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納百川》中國式民主是什麼味道？(胡勇)

北京毫不示弱，選擇與美式民主直球對決。（示意圖/達志影像/shutterstock）

「民主不是可口可樂，全世界一個味道」、「美方大談民主、規則，難道不臉紅嗎？」、「中國的民主纔是真正的民主」…。在中共建黨一百週年之際，華盛頓發起咄咄逼人的意識形態攻勢，北京也毫不示弱，選擇與美式民主直球對決。中式民主與美式民主各有千秋，難言孰優孰劣，但身爲一名中國人，我想說中式民主好像一杯白開水，喝起來寡淡無味，對健康卻不無裨益。美式民主更像一罐可樂，爽到不行，喝多了卻對身體不好。

中式民主的沉悶乏味顯而易見。沒有扣人心絃的競爭性選舉、沒有你來我往的國會辯論、沒有超然世外的司法獨立、沒有光怪陸離的言論自由…，取而代之的似乎是中共定於一尊、人大行禮如儀、民衆俯首稱臣、媒體噤若寒蟬，以及對形形色色「顏色革命」的嚴防死守等。當臺灣人都開始議論2024年大選時，大陸上下卻對一年後即將召開的中共二十大諱莫如深，簡直匪夷所思。

然而，中式民主並非徒有民主之名，中國大陸的成功崛起也有中式民主的巨大功勞。相較美式民主將選舉玩得風生水起，中式民主強調的是「全過程民主」，即將民主貫穿於選舉、協商、決策、管理、監督等各個環節，確保人民真正當家做主。比如，去年大陸在編制「十四五」規畫綱要草案時，史無前例地透過網路向全社會徵求意見，累計收到網民建言超過101.8萬條！今年3月，彙集了各界意見的規畫綱要草案提交全國人大審查。大會閉幕前夕，起草組根據代表委員的意見對草案作出了55處修改。誰說中式民主只是走個過場？

中共領導下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一向被西方譏諷爲一黨制的遮羞布，但實際運作中卻可以有效避免惡性黨爭和社會撕裂，對大陸政治與社會穩定意義重大。更重要的是，王毅前不久指出：「民主、人權的衡量標準是要看本國人民是否滿意、是否高興」。哈佛大學對中國大陸民意的長期調查顯示，2016年大陸民衆對中央政府的滿意度高達93%。去年新加坡一家獨立民調機構的調查也表明，在全球23個經濟體中，大陸民衆對政府抗疫的滿意度最高。中共近年來大談特談「四個自信」不是沒有底氣的。

反觀美式民主，喝上去很過癮，營養卻大打折扣。一位大陸學者的刻畫可謂入木三分。「政治經常熱鬧非凡，議員們滔滔不絕、脣槍舌劍甚至拳打腳踢，競選候選人指點江山、鍼砭時弊、金句迭出，讓人目不暇接、津津樂道，一幅充滿活力的民主圖景。然而，那些政治鬧劇，像是一幕幕扣人心絃的舞臺劇，牽動着普通民衆的眼球，但他們的衣食住行柴米油鹽，往往納入不了劇情或者被留待下回分解。」

臨摹美式民主的臺灣不就是這樣嗎？大選轟轟烈烈，黨爭高潮迭起，名嘴信口開河，但普羅大衆的關切何曾進入當權者的視野？民調分明顯示多數臺灣民衆並不排斥得到世衛組織認證的大陸疫苗，民進黨當局卻選擇視而不見。蔡政府防疫漏洞百出，民怨沸騰，綠委們卻爲官員們全力護航，不惜使立法院淪爲行政院的立法局。臺灣民主大概只剩下選舉了吧？民主協商、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想都不要想。

當然，美式民主並非一無是處，不同政見即使爲當局不悅，至少還有生存空間。大陸不輸出中式民主，美式民主也勿居高臨下。尤其是民進黨，民主獨裁惡形惡狀，有何臉面罵大陸專制？(作者爲大陸大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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