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是周倉還是刀?

自從知道自己的任務是神之後,石南練武更加勤奮,總覺着自己的橫練功夫更高點纔好,保命要緊啊!只是十三太保橫練已經滿級,所以又託王五找來鐵布衫的秘籍,只是一直不能入門,秘籍裡說要用軟布環繞胸背數圈,再用手着力搓摩,然後做肘臂曲伸練習。夜間宜以堅硬的木板爲牀,讓骨骼時常與堅硬物體接觸磨練,久了筋骨將漸漸堅實。

可是石南自從十三太保橫練圓滿之後,筋骨早已達到鐵布衫練成後的硬度。至於之後的除掉纏繞身上的軟布,以木錘捶擊,同時運氣擬神斂力,上身就練得綿軟如棉,實在是讓人摸不着頭腦,於是棄置一旁。

好在王五對石南很是看重,加上他身體素質在那,所以刀法進步神速。

王五滿意的看着石南演練刀法,邊看邊道:“我師承雙刀李老,刀法無門無派,講究刀隨心動,意在刀先。先師在世之時,雙刀連綿不絕,十數人使暗器都不能傷其分毫。所謂單刀看手,雙刀看走,我天生力氣較大,所以慣使單刀,以你的身體素質,單刀更適合你。”

石南耍完一趟刀法,收勢後接口道:“只是覺得這刀實在是太單薄了。”

“你小子,看上我的刀就直說。”王五笑罵一聲,接着說道:“不過我最近有些事正好要用上,不然倒是可以傳給你。”王五有把單刀,重108斤,很是威武。

石南知道最近形式逐漸緊張,怕是變法的變動就在最近幾天了。維新派大都是一羣書生,在此世固然讀過些洋文,有些超前眼光,不過在後世之人看來,就有點過於理想化了。

石南勸導:“師傅,譚大人他們雖然想法是好的,但康有爲等人的做法實在是……”他想了想又說道:“最近英國人和日本人活躍頻繁,康大人等甚至有藉助外國人,插手財政、軍權之舉,要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王五低頭嘆氣道:“唉,國家的事我不懂,王某隻是一介武夫,只能以手中之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又擡頭看着自己的愛徒說道:“我知道你素有想法,不妨多和譚大人聊聊,如果…譚大人這次失敗,以後就靠你們了。”

看着王五希冀的目光,石南很難告訴他這次變法必敗,而且自己也有自己的任務,恐怕沒法……不!或許可以試試!自己還有一生的時間,或許可以改變即將發生的歷史,要試試嗎?石南也在猶豫,畢竟前世只是一個小屌絲,貿然參與如此大事,發現自己好像什麼都知道,又不知從哪下手,那些執政軍略自己更是一個不懂。

石南問道:“師傅,最近是不是有什麼變故?”

王五擡頭定定的看着石南,又回頭周視一圈,西跨院除了遠處有幾個趟子手在往庫房搬運東西,並無其他人,才說道:“本來我是打算讓你和宗生不參與這件事情,也算是留條後路,”接着有點猶豫道:“既然你問起了,皇上已經暗地裡接見過袁世凱,袁大人也已經宣誓向皇上效忠,等時機一到,我們就兵圍頤和園,發動政變。”說完緊盯着石南,雙手不自然虛握。

“叮~發佈新任務:參與圍園殺後!任務完成獎勵:鐵布衫,經驗值50”

石南注意到系統任務,沒有過多的留意王五的狀態,心不在焉的道:“就算是皇上親政,現在內憂外患……”回過神來後,想想自己也不是搞政治的料子,也就沒有再說下去。

王五盯着石南,發現面對這造反的事件,石南沒有驚慌或者反對的意思,才暗暗鬆了口氣,如果石南有告密的想法,哪怕再是衣鉢傳人,爲了國家大業,說不得……

就這樣過了兩月有餘,街面上越發的不平靜了,新派各種宣傳改革,舊派予以強勢回擊,而後光緒皇帝因不滿自己的老師、軍機重臣翁同龢的持重、頂撞,將其開缺回籍。而後大量裁減舊派冗官,僅京師一地,涉及閒散衙門十多處,失去職務者近萬人。舊派官員不斷求見西太后,皇上因此更是不滿,因王照上書被阻而一下子罷免六個部長級大員,西太后大怒不已,言道朝堂有奸臣弄權,整個官場隨之震動。

隨後幾天,江湖和朝堂突然平靜下來,靜的讓人心中發慌。這天晚上,一人身披黑色披風,頭戴斗笠趁夜色趕至,王五親自接入後院,爲保機密,王五遣散後院人員,讓人喚石南和左宗生過來伺候。

石南和左宗生一入後院,就見王五站在後院門口正等着二人:“宗生,你在這裡守着,任何人不許靠近!石南,你隨我來!”說完轉身入門。

左宗生看看師傅,又看看石南,向着王五的背景喊道:“師傅,讓師弟守門吧!”王五回頭瞪了左宗生一眼,看着石南道:“快進來。”

石南看了看左宗生,雙肩一聳,道:“師兄,師傅是爲你好。”說完快步跟上王五,進屋後立馬關上了門。

進門後發現譚嗣同已在,尋思怕是有事要發生。最近月餘譚嗣同對石南很是熟悉了,看了一眼石南後,對王五說道:“五哥,根據消息,頤和園的那位秘密接見了袁世凱,我們救國會的人都被盯着,我怕事情有變,秘密趕來。”

王五回道:“譚兄,有用得到我王五的地方,請直言!”

石南開口道:“譚大人,袁世凱這個人恐怕……不太值得信任啊。”

譚嗣同等人之前也聽到石南隱晦的提起過這個話題,可是那時對於袁世凱的信任顯然大於石南,不過現在……譚嗣同道:“五哥,阿南,我準備今夜去見袁世凱,”而後雙眼微顫,似有寒芒閃過,接着道:“皇上新政在即,必須有新軍支持!”

說完目視王五師徒,王五和石南頓時聽明白話外音,皇上需要新軍,卻不一定需要袁世凱,如果袁世凱傾向於太后,那麼就殺了他,收攏兵權。

石南心裡暗暗搖頭,先不說是否能在重重保護下殺了袁世凱,就算是殺了袁世凱,軍權又是那麼好收的?

知道自己師傅對於這些不是很瞭解,於是開口道:“譚大人,我和師傅都願意隨你去。可是萬一袁世凱不從,恐怕我們不一定能攏住新軍啊?”

譚嗣同搖頭道:“新軍全靠朝廷撥款籌建,何況有皇上旨意在,他們還敢造反不成?”

石南聽到後很是無語,新軍是袁世凱一手帶起來的,在朝鮮那又練兵日久,豈是一道旨意就可以搞定的,於是對於維新這羣理想派更是不看好。

王五接口道:“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王五說完從裡屋拿出寶刀,又給石南帶了一把單刀。

譚嗣同道:“五哥,我們此去不宜帶兵器,若是袁世凱還是效忠皇上,恐怕傷了他的心啊。”

王五聞言,默默放下雙刀,帶着石南跟隨譚嗣同從側門走出。

石南知道這次去應該沒有危險,但還是不放心,於是藉口出恭,從王五的屋裡拿了把匕首放在懷裡,而後心裡默默打開系統。

宿主:石南

武功:十三太保橫練(滿級)

王五刀法(1層/3層,經驗值7/10)

經驗值:30

石南之前並沒有通過加經驗的方式提升刀法,這種招式的武功他覺得還是自己煉比較好,不過此時,顯然不是時不我待了。

“系統,刀法加滿。”

宿主:石南

武功:十三太保橫練(滿級)

王五刀法(滿級)

經驗值:15

看着滿級的刀法,感受着腦海裡一遍遍的情景閃過,那是自己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身影,好像自己真的練習了那麼久,大腦一陣清明,好多之前的招式也不再拘泥於形式,這是他才知道,原來招式也可以這麼作弊。頓時心安許多。

石南表示:怕死不丟人,畢竟命只有一條,安全第一。

時袁世凱已被皇上接見,升任爲侍郎候補,暫居法華寺。等石南三人抄小路走到法華寺,發現除了袁世凱帶的親兵外,還有一羣普通兵丁打扮的人守着,譚嗣同看了看道:“那應該是榮祿的人,他們已經這麼明目張膽了。”

王五迴應道:“譚兄,這寺廟我曾來過,我們從側面進,那裡有幾段矮牆。”

三人隨後迂迴到寺廟西側矮牆,王五以腳點牆,雙手一攀,使勁一翻就跳上牆頭觀察,動作乾淨利落。

石南和譚嗣同就沒有那麼利索了,王五伸手把倆人拉上去,而後三人躲過一陣陣巡查,終於到了袁世凱的臨時住所。

看着門口依然有揹着槍支,全副武裝的士兵守衛,三人暗暗皺眉。

石南望着身着軍帽、戰靴、手套、揹包、水壺、短杴、腳鈀、銅哨、雙筒望遠鏡的軍人咂舌不已,再看看他們揹着的曼利夏步槍、馬槍,腰間的舊式左輪,頓時覺得自己的十三太保不太靠譜。

這倒是石南想錯了,現在火槍威力較低,十三太保橫練雖然抵不住槍彈,但是隻要不打中要害,或距離稍遠,對他是無法致命的,只是石南練成後連刀都沒敢硬接過,所以沒有直觀的體現。經過現代洗禮的人對於槍,有種深深的敬畏。

石南暗暗思量:這也算是大清版的單刀赴會了吧?待會譚嗣同自然是關二爺,袁世凱是魯肅,那我是誰?周倉還是二爺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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