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瞧了眼才抽了一口的香菸,沒有多想,直接把香菸掐斷。
“我知道你回來的目的!”
“哦。”許安知低頭,仔細地看着協議上的內容。
“怎麼看不上我手中的這點股份!”傅斯年淡嘲道。
他比顧恆遲了一步,所以只買到許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凡。
聽傅斯年的意思,他知道許氏最大的股東是顧恆。
“沒有。”許安知回道謦。
“簽了它,陪我十年!”傅斯年淡淡地說道,他的雙目緊盯着許安知的面容,因爲緊張,他的手心冒出了冷汗。
他竟是想到了如此愚蠢老套的辦法,用自己手中的股份換取和她一起十年的協議。
十年一過,他老了,她也老了!
他更想提出結婚的條件,可轉念一想,把人嚇跑了怎麼辦?
只有退而求其次!
“怎樣?”傅斯年緊張地追問。“覺得十年太多,七年也可以!”
許安知看着這份交換協議,有說不出的不舒坦,她愣了幾秒,拿起茶几上的筆,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一等許安知簽完,傅斯年連着將協議拿了過來,然後摺好。
“敢離開我半步,你手裡的許氏股份都得歸我!”傅斯年湊到許安知面前,淡着面容警告道。
可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很好,很想笑。
說完,傅斯年將着協議拿回房間藏起來。
許安知看着茶几上另份她的協議,再仔細看起上面的內容。
傅斯年似乎喜歡上籤協議這事,上次到傅氏工作,簽了份工作協議,這次是又是包養協議!
若是真的要走,這份協議哪裡管得住她的雙腳。
身後傳來腳步聲,跟着一雙手伸過來,將許安知抱在懷裡。
“真香!”傅斯年將頭埋進許安知的發間,柔聲說道。
搞定這份協議,他稍稍鬆了口氣。
“安知,過幾天顧氏有個宴會,你當我的女伴,好嗎?”傅斯年說起去顧氏宴會的事。
許安知聽到“顧氏”的名字,沒有回他。
顧氏,顧恆,那個害了姐姐一生的男人。
有人說,許繪心爲了奪得顧氏少夫人的位置,把顧恆愛着女人給殺了。
許繪心惡毒,許繪心無情,許繪心死了活該,很多人都這麼罵着。
也有人說,顧少瘋了,爲了一個許繪心,把自己弄瘋了,花天酒地,每天找不同的女人。
兩個不同的版塊在景城傳得沸沸揚揚,更多的人傾向於第一個版塊。
不管別人眼裡的許繪心怎樣,在許安知心裡,那是她最愛的姐姐。
傅斯年以爲許安知不願意去見顧恆,“不想去,就不去。”
“不,我去!”許安知應道。
她答應下,傅斯年倒也不悅。
她去見顧恆,是爲了許氏的股份而去。
明知道顧恆和許安知不會發生什麼,許安知不會輕易把自己交出來,顧恆更不會碰許繪心的妹妹,可心裡聯想着錄音裡許婉的那些話很不舒坦。
“安知!”他先柔聲喚道。
然後雙脣覆過去,霸道地吻住許安知的,他的雙手急切地摸着許安知的上身。
他又想要她!
不,許安知在他面前一轉悠,他就想要她。
他今天必須把許安知給辦了!
“我們去房間!”這次傅斯年學乖了,這個點小一和他那條白癡狗在房間裡看電視,以防他們再出現,傅斯年決定忍一忍,到了房間鎖上房門再辦事。
“現在還是白天,我們遲點吧。”許安知紅着面容,說道。
“不能再等了!”傅斯年一口拒絕,說完,他將許安知抱起,快速地跑向二樓。
他才忍了一會,額頭上冒出了汗意,下面更是直挺挺地難受。
許安知瞧着傅斯年急切的模樣,抿起嘴角笑了笑,她的人被傅斯年扔在牀上,他就壓了過來。
“安知,知知!”他在她耳邊輕輕地喚着。
溫柔的聲音很是動聽,聽得許安知迷失了自己,順着他的動作慢慢地沉淪下去。
傅斯年將着許安知的上衣脫去,他嫌麻煩,直接扯開。
用扯的方式來得快點,許安知了解他的習慣,對待牀事脫她衣服一事,他缺乏耐心。
沒有許一的打擾,很快地傅斯年很快地進入主題。
—
傅斯年就想餓了很久很久的男人,在牀上要了許安知一次又一次,許安知累着睡過去,又被他折騰得醒來。
按理說,以傅斯年這樣的長相,這樣的身世,身邊不缺女人。他若是飢渴,可以找個乾淨的女人回來解決下生理需求。
可現在看傅斯
年這樣子,五年來,沒有碰過女人般。
最後,許安知被他折騰得實在是太累了,任由着他弄着,也沉沉地睡過去。
直到,許一叫來了警察,踹開他們的房門,他們的二人世界才被打破。
—
許一在房間裡和小白看完電視後,發現大廳裡沒有許安知和傅斯年的身影。都是壞大叔的錯,他本來在大廳裡陪着安知一起看電視,壞大叔藉機拆散他和安知,要把帶着小白回自己的房間。
小一在壞大叔的威脅下,不得不抱着小白回了房間裡。
可是電視一看完,沒了懷大叔和知知的人影。
他們去了哪裡?
小一一個一個房間地找到,找到壞大叔的房間,伸手擰開房門。
嗯,他打不開,門被人從裡面反鎖了。
“知知!”小一站在門口,喚道。
沒有人應他,他再敲門,大聲喊道,“壞大叔!”
“你們在嗎?“
還是沒有人理他,小一很不解,低下頭看看在腳邊亂轉的小白,“小白,你說知知和大叔在不在裡面?”
“嗯,一定在裡面!”
“他們躲起來不理我,真是壞蛋!”
許一說完,帶着小白回房間繼續看電視。
電視看了許久,小一餓了,小白也餓了。
小一摸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小白餓得朝着許一“汪汪汪”地大叫。
許一隻得帶着小白繼續到大叔的房門口喊人。
“知知,我餓了!”
他拍打着房門,大聲地喊道,“大叔,大叔,你們在嗎?”
“壞大叔,知知,我好餓,小白也好餓!”
可是屋裡根本沒有聲音迴應小一,房間裡的許安知和傅斯年因爲太累,兩個人抱着沉沉地睡過去。
小一見沒有人理自己,可是又很餓。
他能肯定,知知和壞大叔一定在這間房間裡。
小一是個聰明的孩子,他也不哭不鬧,跑到客廳裡拿起電話,撥了“110”。
知知說,如果他遇到困難,找不到她,就打110。
“警察姐姐,我爸爸媽媽出事了!”
—
因爲報警的是個孩子,警察很快地到了。
許一給開的門,他指指樓上,說道,“他們在房間裡好久好久都沒有出來。”
兩個大人在房間裡一直從白天待到晚上,小孩子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迴應,他們也猜想着會不裡面的人出了事。
“你爸爸媽媽關係好嗎?”警察叔叔問道。
許一搖搖頭,房間裡的男人是壞大叔,知知是他的媽媽,所以問他爸爸媽媽關係好嗎?他當然搖頭,說不知道。
這一搖頭到了警方的眼裡,是關係不好。
別墅區有不少丈夫出軌,打妻子的事情。
可別兩個人在房間裡打架,出了人命!警方這一想,快速地跑上樓。
他們試着敲了一下門,“請問有人在嗎?聽到聲音請回個!”
貼着門板,聽不到屋裡有動靜傳出來。
在等等沒有人迴應的情況,警察只得踹門進去。
門不踹,幾個人聯合起來踹了數腳,加上手槍的幫忙,才把門踹開。
而門打開後,裡面的情景怔住了所有的人。
——
在警局的人對門又踹又是開槍時,傅斯年醒了過來。
他起身下了牀,要去開門,門剛好被踹開。
他穿着內褲,裸着上身站在二個警察,一個小孩,一條狗的面前。
警察震驚地看着,好像沒有出事,
再打量着傅斯年的上下穿着,然後聽到牀上傳來女人的聲音,他們頓時臉紅起。
這只是兩個夫妻做某件事情太累了,睡熟了過去!
他們搞出了一個大烏龍,尷尬地笑了笑,說了聲“抱歉”,連着閃人。
小一見自己叫來的警察叔叔走人,他連着喊道,“警察叔叔,他是壞蛋!”
他指着傅斯年說道,哼,壞大叔把知知藏起來這麼久,都不理他。
“你們把他抓起來,他剛纔一定在房間裡欺負知知。”許一說道,可是警察叔叔根本不聽他的話,急急地逃離了別墅。
這撞錯了別人的房門,破壞了人家夫妻的好事,他們哪裡還敢留下來。
“嗯,你說對了,我剛纔確實在欺負知知。”傅斯年淡淡地對許一說道。
許一轉過身子,繃着小臉看着傅斯年。
傅斯年口裡的“欺負”和許一認爲的欺負根本不是一個意思。
聽到許安知受到欺負,許一跑上去,掄起拳頭就往傅斯年的身上去。
“不許你欺負知知!”
傅斯年一句玩笑話惹了許一,小一打得很用力,他的小手每一拳都用盡力道。
許安知被外面的聲音吵醒,她聽到小一的叫嚷聲,坐起了身子。
她看到房門被整出洞來,才睡了一會,家裡來了盜賊。
可就是來了賊,也不該是傅斯年和許一打起來。
“小一!”許安知對着門口打傅斯年打得起勁的小一喚道。
小一一聽許安知的聲音,連忙跑過去。
“知知,你沒事吧!”
“你放心,我不會讓壞大叔欺負你的,我會保護你的。”小一走到牀邊,對着許安知說道。
許安知摸摸小一的面容,笑道,“小一真乖!”
她說着,傅斯年走了進來。
“不過,叔叔沒有欺負我。”
小一纔不信那,壞大叔肯定欺負了知知,不然知知的聲音爲什麼變得這麼嘶啞!
“知知,他肯定打你了,你的聲音都啞了。”小一說道。
要不是拉着窗簾,許安知的臉紅肯定被小一瞧到眼裡。
“我會保護好你的,剛纔我還叫來警察叔叔來,我讓他們把壞大叔抓走。”小一笑着說道。
許安知聽到不喜歡的詞,頓了頓,勉強地笑起,“小一最乖了,知知最愛小一。”
她親了口小一,平復了小一一下午的不高興。
傅斯年看着他們的互動,沒有加入。他站在旁邊靜靜地看着許安知將小一抱到牀上,微微勾起了嘴角笑笑。
“知知,大叔很壞,而且他很不要臉!”許一窩在許安知的身邊,笑着告傅斯年的狀。
許安知笑笑,聽着小一的話。
“你看他褲子都不穿!”
站在房間裡裸着上身的傅斯年聽了小一的話,低頭一看,剛纔起身的時候確實忘了套上長褲。
“睡覺當然不穿褲子了。”許安知解釋道。
“知知,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小一沮喪地又問道。
“沒有!”
“你爲什麼和壞大叔睡在一起?不和小一睡!”
“今天晚上,就陪小一一起睡。”許安知接過小一的話,有時候真的沒有辦法演下去,面對天真無邪的小一,許安知會忘記她扮演着和小一不相識的身份。
沒有辦法,她是小一的親生媽媽,眼裡,說話時都流露出對小一濃濃的愛。
蘇沫一瘸一拐地從警局出來,她的人變得又瘦,眸光很是無神。
關押着日子不好過,她的腳沒有好全,在裡面吃不飽,每晚都被凍醒,一個房間裡還有其他人,那些人沒有一個好惹,時常地欺負她。
在裡面關了十天,她覺得待上了十年,再也不想進去。
許婉沒有去接蘇沫,警局這個地方,她拒絕去。
“沫沫,能回來就好!”看到蘇沫回到家,許婉擔心地迎上去。
蘇沫木愣愣地看着許婉的笑容,她突地大哭出聲,撲到許婉的懷裡,喚道,“媽媽、媽媽!”
做人繼母不容易,許婉是將蘇沫當作自己的女兒。
“好了,沒事了!”許婉說着,眼眶被蘇沫感染到發紅。
蘇沫能回來,是多麼地好!
而她的繪心,人沒了!
蘇沫哭了會,從許婉的懷裡出來,她冷着面容,厲着聲音說道,“是安知姐姐害了我,是她陷害我的!”
“沫沫,你亂說什麼?”誣陷這樣的事不好亂講,許婉斥責道。
“媽媽,真的是姐姐害我的,是她設計我被抓的。你要相信我,不是我把毒品藏在醫院病房裡,是她做的,就是她。”
許婉相信毒品不是蘇沫藏的,蘇沫沒有玩過毒品,而是就是藏毒品也不會把東西藏在自己的病房裡。
但是她不相信是許安知陷害蘇沫進的警察局。
警局這個地方對許婉來說是噩夢,對許安知來說同樣是最不願意去的地方。和警察、監獄有關的字眼和事情,許安知統統不會觸碰。哪怕是陷害一個人進警局。
她可能會推蘇沫下樓,可是絕不會陷害蘇沫。
“沫沫,安知一個女孩子哪來這麼大的本事將你送到警局去?這事不會是她。”許婉寬慰道。
蘇沫當然知道這事是傅斯年所做,可是傅斯年這麼做,不就是因爲許安知。
說到頭,她被關進警局這事,不定是許安知唆使傅斯年做的。
許安知不讓她好過,她憑什麼讓許安知過得舒坦!
“一定是她做的!”蘇沫咬着牙,狠狠地說道。
她巴掌大的小臉上多出戾氣,眼底的光芒變得發狠,看得許婉心一跳。
這孩
子的眼神怎這麼地嚇人!是她看錯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