?”容卿和有些無措,儘管高強的內功讓自己能依稀看清眼前的人,容卿和仍是覺得不安,握着鎏金卷軸的手隱隱冒出層層細汗。
“別急。”
忽然,一陣陰風拂過,圍繞着水晶棺的一方地方,灑然同名,清凜甘醇帶着絲絲沙啞的聲音憑空響起,“三千年了,你們終於來了。”
“你是誰?”
墨臨琰神色一凜,目光緊緊鎖定墓室正中的水晶棺。
“我是你。”那人清泉映月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聽不懂的話,在這人口中說出,就是在正常不過了。
“前輩玩笑了。”
“不尊從不開玩笑,我在這裡只是一抹殘魂,等待着轉世的我,與我相見,而你,要我足足等待了三千年。”悠遠的聲音清凜嚴肅,不怒自威。
“請前輩說明。”墨臨琰聽着,雖不怕這一抹殘魂,然,這人說他是自己的前世,清華的俊臉頓時一沉,目光鎖定撫在水晶棺上的紅衣女子,如此熟悉的女子,難道和這個自己所謂的前世有關?
那抹殘魂突然沉默了,正當墨臨琰邁出一步想上前一探究竟的時候,忽然,一股強盛的金光襲來,墨臨琰用最快的速度推開容卿和,一股金色光團正中墨臨琰胸前,剎那間,整個人被金光包圍,璀璨耀眼就似白日裡高懸的太陽,那金光就墨臨琰緩緩推起,高懸於墓室正中,與那水晶棺中之人,一趟一立,形成鮮明的對比。
摔在古玩珍寶的聚齊的櫃子上,容卿和疼得齜牙咧嘴,看着懸在半空中的人,大叫出聲,“墨臨琰,墨臨琰!你倒是說話啊。”
半空中的人,想什麼也沒聽到一樣,包圍墨臨琰的金光,愈來愈盛。
“小丫頭,你和她長得真像,一如當年的她,不過,你不是她。”
清泉映月般的聲音在響起,容卿和使勁兒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推開水晶棺上的紅衣女子,雙手放在水晶棺的蓋子上,說話的就是這人,我毀了你的屍體,看你還敢對琰怎麼樣?
“呵呵,小丫頭,別費力氣了,這水晶棺是她用浩瀚靈力封存,你根本打不開!”那人突然笑了起來。
容卿和瞪着水晶棺中一動不動的男子,眸光無意中落在那抹耀眼的紅色身影,身形一閃,下一秒已經抓住了那個聲息全無的紅衣女子,金光驟起,下一刻,鳳凰翎已經纏住紅衣女子的纖腰,卿和一拽鳳凰翎,紅衣女子,已然落入自己手中。
“我不是天族人,可不管你是什麼老祖宗,趕緊把我男人放了,要不然,就別怪老孃讓你的癡心女人,全屍不保!”
“哎,你果然不是她。”
長長的談能嘆息傳來,清泉映月的聲音中竟帶着一絲絲的無力。
“是誰不是誰?!”長綾一甩,鳳凰翎勒住了紅衣女子的脖子,看着半空中已被金光包圍,哪裡還有墨臨琰的影子!
淚水,奪眶而出,容卿和咬牙看着水晶棺中的男子,“你說的她,就是這女人吧。”
“快放下她,她都去了三千年了,你威脅她有什麼用。”語氣中,盡是無奈。
“誰說無用,她還有全屍呢。”
卿和手中的鳳凰翎不知怎地,驀地一鬆,馬上又緊了緊,言語決絕而堅毅。
“是,我現在根本沒有力量對付你,但你在會掉琴兒屍骨之前,你最好看看這女子是什麼人。”那聲音無力的響起。
“誰稀罕!”
容卿和嘴上說不在意,但還是本能的撇了懷中女子一眼——
大驚!
懷中的女子,不施粉黛,榮曜秋菊,華茂春鬆。彷彿兮浮雲執筆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這眉,這眼,這臉頰,這櫻脣,每一處都是容卿和熟悉的傾國無雙,懷中的紅衣女子,竟和自己長得一般無二。
就自己和墨臨琰一起照鏡子一樣,本人站在這裡,鏡子裡出現了自己的影子。
手中的鳳凰翎再也臥不緊了,這還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綾緩緩滑落,紅色的身影緩緩滑落在地面上,容顏傾國,風華絕代。
“你們,到底想如何?”
許久之後,容卿和的聲音才緩緩溢出,不去看地上的女子,不去看水晶棺中的男子,空洞茫然的眼神正以一動不動的姿態仰望着懸於半懸的金色光芒。
“我並不想如何?三千年前,我因魔族而死,琴兒傾盡天下,不管不顧的收集了很多靈丹妙藥救我,終是無用,最終在這裡自殺,與我一起沉睡了三千年……”
“既然你有一縷殘魂,爲什麼不試着與她,留在這裡造什麼孽。”容卿和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水晶棺中與墨臨琰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
“出現了又如何?”那人不答反問,不等容卿和說話,有兀自講了起來,“我終是無法恢復了,我只是一抹殘魂……”
“難道你就不想要她知道,你一直在她身邊,她要是知道,也不至於在這裡自殺!”
“被**壞了的女人,果然天真,她一個人活在世上是痛苦的,她未來救我窮盡天下,搞得到處都是腥風血雨,生靈塗炭,這與魔族爲禍的時候有什麼兩樣?”那聲音突然一頓,又道:“身爲神之遺族,就要守護天下太平,她不能成魔,她更不能因我成魔,她如果知道我還有一縷殘魂在,便會不顧的一切的救我,我世世代代守護的人間,將毀於一旦。”
“她只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怎麼可能有如此力量。”瞥了一眼地上和自己長得一樣的女子,卿和是滿臉的不相信。
“是,她和你一樣,不是天族人,但她是鳳星,鳳凰之皇的轉世,她想做到的事情,要任得仁,求魔得魔,善者,功在千古,惡者,生靈塗炭,這就是鳳星,更何況,她一直知道我在,也只有在我這裡是最好的選擇……”那人微微一嘆,又道:“現如今,我心願已了,,魔族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他吧,我可以與她長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