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親的人走了,十歲的時候經歷過一次,那個時候他是呼喊着痛哭流涕,儘管傷心難過,但更多卻是因爲恐懼,害怕沒有父親的日子,世界將會怎麼樣的一片灰暗,他不停地問自己天還會是藍的嗎?雲還會是白的嗎?這一次卻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有黯然下落如雨的淚,只有心碎的聲音,卻哭不出一絲的聲響。他知道世界還會是斑斕的,天還會依舊如海般湛藍,雲還會依舊如雪一樣白,自己卻是真正孤獨一人了。
“何明,你開門,別這樣,一定要堅強!奶奶走了,你不還有我們這些朋友在嗎。”吳力敲打着地下室的鐵門說道。
何明靜靜地蜷縮在牆角,像細雨一樣紛飛的淚,悲傷地流淌着。處理好***後事,他就把自己關進昏暗的地下室中,“滾,你們都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們。”
“何明,我是若男,你聽我說,奶奶走了我們也很難過,但你不是答應過奶奶要堅強快樂地活下嗎?”若男眉頭緊皺對着鐵門說道。
咣噹,何明隨手抓起身邊凳子重重地砸向鐵門,叫嚷道∶“叫你們滾啊,沒聽到嗎?都給我滾出去!”
麗雅無奈地對吳力和若男說∶“你們還是先回去吧,我在這看着他,不會有事的,還是等他心情好點了,你們再來看他吧。”
“也只好這樣了!”吳力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膀。
若男看着她脖頸間猶在的紅斑,很是擔憂地問道∶“你一個人真的行嗎?”
麗雅伸出手,在若男的肩膀拍了拍,笑道∶“放心吧,沒事的。”
“有事就打電話給我,”麗雅笑着對吳力點點頭,吳力拉起若男的手,說,“那我們走吧!”
緩緩移動間,若男還是一步三回頭擔心地望着麗雅,直至出了斑駁的木門,牆角纔將從容微笑着揮手的麗雅從她的視線裡完全隔阻。
麗雅的笑容是僞裝的,在兩人離去後的瞬間,從容的微笑便消逝而去,上揚的嘴角也喪氣地垂了下來,因爲她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怎樣的一個何明。深深吐納了一口氣,轉過身輕敲鐵門,“阿明,他們走了。”
沒有任何的迴應,空氣中突然靜寂的詭譎了起來,在她的又要敲上鐵門的時候,門,吱喲着發出金屬尖銳的聲響被打開。門後的何明站立着,但麗雅一接觸上他幽深的目光,就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心開始急促劇烈地跳動起來。
突然掠過的一陣風,吹得鐵門咣噹作響,六月的天吹起得卻是極爲陰冷的風,可以冷到骨子裡的陰寒,麗雅的身形開始有些微微的晃動。
何明笑了笑,伸出手撫上了她的臉龐,輕柔地說∶“對不起,我又讓你擔心了。”
難道是我看錯了?麗雅在心裡反問道。眼前的何明分明又如此柔和,大概是自己過於神經緊張了吧。
麗雅還未回答他,他便一把
將她拉進地下室,乾裂的嘴迫不及待地吻上那粉嫩的朱脣,一條猶如蛇一般的舌頭霸道地在她口腔中翻滾攪動。天旋地暗的感覺,麗雅覺得酒精發作一般的陶醉,雙腳微微發軟得有些站不住。
何明貪婪地吮吸着她的脣,良久,才滿足地離開,嘴角輕揚微笑地注視着她,手背極爲挑逗地順着她的臉頰慢慢下滑,撫上她驕傲的突兀處緩緩地揉捏着。
麗雅的身軀不知覺得扭動了一下,喉間發出細微的呻吟,緊閉着雙眼很是陶然地享受着這甜蜜的愛撫,隨着何明不斷加大的力度,她的臉上開始緋雲滿布,呼吸也不斷地急促了起來,啊……她終於忍不住,張開嘴釋放出積蓄在體內熊熊騰起的火焰。
“很舒服吧!”何明發出一絲獰笑,將她背轉過去,死死地抵在了冰冷的鐵門上。
從天堂跌到地獄的落差,恐懼的慌亂迅速地佔據了她的心扉,“阿明,你又怎麼啦?”麗雅驚恐的問道。
“呵呵呵,沒事,不用怕,我們來玩個刺激點的遊戲。”他輕俯在她耳邊,陰陽怪氣地說道,說話時帶出的風宛若深暗地獄吹來的陣陣陰風,攝人心魄地穿透她的耳膜,攜起無邊的陰冷掠過大腦,冰凍着心臟。
她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發紫的嘴脣像是剛從冰天極地返回般的簌簌發抖,“阿明,你到底要幹什麼?”她背對着他,完全看不到他猙獰如惡鬼的面目,但整顆心,整個人就已經顫慄不已。
何明將她的手反剪,從一旁的桌上取過一條麻繩,在她柔若無骨的雙手間來回纏繞,眼眸間迸射出一股紅得似火的血光。
粗糙的麻繩緊緊地勒住如瓷般細嫩的皮膚,立刻就陷出道道青紅的淤痕,淚開始驚慌地從她眼前跌落,她緊咬住嘴脣嗚咽着哀求道∶“阿明,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快甦醒過來吧。”
何明冷笑着將她反轉過來,捏住她的下巴,叫道∶“你不是挺喜歡這樣的嗎?每次你都叫得那麼歡!”說着,又摸出那把鋒利的手術刀,扯起她的領口慢慢地下劃。那是一把閃着青光,劃開肚皮就像拉開拉鍊般鋒利的小刀,在浸染了無數的鮮血之後它似乎變得更加鋒利。
麗雅的衣服幾乎沒有一絲聲響地就被分爲兩半,頹廢地耷拉在黑色的內衣的兩旁。又是一道寒光閃過,圓潤光滑的胸脯自內衣間蹦了出來。麗雅噙着淚,痛苦地將頭扭像一邊,不願直視眼前獸化了的男孩。
何明粗暴地推搡着將她趴在中間的方桌上,下半身的冰涼告訴她,最後的一點防備也被徹底撕毀,等待她的只有暴戾的摧殘。淚,只是無聲地滑落,她沒有哭出聲響,真正傷心欲絕的悲痛是哭不出聲音的,就像被人掐住脖子時那種絕望的恐懼感,想喊也喊不出來。
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劇烈的衝擊下,一次比一次更清晰的傳來,身體的震動引發心臟似要滴血般的絞痛,在最後一絲清醒徹底被絕望泯滅後,她無助的昏厥了過去。
而身後那個瘋狂的惡魔還在肆意地挺進着,嘖嘖地癡笑聲不斷地自他的齒間森冷地擠出。每一次身體間撞擊所發出的清脆聲響,都讓他感到無比的激昂,罪惡的靈魂似也在愉悅的顛簸中越發的沉淪。
他發出一聲震天的吼叫,終在最後幾次猛烈地衝擊下,頹然地墜向無邊的阿鼻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