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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神sè一動,不知道靈狐又開始出什麼壞水了,只能無奈的回答道。“可是我現在能學的陣法都已經差不多掌握了啊,符印陣法學又沒有鬥器讓我練習。”其實他也覺得現在暫時沒有必要再去學習陣法之術了,剛剛給取名爲無光雲錦的玄階劍法法術又沒有對手對練,現在自身的境界也已經到了一個瓶頸的地步。想要更進一步,非得是需要契機。
當rì從無緣真人秘境中尋找的陣眼又全都被幽藍石碑吸收完了,其他的好像除了修煉功法之外,許寒也沒找到其他事可做了,哎,這就是天才的可悲之處啊,當你發現明明有許多事需要做時,你卻知道。所有的事用不了多久就會做完。,
時光如水,歲月如歌。快樂的rì子總是短暫。轉眼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許寒不單單是給林不寓教授煉丹之術。還將天階功法流光溢彩也一同傳授給了林不寓。連續半個月時間,林不寓看着許寒的眼神都是帶了些異樣的感情。許寒雖然感覺到了,但是很不理解林不寓爲何眼中會發出那種光芒。
林不寓雖然知道流光溢彩是自家的一位老祖教給許寒的,雖然只是一套煉丹的輔助功法,可那畢竟也是天階功法啊!放眼州大陸,那也是極其珍貴的,而楊公子居然一臉無謂說教就教了,這種胸懷,豈是常人可以有的。許寒越是對自己好,林不寓就覺得自己欠許寒的越多。這種心情,rìrì夜夜折磨着她,讓這個沒有經歷過人事的女人,一天天變得憔悴起來了。
可是林不寓無論是藥材知識還是火候把握,那都是屬於優秀的。雖然林不寓也算是天資不錯。可靈狐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自家後輩的靈魂之力還是比不上那個林家小姑娘。當然也就更比不上許寒這等妖孽了。想都不要想,許寒簡直就是不是人!
林不寓在許寒的悉心指導下,當第四次自己煉丹時,就有了一品藥師的初步能力。竟然是煉出的一枚丹藥的靈殼,而且觀其效果都是很不錯的,可以說,只要林不寓修爲到了下等等級。那用不了多久。就能煉製出下等別的丹藥!靈狐這些天一見到自家後輩,就滿臉笑意,雖然無法展露於人前,可是許寒卻是清晰的知道,靈狐心中到底在高興什麼。
靈狐這段時rì來,一直對楊雲錦那兩把下等寶劍耿耿於懷。連田子健那樣的劍癡都沒能蘊養出靈智的寶劍,如果楊雲錦沒有這麼早的死亡,等他真正的成長起來,恐怕將來的成就比無緣真人那老傢伙也是隻強不弱,可是命運卻跟楊雲錦開了個玩笑。
許寒無奈的打斷靈狐那重複的話語。“靈狐,差不多得了。你這都是第幾遍了?你不嫌煩,我都嫌煩了!體諒下正在努力修煉的我好不好?”這個靈狐雖然有些玩鬧之心,可總體來說,還是一個善解人意、知識淵博的“老怪物”,可就是一點,總喜歡嘮叨囉嗦,有些話,重複一遍不夠,還非得重複多遍,簡直就像許寒前世所見的復讀機!
靈狐一臉不捨的道:“你個傻小子,那把有靈智的劍,你怎麼可以就那麼放在楊家呢?他們留着也是侮辱了那件寶物,不如你回去”
靈狐看着許寒,也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畢竟以後要跟許寒這小子,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啊,它可不想許寒本身的實力不夠強大。
因爲許寒本身實力強大了,也纔可以保護自己,這一點道理,這個靈狐千年以來,明白的那是通透不過了。
說出去不會有人相信,一個師門被滅的道士居然將魯國八大世家之一的藥家逼到如此境地,鎮山妖獸被殺,整族人遷入地洞生活,家族中最厲害的九個人卻拿這傢伙沒有辦法。
大長老道:“請師叔留此坐鎮,我帶幾位長老去探探他的斤兩。”藥家千年聲名在此一役,若不能滅殺許寒,只怕八大世家中應該除名的不再是胡家而是藥家。說起來胡家聲名受損也是源起於許寒,好象只要得罪到他的都沒有好果子吃。
有長老插話道:“胡家與那小子有大仇,當代家主**恨不得生啖其肉,他們在宋國也打過一架,被他逃掉,不若邀胡家一起對敵。”
另一長老猶豫道:“又是金家又是胡家,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何況消息傳出後,天下有心之人都會來此殺他,我們沒必要拯低面請胡家幫忙,平白低人家一頭。”
藥媚兒點頭道:“那小子有好幾樣寶貝法器,本身修爲是元嬰初階,小心些應該沒大事,不過他身邊兩隻妖獸頗爲難纏。”停了下又道:“不論是否小題大做,藥家千年威名不能墜於我等之手,謹慎些總沒有錯,你們也不用出去找他,他大老遠跑來報仇,自己會出現。”
七名長老稱是,藥媚兒揮袖道:“進去歇着吧。”當先走回草屋,七名長老跟着進入地洞。
這時候的許寒躺在水潭中思考如何破陣,總不能闖金家沒成,闖藥家還不成。若越國四大魔門也是如此,自己這滅門之仇甭想報了。
天下各大宗族門派都有保命法陣,傾舉族之力數年之功布成,是家族宗派最後倚仗。天雷山便也布有天雷大陣,當年數門派合圍天雷山,雖說沒傾全力攻打,但天雷大陣卻是確確實實起到防護作用,護得大家安全。
沒想金家甲堂出動十大高手,使用各種珍貴法寶,以重傷一人的代價破陣而入。甲堂中人個個都有通玄之功,十人齊聚,破陣自是不在話下,但是許寒沒有這本事,只能苦苦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難道真要再次敗走?
小豬小貓沒心沒肺在水裡遊玩,冰晶躍出體外與潭水親近,這三個恐怖傢伙殺人還成,破陣卻是沒辦法。想着想着就睡了過去,在水中漂浮悠盪。居然夢到了母親。看不清容顏的年輕女子抱着年幼的他輕輕悠晃。他睜大眼睛也看不清。只感覺很溫暖溫馨,不想動不想起來,直想一直躺下去。
小豬小貓沒給他這個機會,倆傢伙把許寒當高臺。爬上去玩跳水,幾下踩醒許寒,還不老樂意衝他哼唧,別起來!老實躺着!
從夢中醒來的許寒忽然感覺自己很混蛋。只記得師門大仇,卻忘記帶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父母。他們爲自己求平安上山祈福因真如掌門而死,自己卻要爲掌門報仇。他越想越有些亂,這麼多年過去,幾乎沒想過自己的父母,沒想過他們是誰,沒想過他們的模樣,近百年了吧,度過近百年歲月,居然忘記父母?我該是多麼大的一個混蛋?都說修真者忘情。我忘的也太乾淨了一些。
許寒想大喊大叫,他最可怕最混蛋的是在掌門告訴他父母死亡消息的時候。他沒去墳前叩頭!連葬在哪裡都沒問!前次迴天雷山收拾同門屍首,給一萬多人都磕過頭了,居然愣沒想起去看自己的父母。他忽然想哭,自己的所謂善良都在哪兒?
沒記事時父母雙亡,對雙親的瞭解只是那一個曾經存在過的符號,年少時遭人白眼冷遇。真如掌門真空師叔對自己還好,可惜一個是內疚而爲,一個相交不多。直到遇見林森,人生髮生改變,一切都不再一樣,可是爲什麼能替林森報仇,想替天雷山同門報仇,卻獨獨忘記給自己的父母上墳?難道只是因爲不親近?只是因爲記憶裡沒有印象?沒有見過?如果硬要找藉口,就找自己因爲別的事情過於傷痛過於激動而忘掉一些事,可是天下間又有什麼事比父母的事還要重要?就算激動時忘記,可是近百年的平靜歲月呢?又要找什麼藉口?
是不是隻是因爲自己腦海裡從來沒有他們的存在,他們從沒存在過自己的意識中,他們,從來不存在,在自己腦海裡,父母竟然從來沒有存在過!
心忽然痠痛,酸的直不起腰。冰晶與他心神相連,第一時間感應到,嗖地進入體內,可是它的廣大神通也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許寒想回天雷山,想跪到父母墳前認錯。什麼仇也不想報了,不想殺人,只想去看看父母的墳,想告訴他們,你們一直都在!
抓起小豬小貓,扔出飛咫,跳入全速東飛天雷山。
許寒就這麼走了,無比囂張的前來尋仇,卻突然悄沒聲息的走掉,把宋越魯三國搞的大亂,引得無數修真者yù找其麻煩,許多人驚喜許多人惶恐,許寒卻突然失蹤了。
藥家數萬人擠在地洞裡生活,藥媚兒和八大長老整rì小心戒備;胡家**帶門下弟子三百人於藥山下駐紮;金家出動六名甲堂高手;八大世家中的其餘六家各有數十名高手來到藥山腳下;越國四大魔門的八名元嬰高手也跟來湊熱鬧;至於其他見財起意的修真者實在是多的數不過來,若不是顧忌藥家之毒,早涌入宅院看個究竟。
這許許多多人都只爲許寒而來,只爲他一個人,可是他卻失蹤了。
其中金家甲堂六人修爲最高,查過整座藥山只剩九人,藥媚兒及族中八大長老。也查出萬毒大陣,知道藥家子弟都藏在陣中某處。但是他們不關心這些,他們只在乎許寒,在乎那個招搖囂張的道士到哪裡去了?
那個道士跪在一座孤墳前發呆。
沒有想象中的雜草叢生,沒有想象中的破敗不堪,一條大青石平鋪在墳前,墳頭沒有墓碑,青石上刻着兩個大字,宏悟。
許寒說完,又在嘀咕,她逃什麼逃呢?怎麼突然就嚇得直奔呢?
而站在飛毯上的曹慕情這才驚魂稍定,心裡又開始琢磨,好奇怪,剛纔被這黑小子靠上來,自己竟然會忍不住腿間流水。以往自己和兩夫人玩到最爽也出不到多少水,被這小子一看,怎麼就忍不住泉水叮咚呢?好可怕。
不過她又想到那黑廝罵自己是老女人。哼,我很老嘛,結丹修士四百歲的壽元,按照比例,我才活了四分之一,相當於凡人女子二十五歲。不算老吧?
就在曹慕情胡思亂想的時候。許寒也在胡思亂想……這曹慕情修士的身材真的很不錯呀。特別是那對飽實,那可真夠挺的,如果能讓她戴上罩子,那溝得多深呀……
“黑子哥。想什麼呢?”突然兩個丫頭從山谷後邊竄了出來,把許寒嚇了一大跳。
“你們還沒走啊?”
“不放心你唄……”兩女孩得了許寒好處,態度上也熱情起來。
“算你們有良心。”許寒嘿嘿一笑,看着黃子萱笑道:“是不放心我說送你的晶瑩剔透絲光襪吧?放心。我李某人說話從來都算數的……恩,俊峰師兄呢?”
曹俊鋒當然是溜走了,他對這黑廝除了痛恨就是恐懼,絲毫不亞於對金毛犴,哪趕多呆,早就溜之大吉了。
“膽小鬼,走了。”黃子萱對那小子相當失望,有點因愛成恨的意味……
щшш☢ ttкan☢ C 〇 不過江武藝卻想着,人家剛纔還爲了自己買防禦法器的材料捐獻了兩千靈石呢。於是說道:“子萱師妹,也不能說俊峰師兄是膽小鬼嘛。他小時候被曹慕情的金毛犴嚇過,現在還怕她呢。”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小子如此懼怕呢。葉流氓很是同情曹俊鋒,不過到他嘴裡話就不一樣了。“根據我們老家的科學家研究,小時候有心理創傷的人,長大以後得不到及時的心理治療,很容易BT的,會有反人類反社會的傾向,發展到最後就是BT殺人狂……”
果然倆丫頭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是嘛?那我們以後可得跟他離遠點。”
無恥呀,老子都覺得自己越來越無恥了,誰叫那小子那麼自以爲是,也得讓他吃點苦頭,我也是爲了他成長好呀。許寒很無恥這樣安慰自己的良心。
江武藝揉揉手裡的絲襪,又問道:“那女人她沒有爲難你吧?”
許寒也是很疑惑,“沒有爲難,說着說着,她就好像被火燒了屁|股,自己逃走了,不知道爲什麼……”
黃子萱白了許寒一眼,還不是被你嚇走了,你看你說的都什麼話,強X不如通X爽,天吶,太下流了,聽着都心驚肉跳。
不過她對許寒的某些話還是很不理解,“黑子哥,xìng取向是什麼意思呢?”
江武藝也跟着道:“對,我也想問,還有拉拉又是什麼意思呢?”
“恩,這個……”這兩問題實在是跟小丫頭難以解釋呀,弄不好還要被罵登徒子……許寒只好一瞪眼,說道:“小孩子,別瞎打聽!我要回去煉製晶瑩剔透絲光襪法器了。”
“哼,你比我們大很多嘛?”黃子萱白了前邊的黑廝一眼,也跟着許寒走進了禁制裡。
當然比你們大很多,我都XX過了呢。許寒哼了一聲,進入了藥園,才發現兩個女孩還跟着自己呢。
“喂,聽說修士時間都很值錢的,有點空閒都要打坐修煉,哪有你們這麼閒的?快回去修煉吧,省的曹慕情那女人又來找麻煩……”
黃子萱踢着地上的泥土走過來,得意道:“這你不用擔心,我和你武藝師姐呢,都已經到了煉氣大圓滿,現在打坐不打坐,基本上是無所謂了,就等着武藝拿到築基丹,然後我們一起閉關了。”
許寒注意到她話裡的問題,問道,“爲什麼就等江武藝拿到築基丹,你不用嘛?”
黃子萱得意的一笑,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枚青灰sè的丹藥,笑道:“本師姐已經有啦,看看,是不是很羨慕?”
許寒哧了一聲,老子一瓶呢,顆顆比你品階高,我羨慕你,腦袋進水了?
“是呀,我很羨慕呀,我都望眼yù穿了,你小心我搶你呀!”許寒裝作一副凶神惡煞狀……
不過演出不太成功,鬼片變成了喜劇片,兩丫頭咯咯笑地厲害,笑得ru波盪漾,“你一個煉氣七層也想打敗我們?做夢!”
許寒可不想跟她們比試法力,又問道:“那爲什麼你有,江武藝沒有呢?你們都算內堂的核心弟子吧?”
江武藝聽了面sè一苦,後來在黃子萱的講解下才明白……原來按照規定,所有煉氣弟子都必須通過宗內大比,才能得到築基的機會。不過如果有個厲害的有門路的師尊,那就不用擔心了。他們總是能用各種方法。搞到那麼一兩顆築基丹。給自己寵愛的親傳弟子服用,所以黃子萱的築基丹是這麼來的……
本來江武藝也是應該有一顆的,可是因爲曹慕情故意從中作梗,所以江武藝纔沒拿到。只好參加宗內大||比奪丹,這也是她最近急着尋找防禦法器的原因。
“竟然是這樣,那曹慕情真是……”許寒搖搖頭,這女人身材不錯呀。可惜是個拉拉,還是逼良爲妻的拉拉。雖然許寒從現代社會來,對女同倒並不是很歧視,可你如此相逼,那就過份了。
“強迫別人的人,遲早要被別人強迫!”這是許寒給曹慕情的定語。
“好了,不說那些了,你現在也有了兩千八百靈石,應該可以買到不錯的材料,還是趕緊去泗水城裡買煉製防禦法器的材料吧。”
不過江武藝卻搖頭道:“師尊說過。好的天材地寶,都是講機緣的。根據我的靈根,最好是火木土屬xìng的材料。土屬xìng的材料是不少,可是煉製出的法器防禦力都不夠強;火屬xìng的材料一般都煉製攻擊法器,能拿來煉製防禦法器的材料,那都是難得一見的寶物,尋常根本買不到;所以最後只有木屬xìng的材料,可是距離宗內大比,還有一個來月的時間,要找到合適的,不是那麼容易。”
許寒點點頭,不由得感嘆。其實最好的修仙資質就是五靈根呀,啥屬xìng都有,啥材料都合適。其實防禦xìng法器,最好、最方便的材料就是金屬xìng,可惜江武藝沒有。許寒倒是想把金盾闊劍借她,可雖然金屬xìng的法器,她也能用,可是因爲屬xìng相剋,難以發揮最大的威力。
看着江武藝皺到一塊的兩條秀眉,許寒心裡不由得產生了幫這丫頭一把的想法。這麼漂亮的丫頭,如果被曹慕情這個女同弄去實在是暴殄天物呀。
墳前還有個香爐,內裡殘留些香灰塵土,表面的已被風吹走。
許寒跪在宏悟兩個字上面,那是真如掌門的筆跡,掌門在告訴他,這裡就是你父母之墓。
墳墓建在天雷山北方極遠處,一片叢林中清出片空地。許寒飛回天雷山就對山林逐寸搜索,總算被他找到。可以看出維護的還好,應該是真如掌門所爲。
距離這座墳墓偏西十里處還有座孤墳,立有墓碑,玉英之墓。保養狀況和父母的墓地差不多,裡面葬的是那個和掌門生死相鬥的女子。如今倆人都去了另個世界,不知道再見面會不會又鬥在一起。
掌門有愧疚,許寒卻忘記。他越發覺得自己是個混蛋,天下還有自己這樣的不孝混蛋麼?呆呆跪在墓前,腦子亂作一團。
小豬小貓覺察出他心情不好,乖乖臥在左右,痛惜盯看許寒。
這一跪就是七天七夜,小豬小貓竟也強忍跳脫xìng格,陪足七天七夜。
第八天,起身收拾孤墳,除去方長出來的草芽,凝出片水霧清洗一新。飛去城鎮買回許多香燭紙錢,供上瓜果梨桃雞鴨魚肉。來到世間這麼多年,許寒第一次拜見爹孃。
供品是五靈福地的靈果靈肉靈酒,爲免靈氣外泄惹到麻煩,在墳墓四周灑下些陣旗,布個簡易防護法陣,隔絕掉靈氣。
他想把最好的東西獻給毫無印象的父母。
又是枯坐七天,每天對着墳墓喝酒,醉了醒醒了醉,不知道想幹什麼。小豬小貓倒是好打發,丟出幾株草藥,它們就心滿意足陪着守孝。
順便又給更加陌生的玉英收拾下墳墓,擺些普通瓜果,然後回到父母墳前繼續醉酒。父母葬在一起,也算有個伴。
這些天,許寒就沒停止過思考,自己爲何來到這個世界,爲何修真,修真又能如何?
修真有個過程,從煉氣開始算入門,這個煉氣往簡單裡說就是讓人忘情,要斷塵念。想要修煉大成,就要變成自私自利的冷血動物。
在以前,許寒對這個沒有異議,出生沒多久成孤兒,師傅教的是如此,所見也都是如此。以爲是很正常的事。可是水潭中短暫一夢卻將他驚醒。我是有父母的。爲何要斷了親情才能修行?這樣的修行又有何用?像烏龜那樣孤單空活千年又有何益?
他原本就不是十分執着於修真之人,這一下亂了心神,竟對自己未來感到惶恐。像別人那樣打打殺殺搶搶奪奪,尋個洞**天天打坐?那還不如做烏龜。起碼可以江海里隨意折騰,沒有**隨遇而安。
世上最多的人是普通人,許寒記起很久以前見過的張老漢一家,一家人住在一起。爲些金錢煩惱,相互間並沒流露出多少恩愛甜蜜,可是那份親情卻可以真真切切感受到,也許那樣的生活纔是真實的。而修真者費盡力氣追求的不過是個虛無的美麗的夢?
他想不明白,決定出去找答案。恭恭敬敬叩頭,恭恭敬敬拜別,走向一個不知名的所在。
換做別人,斷不會像他這樣。張天放沒心沒肺,根本不認什麼父母不父母,天下間就沒有他在乎的事。不空是佛士。修得忘情忘愛,出於佛唸的執着對世人無差別關愛。他那是大愛無疆。方漸聰明,明確知道自己在追求什麼,心如磐石,等閒不會動搖。惟獨許寒一個莫名其妙成長起來的高手,原本膽小惶恐孤獨一人,因爲骨子裡害怕孤單,所以機緣巧合結識很多人;有些小善良;他的想法總是很簡單,也沒什麼追求,大家在一起開開心心活着便是。
可是這樣一個人卻殺戮無限,手上沾滿鮮血。他不恐懼殺人,認爲這是該做的事,他恐懼的是面對自己冷血殺人這件事,以前殺死許多人,以後還會殺死更多人。他可憐被自己殺死的人,更可憐自己要去殺人。
腦子亂的不行,換掉伏神袍,穿一身粗布短打衣衫,懷抱小豬小貓順路遠行。他不知道要去哪,不知道要找什麼,只是想走。
某個城鎮裡有羣小孩,七、八個半大孩子,衣衫襤褸,平時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養活自己。這天碰見木呆呆走路的許寒,懷裡抱着一隻粉嘟嘟可愛的小豬。在他們眼裡,那就是一隻可口的香噴噴的烤rǔ豬。小貓不可吃,被忽略掉。
一羣孩子分工而行,倆人打鬧,往許寒身上撞,許寒輕巧躲開。後面又跑來倆孩子,抓着大把石子丟過來,許寒又躲過。路邊忽然出現輛平板車,快速撞過來,許寒再躲過。一羣孩子見他如此靈巧,互相使個眼神,放棄使用計策,直接動手搶。一羣半大孩子瘋狂撲向許寒,還是被他輕巧躲開。
許寒面無表情看着孩子們問話:“你們想幹嘛?”
爲首小孩不講理強橫說道:“你撞傷我弟弟,賠錢,不,賠豬就成。”
許寒平靜說道:“你們養不起它。”
爲首小孩一聲冷笑:“誰說要養它了?”
許寒忽然有點明白,感情普通人也是喜歡殺戮的,問小孩道:“不養它,你們要去幹嘛?”
“殺了吃肉。”有個小孩快嘴說道。
許寒仔細打量這羣孩子,體味世上最真實簡單的真理,弱肉強食,你的生存便要踐踏別人的生命。丟出錠金子給他們:“拿去吃肉,別再欺負人,會被抓的。”
“被抓算什麼,好歹有吃有喝,強過整rì跟野狗搶食。”孩子們大多身上有傷,顯然經常被打被抓。
“要是惹到不該惹的人被人打死呢?”許寒好奇多問一句。
“死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沒聽過大師傅說輪迴麼,這輩子做乞丐,下輩子當皇帝;哈哈。”一羣小孩看的倒開。
“當皇帝又如何?”許寒想起宋雲翳老爹,曾經的大宋皇帝宋全,他活的就挺憋屈,內憂不斷,又起外患,兩族戰爭,妖獸禍亂,整個就是一倒黴管家。
他隨口一句話被半大孩子嘲笑:“跟你說也不懂,走嘍,吃肉去嘍,喂,你吃不?”這孩子還有點好心。
“這樣吧,我想問你一下,那木荊棘是不是目前最適合你的材料呢?”許寒想了想問道。
“恩,是……”江武藝剛點頭,卻又想到什麼,趕緊拉住許寒的胳膊說道:“黑子哥,算了,如果我們真的偷了曹慕情的木荊棘。她絕對不會放過你。而且就算我得到名次。估計她也不會讓我得築基丹的。”
其實許寒哪裡是想偷曹慕情的木荊棘呀,那玩意一看就是才幾百年的東西,又不值錢,那BT女人還當作寶似的。切!
不過被小辣椒誤會的感覺還是不錯的,那雙烏溜溜帶着激動的大眼睛,還有胳膊上傳來的柔軟……唉,江武林啊。不是兄弟不仗義啊,實在是你妹妹在狂吃我的豆腐呀……
“是呀,曹慕情的東西不能動,那女人太BT了。”黃子萱也幫腔着,好像忘記了,今天來這裡其實都是她忽悠來的。
許寒笑了笑,伸手攬過兩女,說道:“其實呢,我也沒有想拿這藥園裡的木荊棘,恩。就算那女人白送我,我李某人也不會要的。關鍵是那木荊棘的年份實在太少了……”
“啊?”江武藝長大了紅豔的小嘴,黑子哥也太誇張了,要知道這木荊棘相當難長,又是常用之物,所以幾百年的就相當少見了呀……
黃子萱倒是聰明點,擡頭問道:“那你就是說知道地方可以買到千年的木荊棘?”
“沒錯!”許寒打了個響指,說道:“想不到呀,黃瓜妹妹也是這麼冰雪聰明,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就喜歡吃黃瓜了……”
黃子萱送回一個白眼,“什麼黃瓜妹妹,你纔是黃瓜呀!”
許寒露出很驚訝的表情,“是呀,我不但是黃瓜,還是黑蛋呢。”
“什麼亂七八糟的,老是說別人聽不懂的話……”黃子萱哪明白其中的深刻“涵義”。
江武藝看過許寒,倒是明白了一點,紅着臉捏了許寒的胳膊內側一下,嗔道:“黑子哥,你就別開玩笑了,說正事呢。”江武藝說着把黑sè的靈石袋子拿出來,說道:“千年木荊棘,兩千八百靈石也夠了,不過要的急,人家會不會要高價呢?要不我再去我哥那借一些?”
“這你放心,那個傢伙是我一個好朋友,說不定都不要錢呢,你給個成本價八百靈石就差不多了……”其實許寒是想自己培植,根本也不要錢,不過爲了江武藝不懷疑,他還是決定收個零頭吧。
“那不行,我已經欠了你們情了,怎麼能再欠人家不認識的人的情,這靈石你還是都給他吧。”江武藝不願再欠別人情,非要把靈石都給許寒。
許寒也沒辦法,推脫一會,最後也只好都接過來,又道:“這樣吧,你給個兩千靈石,還有八百你留着,等有了木荊棘,還要靈石去煉器宗商號給製作費呢……”
雖然煉器宗商號製作費用比較貴,可製作一件中品防禦法器,八百靈石肯定是夠了。
沒想到黃子萱卻咯咯笑了起來,“黑子,你還是不瞭解武藝呀。其實她不但制符,就是煉器也是很有天賦的,有好幾個師弟師妹的法器都是她給幫忙煉製的呢。”
“哦,是嘛?”許寒驚訝地看着江武藝……沒想到這小辣椒還有這手,又會制符又會煉器,都是來錢的手藝呀,誰娶了她,不是可以數靈石數到手發軟了?
“那是當然。”江武藝得意地一笑,“制符煉器我都是不錯的高手呢,雖然比不上煉器宗的老師傅,可製出的法器也勉強可以使用了……要不是我和師尊一樣對煉丹沒有天賦,我就自己煉製築基丹了。”
許寒搖頭,“jīng通兩樣已經很不錯了,你就不要奢求制丹了,貪多嚼不爛,你如果能把這兩門鑽研透徹,在仙路上就已經要比別人強很多了……”
黃子萱也笑道,“是呀,你有天賦兩樣還不夠?如果都被你會了,象我這樣啥也不會的還活不活啦。”
黃瓜妹妹巧笑盈盈,有着長長睫毛的大眼睛都笑得彎起來。某流氓當然忍不住,胳膊又把那軟軟的腰肢緊了緊,貌似黃瓜妹妹沒發現,嘿嘿,左擁右抱的感覺確實不賴……
黃子萱取笑江武藝,江武藝也不甘示弱,回道,“你制符天賦比我還好呢,師尊每次都誇你,還笑我?”
許寒嘆道,“看來只有我是一無是處的人了,唉,自卑呀,哪有豆腐,我撞死算了。”
兩女咯咯笑了起來,“你什麼都不會更好!以後找個富豪女修把你包了就是。”
許寒大怒道,“難道我很象吃軟飯的嘛!”
倆丫頭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某流氓臉上苦惱,可心裡快活……女孩一鬧起來就忘記很多事,比如圈着她們結實小柔腰的手已經下滑了兩寸……
大家笑鬧了一陣,倆女孩才感覺到某流氓的手,幾乎是同時,兩人都紅着臉跳開流氓手臂的勢力範圍。
隨後又是同時,一紅一黃,兩丫頭同時出腳,狠狠踩在了流氓的雙腳上。
“哎呀!”許寒誇張地喊起來。唉,腳啊對不起了,手快活了,讓你遭罪。
倆女孩發現某人的無恥行徑,也不好意思呆下去了,江武藝把所有靈石都扔給許寒,然後和黃子萱咯咯笑地跑了。出了禁制很久,許寒耳邊彷彿還回蕩着她們清脆的笑聲。
“唉,酒不醉人人自醉,sè不迷人人自迷呀。”許寒搖搖頭,突然想起一件事,忘記讓小辣椒把絲光襪洗了再穿。算了,反正也沒弄上去多少,還是高蛋白呢。
接着,許寒就走進了藥園邊的簡易洞府,他準備制丹了,雖然他對制丹這門一竅不通,不過有煉若蘭給他的煉丹心得,相信也能製出丹藥。
煉丹和制符一樣,也是煉製的次數越多成功率越大,而且,每種丹藥的成功率都不一樣。也就是說,你煉製造化丹是高手,換黃龍丹,你就又是新人了,當然了,因爲前邊煉製的經驗,後邊就不太會出現低級錯誤。
因爲這個原因,就算是靈藥山的老祖煉凡塵,他也不敢說所有丹藥都能煉到百分百成功,他能夠保證的,也只是他拿手的幾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