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失蹤

淋雨的夜晚,沒有雷電的襯托,讓它顯的有些單調,卻又讓人心曠神怡。

一條老舊的街道,所有商店都早早打了烊,此時已經空無一人,就在這個空無一人的時候,街道上突然走來兩名男子,他們冒着小雨,互相攙扶着步伐略微搖擺,一人嘴裡還呢喃着,喝喝乾杯幾個字。

這兩人明顯是剛喝完酒而且醉了。

“喂,這位朋友,你的小貨車完全擋住了這條路,的出路,麻煩給我們讓一讓。”

雨一直下,前面的街道出口,已經被一輛貨車橫着堵死,真不知道這個司機是怎麼開的?

一直在呢喃的醉漢見狀,立馬推開另一個比較清醒的男子的攙扶,然後臉色變得警惕起來,大聲喊道。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連酒都清醒了九分!

面對醉漢的大喊,貨車司機只是靜靜地坐在駕駛座上,沒有任何迴應,他的面容被一層黑布蒙着,看情況是想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是怕被別人認出自己的身份。

“不對!這情況有些不對勁!”

呢喃的醉漢見對方久久沒有迴應,心中不由地一緊,猜道,有了結果立馬轉身道。

“快走!離開這個地方!”

清醒的男子一聽,雖然不解,但還是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跟着原路返回。

很快二人遠離了這個地方,貨車司機沒有追下來,呢喃的醉漢見狀,在旁邊一間商店的門檐下停留,打算休息片刻,甩一甩頭髮上的雨水,鬆一口氣。

突然,他一臉驚容,因爲他發現了一個問題,原本一直跟着自己的那個比較清醒的男子不見了。

呢喃的醉漢呼吸開始急促,他覺得,總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着自己,只要自己稍不留神,那雙眼睛的主人就會跳出來,吃掉他……

“誰!究竟是誰!結老子出來!”

終於,呢喃的醉漢大喊,忍不住煎熬,內心被一股莫名的恐懼籠罩,他想都沒想就衝出去,冒着大雨往四周看去。

可他無論怎樣看,四周除了雨,沒有任何不對,雨越下越大……雨聲也越來越大……

當醉漢冷靜下來,拖着疲憊的步代回到門檐下之時,他的背脊突然一涼。

醉漢全身都在顫抖,擡頭,只見一張小丑面具,正對着他在微笑,醉漢被嚇的瞳孔一縮,面具緩緩放大映入他的雙瞳之中……

第二天,沒有什麼影響,第三天,衆人還是沒有反應,第四第五天,大家察覺到了異樣,就在第七天,戒幫下達了通緝令。

浪子懷疑,失蹤的二人無聲消失,其中必有隱情,至於是叛徒還是冤者,先抓到再慢慢追查,因爲無論哪個都對戒幫不利。

如果是叛徒,其中一人掌握有戒幫的一些機密,要是交給敵人那可就難辦,如果是冤者,那麼說明有人開始針對戒幫,他們抓走其中一人,或許是爲了逼其索要情報,或許是爲了滅口(猜測失蹤的二人,是發現某些人見不得光的事情),或許是爲削減戒幫的實力,這些都有可能,因爲失蹤的其中一人,身份地位跟糯米是在同一階的高層(呢喃的醉漢)。

失蹤的第八天,浪子發下了任務,讓張狂跟着啊天,派兩名自由行動人員去調查清楚這件事情,張狂的內心是拒絕的。

“我又不是狄仁傑,怎麼查啊?”

來到失蹤之人帶領的幫派中,啊天簡單瞭解一下,失蹤的準確時間還有去向,還有最近他們得罪過什麼人(答案沒有)。

然而,知道了時間,再尋着去向去找了半天,張狂和啊天也還是無果。

“別費盡了,這樣沒頭沒腦的查,就算查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也查不半點線索,聽我一句,等,現在的我們只有等!”

張狂認真地說道,啊天一聽,立馬發出質疑:“張狂,這等,有什麼用,不是更加浪費時間嗎?那還不如繼續找找碰碰運氣。”

“唉,我現在總算知道,爲什麼浪子叫我跟着你一起來了,原來是這個原因(笨)。”

啊天不懂張狂的感嘆,張狂沉思一二解說道:“首先,我們不知道失蹤那兩個人,是叛徒還是被人給抓走,如果是叛徒,那我們就不用找了,因爲過了這麼多天,他們早就進入到敵人的銅牆鐵壁之中,我們根本找不到,即便找到也沒有用,戒幫的一些機密也早被敵人所瞭解,這個能聽明白不?”

啊天點頭,心中多了一絲清明,他們的任務,包括防止機密被泄露這一點,竟然機密已經被泄露出去,那麼他們的任務也就等於還沒開始就已經失敗,自然也不用去找了。

但是啊天的心中,還有一點疑惑,乾脆問道:“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怎樣做才能知道,他們是不是叛徒?”

張狂一聽,再解說道:“等唄,這是一種不靠譜的猜想,如果他們真的是叛徒,一些機密敵人肯定是知道了,接下來,要是我們在進行那些機密事件的時候,會受到什麼突發狀況,或者反常地跟以往不太順,那就說明這個機密,已經被人給知道了,有人在暗中搞鬼!到時候,如果出現問題的這些機密事件,跟失蹤那兩個人所掌握的機密是一致的話,那我敢說他們是叛徒,有沒有錯!”

這一番話,徹底震住了啊天。

“你說的沒錯,在戒幫,凡是知道一些機密的高層,我們都會有所記錄,那個高層掌握的是哪一些機密,以免機密事件變故,好能第一時間鎖定嫌疑人。”

啊天的解說,讓張狂感到意外,暗道這小子原本也不笨,這樣的話還有得救。

“對,所以我們只有等,這等的第二個原因是,如果他們不是叛徒,而是被抓,那就說明有人在針對我們戒幫!因爲失蹤的領頭的手下說過,領頭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那敵人就不是針對領頭下手,而是針對領頭所在的這個勢力,戒幫組織!而敢對一個組織下暗手的,在黑城不外也只有兩個數!”

張狂不語,啊天也知道是哪兩個,張狂接着說道:“既然對方是針對性的,那對方也應該會再出手纔對,這只是我的猜測,所以我們要做好準備,等對方再出手之時,給他來個措手不及!”

啊天點頭,問道:“那怎麼做?”

一萬個尷尬從張狂的頭上飄過,他愣了一下,嘆道:“敵人要下手的人,應該都是些高層的人物,小角色對他們根本沒用,用不着這樣大費周章,所以你只要派些好手去盯住那些高層,發現問題立馬通知我們就行了。”

啊天一聽,整個人頓時輕鬆下來,總算找到解決的辦法,同時笑着稱道:“我現在才知道,之前是我看走眼了,張狂,沒想到你的智商還挺高,差不多可以跟浪子有的一比。”

被誇獎張狂自然是高興,但拿他跟浪子做比較,張狂其實是非常心虛的,因爲浪子完全能看透張狂的一切想法,而張狂卻只能猜到浪子的一層表皮。

就這樣,陷阱拉開,遊戲開始……

失蹤事件過去的十天,太陽高照,一輛改裝的新型賽車,靜靜地停在一架由高速公路形成的天橋底下,張狂、啊天和糯米均攤在車裡,三人都顯得無所事是。

“張哥!天哥!我想去上個廁所。”突然響起的聲音,嚇的張狂不自主抖了一下。

啊天瞧見忍住沒有笑。

張狂清了清嗓子,尷尬地看了看一臉尿急樣的糯米,嗯了一聲說道:“去吧,記得要小心一點,別被人給趁機敲暈了。”

糯米趕緊點頭,一溜煙就下了車,跑到天橋的一根水泥支架邊,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他就迅速地就地解決。

張狂之所以帶着糯米,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呆着,假如被隱藏在暗中的敵人盯上,張狂又不在他的身邊,按照他的個性,張狂可以百分之百的說,肯定沒得救。

其實糯米也清楚到張狂的照護……

無聊的一天即將過去,就在這個半月掛空的晚上,啊天的電話鈴終於打響。

“天哥!有情況!在鄰街大道!”

這個消息,讓張狂和啊天興奮不已,對方總算要再出手,連糯米都有點小激動。

城市的高速公路上,一輛賽車急速行駛而過,它連續超過二十幾輛車子,猶如一顆失控的子彈一樣,讓人心中瑟瑟一抖。

很快,啊天就駛出了高速,來到人煙稀少的鄰街大道,也就是一條舊水泥路。

“這什麼鬼地方?有人在嗎?”

張狂忍不住問道,啊天搖頭說了句不知道,張狂也沒有多問,車內保持警惕。

除了糯米這個好奇的之外。

賽車向鄰街大道慢慢駛進,突然前方兩盞燈光亮起,張狂和啊天頓時一臉戒備,糯米也變得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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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輛小貨車接近,往賽車來時的方向擦肩而過,張狂雙眼一眯,隱約看見那輛小貨車的駕駛室裡有兩個人。

一人黑布蒙面,一個戴着小丑面具。

“快掉頭!啊天!那輛車不對勁!”張狂猛地叫道,啊天一聽果斷踩剎車,三百六十度飄移掉頭,嚇的糯米啊啊聲臉色一陣青白。

“就是他們對吧!我丟了個頭!”

啊天無比興奮地說道,同時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賽車直接飆飛而去。

不過,張狂的臉色卻有點不自然,啊天說的那句髒話,該不會是跟他學的吧,如果是,那他算是教壞小孩子,實在罪過罪過。

一場追逐,即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