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昏黃的吊燈下。
這個地方是戒幫的秘室,張狂第一次來就是在這比試的,現在他又再一次到來。
室內只有權對和浪子兩個人,但在張狂的眼裡,他們之間氣氛明顯透着不和。
“嗯哼,這都已經晚上,不知道二位吃過晚飯了沒,如果沒,那我請客,咱們三個人出去好好大吃一頓,你們覺得怎麼樣?”
張狂一臉和善地笑道,只是沒有人肯回應他,屋內的氣氛瞬間尷尬下來。
張狂見狀,也尷尬地笑了笑。
“那好,既然你們都不餓,我就直接進入正題?”這話讓權對和浪子動容一下。
張狂深呼吸一口氣,認真說道:“我同意讓權對去酒莊!而且我也會一起去!”
浪子一聽,剛想反駁,卻被權對出聲阻攔道:“你看見了,浪子,不僅我認爲,這次酒莊的挑釁我們戒幫不可以忽視,連張狂都知道,一個組織的風氣,絕對不能任他人去踩,除非對方想拿命來踩!”
話到最後語氣甚冷,張狂愣了一下果斷點頭,雖然他並不是這個意思,但現在他和權對是站在一邊的,所以將就一下點頭。
浪子見狀,無奈嘆一口氣,他知道現在不可能挽回權對的意見了,都怪張狂,將權對心理的最後一點猶豫給徹底粉碎,浪子不由瞪一眼張狂。
張狂連忙轉移視線。
“算了,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準備得差不多了,再讓你們去酒莊。”
浪子無比頭疼地說道,權對和張狂一聽對視一眼,開心地笑了笑。
於是,浪子的燒腦開始……
不出兩天,一封應貼直送酒莊,曹獲一收到就迫不及待地打開,看到裡面的內容後露出深思的模樣,然後猶豫地說道。
“戒幫回信了,說三天之後,他們必定會按時到場,讓我們準備好迎接。”
一旁坐着的範老師聞言,立即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道:“他們竟然敢來,自然有一定的把握,我們需要提防這一點。”
“老師說的是,只不過,我們的計劃能不能成,就看那邊的人怎麼決定。”
曹獲說道,範老師點頭,詢問:“我問你,小獲,這次宴會你準備帶誰去?如果是槍頭或者高大,我勸你還是不要想了。”
曹獲搖了搖頭,笑道:“這一點我自然知道,他們二人脾氣跟戒幫相沖,帶他們去,不利於我們的計劃,所以我另有人選。”
範老師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兩天後,張狂、浪子和權對在會議室碰面,浪子率先出聲說道。
“這一次,啊天和許飛不參與,我給他們另外安排了任務,所以我們戒幫要派去酒莊的代表人選,除了權對就只有張狂。”
權對和張狂點頭,這個許飛張狂沒有見過,據說也是自由行動人員來着。
“那個,浪子,我想問一下,到底是什麼任務?能比這次應宴還要重要!”
突然張狂好奇地問道,浪子寧願讓啊天去執行任務,也不派啊天去護着權對這個幫主的性命,雖然憑權對的身手,不需要別人去保護什麼,但他畢竟是一組織之主,能減少點危險當然要減少。
但浪子卻決定讓啊天去執行任務,這證明那個任務,甚至比權對的命還重要!
想到這裡,張狂不由心癢癢。
“沒什麼大事,就暴街那邊,這幾天私下動靜不小,應該是老紅毛出院了,我讓啊天他們防着,以免戒幫出現不必要的損失。”
浪子平靜地說道,但張狂明顯一臉的不相信,這時權對見機插話:“行了,眼前準備好明天的行程重要,容得不半點馬虎。”
張狂一聽,迅速將心思放回到酒莊的事情上,權對和浪子對視一眼,都表示無奈。
“還有一點,張狂,待會你記得吩咐戒組精英隊伍,跟着你們明天一起去。”
浪子發話,張狂無所謂噢了聲……
隔天,張狂安慰糯米,在浪子嚴肅地提醒小心之下,跟着權對從總部出發,在外面匯合幾千輛小車齊齊去赴宴。
高速上行駛的車輛中。
“權對,這戒組精英,跟那些普通的幫派有什麼區別,應該沒有什麼吧!?”
張狂想起一事,忍不住詢問,權對一聽,不解的同時又認真地回答:“所謂戒組精英,是浪子特別挑選,經過嚴格訓練的秘密組織,我也很少見過,但戒組精英這四個字,可以說是我們戒幫在黑城的一個絕對震懾。”
張狂不太明白,權對接着說:“就在去年的六月份,戒組精英僅靠兩千多人,將酒莊與我們有爭執的三萬四千多人,一個不剩盡數剷除!從此就奠定了它的威名。”
張狂吃驚,同時心中虛的要命,然而權對還在說:“我想浪子,至所以讓我們帶上戒組精英,恐怕是想讓酒莊有所忌憚,不敢輕易對我們下手,畢竟他們去年,可是吃足了戒組精英的苦頭,應該殘留有陰影。”
“只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戒組精英竟然發展到這麼大!上次我還聽浪子說,差不多到了五千人?但今天我看你叫來的,人數可不只只五千!這起碼有上萬了吧!?”
權對奇怪地問道,張狂一聽,心虛到冷汗都快要冒出來,強裝淡定地說道:“戒組精英確實只有五千人不到,但是,爲了保險起見,所以我多叫了一些人。”
權對點頭,總覺得不勁。
張狂見狀鬆了口氣,暗喊道:“我丟了個頭!糟了!糟了!糟了糟了!糟了!”
原來,張狂並不知道,昨天浪子說的戒組精英是什麼鬼,他就以爲是精英來着,所以隨便召選了些好手,覺得上萬夠了。
直到剛纔,浪子再次囑咐,說一旦戒組精英動手,就意味着酒莊有詐,權對和張狂應該立馬脫身,這才讓張狂起疑。
現在從權對口中證實,張狂確實是弄個大錯,但爲了自己的計劃,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而且張狂認爲,酒莊應該不會這麼猖狂纔對,真對他和權對下死手?!
畢竟浪子還在,憑浪子的能力,如果徹底豁出去,黑城三大組織同歸於盡,恐怕都非常有可能!這點其實曹獲和範老師深知。
“希望不要出現狀況!”
張狂不安地猜,上千車輛朝着酒莊方向前進,誰也不知接下來的發展……
不知不覺,在一路的亂想之下,張狂和權對終於來到了酒莊的地盤。
“我們快到了,宴會的時間,好像是在晚上,還有幾個小時,你打算休息一下,還是想隨處逛逛。”權對詢問道。
張狂一聽,愣了愣,說道:“我還是休息算了,畢竟這裡是敵人的地盤,到處亂跑太招搖了,你不用管我的。”
“那好,你就待在車裡,我等下會出去看一下,酒莊的人馬和生意怎樣。”
權對饒有興趣地說道,張狂卻不意地點了點頭,他的心中有着愧疚和不安。
很快,到達了目的地酒樓,一棟高達五十層的大飯店,戒幫衆車隊留部份隨權對停在此地,其餘的分散在周圍,避免被一鍋端。
還有一點,戒幫在酒莊的地盤能夠這麼隨意,那是曹獲下令,不得出手的情況。
之後,權對出去探查,只留下部份人手和張狂在車上,張狂不由地嘆道。
“這樣不行,雖然說爲了我的計劃,但也不能連累了權對,即使他跟禾苗的關係不簡單,那我也不能真害他命吧。”
張狂陷入了沉思,直到黑夜將近,宴會將開始,權對回來的時候,望着那一盞盞亮起的燈光,張狂的腦袋瞬間開了空。
“那邊的幾個,過來一下。”張狂不懷好意地笑道,對着不遠外自己的人招手,那幾個人瞧見,連忙趕着過來,張狂開口,那幾個人一聽,猶豫着點了點頭,接受這個任務。
同時,張狂還拿出手機記了一下。
“記住!不要被任何人發現!”
“明白,張哥請放心,我們會注意的。”
接着,那幾人離去,張狂不安的心總算是鬆了一半,然後權對匆匆回來,二話不說直奔主題,叫張狂準備赴宴。
“好咯!就讓我們大幹一餐!”
張狂興奮地笑道,跟着權對,領着一幫人馬踏進了酒樓,那陣仗真叫一個風氣。
酒樓的頂層,有一個大廳包廂,此時曹獲和一名身材高大留着鬍子的男人,正坐在一張餐桌旁等待,四周站着不少保鏢。
突然一人從門口走進,在曹獲的耳邊細聲說了幾句,曹獲一驚,讓那人先出去。
“怎麼了,人來了?”
坐在一旁的男人問道,曹獲不否認,沉思說道:“來是來的,但我想不到的是,來的人居然是權對!浪子究竟在想什麼?!”
曹獲原以爲,此次來的會是許飛或啊天。
男人一聽,雙眼一眯,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浪子確實是顆……不定時的**!”
曹獲嘆了口氣,說道:“無論怎樣,計劃已經實行,那邊也給了肯定的回覆,我們只能硬着頭皮,走一步看一步了。”
男人點頭不再說話。
突然,大門被緩緩推開,人未見,一道笑聲率先傳進來,道:“曹莊主,真是好久不見,我權某甚是想念啊。”
宴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