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出聲,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盛怒的眼眸,慢慢放棄的掙扎。
“封少說得對,我欠了你的無以爲報,如果你需要用這樣的方式讓我報答你,我沒資格拒絕。是我不知好歹,封少覺得,幾次會夠?”
他墨黑的眸子微眯,隨後憤怒的將我甩開,喉結滾動:“宋聖愛,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擦在地板上的膝蓋火辣辣的疼着,我回頭衝他淡漠的笑了笑:“在把自己當回事兒之前,我只想當個人,而不是一條狗。”
他沉默了下來,不自在的收回了視線,說:“那就讓我看看,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可以堅持到什麼時候。”
封紹欽摔門離開,我緩緩從地板上爬起來,找了藥水,撩起裙子往膝蓋擦藥,可不知爲何,淚水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宋聖愛,你哭什麼?!你真是沒用!真沒用!!”我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嵌,卻不知疼。我甚至不知道這可笑的淚水爲什麼要流,心口的刺痛爲什麼會如此強烈。
我絕不會承認,絕不可能去承認,對這該死的混球有一點心動!
那晚,十一點都沒見他回來,我強迫自己整理着手裡的工作,不去想他。直到手機響起的那一刻,我還是犯賤的無法控制,第一時間接了電話。
“封紹欽!”
那端傳來的卻是舒清遠的聲音:“封少在抽瘋,能不能過來一趟勸勸他?”
我隱隱聽到電話那端女人的調笑聲還有吵鬧的音樂,頓時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排斥感:“我來又有什麼用?你都勸不了他,我更加勸不了他。”
不痛快的掐掉電話,再也沒心情做其它的事情,呆滯的坐在牀沿,竟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初見他的那天。是啊,他是天生的浪蕩子,狂傲不羈,沒有人能左右他。
就擱在手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我默默側過頭,看了眼來電,顯示的是封紹欽的號碼。
直到它響起第二輪,我接過了電話。
舒清遠說:“封少現在喝醉了……他很久沒這樣,我想了想除了與你有關,沒有別的原因。”
我覺得可笑:“在封紹欽的眼中,我只是一個玩物而己,他並不是爲了我才喝醉,他可以爲了小紅、小白、小黑、騎士……也不可能是爲了我。”
電話那端一陣沉默,良久才說道:“我知道了,打擾到宋小姐休息,很報歉。”
“等等……你們在哪裡?”
過來接我的是姜天毅,我坐進了副駕駛座,從後視鏡裡他看我的眼神兒有些怪異,嘴角要笑不笑。
我說:“你有什麼話想說,就直接點兒。”
姜天毅輕咳了聲,憋着笑說:“你跟封少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會……不會真的在談戀愛吧?”
我瞥了他一記白眼:“姜先生的想像力真是不着邊際。”
“是嗎?”姜天毅對着後視鏡整了整剛染的一頭銀灰色的毛髮,笑說:“封少經常說我的想像力都餵了狗。”
車子在一家高檔的俱樂部前停下,姜天毅下車替我開了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美麗的封少太,今晚由小的爲您帶路吧。”
這丫的,今晚分明是來看笑話的。
推開包間的門,那煙味兒嗆得我半途差點折了回去,薰了我眼淚一個勁兒的掉。
封紹欽身邊圍繞着都是一些年輕漂亮的模特,正在玩色子,桌上擺着一皮箱的鈔票,贏了拿錢,輸了罰喝酒。
“封紹欽,你鬧夠了沒有?”我撥開他身邊的女人,走了上去。
那些女人怒瞪着我,問:“你誰啊?!封少還要陪我們玩兒,對嗎封少?”
封紹欽嘴裡叼了根抽了一半的雪咖,慵懶的眸微眯,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搖了搖手中的色子,好看性感的脣輕啓:“我不認識這個女人,來!我們繼續玩。”
我奪走了他手中的色子,封紹欽還沒怒,這些女人個個都沉不住氣兒,這可是斷了她們的財路,桌上還有一皮箱的鈔票沒分刮乾淨。
封紹欽沒管我,徑自打開了一瓶威士忌。那些女人太吵,我拽過桌上的皮箱,將裡面的錢一股腦的全甩了出去,頓時鈔票漫天飛揚在整個昏暗的包間裡。
那些女人看到錢,哪還管封紹欽高不高興,個個不顧形象的趴在地上去搶錢了。
封紹欽就着瓶口喝了一口的酒噴了出來:“女人,那是老子的錢!!”
我說:“你想玩,我陪你玩!那些錢我跟你賭。”
“你輸了的話,就自個兒脫光給老子草!”
我冷笑:“可以,我輸了隨你怎麼辦,但你要是輸了,就乖乖跟我回去。”
小時候村裡有一個賭鬼老頭兒,餓極了就來各個家裡討吃的,我看他可憐悄悄給了他一些吃的,他便經常找我來玩,玩的……就是這玩意兒。
起先,封紹欽也沒拿我當回事兒,連番輸了十次,越來越較勁兒起來。
“封少,再賭,你連底褲都要輸了。”我好心提醒着他。
他咬了咬牙:“老子縱橫賭場這麼多年,還沒輸得這麼慘烈過,我偏不信邪,就賭這最後一次!”
他露出了所有賭徒的劣根性,就像當年那老頭兒,也曾說過類似的話,他說曾經縱橫賭場從未輸過,卻敗給了另一個人,輸得傾家蕩產。
輸的時候,卻不知收手,還妄想拿最後一點可交換的東西來翻身,孰不知心亂便已輸掉了一半。所以,這一生我都不願沾上這個東西,一旦沾上,便是萬劫不復。
他輕易的輸掉了最後一局,在我的預料之中。
“草!!!”他抱着沙發撞了下腦門,滿是懊惱:“願賭服輸,老子這條底褲是你的了,沾了味兒,你要是想我了,拿出來聞聞。”
說着他‘嚯’的一下站起身,那兩條又直又長的大長腿分外惹眼,黃金三角帶的那玩意兒可見壯觀,女人們矯情的掩着面拼着尖叫聲,想看又裝作害羞不看。
眼見他真要脫下,我的臉一沉,拽過了他的手:“回家,再脫。”
怎麼能平白無故便宜了這些女人?
他乖乖的穿上衣服,跟我回家。姜天毅扶着一旁的牆已歡樂得直不起腰來,叮囑着舒清遠:“遠哥,哈哈哈哈哈……我,我不行了!你看我手腳抖得……哈哈哈哈……肯定中途出車禍,就麻煩你送他們回去了。”
我帶着封紹欽坐在後座,那酒勁兒一上來,就開始犯渾了。也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對我又摟又親,嘴裡叨叨着:“媳婦兒,媳婦兒……親親……麼麼噠……”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有些無語,對舒清遠說:“清遠,能不能把他給丟下車去?”
舒清遠哭笑不得,十分爲難說:“他這個樣子丟下去,菊花不保。”
我半眯着眸一臉疑惑:“嗯?”
“封少這張臉太招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要真遇上個什麼變態,豈不是……”
“呵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舒清遠這句話的確是讓我打消了把他丟下車的念想。
舒清遠費力的將他抗進了房間,喘了幾口氣,抹了把額際的汗水說:“接下來就麻煩宋小姐了,他現在睡着了,不會太鬧騰的。”
不會太鬧騰是個什麼意思?果然……
深更半夜,他也不知道想幹什麼,從牀上摸起來晃盪着從浴室到書房,又從書房到陽臺。我怕他從陽臺上不小心掉下去,哄着他回了房間。
“封少,快睡吧,天快亮了!”
我伸手給他蓋被子,封紹欽整個人都撲了上來,一九零的健壯體魄,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兒。
“封紹欽!你給我起開!”
“不!”他死命的手腳並用纏上我:“寶寶不開心!”
草!你不開心,我心裡還鬧騰得慌呢!你特麼一九零的龐然大物,鑽我懷裡撒什麼嬌?!
我心中無奈,伸手順了順他的背:“乖,睡覺。”
“你兇我,你還想把我丟了,你不愛我了,你這個負心女,你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我深吸了口氣,這丫的能把人逼瘋的節奏。
“沒有,你快點睡覺。我現在不是在這裡?”被你這龐然大物壓着,還能跑到哪裡找野男人?!
他舒了口氣,找個了舒適的姿式,終於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半!是的,十點半,上班遲到了整整兩個半小時。要命的是封紹欽那玩意兒正抵在我的腰上!
我推了推他,不但沒推動,反而更往我身上黏了過來,哼哼唧唧的半睡半醒。
“封少!封少!!”我快瘋了,遲早會被這丫的弄瘋的。
“嗯?”他的手熟稔的往我睡衣底下探去,帶着鼻尖低吶:“頭好疼!”
怎麼不疼死你丫算了?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的手給拽了出來:“你的手別亂動!能不能起開一下?我要上班去了。”
他拉着我的手探進了那地兒,說:“幫我弄出來,我放你去上班。”
這不是商量,而是威脅,是命令。
“你!!”我恨得牙癢癢,卻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我順從的給他舒解起來,他微眯着迷離的雙眸,好看得蠱惑人心,性感的脣微啓,發出哼哼哧哧的鼻音,撩得有些心癢。
“封少,你能不能別發出聲音?!”
他鎖着濃眉,眼底有着明晃晃的挑釁,隨後聲音更加魅惑人心。
幫他弄完後,終於掙脫開他的懷抱,從牀上跳起跑到了洗手間開始洗手,那一整天,我都在時不時的嗅着自己的右手,感覺怎麼洗都留了味兒。
快下班的時候,部門經理找了過來,堆着一臉的笑,我直覺肯定沒好事。
果然,他遞了我一張邀請卡,對我說:“這個是我好不容易要來的,黎央今天在碧雲山莊開party,你看這……”
我冗長的嘆了口氣,接過經理遞來的邀請卡,看了眼,說了句:“算我加班費。”
“肯定的,肯定的。”經理忙不跌的點頭答應下來。
我又問:“要買新的禮服,鞋子,公司給報銷嗎?”
話音剛落,助理從辦公室外揣着幾個購物袋走了進來:“公司承包,一切都承包,禮服、鞋子、配飾都在這裡,化妝師在等着,畫個美美的妝,我們今晚就要把黎央給拿下!”
經理一把握過我的手:“聖愛啊,交給你了,你就是我的希望與光明。”
我猛的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抽回了手。
禮服是公司設計的新款,銀白色魚尾晚禮服,簡約、時尚、大方,能恰好的修飾,勾勒出優雅的身形。化妝師給我將頭髮盤了上去,整個氣質也提升了不少,再配上一些錦上添花的小飾品,大功告成。
這爛攤子終於找了我接手,所有人都歡喜,一個勁兒的誇讚着你好美,你好有氣質,你風華絕代。我恨不得找兩棉塞將耳朵塞上,平常也不見有誰誇讚,這會兒都趕着上了。
公司配了車過去,莊園很豪華,在外邊隱約聽到裡面優雅的音樂和熙熙攘攘的人聲。進出的來賓有許多巨星級別的人物,可惜我不追星。
遞上邀請卡,查證是真實的後,保安放了我進去。
走進金碧輝煌的大廳,仿如走進一個夢幻的童話世界,這種場面似乎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一大票的俊男美女奢華高貴,舉杯談笑風聲。
華美的燈光刺目得讓人暈炫,我吸了口氣,想盡快找到黎央,談完離開這個鬼地方。
轉了一圈下來,我在二樓看到了黎央筆挺修長的身影,他正被一羣俊男美女團團圍住,面帶微笑,優雅的侃侃而談。他真人比電視和海報上的俊美得多。如同閃耀的鑽石被紗遮與不遮的區別,此時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
我拿了杯香檳,提起裙子走過扇型的玻璃樓梯,來到了二樓。有人發現了我,可能是我的目的性太明顯,幾乎沒有繞任何彎路,筆直走到黎央跟前。
“黎先生,您好,我叫宋聖愛。”
我朝他遞出了手,與他打招呼,他傲漫的瞥了我一眼,假裝沒有看到,繼續與身邊的朋友交流。氣氛有點兒尷尬,我並不在意的收回了手。
突然有個留着一頭酒紅色長卷發的女人,嘲諷道:“阿央,你的魅力可真是不小,總有些阿貓阿狗莫明奇妙的找上門來與你搭訕,你要真的個個都去理會,還不得忙死嗎?”
黎央只是笑笑,雖在笑着,眼神卻依舊淡漠冰冷。裝佯低頭飲酒也不說話。
退是沒可能了,即然來了,只能硬着頭皮上。
“黎先生,我是夢裳的員工,想找您談一談關於代言……”
話還未說完,他直接打斷了我的話:“我已經拒絕了,所以你們沒必要再繼續糾纏下去,我不會給你們代言。”
他顯得有些不耐煩,一手插兜轉身離開了。我想了想跟了上去:“黎先生,不需要浪費您太多時間,能否再考慮一下?”
“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
我想了想問:“能給我一個理由,爲什麼你這麼堅決的拒絕?”
他煩悶的閉上眼喘了口氣,壓低着嗓音,極盡厭惡道:“夢裳這個名字簡直low暴了,讓我給這種公司代言,想想就覺得丟人!”
我的臉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就只是因爲公司的名字你不喜歡?”
“沒錯,你有意見?”
“不,沒意見。”要有意見也是我們老闆的事兒,這名字我也做不了主。
我不死心的緊跟了上去:“聽說黎先生喜歡爬山?”
“呵~”他扯着嘴角乾笑了兩聲:“我完全不喜歡爬山,怎麼有人會喜歡這種無聊的運動?”
看來那些什麼公開的明星檔案完全不是真的,甚至他們連自己可能都沒看過。
他見我甩不開,煩悶的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你想跟我到什麼時候?我可不想興師動衆的請保安把你給轟出去。識象的自己離開!”
我笑了笑,倚着欄杆說:“這裡可無趣,這些人,這些事,你每天看着這些人,接觸着一樣的事,不覺得簡直在浪費生命?”
他冷漠無波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稍縱即逝。
“可是人生不正是這樣,當你站在高處的時候,能陪着你懂你的人,只有影子。”
我失笑:“我並不這麼認爲,人和人其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可是當你把自己放得高了,便與別人有了距離。如果你的高度沒有人能爬上去,爲何自己不下來?還是說,你捨不得放下你那高貴的姿態,享受着這份孤獨的榮耀?”
黎央正眼瞧了瞧我,冷哼:“一隻老虎,他再怎麼裝成一隻貓,在別人眼裡,他也成不了貓。不是老虎不願放低姿態,而他本身就是萬獸之王。”
我說:“那是你給自己畫了一個框架,你拒絕走出來而己。”
他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笑容,卻說着冷酷無情的話:“你說再多,我也不會答應給你們代、言!”
我拉過他的手,掏出一支口紅,在他的手掌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你答不答應,其實對我沒太大的損失,我們可以做個朋友,我帶你……去玩不一樣的東西。”我的語氣裡,帶着極盡的誘惑,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喂!喂……你!”黎央想追上來,但我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人羣之中。今晚的計劃已經完成了,像這種老不上勾的魚,要一步一步的釣。
回到封家已經是十二點了,滿身疲憊,我剛打開房間的燈,屋裡揹着光坐着的那道身影,把我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封少?你怎麼不開燈?”我徑自放下包包,解下耳環。
突然他蹭的一下起身,快步來到我的面前,陰沉着臉,問:“你去哪了?打扮得這麼花枝招展!”
我無語的看着他:“比起昨天圍在你身邊的那些女人,我想我樸素得都能下地了。”
他湊上前往我跟前嗅了嗅,蹙眉:“你還喝酒了?”
“封少,你管得太多了。”
我不想再與他糾纏不清,也懶得解釋,今天實在太累了。
纔剛拿了睡衣準備去洗澡,他一隻腳插了進來,擠身而入:“洗澡啊?”
我盯了他兩秒,說:“難道封少以爲我來浴室是小便的?”
他邪性的笑了笑:“不,我的意思是,你介意一起洗嗎?”
我說:“我喜歡一個人洗,如果你急的話,那你先洗吧。”
“別走!”他一手撐在浴室門上,將我攔下,舒了口氣:“那這樣吧……我幫你洗。”
“呵呵……不勞煩封少了。”
他一副就要火山爆發的表情,眼中燃起了兩撮明焰,但最終給生生壓了下去,深吸了口氣,擠出一個笑:“也是,那就勞煩聖愛媳婦兒給我洗了。”
說罷,他解開襯衣上三顆鈕釦,往上一脫,腦門大給卡住了。又放下來解了一顆扭扣,這才脫下。突然發現我的笑點變得有點兒低,憋着都快要內傷了。
他打開灑花,丟了塊毛巾甩我臉上:“給我搓背。”
我眼觀鼻鼻觀心的走了過去,開始給他搓背。很快水打溼了我的衣服,他笑眯了眼回過頭問:“要不……你也脫了?”
我擼了下打溼在額前的頭髮,也沒看他問:“這樣可以嗎?要不要再大點力?”
他笑了笑:“不用,剛好。不要老搓同一個地方,往下點。”
“嗯。”我聽話的往下移了點兒。搓到一半,他的聲音有點兒不對勁,沙啞的嗓音帶着極盡忍隱的顫抖:“再往下……”
“哦……”這丫的搓個背都能搓出反應來,看來是真的憋太久了。
“再往下。”
待我半蹲下身時,他猛然轉過身來,把流氓耍到極致:“媳婦兒,你覺得該怎麼辦好?”
我輕嘆了口氣,說:“切了涼絆,可好?封少喜歡切片兒還是切絲?”
他認真的想了想,伸手扣過我的後腦,邪性一笑:“我更喜歡搗一搗。”
“封少,你玩笑開過頭了。”我猛的將他推開:“我去換衣服,你自己洗吧。”
“宋聖愛!!”他怒極一個箭步衝了上來,腳下一滑,踩着了肥皂,整個身子往前撲去,走出浴室,我都能感到屋子在晃動,這一跤估計摔得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