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霸道一腳

汽油廠被奪走的第七天,悶悶不樂的張狂一聽到消息,整個人就覺得非常不爽。

“最近心情不快,正想找點事情做,既然你自己找上門,那我也用不着客氣。”

張狂狠聲說道,從清楚禾苗對黑道的看法之後,他的心裡就一直髮堵,氣不順。

望着張狂甩門而出,不遠處有一個人立即撥通了電話,說道:“糯哥,張哥已經出去了。好,我會跟着他的,隨時向你彙報。”

掛了電話,這人也開車離去。

不久,汽油廠的門口,四個守門的小混混蹲在牆邊,都是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

突然一輛汽車緩緩駛近,那四個小混混見狀,立馬站起身來警惕,車子停下,只見一青年特拽地下車關上了門。

“喂!你哪位?來這裡幹什麼!”一個小混混喊道,只見張狂友善地笑了笑,並且靠近那四個小混混,猛地出手打動四拳。

緊接,四小混混應聲倒地,捂住胸口半天都說不上一句話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張狂走進廠裡。

“今天,咱們新帳舊帳一起算!”張狂在心中暗道,想起在禾苗家寄住被襲殺的事。

這個老紅毛,算是徹底得罪了改狂,沒有人會喜歡被同一個人懟上兩次,何況被懟的人還是張狂,他不知道的還好,一旦知道那就需要討夠老本,才肯放過懟他的人。

同時,張狂也知道,這老紅毛之所以對自己下手,估計是騷包被自己揍過的原因。

一大堆空的汽油桶,雜亂地丟在廠路的兩旁,而且桶上還坐着不少的人,此刻這些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同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張狂正獨自走近。

“等等,小子!你是新來的?”突然一個瘦壯的男人叫道,同時擋住了張狂的去路。

“呯”

直接一腳向前竄去,張狂一臉冷峻地將第一個攔路者,竄飛出去三米開外。

在衆人發懵的注視之下,瘦壯男人連掙扎都沒有就暈了過去,張狂繼續邁步前行。

很快,衆人反應過來,紛紛跳下汽油桶圍向了張狂,這小子是來搞事情的!

開打,張狂雙眼一眯,大概看了一下人數,一百三十多人,然後瀟灑出手。

伴隨着一聲聲的慘叫響起,張狂接連擊倒了一百多人,剩下的幾十人見狀,皆是懼怕地停止了進攻,改成了後退。

“既然不想吃苦,那就別擋我路!”張狂甩一下手,想要再往前走,卻被人給叫住了。

“好好!真是英雄出少年,你就是那個叫張狂的人是吧,果然人如其名!”

只見前方,一隊人馬氣勢洶洶地向這裡趕過來,其中領頭的一人讚賞地說道。

此人頭髮有點紅,人稱老紅毛,也就是張狂所知的毛爺,他的身邊跟着騷包。

原本想退走的那十幾人,見到這一幕都士氣大漲,反觀張狂依舊平靜,哪怕對方人馬超過上千,手中都拿着刀或棍。

“就是你,上次派人去襲殺我,這次派人來搶奪汽油廠,這兩起事件的幕後指使者?”

望着的老紅毛,張狂不善地說道,老紅毛聽了先是笑了笑,再冷下臉來說道:“你說的沒錯,是我又如何,我老紅毛做事什麼時候怕過,況且,對手還是你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臭小子!”

張狂一聽微微發愣,隨即氣笑道:“我丟了個頭,沒想到這個世上,還有比我名字更張狂的人,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

“哼,今天何止是讓你漲見識,待會還要讓你漲些肉識!”騷包冷笑着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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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狂不用想,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要將自己揍的鼻青臉腫,那麼的話,他也用不着手下留情!

“廢話少說,先抓住他再說。”

老紅毛見差不多,一揮手,背後的人影不斷聳動,上千人馬齊齊出動。

張狂見狀,作深呼吸全身展開戒備。

“殺……”

某一刻,上千人馬猛地發動進攻,看着那些張牙舞爪的刀棍,張狂果斷從背後取出了一把十公分左右的短刀,他一甩短刀就伸長到了三十公分。

“那就上!”

接觸,刀棍的碰撞聲,拳腳的踢打聲,還有連續的慘叫聲,這裡徹底陷入了混戰,以一敵上千的混戰……

隨着時間的推移,張狂開始出現累態,但倒在他手中人數已達六百多。

這種戰績,讓在旁觀看的老紅毛眼皮子直跳,騷包倒還好,畢竟他是過來人。

“不行不行!再耗下去我不死也得脫層皮!擒賊先擒王,我看還是直接抓了老紅毛,省事。”

張狂暗道,果斷打開人羣,朝老紅毛的方向逼近,不斷有人被擊倒向兩邊,這一幕把老紅毛嚇的一跳,騷包已經在準備撤退。

“快!快!給我攔住他!那邊的都過來攔住他!你們這羣廢物!”看着張狂無視阻擋迅速接近,老紅毛的內心開始發抖。

終於,最後的一層人羣被打開,張狂冷笑着衝出,伸手一把捏住老紅毛的脖子。

“誰再亂動,我就扭斷他的喉骨!”張狂大聲喊道,老紅毛嚇的臉色頓時發白,騷包已經撤退,其餘的七百人馬也都不敢再動。

“張狂,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我可是暴街刀爺的人,我不信你真敢動我!”

老紅毛硬着頭皮警告,張狂卻不以爲然地切了一聲,說道:“那又如何,剛纔你不是說過,你沒怕過嗎?恰巧我也沒怕過!現在就讓我教教你,什麼叫做怕過!”

感受到脖子一緊,老紅毛的心中一顫,暗喊瘋子,這個瘋子,然後妥協說道:“張狂兄弟,所謂不打不相識,我認錯了,我真的錯了還不行,你放了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找你的麻煩,怎麼樣?”

其餘人見老紅毛示弱,表情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那個毛爺在街主的面前都不肯低頭,這回竟在一個無名小卒手中認慫!

“說的有道理,可是,我不喜歡這道理!”

被張狂一口拒絕,老紅毛瞬間絕望,脖子被捏的更緊,臉部通紅連話都說不出,同時他也不敢亂動,怕一動張狂就會滅了他。

“張哥!張狂大哥!手下留情!”突然,一大波人馬匆匆趕來,帶頭的人竟是糯米。

“啊糯?你怎麼來了!”張狂稍微鬆開一下手力,老紅毛趁機大喘幾口氣。

望着那些受傷相互攙扶的人馬,還有地下斷掉的刀棍,糯米不由吞了下口水。

“好恐怖的戰力!不愧是張哥的作風!”

兩人見面,糯米帶來的人馬,全部攔住了老紅毛傷亡慘重的上千人馬。

“張哥,這個人現在不能殺。”糯米趕緊勸說道,張狂一聽,滿臉不解地看向了一臉幸災樂禍的老紅毛……

十幾秒後。

“行了,現在你可以說說原因了。”張狂說道,糯米一見,那被張狂用腳踩在一邊側臉上,另一邊側臉壓在地上滿臉憤怒殺意的老紅毛,無比同情地說道。

“這個,好,這個老紅毛,其實是暴街第二大首領,滾刀的小舅子,滾刀在暴街的地位就相當於浪爺在我們戒幫的位置,如果你殺了老紅毛,而惹怒滾刀那個莽夫,那結果就只有一戰,你聽明白了沒有。”

張狂思考一下,說道:“打就打唄,這有什麼可怕的,又不是打不過他們。”

糯米一聽,嘆道:“話雖這麼說,但張哥你別忘了,黑城可是有三大組織,如果我們跟暴街展開了一場大戰,那僅剩的毫髮無損的酒莊,你覺得,他們不會有什麼動作?”

張狂點頭表示明白,然後看向腳下的老紅毛,嘆一口氣,說道:“這次算你命大,不過饒你一命,我完全可以做到,但是要讓你安然無恙,那我可就難辦了。”

老紅毛一聽身體不自覺一抖,糯米也一臉的疑惑,在衆人好奇的注視之下,張狂抓住老紅毛的頭髮,慢慢將老紅毛拉了起來。

“嚓”

“嘭”

右腳往後一踏,張狂全力一膝踢在老紅毛的腹部,隨着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老紅毛絕望地飛進左邊那一排空汽油桶裡。

“呯~乓乓”

幾個汽油桶滾動碰撞,久久都不見老紅毛有什麼動靜,這霸道的一腳,將衆人給看傻眼了,也就此奠基了張狂的威名。

“我們走!”張狂發話,帶着一衆氣血沸騰的戒幫人馬離去,暴街衆人立馬叫了救護車。

回去的途中,張狂跟糯米講了一個人體的奇蹟,說他在看特種兵的時候,知道有一種人的心臟是長在右邊的。

糯米聽了不太感興趣,問長在左邊和長在右邊有什麼區別嗎?指功能的方面?

張狂尷尬,說沒有,但他卻覺得心臟長在右邊,可以是一種自豪的象徵。

糯米頓時擺出一臉的嫌棄,結果被張狂輕揍了一頓。

就這樣,汽油廠的爭奪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