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話》選後沉下的臺灣省──打破china的故宮之2（郭冠英）

宋楚瑜（右二）省長任內全臺走透透，強化了臺灣省政府的聲望與地位。（臺灣省政府提供）

1987年我在紐約新聞處，負責安排媒體文宣，認識美國公共電視的一些人，協助他們做了幾個紀錄片，像《革命中國》（China in Revolution），《兩岸拉鋸戰》（Tug of War）等等。

我就認識一個華裔製作人，名我忘了，她在波士頓的WGBH公共電視，這是最好的一個臺。

我就請她做個故宮專輯，我的主管王曉祥與故宮院長秦孝儀識，對這個紀錄片很熱心。當時秦院長被尊稱「孝公」，是國之三公，顧命大臣之級的人物。

1965年在外雙溪重建故宮博物院的首任院長是蔣復璁，浙江海寧人，徐志摩、 金庸皆其同鄉。蔣的姪孫女蔣黛，也在我們新聞局，是宋楚瑜局長的機要秘書。她在2011年早逝。

另一個海寧人是我的電影處科長潘舜昀。我在2009年寫228文，臺灣炸了鍋，都罵我，只有潘寫文爲我講話，結果媒體又說潘的投書是我寫的，潘是代筆。這又吵了一下。結果潘舜昀爲此被新聞局記個申誡，說是爲「不愛臺灣」的人講話，有罪，但予輕罰了事。我笑潘，爲蹭義沾我的光，招此罰而得留青史，值得。潘笑受。

好，談回故宮片。這個片長2還是4小時，我記不清了，但記得製作費開出要40萬美金，嚇了我一跳。

可這是孝公同意做的，也要使孝公聖悅，所以新聞局同意撥這筆鉅款。但是美國公共電視不能夠接受外國政府給的錢，說這會變成爲外國政治宣傳，當時還沒「認知戰」這名詞，就是節目的贊助費，一定要是私人民間捐贈。

這簡單，轉個手，我們就找了一個美國的華裔的基金會頭，好像是叫什麼「太平洋基金會」，一個類「民主基金會」的人頭組織，由她們來洗錢轉一手，美國公共電視也就笑納。

但這個片子的製作內容，我們不能干涉，那女製作人如何做，我也不管，反正只要她不說這是從中國搶來的贓物就好了。我想當然一定要拍豬肉白菜這兩個鎮館佳餚石吧？但她說這種東西不是藝術，只是成人玩具（adult toy）。當時講這個話我倒不會想到性方面去，這是有點類似奇技淫巧的東西，不像是書畫繪瓷彩陶等纔是的藝術品。

好了，片子作出來，呈孝公聖閱，他不滿意。這不是他要宣傳的方向，他希望改。

但是是美國人，又是公視公正，要尊重創作自由等，且錢也給了，後來還是做了一點小的修改，然後就算了。

好像故宮後來自己也拍了些紀錄片，比較合乎豬肉白菜、人民口味的。日本的NHK好像也拍過。

早在1977年，我在中視做《六十分鐘》新聞節目，加上與「三張一王」的王新衡識，也去過兩次故宮下面的「摩耶精舍」，有點「殘陽西入崦，茅屋訪孤僧」的味道。裡面那位禿頭長鬍子的小號于右任，就好像是從故宮展窗裡面走出來的活人一樣。

不過我不懂藝術，也沒理財眼光，沒有問張大千要一個簽字或一個梅花，倒是吃過張太太做的紅燒五花肉，想起半山腰的那塊肉形石。

後來我也看了故宮當年在大陸播遷的一些老照片，還見過杭立武、莊嚴。杭不知怎麼的，在1972年作了我們那特務研究所的所長。莊嚴是1948年12月奉命護送故宮南京分院文物，與中央博物院籌備處、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以及中央圖書館的文物和人員抵達臺灣。先經基隆至楊梅車站旁倉庫暫存，接着運至臺中糖廠倉庫。1950年遷入新建成的霧峰北溝庫房。

這些都是「中央」，中國的中央。哪知，現在成了一個虛空的中央。說是臺灣的「中央」？而這「臺灣」又不知道是什麼？它不是「省」，也還不是「國」，但弔詭的，這又是臺獨及現在美國人重提喜談的「臺灣未定論。」

好久了，有快40年了，這個「詭島」一直在「務虛」，樂此不疲。以前喊着「模糊就是政策」，後來李登輝說要「務實」，要走出去，結果開了「務虛」，以後虛虛實實，一直不知「實」是什麼。

所以，現在講話要靠讀稿機。因爲，虛實真假都搞不清，只有照稿讀。又因到處是弔詭，照稿讀也會出錯。這難怪，虛實認知，還是作戰，太玄亂了。

也可以說：「這一切都要怪病『獨』啦！」

一個最基本的「實」，就是「臺灣是中國的一省」，但現在這個「實」已凍廢了，只有在「選舉公報」上會露個小角。這有點像大小金門間的選舉大橋，說了30年，只有到選舉時才浮出水面，選後又不見了。

時任行政院長的賴清德決定自2019年起，不再爲省級機關編列預算，員額與業務亦將自2018年7月1日起移撥至國發會等相關部會承接。

現在橋終建成，但福建省與臺灣省一起，在2018也廢掉了。

這「廢」掉與我談228有關，被廢省是因宋楚瑜和我，他起了頭，我結了尾。其根源就是臺獨和228時的美國人的想法。這也與打破瓷盤（broken china）的故宮院長吳密察，在「國史館」時翻出來的史話：「達姆彈」與「日本文化清洗」有關…。

【未完待續，郭冠英專欄每週三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