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話》郭冠英專欄/共產黨潛伏進來 要肅清檯灣──荊棘下的百合花(三)

臺灣仁愛教育實驗所是不叫做監獄的監獄,又名「仁愛莊」、「生產教育實驗所」,也是臺灣白色恐怖時期關押政治犯、進行思想教育的地方,就位在目前的新北市後備指揮部駐地。(本報系資料照片

這些資料他們都不會有的啦,對不對?這些資料我都寫下來了,因爲做他太太的人可爲他的先生辯護,我是叫做辯護人,我就寫這些事情。我所寫的事是我都曉得的、我經過的、我都去問過的,我都去問過這些人。不過這些人比較有些經驗的,同我講:「哎呀,你就不要管啦,反正沒有用的啦。」他說沒有用。所以我就忙了一大堆事情,忙來忙去,也沒有太替他幫忙什麼。像他這種情況的人,他起初抓進去,當年那個地方起初抓進去的人很多,那時什麼白色恐怖,抓了很多很多人,可是我看到他們說,像荊蓀這種人應該只要判五年,曉得吧?他們如果按理論走的話,他們不能判他二條一,後來二條一沒判,但他五條一,可是五條一我調查了,人家五條一坐牢最多五年,那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呢?

還有一點,起訴書說他的文章「星期雜感」裡有兩條,打擊政府威信,爲匪宣傳啦,怎麼怎麼的。嘿,我看了他文章裡面,找不到這兩條可以做罪名的。我就把他文章裡面凡是爲反共宣傳的,很多,我都寫給他(庭上)。他這麼多反共文章他怎麼爲匪宣傳?你搞清楚了沒有啊?我都不要去講它了。

現在時代也不同了,李荊蓀也過世二十年了,我現在覺得,哎,我還是國民黨的人,我一點沒變。我要投票的是馬英九,我還是覺得飲水思源,我們仍是國民黨的人,雖然國民黨這樣子對我們,我覺得她是不得已的,那時可能臺灣真有些人潛伏了。那時我們還沒來臺灣,但那時臺灣已經有共產黨潛伏進來了,我知道。所以他們那些人就是要肅清檯灣,但他們其實在神經病,在神經病下做的事過份,害了國民黨,現在還是被污名化,給民進黨打來打去,什麼白色恐怖,怎麼怎麼啦。對不對?那的確有很多很多人,新聞界有很多人受罪。那個時候都是很恐怖的,有人講句話錯了,就不得了,曉得吧?那時荊蓀報館裡面的印刷工人錯一個字,偉大印成偉小,結果就不得了,總編輯也要下臺,社長也要換人,就搞成這樣子,一點點的事情他們就覺得不得了,吹毛求疵。唉,我就是說,這都是命運啦,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