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綾不敢有過激的反應,生怕動得厲害兩人都從樓梯上下去,只能拿手環抱住他的脖子,乖乖任由他抱着。
不敢望向他,只得將頭靠於他的肩窩處,似乎都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伴着他的腳步聲,一下一下,越來越快,而她,也越跳越快,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終於到了浴室,他將她放在洗手檯上。她如此坐着,也不及他高,擡頭,剛好在他的下頜邊,她仍然不敢望他,只能低下頭去,一直垂着。
他站在她面前,雙手從她的肩膀向上,到頭髮,隨後捧住她的臉,將她的頭擡高,面對着他。
大大的眼裡有着明顯的膽怯與羞澀,如每一次一樣,而他亦如之前的每一次,心跳加快,血脈噴張辶。
他低頭親吻她的時候,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略微阻擋了下,他沒有停止,依舊向下,攫住她的脣。
細細品味着,研磨着,吸吮着,他如此小心翼翼,像是怕傷到了她。
清綾閉上眼,靜靜享受着由他帶來的刺激與靈魂的激動,她把自己全部交給他,任由他處置,哪怕他把她推入萬丈深淵,她也心甘情願澌。
他一寸寸吻着她,像是要將她全身吻遍,雙手正一點點褪下她身上的衣服,她潔白的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絲絲如蜜,光潤盈白。
清綾一直不敢睜開,只是感覺到他的脣舌滑過她胸前,隨後又向下而去,她幾乎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雙手緊抓着洗手檯邊緣,脣緊咬着,不敢叫出聲。
他望着她可愛緊張的樣子,不禁輕笑出聲:“怎麼了?害怕?又不是第一次……”
是啊,又不是第一次,好幾次了,可是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般,她害羞,害怕,慌亂,不知道要怎麼做,不知道要幹什麼。
他又笑出聲,貼上她的頸頂,輕咬着她:“是不是做得太少了?”
他如此一句話,一下子讓她羞紅了臉:“亂說什麼!”她輕斥,睜眼,碰到他戲謔的雙眸時,又忙別開去。
可是可是,他是什麼時候把自己也脫光了的?這麼明亮的燈光,簡直就像是白天一樣,她都不知道要把眼睛放哪裡。
他含笑着抱住她,一起朝着浴室而去……
那天晚上,他極致溫柔,愛了又愛,撫着她的身體,流連不捨離去。她累得直想睡,窩在他的懷裡,聽着他沉穩的心跳,第一次覺得睡得踏實又滿足。
第二天醒來時,單牧爵不在身邊,清綾看了下時間,早上七點多。
每一次她醒來都見不到他,現在都已經有些陰影了,她忙披着睡袍奔下樓去,門外卻響起門鈴聲。
清綾看了下,是快遞員。
這麼早,誰會有快遞?是單牧爵的?
她忙開門,卻是她的快遞。
有絲驚詫,是誰知道她住在這裡?而且還是這麼一大早送來?
很小的一個包裹,清綾實在猜不出這裡面到底放了什麼,她邊走邊拆着,走至沙發處坐下。
裡面是一個小盒子,類似於首飾之類的,看着外面,還真以爲是手鍊項鍊什麼的,打開,卻是讓清綾怔在那裡。
居然是……鑰匙。
她有些不敢置信,這是什麼鑰匙?是她丟了的那一把?還是單牧爵帶回來的那一把?
清綾都有些不敢伸手拿,是誰快遞來的?如果是她丟了的那一把,那麼很有可能是……卓爾凡?
目前只有他跟她說過這件事,而他也知道她丟了那把鑰匙不是嗎?可是即使這樣,他還是來勸她讓她去問單牧爵。
那這麼說的話,她所丟的鑰匙,那天晚上,那個人是他派的?他在她面前演了一場戲?所以他叫來的警察纔會說是不是她眼花了,她幻想了?
這好像能說得通,可是,現在他又把鑰匙寄還給她幹什麼?
如果這鑰匙是單牧爵帶回來的那把,不是應該在嚴緒然那裡嗎?難道說是嚴緒然寄給她?不可能,嚴緒然可以直接過來給她,或者說,他可以交給單牧爵再給她,何必要走快遞?
清綾拿起鑰匙,仔細看着,說實話,她真的忘記了那把鑰匙長什麼樣了,所有的保險櫃的鑰匙似乎都差不多吧?
“起來了?”樓梯上突然傳來單牧爵的聲音,清綾嚇了一跳,忙將手中的鑰匙攥入手心。
“哦,你在家啊?我以爲你不在……”清綾忙站起身望着從樓梯上下來的人,腰部只纏了條浴巾,頭髮溼淋淋的,正拿着一塊毛巾擦着,很顯然才洗完澡。
“有快遞嗎?收到什麼了?”他眼望了下茶几上的快遞包裝,問着。
“哦沒什麼,採桑遞給我的項鍊,上次丟了……”清綾忙找了個藉口,不知道爲什麼,下意識地,不想讓他知道她手中緊攥的是鑰匙,那條關於她和他,或者說,關於他們家與她們家,所有秘密的鑰匙。
“嗯,我一會兒先去給媽辦出院手續,你整理一下再過來。”單牧爵望了她一眼說道。
“好,我做點兒吃的。”清綾忙應。
他過來,摟過她,在她脣上覆上一吻。她驚了下,還沒反應過來,他已放開了她,隨後朝樓上而去,走到樓梯口時,他頓住,轉身叫她:“清綾……”
“嗯?”她依然站在那裡望着,輕應。
他像是猶豫了下,最終沒有說,又轉身上了樓,一會兒,一身清爽地下來。
清綾看着他出門,隨後洗漱了下,煲了湯。
一直想着那把鑰匙,總覺得應該要問一下,卓爾凡給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打了卓爾凡電話,約了附近的茶樓,清綾到時,卓爾凡還沒到。
等了大概十分鐘,他才姍姍來遲。臉上還有未睡醒的睏意,眉頭緊蹙着,望着她。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