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叔看着左小右小口小口的喝着粥,鼻子一陣發酸,多懂事的孩子啊。少爺怎麼就看不懂呢。說實話,他其實很理解左小右要爲卜俊傑求饒的心情,畢竟,她是那樣一個善良的孩子,沒有辦法眼睜睜地做到有人爲她受傷。
粥並不多,靳叔怕多了左小右容易小解。
左小右把粥喝完了,把碗遞給靳叔,自覺的站了起來。雖然喝了粥胃裡舒服了些,可是站了整整一夜,身體又麻又僵,差點讓她摔倒。
“靳叔,幫我綁回去吧。”左小右伸過雙手。體貼的樣子讓靳叔差點沒掉下淚來。
其實不是左小右體貼,而是這種體罰她受得住,而夜睿的氣,需要地方發泄。二十五號就是發獎學金的日子,辦了休學,她就要去偷解藥了。
她想要離開前,能跟夜睿好好相處,能再次感受一次夜睿的溫柔。
夜睿下午從公司回來的時候,是西蒙扶着下車的。
西蒙幾乎半抱着夜睿進了夜睿居,對匆匆趕來的靳叔連聲道,“快,快把左小姐帶過去。快點。”
這種情況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麼情況了。靳叔立刻帶着人往舞蹈房去把左小右解了下來。
傭人們幾乎是半拖半扶地把左小右拉回主別墅的。
“小右,先洗浴。”把左小右塞進夜睿房門的時候,靳叔交待了一句。
左小右輕聲應了。
左小右進去了,少爺應該沒什麼事。
靳叔鬆了口氣,終於得空問一旁的西蒙,“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嚴重?”
西蒙道,“公司裡有人用了玫瑰香精,少爺香囊裡的藥沒了。”
靳叔眉頭一皺,“昨天我把新的香囊放在少爺的桌子上,怎麼會沒藥了。”
夜睿體內的粟基毒液本身每一段時間都會發作一次,如果受到一些催情香精的刺激就會瞬間刺激毒性發作。因此江浩東定時爲夜睿製作解香精的藥囊,由靳叔準時放在夜睿的桌上。
每每如此,無一例外。
西蒙嘆了口氣,“今天出門急,少爺還是拿了昨天的。”
西蒙看了看門,眉頭緊皺。這些年來少爺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狀況,卻因爲昨天左小右的表現而把自己陷入險地。
西蒙對靳叔道,“爸爸,儘快找到新人吧。左小姐,已經影響到少爺了。”
靳叔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西蒙,“西蒙,你知道一個男人遇到一個能影響到自己的女人有多難麼?”特別是像少爺這種心如鐵石的男人。
西蒙搖搖頭,“不知道。”
靳叔道,“很難,有的人,一輩子都遇不到。有的人遇上了卻被那些自以爲是的可笑理由錯過了。得不到的會奢望,而錯過的,只會遺憾,甚至,悔恨一輩子。”
西蒙看着他,“爸爸現在後悔嗎?離開家族?”
靳叔搖搖頭,溫和的臉上泛起一股悲涼,“我後悔,我後悔沒有早點離開家族。”
如果早點離開,早點放棄那些所謂的家族期待,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向她表白心跡,帶她遠走高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一日在反悔在思念中度過。
西蒙沉默了,沒有說話。
不管怎麼樣,只要是少爺喜歡,他都會無條件跟從。
少爺要留下左小右,他就支持;少爺要找新人,他也服從。
夜睿並沒有在房間的大牀上,左小右進浴室的時候才發現夜睿的整個身體都泡在浴缸裡。她伸手探水,冰冷。
冷水。
左小右下意識伸手去探夜睿的額頭,滾燙。
“夜睿……”左小右輕輕地叫他的名字。
夜睿倏地握住她的手,睜開眼睛,雙眸一片腥紅,聲音啞得不像話,“左小右?”
左小右手腕被綁了快一天一夜,被他用力一握,痛得幾乎抽過去。她連忙用另一隻手撐住浴缸,穩住身形。
“很好。”夜睿脣角一揚,拽着她的手猛一用力,左小右整個人就栽進了進去,撲通一聲落進了浴缸裡。
是左小右,可以放心使用。
左小右在水裡撲通着,夜睿毫不猶豫地撲了過去撕開了她的衣衫。
“夜睿,我很難受,夜睿……”左小右整個後背被壓在浴缸的邊緣承受着夜睿的身體,無處支撐,痛得臉色蒼白,小手亂揮。
夜睿一把扣住她亂動的小手,隨手扯過水裡被他撕攔的襯衣將她的雙手綁在浴缸的水龍頭處,直接將她抱坐在自己身上,制住她亂蹬的雙腿,眸光如血。
左小右不斷地哭泣着,“夜睿,我很難受,很難受……”
可是沒有人理他,夜睿根本聽不見她的聲音,直到他藥性散去,直到她昏死過去。
夜睿醒來的時候左小右面對着他側睡着,蒼白到幾乎透明的臉龐,發白的沒有脣色的嘴脣,輕盈的睫羽輕扇着,緊蹙的秀眉。每一處都那樣小巧剔透,輕盈的像精靈,彷彿一轉眼就會消失不見。
毒性被激發的時候不同與平時的發作,是他拼命都無法剋制的需要。他隱約聽到左小右說難受,可是他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夜睿的脣悄然向她靠近。
左小右睡得迷迷糊糊的,忽有一陣暖風撲面而來,她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就看見夜睿清亮的眼眸裡閃着一抹溫柔的光芒。
左小右心裡一暖,脣角笑意由心而生,“夜睿。”
在左小右睜眼的瞬間,夜睿彷彿自己在做什麼不堪的事情被人撞破,神色一僵,她甫一開口,他立刻冷聲道,“誰準你叫我的名字。”
左小右揚起的笑容立刻被突如其來的寒冰凍住了,彷彿迎面突然飛來一塊巨石沉沉地壓在她的胸口,喘不過氣,心痛到無法呼吸。前一秒還朦朧的睡眼即刻被蒙上了一層溼氣。
夜睿焦躁的起身,對她道,“出去。”
左小右忍受着全身的痠痛,掙扎着坐起身,咬着牙,拼命地讓自己不哭出聲來,低聲道,“我,沒有衣服。”
夜睿立刻按了鈴,再也不看她一眼,閃身進了浴室。
很快就有女傭送了衣服過來,左小右飛快的穿好衣服。連滾帶爬地翻身下牀。腳剛一沾進,那股來自體內的撕裂感和灼熱感痛得她直不起身來。
【作者題外話】:馬上就要雙更了壓力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