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嘉定伯府破財了

朱由檢在下達宗藩納稅旨意的時候,並沒有授權給錦衣衛可以動用武力來解決遇到的問題,至於各地錦衣衛所如何處置,那就看個人能力。

因爲他也沒有想到怎麼去做才最爲合適。

畢竟都是自己家的親戚,太過分的話會讓臣子們感到不安。

很多人可能會在心裡這樣想:你今天可以對親戚下手,明天或許就會對我下手,儘管看上去你對我不錯。

這種離心離德的舉動會讓君臣之間陷入爾虞我詐、互相欺騙的境地,最終會導致國事徹底敗壞。

都說明亡於嘉靖,這話有些道理。

最喜歡玩弄權術的世宗開了一個非常惡劣的頭。

這位權屬大家把操弄人心當成了治國手段,將本來走在官道上的大明戰車帶到了通往懸崖的小路上去,最後的結局就是車毀人亡。

世宗皇帝根本不具備治國理政的能力,他的那一套做法與那些鄉下村婦差別不大,整日以皇帝之尊在臣子之間搬弄是非,以挑起內訌爲樂趣,手段非常卑鄙齷齪。

他的真實能力和水平甚至比不過後世一個江浙滬的鄉鎮長高明。

一直靠小肚雞腸、陰謀詭計對付自己的員工,這種老闆已經爲公司最終破產埋下了巨大的隱患。

朱由檢雖然不具備什麼高超的手腕,不怎麼懂如何駕馭手下,但他相信,只要他持心以正,行事光明正大,賞罰分明,以律法爲依據,長此以往,大明只會越來越好。

阮建蘇和褚國用送來的對付福王府的方案雖然談不上高明,但目前來看也算是較爲合適的方法了。到現在其他宗藩處還沒有傳來什麼消息,看來也是遇到了相似的情況,洛陽要是能取得進展,那就下令讓其他各處錦衣衛照做就行了。

現在該做的已經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吧。

距離崇禎十二年的正旦只剩下一個多月了,朱由檢估計年前各地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動靜和反應,所有的變化可能來自於明年開春之後吧。

按照時間來算,孫傳庭、盧象升以及衆多錦衣校尉們要在異地過年節了。

這兩位能臣爲了大明付出良多,真是舍小家爲大家,以國事爲己任,常年奔波與大明各地,不說他們立下的功勞,單單這份辛苦便是常人難以承受的。

據專門監視京師上下各種動靜的東廠送來的消息說,孫傳庭的母親嫌孫家後代過於單薄,已經爲他物色了兩名妾室,等到孫傳庭公幹迴轉,這兩名小妾便會被納入門中。

得到這個消息後,朱由檢先是想到到時候該賞賜什麼合適,隨後腦子中忽然產生了一個好奇的念頭:從崇禎八年孫傳庭臨危受命赴任陝西至今,這長達四年的時間內,孫傳庭一直專注於各種紛繁複雜的事物中,正值壯年的他就沒有生理需求?若是有又該如何解決呢?

嘿嘿,嘿嘿嘿嘿!

朱由檢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個惡趣味的畫面。

孫傳庭之子孫克敵現在以舉子的身份在國子監就讀,將來中試應是沒有問題。

按照廠衛的情報來看,十八歲的孫克敵品學兼優,平時與人相處時很是平易近人,沒有絲毫的傲氣和架子,好好培養一下的話,將來又是一個接班的好苗子。

另一位重臣盧象升的子嗣就要比孫傳庭興旺多了。

盧象升在天啓年間先是娶妻汪氏,次年生下長女,隨後盧象升步入仕途歷任各地、居無定所,兩人之間聚少離多。

沒過幾年汪氏病亡,盧象升哀痛之餘,因無暇撫養女兒,於是便將她寄養在宜興老家。

幾年後盧象升納妾陳氏,但因思念亡妻故,並未將其擡爲正室,直到崇禎年間盧象升任大名府知府,遂在家人、友人勸說下,迎娶當地貢生王好年之女王氏爲妻,但同時噩耗也隨之而來,長女不幸染病而亡。

盧象升的正妻王氏與妾室陳氏,先後爲他生養了三個兒子,分別是庶長子盧以載、嫡子盧以謙、三子盧以行,長子今年只有十一歲,次子和三子分別爲九歲和八歲。

盧象升今年已經三十八歲,三個孩子卻是如此年幼,其一心爲公的崇高品質可見一斑。

現在盧象升的母親已經被接到了京師,與長子一家住在一起,盧以載也被送入國子監中就讀,因爲與化名的朱慈烺年紀相近的關係,兩人平時關係極爲密切,朱由檢得知後也是欣慰不已。

就在朱由檢靜思之時,極少出宮的王承恩卻是奉命來到了位於京師西城的嘉定伯府門前。

周奎在前些時日被自家女兒趕出皇宮後,覺得丟了面子的他回到家中大發雷霆,大罵周後忘恩負義、胳膊肘朝外拐,這種大事不幫忙不說,居然還指責自己在皇帝困難時沒有伸出援手助力,這還是自己親生女兒說的話嗎?

聞訊而來的周繹問清原委後,心裡也是惱恨不已,隨後父子二人計議一番也沒商量出個辦法,期間兩人曾經想再次入宮請求覲見皇帝當面求情,但卻被早就得了吩咐的宮門護衛拒之門外。

隨着各種各樣的消息不斷從宮裡傳出,在得知皇帝會採取組建商行對各人進行補償後,父子二人在計算過後,依舊認爲自己吃了大虧,心裡頭對朱由檢夫婦的恨意絲毫未減。

這一日周奎父子正打算出門後分頭聯絡一下其他勳貴,看看能不能聯合起來,集體進宮向皇帝施壓時,忽然得報,宮裡來人了,父子二人先是一愣,隨後相視大笑。

“我就說吧,肯定是玉鳳想明白了,終於在皇帝面前給咱家說上話了,這回宮裡派人來,肯定是來告知咱們不用繳納賦稅的,哈哈!

繹兒你且去看看來的是誰,順便準備二十兩紅封,走時給他送上,咱們也不能叫人家說嘉定伯府慳吝不是?”

周奎大笑着吩咐兒子道。

“成!爹爹且在此安座,孩兒區區就來!”

等到周繹迎到大門之外後擡眼一看,頓時吃驚不小:“王公公怎地親自前來周府?來人,開中門,王公公快快有請!”

“好說,好說,嘉定伯可在?”

王承恩皮笑肉不笑的打量着眼前這位嘉定伯世子,隨口問了一句。

“家父正在後宅更衣,我這便叫人將家父請來,咱們入內說話!王公公請!”

隨着嘉定伯府中門大開,王承恩負手上了臺階走進了府內,周繹小心翼翼地跟在一旁。

“不知王公公此來有何聖意通傳?我這便吩咐下去擺設香案!”

周繹偷眼查看着王承恩的臉色,雖然沒有發現有何異樣,但心裡頭卻是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香案不必擺設了,皇爺有口諭要說與嘉定伯聽!

京師都言嘉定伯府豪闊,咱家這是頭一次來,乍見之下果是名不虛傳啊!

單單這座假山就得耗費不少錢糧人力吧?

唉,想想前幾年,皇爺爲了省下銀錢給官兵剿賊所用,每頓御膳也只有三五個小菜,咱家現下思來,心裡猶自難過不已!”

王承恩負手掃視着處處雕樑畫棟,佈置的美輪美奐的嘉定伯府前院,口中發出嘆息之聲,眼中的冷意卻是如同數九寒冬一般。

感覺到大禍臨頭的周繹冷汗直冒,一句話也不敢說,身子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心裡頭盼着老爹趕緊過來。

“哎呀,王公公大駕光臨,周某有失遠迎,還望公公莫怪纔好!

公公快快有請,咱們後宅敘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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