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無恥

柳孟辰眼珠亂轉,看着眼前那堆陣眼,又一次冰冷起來,再看許寒時,已經充斥着冷意,反正已經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得罪慘一點!就算這小子背後有一個強大的陣法師,只要自己留着他的命,那個陣法師能拿自己怎樣?化神的陣法師又如何,等贏了這場,拿下這些陣眼,別說鬥士階化神武器,就是鬥師階化神武器都有了!

“你確定,你真的不用這些陣眼?”柳孟辰沉聲問道,心口不可抑制的劇烈跳動!他千萬要說確定!

“嘿嘿,我也不敢確定。”但是此刻的情況許寒卻是讓他失望了。

柳孟辰一臉憤怒的道,“哼!你居然敢耍我?”可這小子別說是說不確定,就是直接說我玩你,他柳孟辰也拿他沒任何辦法。

許寒神sè不變,風輕雲淡的說道,“呵呵,雖然我不敢確定,但我也沒耍你。要我不用這些陣眼,把它們都拿去做賭注也可以,甚至我還可以把身上剩餘的陣眼拿出來。不過,這就相當於我最大的贏你的資本沒了,所以,同樣的,你也只能用本身的修爲和比鬥臺下面的武器和我比鬥,其他的,比如靈符、飛劍彪之流,全都不能使用,包括身上的特殊裝備一類防禦物品。”

柳孟辰聽到許寒如此回答,心中頓時升起一抹高興。看來這個傢伙剛纔所出示的陣眼,也只是隨便拿出來的,他並沒有掌握陣法的jīng髓所在,既然如此,自己的勝算豈不是大了很多?

柳孟辰此番所說,倒也是合情合理,畢竟以他如今的境界,已經是不需要太過在意一些東西了,只要把握好自己的進程,那麼就一定能夠突破進入化神境界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是這麼辦了。

黑暗魔淵。自古以來就是修士界的禁地,這裡是每一個修真之人的夢魘之境。**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想要獨自來這裡。那麼無疑是自討死路。

許寒這一次,之所以能夠安然無恙的進入此地。最爲重要的就是,他通過“黑暗甬道”之時,沒有落入到那凌亂的風旋之中。那個風眼就是通往此地的第一道困難,只要通過這一道困難,那麼後邊的道路也將會變得異常簡單起來。

這一番歷險真是可以用大起大落,峰迴路轉來形容。起初,正道盟內的這些人。恐怕讓許寒進入此地,也是想利用許寒身上那五行靈環的威力。畢竟這裡實在是太過危險了。沒有十成的把握,任誰也是不敢獨自來到此處的。

從yīn陽門腹地出來以後,衆人經過了短暫的休整。就分道揚鑣了,許寒這一次的收穫不可謂不豐富,不單單是得到yīn陽門的上古傳承之寶,yīn陽魚。更是在這場歷練中,明確了自己將來要走的道路方向。

靈魔雙修。毫無疑問是修真界寥寥無幾的修煉方式了。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很少有人會再去修煉這兩種修煉方式了。許寒在這一點上,就是一個怪胎。他的經歷。如果要是訴說出去,那絕對是會引起很多人的震驚的。

靈狐在許寒的腦海中,已經有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在yīn陽門的傳承之地中,靈狐只是稍微指導了一下許寒破解符篆陣法的方法,那個陣法畢竟是吳金的jīng神所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那個陣法上,當然是很爲厲害的了。

許寒現在回憶起,在傳承之地那一場驚心動魄的爭鬥,心中還是難以制止的激動起來。這次的經歷,真的是可以大寫特寫。大書特書了。如果要是這個時候,張仲奇在這裡的話。那麼許寒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經歷告訴他。

能夠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分享給自己最真摯的好友,想想這樣的事情,來的就讓人感覺到溫馨。許寒自問不是一個冷血之人。雖然他平常所表現出來的是那麼的

這邊柳夢琳家族的一衆人,紛紛向許寒投來鄙視的目光,那眼神中的調侃之意,很是明顯。似乎也是想表達出一些蔑視的態度,然而這樣一來,似乎也是讓他們立於失敗之地了。

男人之間的爭鬥,總是來的很快,來的那麼無聲無息。甚至連一個眼神、一句挑釁的話語都不用。兩人只需要一個女人的笑容,這場爭鬥,就會變成你死我活。

許寒雖然一心想要給林家一個好印象,但此時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了,人家都已經欺負上門了。難道自己還要強忍下去嗎?這樣的行爲,許寒自問還做不到。就算這個人是柳夢琳的堂哥,他也不會屈服!

柳孟明雙眼中充斥的醋味,是那麼的明顯,這也讓許寒的心中稍微有些不舒服,畢竟柳夢琳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許寒冷冷的看着柳孟明,腦海中卻是在跟靈狐迅速交流着。幽藍石碑上的靈氣快速流轉着,靈狐頓時顯現出了魂魄體狀。

靈狐蒼老的聲音在許寒腦海中響起,“唉呀,我說又怎麼了。許寒。這個時候叫醒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咦?這是怎麼回事……”話還沒說完,靈狐就四下打量起場中的情形。這個場合很詭異啊。幾人都是默默無聲,好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許寒沒有理會靈狐的打趣,他現在有很多問題要問,身邊跟着這樣一個‘萬事通’,有時倒真是省了許多麻煩。許寒急聲問道,“靈狐。別說廢話了,現在麻煩來了。看見眼前這個人了嗎?他是要跟我比試!”

靈狐譁然一聲,“什麼。又比試?我說你小子啊,能不能安穩兩天啊,你恢復身體,這才過了幾天啊?那奚舜城,你忘了你是依靠運氣才活下來的啊!你現在渾身上下,靈氣又有多少啊?真是不怕死啊……”

許寒聽到靈狐的話,心中也是涌起一陣無奈,靈狐說的話都是事實,雖然難聽點,但他說的也都是爲自己好。確實上一次奚舜城之所以沒有勝過自己,很大一程度上,都是因爲自己雙手齊發鬥技的絕學。而這一次,顯然柳孟明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許寒揮揮手。打斷靈狐的嘮叨,低聲問道,“靈狐,不用多說!我問你。現在你能用秘法,讓我恢復原來的靈氣嗎?”

靈狐啞然一笑,“我說,小子,你是不是瘋了,恢復靈氣?虧你說的出口,這靈氣是你說恢復就恢復的嗎?你躺在牀上這麼多rì。如果不是老夫每rì爲你疏通筋脈,你能這麼快的活蹦亂跳嗎?”

靈狐打量了場中的情形之後,就已經知道許寒心中的想法了,他只是有些不高興許寒這個瘋子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爭風吃醋,都爭到人家哥哥身上了。如果要是讓柳丫頭知道了,還不知道該怎麼傷心呢?

許寒擺擺手,沒有讓靈狐繼續說下去。“你快些吧,就用上一次那樣的辦法,一會兒要是真動手了。我也好有個準備,如果沒有動手,到時再把靈氣還給你!”

靈狐其實不想這麼做,把靈魂類的靈氣輸送到幽藍石碑上,雖然能夠爲許寒所用,但是他自己卻是要受一些痛苦。上一次能從奚舜城手中逃過,很大一程度上,就是因爲靈狐的臨機應變,才使得許寒堪堪避過一劫。

靈狐雖然無奈,但也只能照着許寒所說的去做。誰讓他現在是自己的宿主呢,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許寒一邊跟靈狐進行着靈魂對話,一邊盯着柳孟明。

只見柳孟明不動聲sè的點了點頭,但他的心中卻是已經按捺不住歡喜了。畢竟現在能夠在自己佔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進行戰鬥,那麼勝算又將會多幾分了。

哼!真是井底之蛙。不用又怎麼樣呢?難道你以爲憑你剛剛晉升成金丹層次的修爲,還能擊敗一箇中階的金丹高手?柳孟明冷冷笑了,一件件將身上的裝備、高達大金丹階的意念鬥符,還有十來顆飛劍彪取下,交予身邊的一個僕從,沉聲笑道:“我已經全部取下了。你說話可算數?”

許寒當即也將後手伸進懷裡,又掏出兩個陣眼放在一邊。之後兩人才同時向兵器架走去。

柳孟明卻在這時,忽然壓低聲音冷冷笑道,“哼!小子,想知道爲什麼林家那麼多人,救我非要針對你麼?”

“那這又是爲什麼呢?難道僅僅是因爲剛纔我們兩人爭端嗎?再說你我二人素未謀面,依我說,咱們之間的仇恨,卻是來的太沒有理由了。”許寒眉頭一皺。後手不動聲sè伸進懷裡。

柳孟明好像已經陷入了瘋狂,面sè猙獰的笑道:“爲什麼?你可知道,我想我家堂妹想了多久了?而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居然一來就把我可愛的堂妹的第一次給奪了!這半個月來,我可是每天都很不得把你踩在腳底下,狠狠的蹂躪幾遍,然後在要你的命之前,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即便是現在。你是陣法師又如何?就算你身後真有什麼高品陣法師的師傅或是長輩,也得小心着。我一會會不會不小心失手了,把你下面弄沒了!至於我那堂妹,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我甚至不介意在讓你看着我和我美麗的堂妹。”

在柳孟明想來,他就算有高品的陣法師做後臺又如何?只要不是陣法大宗師階別的人物,別說把他弄殘了。就是把他死了,也頂多就是領家族責罰的時候領的重一些罷了!

至於許寒的後臺會是陣法大宗師?全大陸誰不知道,陣法大宗師只有一個,而且還不是靈柩帝國的人。聽着柳孟明肆意yīn冷的笑意,許寒只覺得一陣刺耳,我說他哪來那麼大的殺意呢,這個禽獸,居然連自己妹妹的主意都打!

許寒又悄然將後手抽出懷裡,只是冷冷哼一聲,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隨意在兵器架上挑了兩把金丹階前期長劍別在自己身後。就自顧自沿着階梯上了中型比鬥臺,冷眼看着前邊。雙手持前期利劍柳孟明。

柳孟明大聲問道,“小子。可以開始了吧?”

柳孟聞一時間,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會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階藥師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過了他使用詭丹時的場面,他還真得哭死!

許寒眉頭一揚,長劍出鞘直指着柳孟明。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你就放馬過來吧!

“這小子,還真託大啊!”

“不會真的跟可聞少爺說的,是腦子進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爲不如孟明少爺,竟然既不用陣眼。還敢讓孟明少爺先出手?”

“哎呀,這小子真是太託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學習陣法學的腦子的壞了!”所有原本還打算跟許寒套套交情,rì後好求許寒給他的兵刃陣法的,都忍不住搖頭了。

衆人心中都是升起這樣一段心思,這個小子看樣子確實是在裝啊,此時所有人中。唯獨柳孟聞似乎還很期待的看着許寒,而且還一副絕對是許寒穩贏的樣子!

此時衆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問,難道這個小子,還另有什麼底牌不成?站在柳孟聞身邊的幾個少爺小姐忍不住眉頭一跳,要說在場的衆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這位可聞少爺了,指不定。還真有玄機了!不用陣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還敢讓我先出手?這個傢伙是yù擒故縱還是裝神弄鬼?

柳孟明額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認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內,我要讓你躺着出演武場!”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劍輕輕點地,比鬥臺堅硬無比的崗岩石板竟也一塊塊碎裂開來,在柳孟明利劍揮舞下,化作一道道飛鏢向着許寒疾shè過去!

只是僅僅第一擊,柳孟明的利劍中就飽含了最鋒銳的金屬xìng元素!金屬xìng的鬥勁嗎?許寒也第一時間長劍出鞘,同樣劍尖輕點,不過卻是幻化作無數長劍劍影。也不見使出屬xìng鬥勁就直接將所有飛鏢攔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擊的攻擊就僅此而已了嗎?看情況,這種情況是遠遠不會發生的。

也許這對付這個陣法修爲很強的小子,所謂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餘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搖頭嘆息了,誰都知道。那堆飛鏢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飛鏢過後,就使出了金丹階黃階戰技,而且連屬xìng鬥勁都用上了,這時候已經是即將衝到許寒面門,可這小子剛剛竟然在飛鏢上面浪費時間!柳孟明的利劍是直接朝着許寒下體去的,一些小姐已經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漸漸露出了一絲yīn冷的笑意。雖然這一下失手,確實失手的很離譜,但是在比鬥臺上,再離譜的事都有可能發生不是嗎?很快,我那可愛的堂妹就會發現,她選的男人已經不能夠帶給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爲利劍穿越過許寒那可笑的劍影,即將擊中許寒時,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了。槍尖處傳過來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覺!自己的金丹階黃階槍戰技竟然是沒能突破這小子的防禦。黃階槍戰鬥技也突破不了這小子的防禦,這種情況,可是他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震驚!此時柳孟明甚至隔着利劍,他居然也能感受到從槍尖處傳至的強大之極的壓力,只是槍尖與長劍接觸的那一剎那的衝擊,柳孟明竟是差些無法站穩!不好!

柳孟明還來不及驚駭,眼角餘光處。一抹寒光晃過。情況還是轉瞬即變!不過柳孟明卻依舊仗着他中階金丹的修爲迅速將頭壓低,躲過了這一劍,不過腦後的髮束和髮簪卻是給削成兩截了。再次擡起頭時,柳孟明竟是成了亂髮披肩!

此時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問。許寒剛纔到底是用了什麼戰技?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因爲大家都在聚jīng會神的盯着場中觀看。

有這麼強悍隱蔽的劍戰技,難怪可聞少爺剛剛會是一臉的胸有成竹的樣子了!柳孟聞身邊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頭看了柳孟聞一眼,卻沒想到,他們都胸有成竹的可聞少爺這時候居然也是一張嘴合不攏了。

這小子,原來真的如小妹說的,不止是陣法和煉丹厲害啊,剛剛那一劍。這麼近的距離,自己一個金丹。又是旁觀者,竟是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麼時候把劍刺出去的!而且剛纔許寒使出那一劍是。給自己的感覺竟是許寒就是那把劍一般!要是剛剛面對那一劍的是自己,只要這小子不留點情面,最好的下場也是跟柳孟明那個傢伙差不多了,那一劍。好強大的一劍!

柳孟明這時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驚駭,長髮下,比鬥場外的人或許看不出來,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剛纔沒直接刺中頭皮。可那凜冽劍氣卻是將自己頭皮劃破了!而且剛剛那一劍,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過去的,卻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失去了準頭。

場中譁然一片,如果說剛纔還有人認爲柳孟明能夠輕鬆解決許寒的話,那麼現在他們一定會心急的想要收回這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衆人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啊!震驚,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爲許寒剛纔的那一擊而喝彩。許寒沒有理會衆人呆滯的眼神,他現在好像是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在這個時候,似乎周圍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彷彿只剩下了柳孟明還有那無盡無邊的鬥技。

許寒本來的打算是想用一個普通的招式,來施展出從靈狐那裡借來的龐大靈氣,這樣也更加能夠讓柳孟明輸得心服口服,因爲在現在看來。畢竟還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響着戰鬥的最終走向。

許寒自問不是一個有婦人之見的人,所以他不準備如此輕易的放過柳孟明。他當然沒有義務,也更沒有時間去告訴柳孟明那個道理,那就是不能帶着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個人。釀成這次禍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對許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爲有柳夢琳的存在,所以纔對許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歡他的堂妹,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爲許寒跟柳夢琳的婚事,讓的他的這段感情,變得越加的沒有希望起來。

這纔是他所無法接受的,不單單是因爲許寒本身所展現出來的巨大實力。也是因爲柳夢琳所對許寒表露出的殷殷情義。

這纔是最讓柳孟明所無法釋懷的,試問要怎樣讓一個女人的心裡融進另外一個男人呢?相想必這個問題,也只有上天來告訴他了。所以今天他纔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跟許寒來一場正大光明的戰鬥。

許寒捂着頭站起,不理藥媚兒,對一旁發呆看熱鬧的倆小傢伙實行挑唆戰術:“她說你倆是妖獸。 ”倆小傢伙驕傲自大。討厭被人降低靈獸的高貴身份,當下大怒,把自己當炮彈砸向藥媚兒。速度奇快,藥媚兒才發覺空氣泛動,倆傢伙已經飛到胸前。

藥媚兒有些吃驚,間不容髮之際後退閃身,在空扯出一道殘影飛遠。倆小傢伙得理不讓人,換方向繼續追撞過去,藥媚兒纖手一點,身前立起道綠sè屏障。倆小傢伙看都不看,直接將屏障撞出兩個大窟窿,認準藥媚兒一勁兒撞。

藥媚兒大怒,沒想到道士身邊倆寵物居然這麼厲害,嬌叱一聲:“滾!”甩手灑出一團粉紅煙霧。藥家以藥成名,各類毒藥多的不可想象,許寒知道不好,急喊道:“回來。”

小豬根本不在乎什麼毒不毒的,張嘴噴出怒火,無論什麼毒在它的高溫炙燒下也將變成虛無。小貓本想將小豬一起保護起來,見它火焰兇猛,就給自己弄了個冰屋,人躲在裡面帶着密閉冰屋一起撞向藥媚兒。

藥媚兒面sè變得難看,原地消失躲過攻擊,身影在百米外出現,冷着面喝道:“出來。”便見從她身後悠閒悠閒走出一隻大老虎,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許寒瞧之一樂,衝小貓大喊:“你本家。”又衝小豬大叫:“看樣子比你還懶。”

大老虎懶洋洋看看小貓小豬,很不情願的輕輕一跳,慢悠悠撲向小豬。小豬懶得搭理它,張嘴就是一口火,大老虎懶洋洋看着大火燒過來,慢悠悠側開一步,只一步就將火全部讓開,然後又慢悠悠撲向小豬。

許寒感覺有點兒不對,藥媚兒與小豬交過手,知道小豬的厲害,但是仍然讓大老虎出來打架,就說明必然有所倚仗。飛到小豬身邊按住它,單手橫劍迎向大老虎。

老虎慢悠悠飛到跟前,慢悠悠張嘴撲咬,好似慢動作一樣。怎麼看怎麼彆扭,許寒嘀咕一句:“豬一樣的老虎。”亮劍刺過去,只聽鐺的一聲響正刺在老虎額頭上。老虎動作慢,被這一劍阻在原地。卻是分毫無傷,晃下頭再慢騰騰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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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一驚,這麼結實?伏神劍都不能傷它?挺劍還想再刺。體內冰晶忽然劇烈跳動,一個透明氣泡憑空出現,罩住許寒小貓小豬。

怎麼回事?許寒正迷糊,就見到正前方最接近老虎的氣泡表面發生變化,紅黃藍綠各sè一一出現快速變幻。因爲有氣泡阻擋。彩sè不能前進,飄舞着向下落去,還沒到地面已經消散一空。

空氣都有顏sè了?許寒低頭尋找適才的繽紛sè彩,忽然看到地面上草葉樹木迅速變黃變黑,瞬間枯萎變幹,只剩些黑灰留在地面。這才明白冰晶又救他一命,那隻大老虎是毒虎。

腳下黑地呈圓形擴散,直散到五十米以外停住。五十米以內沒有花沒有樹。只有枯萎後被巨毒燒剩的黑灰,和原本黃sè的土地。

毒虎沒殺死許寒,讓藥媚兒再激動一次:“這是什麼寶貝?你到底有多少寶貝?”

許寒氣她:“不告訴你。”反手十幾張七星符咒炸向毒虎。毒虎慢騰騰挪動。偏偏能躲過快速飛來的符咒,等十幾聲巨響過後,毒虎慢騰騰撞向透明氣泡。

七星符咒,將毒虎四周炸成壕溝山堆,可大老虎就是沒事兒,毫髮無傷慢悠悠撞過來。

被撞一下倒沒啥,怕的是它一身巨毒。許寒身上還有從藥家弟子那兒搶來的土黃sè小瓶,裡面裝的黑sè**除土屬xìng物體外無物不腐,法器也能燒成灰。大老虎之毒應該更加可怕,可以穿透空氣施毒。估計氣罩都防不住。

收起伏神劍,一手抓一個小傢伙快速後飛,眨眼消失在密林中。

許寒逃走,毒虎懶洋洋回頭看向藥媚兒,藥媚兒吩咐聲:“追!”毒虎就懶洋洋追擊。

許寒多個心眼,飛回水潭處落下。毒虎不追來便罷,敢來就用水弄死它。才起念頭,毒虎已經懶洋洋出現,慢騰騰咬向許寒。

這傢伙到底是慢還是快啊?越瞧越彆扭。許寒人往後飛,在潭水上空停住。毒虎不疑有它,繼續慢慢咬過來,跟到潭水上方。藥媚兒卻覺出不對,道士怎麼不跑了?神識掃探周圍,一切正常,剛想飛到毒虎旁邊,忽見潭水逆天而起。

毒虎很是機jǐng,瞬間而動身往後退,可是它再快也快不過冰晶cāo控的水冰。水潭上空白影一閃,毒虎被冰凍住;其勢往後退,帶着冰塊落到潭邊草地,發出嘩啦破碎聲,大老虎在冰中碎成一塊一塊死掉。跟着塊塊碎冰裂成冰沫,毒虎沒了。

藥媚兒狀若發狂,紅着眼睛要衝過來,可是顧忌到奇怪的冰水法術,只能在水潭遠處怒罵:“你給我滾出來!”

許寒長出口氣,又搞定一個怪物,藥家的好東西也不少,衝藥媚兒喊道:“還有啥沒?六臂獸,毒虎,還有啥怪物都放出來吧。”

藥家最厲害的是六臂獸,毒虎次之,然後纔是藥媚兒一羣修士。這點與許寒很像,馭獸比主人厲害。不一樣的是藥家的妖獸都是培育出來的怪物,六臂獸強橫無比幾乎沒有弱點,但是腦子笨;毒虎防禦極強速度極快,可以隔空放毒,但是沒有攻擊力。

所幸的是兩妖獸雖然擁有兩大缺點,卻一點都不耽誤它們的強橫,大多人來不及發現缺點已經被殺死,包括許寒在內,也僅是倚仗冰晶之威取巧而勝。

藥家還有十幾只培育出來的怪物,養在藥獸殿中,實力與倆大妖獸比要差許多,無法抵禦強敵,所以毒虎死去藥媚兒異常激動,最爲倚仗的兩大妖獸先後死亡,誇張點說,藥家基業不穩了。

見許寒不肯出來,藥媚兒柳眉倒立,輕拂雙手,一團團各sè粉末、氣團從指間飛出,飄向許寒。瞧她雙手曼妙揮動如跳舞般好看,可是就在這翩翩美麗中隱藏着無限殺機。

“哎呀,不行呀,其實……這襪子已經有主人了。”許寒想想還是決定不送,否則若是以後白潔兒問起來,自己拿不出,就不好了。

許寒說着。就去拉黃子萱手中的那隻,可沒想到那丫頭幽怨地看着許寒,就是不放手,還把絲襪的另一頭。用手壓在自己粉嫩的下巴上。

看見那晶瑩的絲襪就離黃子萱粉嫩的櫻脣只有一步之遙,許寒要流鼻血了。天吶,美女你知道不,那個部位正是腳尖呀,昨天晚上白潔兒就穿着襪子,用這個部位在我的某個位置來回磨蹭,你怎麼能放在嘴邊呢?

黃子萱不放手。江武藝也是不放手,她雖然貌似直爽,可也有點小計策,眼睛看看曹俊鋒,趕緊使了個眼sè,意思很明確,“你不是跟黑子相見恨晚嘛?那你出面幫忙要一下吧……”

曹俊鋒心裡是怕跟這小子打交道的,這小子太yīn了。如果自己出面,說不定就要被這小子給繞進去……

不過佳人的要求,他也不能不幫忙。而且他也有點小心思。嘿嘿,就準你yīn我,不准我yīn你嘛?我也要來一次借花獻佛,如果這黑子死活不給,那在江武藝心中的地位肯定要大幅下降。所以,成與不成,自己都是勝利者呀。

“恩咳!”曹俊鋒一聲清嗽,開口道:“李師弟,既然你將此物拿了出來,又說的這麼好。乾脆就忍痛割愛吧,你看看她倆這可憐樣……哎呀,我見猶憐呀,我給師弟做回主了,此物就給她們吧……”

rì你仙人闆闆,老子的東西你也要做主?你活得膩味了?許寒眼睛一瞪。心裡有了想法,你小子既然想做主,那就讓你做吧!

“俊峰師兄,恩,其實你已經是築基真人了,我照理應該叫你師叔的……”

“不敢,你就叫師兄吧。”

“好吧,俊峰師兄,其實這點小主給你做了也無妨啊……”許寒很爽快地說道。

曹俊鋒一愣,這小子啥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呢?轉xìng子了?不對,肯定有yīn謀,就怕自己又給繞進去了。

果然,許寒接着便愁苦道:“可是……我剛纔就說了,我這晶瑩剔透絲光襪就此一雙,你看她們都想要,你做主給誰吧。”

許寒這下爽氣了,大手一揮,卻把個大難題交給了曹俊鋒。看着倆丫頭都可憐巴巴的眼神,曹俊鋒說誰都不好,說誰都得罪人,總不能說一人一隻吧?

,我這嘴真賤呀,我吃飽了撐地,我沒事給他做什麼主啊?明知道這小子yīn人的辦法一大把,還送上門給他yīn,黑廝果然沒好人呀……

一個是自己的追求者,一個是自己追求的人,怎麼抉擇呢?這個問題真難回答呀,傷了誰都不好呀。

曹俊鋒正在那兩難呢,就聽某流氓在一旁很沒良心地唱道:“愛我的人爲我付出一切,我卻爲我愛的人流淚狂亂心碎,愛與被愛同樣受罪,爲什麼不懂拒絕,癡情的包圍……”

許寒本來就是想噁心一下曹俊鋒,誰知道這一唱,竟然讓曹俊鋒若有所悟……

“如果讓我做主,那麼……我看這雙晶瑩剔透絲光襪,就給武藝吧。”今天咱就拒絕一下癡情的包圍了,拼了!曹俊鋒說出這句話,再也不敢去看黃子萱的眼睛,那裡邊的決絕,讓他不寒而慄。

唉,恨我就恨我吧,只要江武藝感激我就行,我也是沒辦法呀,實在是那黑廝太狡猾,都是他逼我呀!

不過還好,至少贏得了佳人的感激,此戰不可謂失敗呀……曹俊鋒想到此處,心裡不由得又得意洋洋起來。

不過葉大流氓又怎麼能讓他討到這個好呢?

只見許寒趁着黃子萱走神的機會,一把奪過那隻絲襪,送到江武藝面前,笑道:“哈哈,其實你們都誤會了,我之前說,這雙晶瑩剔透絲光襪已經有主人了,那是因爲……我本來就想要送給武藝的,我說的主人,就是江武藝姑娘!”

太壞了,太卑鄙了,太無恥了!看着某流氓的無恥行徑,曹俊鋒恨不得拿出電光硯給他一下,打得他身神俱滅……老子的所有功勞,就被你一句誤會了所抹殺,莫名其妙被你耍了一通,好人沒做到,反結了個仇人!李某人,我跟你拼了!

不過估計拼也拼不過。到時候還得被他狠揍……曹俊鋒還是使勁壓下了這個念頭。

拿着一副晶瑩剔透絲光襪,江武藝的小心肝撲通通的亂跳。原來他早就想給我了,難道他……對我……呵呵,還真沒看出來呀。死黑蛋,那你爲什麼不偷偷給我,我恨死你了!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有時候還心是心非。雖然說恨,可看向葉某人的眼神還是不對了,竟然還激動地在那雙絲襪上親了好幾口。

天吶,許寒又要暈了。那絲襪接觸過我……你怎麼能親呢?你這不是間接地給我做口活嘛?淡定,還是要淡定,某個不聽話的兄弟,趕緊低頭!

許寒也並沒有忘記身旁的黃子萱,看着小丫頭遭受雙重打擊,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葉某人愛心大發,又宣佈道:“黃師姐你也彆着急。那雪蠶絲我還有一些,等過幾天,我再給你制一雙晶瑩剔透絲光襪。幾天,就幾天而已……”

許寒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胳膊上壓上一團尖尖軟軟的東西,接着黃子萱的驚喜的聲音傳來,“黑子哥,你太好了,我太幸福了!”

被兩團柔軟來回揉壓的感覺太妙了,以至於葉某人忍不住又湊在黃子萱的小耳垂旁說道:“我還有個創意,說不定你那雙,比這雙更漂亮呢……”

被一個男人如此貼近地說話。黃子萱羞得耳垂紅紅地,不過當她聽到可能會更漂亮,她更加興奮地抱住許寒的胳膊,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大眼睛水汪汪的都要流出來了。

想不到這黃瓜妹妹也這麼漂亮呀,胸脯也這麼軟……唉。老衲墮落了,太墮落了。

而一旁傻子一樣觀看的曹俊鋒,只有在心裡狂呼,天吶,讓我瞎了這雙眼睛吧!我再沒看過這麼無恥的事!兩個妹妹啊,兩個啊!都被他一人把了!

而回應曹俊鋒的,只是許寒的一個得意眼神。小子,玩三角戀?技術要求很高的!一不小心就會傷人心的!

不過就在這有人激動有人沮喪的時刻,一個不合時宜的女人聲音響了起來,“你們都在我藥園裡幹什麼?”

再厲害的毒也得接觸到身體才起作用,許寒有冰晶幫忙,全然不在乎這些彩煙。 小貓有點不平衡,想顯擺顯擺,在彩煙前豎起高高冰牆,卻見這些彩煙進退有序,一股紅sè氣團飄上前貼到冰牆上,大約百十來個數的時間,將冰牆燒出一個洞,彩煙鑽過洞繼續飄過來。

許寒當在看戲法,讚道:“這毒挺不錯。”

小貓驅毒失敗,臉上很不好看,低吼着就要變身;小豬輕輕哼唧幾聲嘲笑下它,一道火苗燒過去,在強烈火焰燃燒下,彩煙蒸騰不見。小豬很驕傲,衝小貓再哼唧幾聲,瞧瞧,還是我厲害。

毒煙毒氣被滅,藥媚兒愈加憤恨,雙手連點,一道道彩煙又出現眼前,隨着手勢不斷cāo控,彩煙在空中凝成一弓三箭。藥媚兒做shè箭姿勢,煙弓便在空中張開,嗖嗖嗖shè出三隻煙箭,箭勢很快,彩煙卻凝而不散,直奔許寒而去。

放毒能放到這種程度,讓許寒大開眼界,不愧爲施毒高手,正想催動冰晶防禦,小貓不服氣,攪動潭水飛漲,搶在他前面重新豎起冰牆。眨眼間三隻煙箭shè到,發出噗噗噗三聲響,撞散在冰牆上。這下輪到小貓囂張,衝小豬低叫兩聲,還是我厲害。

小貓的冰牆十分堅硬,以恐怖奇毒費些時間興許還能燒出個洞,但是硬碰硬拼鬥,毒煙明顯不是對手。

攻擊再次受挫,藥媚兒越瞧越恨,一個小小元嬰初階修士,擱平常早幾巴掌拍死;可眼前修士不但無法輕易拍死,反而被他依靠各種寶貝把自己折騰個夠戧。擡手從頭頂取下只簪子,迎風一亮,簪子變長,變成一隻碧綠長劍。藥媚兒劍指許寒:“小道士,可敢與我一戰?”

許寒皺眉想了下,好象有什麼東西搞不明白,小心問道:“你是說剛纔咱倆沒打架?”

藥媚兒是藥家第一人,放眼魯國修真界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地位崇高,無人敢在她面前放肆。許寒不但放肆,還戲弄她,藥媚兒怒氣高漲,氣極反笑。銀鈴般的笑聲和潭水一起盪漾,衝許寒說道:“你來藥家應該是爲天雷山同門報仇,我在這等你,等你來報仇。給你殺,你卻不敢了?”她對滅殺毒虎的古怪冰水法術頗爲忌憚,打算激將許寒離開水潭。

許寒一愣,我是來報仇的,忽然感覺壓力好大,好象有什麼東西在後面催趕自己必須要去做什麼事情,長出口氣。展臂揚劍,輕聲道:“我就來殺你。”

伏神劍直指藥媚兒凌空飛刺,許寒藏在劍後,身上罩着冰晶凝成的透明罩。

許寒離開水潭,使得藥媚兒大喜,右手仗劍迎向伏神劍,左手隱在袖中暗彈幾下,便見二人身周忽然出現濃煙。各種顏sè都有,罩住方圓幾十米的空間。

這些彩sè煙霧、氣團都是毒粉毒氣,有的可以融物。有的可以隔空傳遞,毒xìng強勁,沾上必死。許寒有冰晶保護倒不擔心巨毒,他擔心的是殺不死藥媚兒。倆人修爲相差懸殊,小豬小貓不能過來幫忙,伏神劍雖利,刺不到對方也是白搭。此刻又身陷毒霧,看都看不見藥媚兒,更別說刺中了。

挺劍朝記憶中的位置刺去,劍勢劃空。後心處卻傳來輕微震動。轉頭看,一道綠光在霧中一閃,消失掉。許寒與冰晶心神相連,知道是藥媚兒偷襲,被冰晶用氣泡擋住。

藥媚兒的偷襲讓冰晶動怒,氣泡呼地變大撐開彩霧。冰晶從許寒胸口飛出,只見銀光一閃,千米外的潭水變成活物,一條巨大水龍飛向許寒。

水龍很長,頭在許寒處停下,尾巴墜在水潭中,仰頭一吼,水霧撲灑而下壓住彩霧,這些煙氣眨眼間變成冰霜落到地面,天地恢復清朗。

水龍一起,藥媚兒就知道不好,待毒霧被剋制,她閃身便跑,雖然修爲比許寒高很多,但是她沒有信心面對奇怪的冰水法術,更何況一旁還有兩個不知道深淺的妖獸虎視眈眈。

許寒沒想到藥媚兒會逃跑,這麼厲害的人也逃跑?收起伏神劍,招來小豬小貓,撓撓頭,藥媚兒知道躲避水,想殺她更難了。

仔細檢查身體,確信剛纔的毒霧沒有造成傷害,朝藥家進發。

一路很安靜,鳥兒不叫蟲兒不鳴,藥家人集體失蹤,連一個出來攔截的都沒有。不由的疑心大生,順路小心緩慢行進。可是一直來到藥家宅院大門前,也沒碰到一個人影。

這是怎麼回事?我都打上門了,藥家無人出來?許寒興起玩鬧心,朝大門擡指虛彈,鐺鐺鐺敲起門來。你不想見我,我就偏要見你!

在門口站了會兒,藥家無人應門。許寒展翼翅從大門上空飛過,沒有看見人。奇怪,人都去哪兒了?放神識查探,萬米以內沒有任何發現。

挨個屋子查看,大多房屋四門大開,屋內擺設稍顯凌亂,共同點就是沒有人。

許寒不信邪,悶頭前行,一直飛到內院後面的小山包終於看見個人,美豔嬌媚的藥媚兒笑吟吟站在一間草屋前面,衝他軟語道:“來了。”瞧那模樣不像是仇敵,像在迎接賓客。

藥媚兒笑臉相迎,許寒反倒不敢走了,停下腳步仔細檢查身周。果然,不到十米遠處設有一座法陣,氣息隱匿,將整座山包包圍,不知道有什麼機關。

許寒問:“你家人呢?怎麼剩你自己了?”

藥媚兒吃不準小豬小貓的實力,擔心藥家子弟平白送命,所以下令舉家人避入地洞,自己獨守在洞外,並開啓萬毒大陣禦敵。聽許寒問話,藥媚兒道:“他們都忙,全家就我一個閒人,上來坐坐?”說話間順勢一揚手,像在打招呼。

許寒時刻戒備,冰晶幻化的氣泡一直都在,藥媚兒一揚手,氣泡前面啪地暴起一團粉sè輕霧,微風過,輕霧散盡。許寒知道又躲過一劫。

藥媚兒眨下美麗雙眸,柔聲道:“那是什麼寶貝?說給奴家聽聽可好?”

許寒道:“說說倒是可以,還可以給你看看,不過你要撤掉法陣。”

看見來人,神情各異的幾個人都變成了一個表情……低頭耷腦,倒是修爲最低的許寒依然淡然站着,心裡猶在懷念那軟軟壓在胳膊上的感覺。

曹慕情早就知道這三人每天來自己的藥園,不過她一直沒過來。很顯然,這三人天天來,必定是對藥園中的物品有所求。她就等着那黑小子回來,然後在他們偷挖靈草的時候,來抓個現行。

今天知道黑小子回來了,她便隨後趕來。略微等待了片刻,這才破開禁制,來個突然襲擊……

不過很意外,她所期待的偷挖靈草的景象並沒有出現,讓她一眼看見的是黃子萱那丫頭竟然很親熱地抱住黑小子的胳膊。哼,那個黑廝的胳膊有什麼好抱的,臭男人。又臭又黑!

“俊峰,你們在這幹嘛呢?”曹慕情冷聲問道。

曹俊鋒是這裡修爲最高的,也是曹家子弟,他是個頭,不問他問誰?

“姑姑……”曹俊鋒從小就怕這BT的姑姑……

這姑姑父母死得早,脾氣古怪,她爺爺曹元天在的時候,她就仗着曹元天的寵愛橫行霸道。曹元天坐化以後,她更是肆無忌憚,還學着男人娶了兩房老婆。

內堂是沒人敢管她。就連當家老祖曹光也怕這個侄女,所以把她扔到外堂,禍害外堂弟子。

“吞吞吐吐的,一看就沒有好事!是不是想偷盜我藥園的東西?”曹慕情揚氣高傲的下巴,冷哼了一聲……她已經注意到江武藝手中攥着的東西,八成就是偷盜的靈草,還沒來得及裝起來。

被曹慕情這冷哼,曹俊鋒更是嚇得不敢說話,結結巴巴說道,“姑姑。不是,不是這樣的。”

看見曹俊鋒表現,許寒不由得搖搖頭。這曹俊鋒真不是良人呀,膽也太小了,那曹慕情畢竟是你姑姑,她還能殺了你不成?

其實許寒是不知道。曹俊鋒對這姑姑有打小來的恐懼……曹俊鋒才八歲時,犯了個小錯誤,就被曹慕情就罰他和自己的仙禽過夜。

曹慕情的仙禽是一隻金毛犴,那玩意又兇又醜,特別是一張長着觸鬚的大嘴血腥無比。

曹俊鋒和金毛犴呆了整整一夜,那時曹俊鋒還沒有修仙,當然是嚇得魂飛魄散,搞得他現在對這個姑姑都有無法抗拒的恐懼。

許寒不知道這些,只覺得曹俊鋒這小子太膽小,同時許寒又有另外一種感覺,這曹慕情老祖看見江武藝和黃子萱,爲什麼會有男人看見美女一樣的垂涎眼神呢?

莫非……張九德說的,曹元天準備把自己的BT孫女嫁給他,那個喜歡女人的女人就是她!

想到這裡,許寒明白了,怪不得女弟子更怕她,敢情這女人是個同志啊……還是個比較兇悍的女同。

“還說沒有!那你手上抓的什麼?”曹慕情瞪了一眼曹俊鋒,不過等她看向江武藝的時候,那態度就溫柔多了,她招招手道,“武藝,過來,讓我看看拿的什麼,你想要什麼就說好了,幹嗎要偷呢?”

對這BT的女人,江武藝纔不敢過去,她退了一步,說道,“稟師叔,這是李黑子送我的禮物,不是偷的靈草……”

“是嘛?”曹慕情眉頭一挑,看看許寒,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哼,你這個每月十塊靈石的小修士,能送什麼禮物?八成是偷了我藥園裡的東西做好人吧?

“李黑子,你該當何罪?”曹慕情冷冷看着許寒……這個黑廝夠花啊,纔來幾天,就左擁又抱上了,這次一定要狠狠責罰他!

看着曹慕情不善的表情,曹俊鋒心裡升起一種痛快的感覺。黑廝,這回有你倒黴的了!

可黑廝卻一點覺悟都沒有,上前一步站在江武藝身邊,笑着反問道,“師祖在上,小修在下,師祖嘴大,一口就可以吃了我,您說什麼,我可以反駁嘛?”

曹俊鋒聽他這樣說,心道,小子你還真狂妄呀,調戲那女人,如果被她知道你話裡的另一層意思,你死定了!

許寒的話隱晦,曹慕情聽了不舒服,卻沒多想,眯了眯眼睛看着許寒道,“那你是說我用職權冤枉你嘍?”

“用沒用職權我不知道,可是,你現在就是在冤枉我!”

“你敢說她手裡拿的東西,不是偷的我藥園的靈草?哼,別以爲我不知道,江武藝想要在大|比(註明下,是門派大比武的簡稱,不是罵人,前邊這個詞被系統屏蔽,直接摳了,希望道友們不會看的莫名其妙)上奪得築基丹,所以在準備各種法器丹藥……”

原來這丫頭最終目的是築基丹呀,唉,你早說嘛,那玩意我這好幾顆呢。

江武藝擡頭,倔強地看着曹慕情說道,“稟師叔,你猜錯了,這可不是你藥園裡的東西……”

“那你讓我看看!”

“看就看!”

就在江武藝想要張開手時,一隻大手壓在上邊,阻止了她。

“慢着!”

曹慕情冷眼旁觀,“怎麼,不敢拿出來了?”

許寒嘴角扯出一個弧度,看着曹慕情道,“師祖,給你看也不是不行,不過,如果萬一不是你藥園的東西呢?”

“不是就說明你們沒偷。”

“那可不行,你說我偷,我就偷,說我沒偷,我就是沒偷?雖然我只是個煉氣小修,可我也是有尊嚴的!”許寒絲毫不懼曹慕情,不過他卻對江武藝悄悄使了個眼sè。

曹慕情把他的小動作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更加確定,這黑廝是虛張聲勢撐自己呢。

“那你要如何?”曹慕情瞪着許寒,小子,憑你也想撐死我?

“我……”許寒眼中有驚慌神sè一閃。

看着這廝的表現,曹俊鋒也不由得嘆氣:膽大包天,這廝太膽大包天了,居然敢給曹慕情下套,整個雲符宗怕也沒人敢這樣做。

看見許寒驚慌的表情,曹慕情更加得意了,yīn森森說道,“李黑子,若是本老祖錯了,任你處置……若是你錯了,哼哼……”

“我也任你處置!”許寒忙道。

“好!”

看見曹慕情得意的笑容,曹俊鋒泄了口氣,我的姑姑唉,你是不知道這黑廝有多jiān猾。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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