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冷聲說完,將着許安知的手機放到牀頭櫃,他伸手再摸了摸許安知的額頭,感覺到溫度降下去,他鬆了口氣,“恩,退燒了!凡”
許安知靜靜地看着他,想起許婉在電話裡說的話,問道,“是你送了那東西給蘇沫!”
“嗯。”傅斯年承認道。
嚇一個柔弱的女人,傅斯年不覺得有什麼。
那份快遞嚇得許安知害怕,他送一份更大地還回去。
“她嚇了你!”傅斯年淡淡地說道。
去對付蘇沫,就是爲了幫許安知報仇,就是這麼簡單!
許安知不知道傅斯年怎麼知道快遞的事,那份盒子裡的東西她獨自看完後,誰都沒有說就扔了。
但是傅斯年知道,而且爲了她,去對付了蘇沫。
這輕淡淡的話到了許安知心裡頓時使整個人變得暖暖的,她看着淡着面容,一臉擔憂地看着自己的傅斯年,紅了雙目。
生病的人虛弱,又是容易動容謦。
她噙着眼淚,微微地笑道,“謝謝!”
謝謝你,爲我出氣!
傅斯年摸摸許安知的頭,雙眸認真地看着她,“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要是有人欺負了你,我會千倍百倍地還回去!”
沒有女人不喜歡被男人保護着,不喜歡聽着男人溫柔的情話。
五年前的傅斯年很寵許安知,可是他很少說出口,而現在的他,無論在行動上,言語上都護着她。
“別對我太好了。”最後許安知說了一句。
她回來的時候,根本沒想過傅斯年還會待她這般的好,她設想的是傅斯年會給自己種種的不堪或是冷漠。如今與設想的相差太大,他沒有氣她五年前的不告而別,沒有惱她破壞他的婚禮。許安知是個聰明的人,看到傅斯年爲自己所做,聽到他句句在耳旁說的話,有些事想不明白都不行。
“不敢不好!”傅斯年笑笑,回道。
他得對她更好,不然再被他氣走了,他可怎麼辦!
——
許安知病好第二天,收到顧氏宴會的邀請卡。之前傅斯年同她說了,做他的女伴,去見見顧恆。
她沒有拒絕,回來這麼久是該見見這個害死姐姐,又口口聲聲說最愛姐姐的男人。
因爲傅斯年和許安知要前往顧氏宴會,只得把小一扔在家裡,讓傭人照看着。
小一很不樂意,每次大叔帶着知知離開,他就和小白一人一狗守在家。
呆着家裡有好多的動畫片看着,吃很多零食也沒用管束,但是知知又被大叔給搶走了。
他覺得自己在知知心裡的地位越來越不如壞大叔,遲早有天,知知是壞大叔的了。
小一是個不認輸的好孩子,他要跟着大叔和知知,見機拆散他們。
許安知不是不願帶小一出去,她和傅斯年一起出席顧氏宴會,衆人肯定紛紛猜測他們間的關係,這她不在意。
但是,她的秘密,她和傅斯年的孩子不能就這樣暴露在人前。
三個人在一起,明眼人看着他們的面容,都會懷疑小一和她,和傅斯年的關係。
許安知很堅定不許小一跟着,小一在大廳裡哭了也哭,地毯也滾了,甚至揚言抱着小白去撞牆,也沒改變知知的決定。
壞人的角色不是大叔,怎麼變成了知知?
“知知、知知!”小一抱着許安知的大腿,繼續抽泣道。
“在家乖乖地等我回來。”許安知堅持道。
傅斯年看着小一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他沒插嘴,在許安知離開時,他跟着她身後離開了別墅。
“哼!”看着一前一後離開別墅的傅斯年和許安知,小一生氣地冷哼一聲,他用小手背抹去雙目的淚珠,眼淚掉得太快,抹不乾淨,他本來想用自己身上的衣服去抹,擡起頭突然看見沙發處傅斯年的外套,走過去,將着眼淚和鼻涕一併地擦在上面。
讓壞大叔不帶他去!還浪費了他好多眼淚!
“小白!”小一生氣地踢了踢躺在地上休息的小白狗。
小白狗睜開狗眼看了看小一,又閉上眼睡覺。
它想睡覺,不想動!
“他們不帶我們去,我們自己去!”說着,見小白狗合上狗眼睡去,小一伸腳又去踢了踢它的肚子。
“你再不起來,以後不給你吃香腸!”
小一威脅道,聽到香腸兩個字,小白飛快地爬起來,然後跑到大門邊,不停地用爪子去開門。
這條小白癡,就知道吃!
—
許安知穿了件紫色的禮服,露出半個肩頭在外,傅斯年的雙目從許安知換上這件衣服後就沒離開過她的肩頭。
“太露了。”
在車裡,這是傅斯年第三次說這句話。
傅斯年很後悔,讓
許安知選擇這件禮服。
“還好。”許安知懶得回他,敷衍道。
這也叫露,那麼很多露背、露腰的禮服不是沒人選擇。
見自己的話沒有得到許安知的迴應,傅斯年冷沉下臉,他很想命司機回去,把許安知的禮服給換了。
車裡快開到時,傅斯年接到家裡的電話。
他搬出來後,每半個月回去一趟,要不是家裡有急事找他。
“媽!”傅斯年喚了聲,聽完電話裡的話,回道,“那我先過來一趟。”
許安知知道傅家有事情找他,她看着傅斯年,問道,“我自己可以!”
傅斯年一笑,他在應下傅夫人回家一趟,心裡擔心的就是許安知一個人去宴會。
他們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好!有事情打我電話!”傅斯年點頭,回道。
—
司機先送了許安知到顧氏宴會,傅斯年將着許安知吻了一遍才許她下車。
車子離去,許安知轉過身子,提起剛好襲地的長裙慢慢地走向顧氏舉辦宴會的大廳。
顧氏舉辦的宴會,景城商業來了不少的人。
不過有趣的是,宴會的主人是顧家,而顧父和顧母竟然沒有到場。
許安知遞上自己的邀請卡,穿過她身邊的人認出是她許安知,紛紛交頭接耳,奇怪極了她的出現。
許安知回來,現身在傅斯年的大婚上,這讓不少的人目驚口呆,不禁覺得許安知的膽子太大了。
他們等着看她被傅斯年趕出景城的消息,卻得到她進入傅氏,成了傅先生的私人助理。
這時,許安知和傅斯年再是情人關係,還沒有幾個人知曉。
今晚許安知出現在顧氏宴會,還是憑着邀請卡進來,這不得不讓人想起許安知姐姐和顧恆的事。
—
宴會上,美女齊集,個個打扮地精緻漂亮,許安知一身紫色晚禮服襯得她的皮膚更發雪白,許家的女人都是美人,這一身打扮在美女羣中絲毫不遜。
晚會還沒有開始,老總們帶着自己的女伴在宴會上尋找想合作的夥伴,或是拉攏關係,這樣的聚會充滿不少的商機。
未婚的美女來的時候各有目標,將眼光投向想嫁的豪門公子。
在景城,女人最是想嫁的男人,當屬傅斯年。
傅斯年上次和蘇沫的大婚不成,又燃起不少人的嫁他之心,在左等右等沒有見到他,不免心碎傷心。
許安知在宴會上看到許婉和蘇沫他們。他們的到來,許安知不奇怪,顧恆手中有許氏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自然會邀請許婉他們。
許婉和蘇沫看到許安知,倒是吃驚極了。
特別是蘇沫!
“姐姐,怎麼來了?”蘇沫問道。
這個場合,不是現在的許安知能來的。
許婉沒回蘇沫的問題,她想起前天打電話過去,許安知的咳嗽聲。
再是如何,她和許安知有割捨不開的血緣關係。
許安知看到她們,瞧了一眼後撇開了頭,壓根不想搭理她們。
宴會上人多嘴雜,一些事情經過人的議論,飛快地流傳起來。許安知的出現,蘇沫在宴會上瘸着腳走着,將着之前傳言許安知將蘇沫推下樓的事在這會被傳得沸沸揚揚。
“瞧見沒,蘇沫的腳現在還瘸着!”女人聚在一起,最會聊八卦話題。
蘇沫在衆人談論許安知時,瘸着腳微笑着和人打招呼。
她溫笑有禮,比起在角落誰也不搭理的許安知讓人喜歡多了。
“真的是許安知推的!”
“這人不僅不要臉,還真是惡毒!”
許安知冷笑着看着衆人投射過來不善的眸光,她可不會因此哭着跑開,嘴長在他們身上要說由他們說個夠,只是別觸犯到她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