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週刊／對決Gogoro？ 小牛電動機車騎進歐洲
文／吳中傑
就在智慧電動機車Gogoro與博世集團合作，於柏林推出電動機車租借計劃，作爲歐洲市場前哨站後，10月起，德國消費者也能買到被美國科技媒體《快公司》選爲2015年「中國十大最具創新力企業」的智慧電動機車「小牛」。
去年中「橫空出世」的小牛電動車，就在中國羣衆募資平臺京東衆籌上募得人民幣7,200萬元，打破當時中國的羣衆募資紀錄。
即使歷經創辦人兼執行長李一男涉及內線交易，甚至傳出某些車子煞車時可能導致事故；5月，最新一代的小牛在羣衆募資平臺上，仍募得約人民幣8,170萬元，再度刷新紀錄。
能在網路世代取得成功，牛電科技營運長李彥接受《商業週刊》專訪表示，關鍵是小牛滿足中國都會青年的通勤需求，開拓出藍海，「我們的用戶近6成是第一次騎兩輪電動車，這比銷量更關鍵。」
的確，單以量而論，小牛至今3款產品累計銷量約13萬輛，僅是中國傳統電動機車龍頭雅迪年銷量的4％；但以質來看，小牛卻改變了市場，定位出新客羣。
過去，中國電動車多瞄準鄉村或二、三線城市居民、都會的外送員、打工族等；直到小牛主打智慧防盜、數據連網，並用重量較輕的鋰電池，解決過去鉛酸電池動輒30公斤，難提上大樓住家充電等問題，才拓展出20～30歲的都會青年市場。
李彥表示，這些新設計和服務，並非傳統電動車廠做不到，而是從自行車升級到兩輪電動車的族羣，「較少年輕人，他沒必要解決這些問題。」
今年，中國傳統電動車龍頭雅迪、愛瑪等品牌也紛紛跟進。雖有後進者跟進，代表小牛的眼光沒錯，但「機車的本質還是交通工具，小牛雖有智慧應用，但有一定硬體實力的廠商要追上其實很快，且這些人原來就有綿密的銷售網絡，這是小牛沒有的，」已在中國布建電動機車換電站的易能電網總經理王章平觀察。
接下來問題是，瞄準中國都會青年的特性，將來面對海外Gogoro等競爭者，小牛還能持續優勢嗎？
小牛訂下5年後，海外市場銷售比重達2～3成的目標，以歐洲爲首，也有意進軍美國。但在歐洲，不僅德、荷等地都有本土電動車品牌，連分衆更細的智慧電動車，也有Gogoro正面交鋒。
面對與Gogoro的競爭，李彥指出，歐洲正從汽油機車轉向電動機車，市場仍大，「歐洲市場，只算50 cc，一年有70～80萬輛……我吃不下來，Gogoro也吃不下，我加它肯定也吃不下。」
Gogoro創辦人陸學森也曾多次強調，公司最終目標是發展能源管理系統，機車只是產品之一。「車廠不見得是競爭對手，如果他們願用我們的系統，也可能是客戶，」Gogoro一位高階主管表示。
李彥也附和：「如果Gogoro要做安卓，我是要做三星，我們沒有重複……一家公司的基因在一開始就定下來，我們就是做產品。」
今天的小牛，就像3、4年前的小米手機，擅於操作網路、有羣死忠粉絲，並打破行業規則，但當行業內每個人都這樣操作後，未來小牛究竟會是坐大的三星，還是成長面臨瓶頸的小米，或許得比技術創新的硬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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