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酒莊組織

天氣陽光明媚,會議室裡浪子和權對現身,奇怪的是沒有看到張狂的身影。

“這小子跑哪去了?”望着桌上雜亂堆放的文件本,權對一臉無奈地說道。

浪子笑了笑,猜測道:“估計是昨天晚上的行動失敗,他跑去求安慰去了。”

“求安慰?什麼意思?”

“這你就別問了,知道了,對你的心情沒有好處,你還是想想我們的計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交給我去辦好了。”

權對的疑問,浪子不打算解答,計劃二字倒讓權對點了點頭,出現苦惱的表情。

再說水泥廠發生的事,酒莊壓根就沒打算去管,死一個小角色,在黑道整天都不知有多少,如果個個想去管,那不累死纔怪。

邁着堅定的步代,一個戴着鴨舌帽、黑鏡和口罩的怪人,來到黑街十三號,徑直地朝普通的小超市走去,停在它的店門口。

“歡迎光臨”

一聲清脆的熟悉聲,怪人見小超市裡沒有其他人,就扭頭掃視一下四周,然後悄悄地推門進去,終於見到那個善良的女孩。

“禾苗,是我,我是張狂。”怪人摘掉墨鏡和口罩,微笑着說道,禾苗一見愣了片刻。

“張大哥?你真的是張狂大哥!我們有好久不見了,你上次離開之前還說,會經常來看我的,結果……說話不算數。”

禾苗回過神來,開心地說道,張狂一聽心虛撓了撓頭,解釋道:“這個主要是我的工作太忙了,你看我現在這副打扮,可是看準時機逃工,偷偷溜出來找你的。”

禾苗一聽感到驚訝,擔心道:“張大哥,你就不怕?萬一被你的老闆發現,這扣點工錢事小,要是丟了份工作,那就不值了。”

“值!怎麼不值!能見你一面,我怎麼都覺得值!”張狂立馬反駁道,但說完他就一臉尷尬,一時口快說的太過直白。

反觀禾苗一呆,迅速低頭沉默……

很快二人轉移這個話題,聊起一些有趣的小事,禾苗的是真的,張狂的是從真事中改編而來的,二人像上次一樣,到禾苗家吃了個晚飯,張狂再悄悄離去。

“張大哥,你還不打算回頭嗎?你已經越陷越深了,再繼續走下去,我怕你最後會變的……跟那個人一樣!”禾苗傷感地嘆道。

二人的命運線難以捉摸。

在回去的途中,張狂的狀態是明顯輕鬆了許多,不像昨天行動失敗那般鬱悶。

“其實也沒什麼,權對說的,我只有小心一些不被別人跟蹤,再見禾苗也不是問題。”

張狂的內心多了一絲領悟。

轉眼又過了兩天,張狂的兩百人選一個都沒有結果,他實在忍不住道:“浪子浪子,浪子,你幫我選選,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浪子一聽淡淡地說:“你的人情,我可消受不起,還是免了,千萬別找我,這樣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你覺得劃不划算。”

張狂頓時被氣的牙癢癢,他果斷丟給浪子一句,我去找啊天一起去發泄,然後甩門離去,望着關上的那扇門,浪子不由沉思。

“情緒不對!希望你別亂來!”

又是一個沒有月光的夜晚,還有那個熟悉的水泥廠,以及小丑面具和黑布蒙面。

“張狂,你確定這次沒問題?”

黑布蒙面擔心地說道,小丑面具一聽不在意地說道:“你放心,那個敲門的暗號,我已經從浪子那裡得到,沒有問題的。”

黑布蒙面點了點頭。

跟上次是一樣的,當守門的人準備關門之時,一抹光亮從他的脖子橫飛而過,守門的人立馬倒下,張狂和啊天準備行動。

誰料,這一次,負責守門的人多出一個壯漢,他見到另一個守門的大叔倒下,就從值班室裡走了出來,想過去看看情況。

嚇的張狂和啊天趕緊往回退。

“遭了!要被發現了!”

距離倒下的人不遠,壯漢連續叫了幾聲大叔,見對方都沒有迴應,於是壯漢便疑惑地靠近,啊天見狀不由緊張,張狂摸了摸臉上戴着的小丑面具,果斷摘了下來。

只見一道影子飛出,壯漢剛想蹲下身子去推推大叔,突然面容一驚,瞳孔裡映入一個小丑面具,它在對自己笑,同時急速飛插在壯漢的脖子上,壯漢滿臉驚恐地倒下。

“還真有你的!”

啊天讚道,張狂自信地搖了搖頭,沒了面具,他避開攝像頭,然後謹慎地進入水泥工廠,同時收回了那把短刀。

小丑面具沾了血遭張狂嫌棄。

再一次見到精緻的房門,啊天熟門熟路地躲在門的側邊,張狂思考一下,在門上有規律地敲打幾下,裡面沒有反應。

這讓張狂和啊天警惕地對視一眼。

“叭、咔”

突然門把轉動。

張狂和啊天一驚,房門被緩緩打開,一個矮壯的小哥不善地盯着張狂,問道:“這麼晚了,你小子不睡覺,跑來找我有什麼事。”

被這麼一問,張狂心虛地笑了笑,認真回答:“不是我要找你!找你的……是他!”

張狂伸手一指,啊天猛地從門的側邊衝出來,矮壯小哥被嚇一跳,不出幾招就被啊天迅速制伏,死死地勒住脖子出不了聲。

張狂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同時也驚歎啊天的身手,要真打,啊天恐怕不輸於自己。

直接撿起一磚頭,張狂毫不客氣地將矮壯小哥敲暈,啊天拍了拍手,輕鬆說道。

“就這傢伙還身手不錯?!”

張狂一聽,答道:“按照普通的練武之人來說,他確實算是身手不錯,浪子也是個普通的武人,所以他纔會說這人身手不錯。”

啊天一聽,怔了怔說道:“張狂,我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說我就不是人一樣。”

“不是不是人,是比普通人的身體機能要強上許多,這個說了你也不懂,我們還是趕緊帶上這傢伙,在沒被發現前走人要緊。”

張狂耐心地說道,啊天不再追問,二人扛着矮壯小哥退走,總算是成功一次。

第二天,酒莊震動,某個水泥廠的兩名守門被殺,敵人還光明正大地留下殘局。

關鍵的是,一個高層莫名失蹤,從這個高層的住房裡面的混亂情況,可以看出明顯有打鬥過痕跡,應該是被敵人抓走了。

這種情況,就好像是在警告酒莊,或者是在報復酒莊一樣,搞的酒莊殺氣騰騰揚言要反擊,但有少部分人心惶惶,是誰敢這麼光明正大地針對酒莊?一定是很大的勢力!

一間古色古香的茶房,四周貼牆裝有幾個酒架,架上都擺着一些名貴的酒。

這裡是酒莊莊主,曹獲的私人地方。

“老師,這事你怎麼看?”

曹獲平靜地問道,對面的範老師,聞言一臉自信地嘆道:“最近,槍頭一直拉着高大鬼鬼祟祟,估計是揹着我們,對戒幫或是暴街做了些破格的事情,導致他們來報復。”

曹獲一聽,笑着點頭,說道:“老師說的倒沒有錯,但還是不夠深入?”

範老師不解,示意曹獲繼續講,曹獲淡淡地說道:“說起槍頭和高大,他們兩個雖然莽撞了點,但行事還是懂得收住馬腳,以暴街那羣莽夫的智商,即便有劉富貴在,也很難查出什麼,但現在的狀況是,他們明顯已經被人發現,所以纔會招來報復警告的。”

“我明白了,是戒幫,浪子!”

範老師嚴肅地插話道,曹獲笑着點頭嗯了一聲,範老恍然大悟說道:“我看槍頭是看準汽油廠那件事,想借張狂和老紅毛的關係,好來點燃戒幫和暴街的導火線,這小子真是亂來!這次少不了麻煩了!”

“確實麻煩,戒幫有浪子在,我們針對戒幫想再栽贓給暴街,很難很難,正是因爲這一點,老師纔會反對利用這個機會。”

曹獲平靜地說道。

範老師聞言,無奈一嘆,說道:“不管怎麼樣,事已至此還怕什麼麻煩,馬上下令給槍頭和高大,禁止再次行動,浪子肯定設了陷阱,正等着他們乖乖跳進去,同時我們酒莊也需要做好戒備,絕不能讓人給小瞧。”

曹獲一聽認真點頭,起身告退,雖然他是酒莊的莊主,地位最高,但他很尊敬眼前的這個老人,因爲老人教了他很多。

亦師亦友亦如父般……

“浪子!還真是個可怕的對手!”望着曹獲離開的背影,範老師狠聲說道。

一輛車子裡,一個青年和一名男子。

“槍頭,剛纔莊主傳來消息,我們的事情他已經知道,還下令我們禁止再針對戒幫。”

男人嘆氣地說道,青年一聽,有些生氣地說道:“切,這什麼破命令,對方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我們還要無動於衷?!”

“噢,怎麼說你也認爲水泥廠的事,是戒幫乾的好事,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男子聽出青年語氣中的意思,立即贊同地說道,青年卻無所謂地點頭。

“算了算了,剛好我也想休息一下,收手就收手,我們走。”突然,青年有氣無力地吐氣道,男子一聽,高興地哎了一聲。

其實男人一直擔心,再次行動會被浪子發現抓住,到時候簡直生不如死……

聽到要收手,他別提有多高興。

青年就是槍頭,而男子就是高大,這兩個人是酒莊的後手,說白了就跟戒幫的自由行動人員一樣,是負責行動的高手。

戒幫和酒莊的又一次碰撞!

究竟會怎麼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