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入行

迎來新的一天,着手新的開始。

加入戒幫的隔天一早,張狂的住房就被安排好了,是在總部的一棟小別墅裡。

“這是房子!還是紙屋啊(錢)!”

望着眼前那價值幾千萬的樓房,張狂誇張地感嘆道,別忘了除開這棟之外,還有其他的別墅都整齊地排在那裡。

“有錢人就是不同!浪費至上!”

“行了行了,你就別挖苦我們,現在住的地方有了,明天就先了解一下,我們戒幫的情況,然後你再做進一步的打算。”浪子聽了張狂的調侃,認真說道。

張狂一聽,愣了片該才點頭,暗道這傢伙還真是不懂得開玩笑。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會有人來找你,帶你去了解一下,戒幫的部分。”

浪子平靜地說道,離去。

張狂見狀也拿他沒辦法,誰叫主導權在他的手裡,再說張狂非常清楚,自己肯定說不過他,從他說話糊弄手下就可以看得出來,此人很是奸詐。

就這樣,一天過去了。

“怎麼還沒來,都快十點鐘了,難道浪子在騙我?不會,這傢伙雖然壞水,但不會幹這種幼兒園的遊戲。”

張狂在門口跺着快步,他從早上八點多鐘開始等,等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兩個鍾了,可浪子昨天說,要派人來找張狂的那人,連個殘影都沒有現過。

終於,到了十一點半,張狂憋出了一肚子怨氣,一輛小車才肯到來,一個短鬍子的男人歉笑着走下車,跟張狂解釋道。

“哎呀,張哥,實在對不住,路上堵車所以來晚了,實在對不住。”

張狂一聽剛想開口大罵,轉念一想又收了回去,開始,總得給他人一個好印象,日後才更容易讓他人爲自己忠心幹活。

“這個沒事,堵車嘛,很正常。”張狂和善地笑着說道,糯米一聽喜上眉梢,這種懂得理解他人難處的人,糯米最喜歡打交道了(早知不用捱罵,就應多睡一會)。

二人嘮嗑幾句開車離去。

流水大碼頭,糯米帶着張狂進入,望着路過那一廂廂的集裝箱貨品,張狂驚歎完全看不到盡頭,同時偶爾會有視察或者幹活的人現身,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一見到糯米就恭敬地點頭打招呼,糯米也都一一地點頭回應,但可以看出,他稍微嫌麻煩。

張狂發現這一點,還真是哪都有混日子的老官在,張狂特別想笑,但又不好當着人家的面給笑出來,只好憋着轉移話題,顫聲說道:“這些貨物裡面裝的是什麼?”

糯米一聽張狂的語氣,有些困惑,認真地說道:“這些東西,都是一些衣服鞋子之類的物品,雖然我們是混黑道的,但是我們戒幫做事,也是有一定的底線的。”

張狂贊同地點一點頭,不過他又特別的想笑,畢竟這話是從一個短鬍子,一看上去就是混日子的人口中說出,無論那人再怎麼認真地說,張狂也只能憋的叫一個抖字。

“什麼情況?”糯米在心中猜道,他不明白張狂在抖個什麼,是冷?這大夏天的!

介紹完流水大碼頭,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午時,糯米又帶着張狂吃了餐,看似豪華但又便宜的本地雞宴,張狂笑着暗道:“這傢伙不僅懶,還真會省!”

就這樣,往後幾天,張狂在糯米的懶散帶領下,瞭解了戒幫諸多行業,但都是一些正經的生意,還沒見過哪些是見不得光的,然而張狂可不相信,堂堂的黑城三大組織之一的戒幫,會只靠這些東西就能發家發福。

果然,不出張狂所料,入行的第十天一大早,糯米竟奇蹟般地早到了,他一臉猶豫地叫醒張狂,拖着一臉懵睡的張狂起牀,連洗臉刷牙都是推着張狂沾水即完事,搞得張狂沒頭沒腦,問糯米又不答。

“我說,啊糯,你鬼鬼祟祟的,究竟要帶我到那裡去?”張狂忍不住問道,糯米一聽吞吐着說道:“去交易現場,浪爺吩咐的。”

張狂心中突地一震,暗道:“竟然是那個奸貨,看來這次出去十之八九沒啥好事。”

“張哥,有些話我就不瞞你說了,其實一般新加入我們戒幫的人,都會有一段的考察時間,考察過後能用就用,不能用就……包括你也不例外,浪爺叫我帶着你,實際上就是在背地裡考察你,今天說白了,就是對你的最後考察,你明白了沒有……”說出這些話,糯米終於是鬆了口氣。

不用再揹負欺騙之罪。

張狂一聽,感到有些意外,說道:“既然是考察我,那麼這些東西,應該是不能讓我知道的纔對,你……果然夠義氣哈!”

話說到最後,張狂大笑着拍了下糯米的後背,糯米聽到心中安了下來,原本他還以爲張狂知道這件事後,會責怪他,厭惡他。

在糯米的心中,雖然跟張狂只相處十來天的時間,但二人卻無比合得來,糯米對張狂真的生出一種看待大哥的感情。

其實張狂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對糯米也視爲好朋友,即便這個朋友又懶又省。

緣分這種東西就是準時纔到。

車子在公路上飛奔,糯米開着車載着張狂正前往交易現場地下山,車中,他們聽着同一首經典歌曲,二人心中卻有着不同的心思。

一個在擔憂,一個在沉思。

“對了啊糯,你知不知道,權對跟黑街十三號的關係,比如他跟某個人?”

突然,張狂想起禾苗問道,這讓糯米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愣了愣說道:“這個我並不是很瞭解,我只知道,很久之前,幫主暗中召集有一批好手,專門負責去黑街十三號那邊執行任務,至於執行什麼任務,除了執行的人之外,就只有幫主和浪爺知道了。”

“而且,其他人應該都一概不知。”

張狂點一點頭,暗道:“這戒幫,我總感覺隱藏了很多秘密,就比如……”

“我們到了!”糯米嚴肅地話,打斷了張狂的猜想,地下山終究是到了。

山路,山屋,山橋,山門……這的許多東西都是由山土建成,因此得名地下山。

剛下車,就有幾個人過來接應,糯米不在意地點一點頭,帶着張狂開始深入。

一座二十來平方米的洞屋,兩個人坐在一張木桌子邊,微笑着歡迎糯米的到來。

其中背後還站有三四個保鏢。

雙方客套幾句,那兩人見糯米尊敬地稱呼身邊看似打雜的張狂爲張哥時,表情都是見了鬼樣,連忙向張狂打招呼。

接着交易開始。

“是槍!”張狂一見對方打開的箱,心中多少有些明白,畢竟任何一個無論大小的黑道勢力,都需要有槍這種保命的東西。

“我們一共帶了七百數目過來,不知米爺想要多少,價格方面我們好說。”

糯米一聽笑道:“價格不是問題,問題是你們的槍,到底實不實用?!”

被這麼一問,兩人也只有哈哈一笑,表示糯米是在開玩笑,然後認真地說道:“這個米爺你大可放心,我們這種小人物,騙誰都不敢騙你米爺!”

張狂忍住不笑,暗道:“你們是怕啊糯背後的戒幫纔對,還米爺米爺地叫,如果啊糯不是戒幫的人,你們不拔光他的鬍子就算好了。”

糯米大笑,然後收斂,微笑着對兩人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試試了。”

對面兩人和張狂都疑惑這話。

接着,糯米拿起一把槍就迅速上了膛,伴隨着六聲槍聲響起,在張狂吃驚的目光之下,對面兩人和他們身後的四個保鏢連反應都來不及,就掉了小命。

接着,外面槍聲不斷,糯米先前在暗中埋伏好的人手也開始行動,是要將對方帶來的人馬盡數剷除,這一幕讓張狂不知所措。

“原本這應該是你來做的,但我怕你下不了手,所以我替你完成了考察。”糯米如釋重負地說道。

張狂無奈地笑了笑。

其實就算完不成考察,張狂也無所謂,不害怕什麼,因爲他非常相信自己的實力。

最後,糯米派人帶走了所有的槍,屍體被丟下附近的懸崖,估計是餵了野獸。

“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不怕被其他勢力知道,說我們過河折橋,那麼以後我們很難再找到合作伙伴了,不是嗎?”張狂慮道。

糯米一聽,耐心地笑着解釋道:“張哥你不知道,這種交易,黑城向來只有一家獨大的說法,其他的勢力沒人敢交易這種。”

張狂不懂,糯米再說道:“黑城雖然有三大組織,但你卻不知道黑城之外,還有一個比黑城三首更大的組織,名叫金礦,它高價籠斷了黑城的各種地下交易,更不許其他勢力沾染這塊肥肉,所以凡是敢跟黑城進行地下交易的勢力,最終都會被金礦剷除。”

張狂醒悟,搶着說道:“所以就算我們不幹掉他們,他們遲早也會被金礦幹掉,我們這麼做還能讓金礦對我們心生好意,將來與其交易,也能更加地順利和輕鬆。”

糯米聽的有點傻眼,點頭嗯聲。

就這樣,二人帶着人馬離開地下山。

黑道的交易,就是這樣出乎意料,一切都不如人意,要如也必是一時之運。

今天過後,張狂算是入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