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 錢塘江畔

熊槐話音一落,會稽山上的越人貴族頓時一片譁然,很快人羣中的議論聲便直接傳到了熊槐的耳中。

“天啊,若是大王真的能讓人蔘加考覈任職,這真是仁德。”

“不錯,真是如此,大王算是對越人一視同仁了。”

“只是,大王真的會放心任用越人嗎?”

“或許會吧!”

“可能有陰謀。”

“不錯,其中有詐。”

···

熊槐耳中的嗡嗡聲響了一陣之後,直到附近的聲音落下,這纔再次開口道:“寡人知道,現在有些人還沒有徹底相信寡人,心中依然還有疑慮。但是,寡人明白一個道理,謠言不僅止於智者,更止於行動。

兩個月後,等會稽城的考覈結果出來,大家便會明白寡人的心意。”

說着,熊槐目光看向唐昧道:“司馬!”

“臣在。”唐昧立即從羣臣中走出應道。

“賢卿久在江東,熟知江東之事,且身爲我楚國司馬,江東諸臣以卿爲首,江東各地舉賢一事,就交給賢卿了。”

“臣必不負大王所託。”

熊槐點了點頭,然後吩咐道:“越國先王,以勾踐最爲賢德,雖有衰敗之禍,然能立志復強,終滅強吳,一時得志,仍能結交鄰國,交友四方。寡人以爲,越國先王,功莫過於越王勾踐者,是以,寡人來越,不可不祭拜一翻。

傳詔,明日寡人將前往越王勾踐的陵寢拜祭。”

羣臣聞言,尤其是越地的貴族一聽,頓時露出激動之色。

大禹地位雖高,但是畢竟不是越國的先王,楚王祭祀大禹,雖讓越地百姓感到激動,但卻也不能說明什麼。

越王勾踐則不然,這可是確確實實的越國先王,而且正是在越王勾踐手中,越國得以稱霸天下。

現在楚王祭祀越王勾踐,的確能說明楚王對越人的親善之意。

頓了頓後,羣臣齊道:“大王英明。”

次日。

熊槐率領羣臣來到勾踐的陵寢,以太牢祭之。

祭祀結束後,熊槐再次來到羣臣之前:“寡人聽說,上古之時,會稽水患嚴重,聖賢大禹也不曾解決會稽的水患,但是,兩百年前,越王勾踐遷都會稽之後,大修堤塘,蓄淡阻鹹,前後二十餘年,會稽周圍水患基本解除,百姓免除水患之苦,此功大焉,足以千古流傳,寡人慕之。

然而寡人還聽說,提出這項建議的人,乃是大賢文子。下令修塘,越王之功固然大焉,然文子建議之功,亦是功在千秋。是故,寡人仰慕文子的智慧以及恩德,決定明日前往錢塘江之畔祭祀文子,以表彰文子的功業。”

越地羣臣聞言,紛紛一愣。

他們本以爲楚王祭祀大禹,祭祀越王勾踐,都是出於安撫越人的目的,不想,現在連文子也沒有遺漏。

文子並非楚人也非越人,僅僅曾到楚國遊歷過,跟楚國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同樣,文子雖然在越國遊歷多年,但是文子也並沒有多麼親近越國,甚至對於越王勾踐也不是多麼親近,吳國滅亡之後,文子就主動離開了越國。

但是,現在楚王仰慕文子的德行,竟然要主動進行祭祀。

這···

文子對越人有恩德,而楚王視之爲對自己的恩德,這不就是楚王將越人當作自己子民嗎?

這不就是說明楚王推崇德治,大行以德治國嗎?

還有,人人都說楚國排外,現在大王此舉,似乎沒有多少排外跡象啊。

接着,越地羣臣相互看了看,不少人露出激動之色,然後齊聲拜道:“大王仁德。”

在下拜的瞬間,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決定真正依附楚國,回去之後,就將族中的優秀子弟舉薦給楚王。

當日,熊槐帶着羣臣返回會稽之後,隨着楚王明日將會祭祀文子的消息傳出,會稽外還沒有離去的百姓頓時一片譁然。

無論是主持修塘的越王勾踐,還是提出修塘的文子,百姓至今未忘。

與貴族們能獲得更多利益不同,文子的築塘之策,不僅解決了會稽周圍百姓的飲水問題,讓百姓免除了病痛之苦。而且還解決了農田用水問題,不僅改善了水土,還讓百姓的收穫激增,這樣天大的恩情,百姓一直感激在心。

現在百姓一聽楚王祭祀完越王勾踐之後,接下來就會祭祀文子,不由奔走相告,感動不已。

···

次日,熊槐帶着羣臣,在大軍的護衛下,一路西行來到錢塘江岸邊。與此同時,大量百姓自發隨行。

待熊槐以一羊一豬祭祀完文子之後,熊槐站在祭臺之上,看了看周圍的士卒,又看了看遠處密密麻麻好像並不比楚軍數量少的百姓,然後轉頭看着二十幾米外,浩浩蕩蕩向東海流淌的江水,沉吟了一下然後對身側的安撫祭祀活動的屈署道:“賢卿,讓人去江邊取一碗水來,寡人要嚐嚐錢塘江的水,究竟有多鹹苦,竟能禍害會稽之地數千年。”

“唯。”屈署應了一聲,然後立即親自下臺取水。

很快,屈署就獻上一碗江水。

熊槐接過江水,微微舔了一小口,一怔,然後脫口而出道:“這是淡的。”

屈署聞言,頓時一僵,急忙拱手道:“大王,這真是臣剛剛從江裡取來的水!”

熊槐點了點頭,剛剛他親眼看到了屈署從江裡取來的。

此時,臺下的唐昧走上來,行了一禮,輕聲道:“大王初來會稽,故而還熟悉錢塘江水文。這錢塘江水,每日都會兩變,漲潮時就是海水,退潮之時就是江水。如今江水東涌,海浪未至,故而現在還是江水。”

熊槐恍然大悟,他從書上看到,錢塘江的海浪晝夜不停,還以爲每時每刻都是鹹的,只有漲大洪水時纔是淡水,卻不想,竟是一天兩變,一鹹一淡。

想着,熊槐向唐昧問道:“那賢卿知道江水什麼時候變鹹嗎?”

唐昧想了想,拱手應道:“大王,根據以往的經驗,應該在午時左右開始起浪。”

“原來如此!”熊槐點了點頭,接着想起後世聞名遐邇自己卻從未一觀的大潮,不由嚮往道:“好,寡人在這等着海浪過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海浪,竟能禍害一地數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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