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此瞎不瞎
“沒事情吧?”吳奇小心翼翼得扶着柳老黑坐下,他的嘴角還在溢出血。
“咳咳!沒多大的事,老子還能幹死一頭牛!”儘管柳老黑憋足了氣,但還是顯得中氣不足,反倒是又咳嗽出不少的血“:他嗎的,這兇魂還真夠厲害的,要不是我底子厚,還真奈何不了它了。唉~陰溝裡翻了船,丟人吶”。
“那隻黑貓是怎麼回事?”吳奇記得剛開始的時候貓特別弱小,還逃跑了,而再次出現時卻驅趕走了兇魂。
“哦,你說那黑貓啊,別大驚小怪得,每個人都有隻黑貓守護,那叫做'鎮魂貓'”。
“鎮魂貓?”吳奇從來沒有聽說過貓能守護人的事情。
“不錯,就是守護,”柳老黑灌了口水漱口,吐出了不少血水來“:每個人一出身就伴隨着一隻貓,但這貓魂都爲黑色,由於它鎮住人的魂魄不逃出體外,所以稱呼其鎮魂貓,但並非所有人的守護都相同,是有強有弱的;剛纔我費勁氣力激活了你的守護才使你免於毒手。”
看着柳老黑的樣子應該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花了不少的錢讓服務員整理好了房間後,由吳奇驅車帶着柳老黑去了醫院。
現在的醫院就是麻煩,當柳老黑拿到藥物的時候也是凌晨時分,二人只得趴在桌子上小眯一會兒。
早上九點,柳老黑就拉着吳奇往山上去。
“這是去幹什麼?”吳奇看着兩旁的草木唰唰從耳邊過。
“這兇魂來的實在厲害,才形成不過短短時間就讓我受傷,這會我們要藉助其它的力量了。”柳老黑摸了摸臉上的疤痕,那裡還隱隱作痛。
“其它的力量,難道是別的除鬼師?”
“不是,我們這次要去寺廟裡求開光的護身符和佛經。”柳老黑說到這裡時是滿臉的憧憬與嚮往。
“護身符有用麼”。吳奇看過別人帶過,但卻沒有作用,倒黴的還是該倒黴。
“普通的當然沒有了,可是那些和尚加持過的就不一般了,他們的家底就是後啊,相當年我也曾想當和尚。”柳老黑說到這裡是一臉可惜。
“那怎麼沒有當呢?”
“額……這個嗎。,”柳老黑破天荒的居然臉紅了,支吾了半天才說到“:學歷不夠啊,最普通的小沙彌都要大學的學歷,何況我當初不懂事,把寺廟的寶物——舍利子當作玻璃彈珠來玩……”
“額……你他孃的真有才”吳奇這才發現柳老黑原來是朵奇葩:舍利子=彈珠?虧他想得出來。
今天正值週末,香客之多可謂是門庭若市,檀香的煙霧盤繞在廟宇上空久久不散,木魚和罄聲讓吳奇躁動的心都平靜下來了。
大雄寶殿裡更是氣勢恢宏,大大的佛祖金身寶像拈花而笑,遊人信客燒香拜佛求籤不一而是。
“你在這裡等着就好。”柳老黑整理了下衣冠,對一個小和尚輕語了幾句就隨其後進了裡院。
吳奇閒得無趣,到處逛,幫人解籤的有不少,都是收費的,他不信這些。你想,籤都是固有不變,能準麼?”
終於尋得一處偏僻之所,這裡也有個攤子,不過不是解籤的,而是算命、測字,生意卻極其得好,幾乎都是排隊的。
與遊走大街的算命先生一般無二,這也是個瞎子戴着副墨鏡,旁邊還靠着一根導盲棍,面龐很清秀,看起來年紀青青,也就二十來歲,手指纖長似女子。
吳奇仔細看了下,每個來測字或是算命的人要麼是得到解決之法,喜悅離去,要麼是苦相於面。
“先生是測字還是算命?”吳奇剛坐下那人就發了話“你怎麼知道我是男的?”一個瞎子怎能知曉?算命先生指指自己的鼻子一笑。
“測字吧,不靈不給錢哦。”吳奇提起毛筆就在紙上寫了個“鬼”字。
“你是問什麼?”
“前方的路途。”吳奇現在只爲不可預測的命運而擔心。
算命的拿起紙放在鼻子下面來回聞了聞“:你所寫的是個鬼字,你的路途坎坷且變化未知,需防人鬼”。
“人鬼是什麼?”吳奇真想不到他鼻子這般靈敏,連墨跡未乾的字都嗅的出。
“心懷鬼胎之人,而且這人與你最親近,身邊之人不可不防,你還身懷異寶。”算命先生一提到“包物”二字,吳奇心裡一驚,還有那句心懷鬼胎之人在他身邊,丟下二十來塊錢掉頭就走。
“唉唉唉,等下,錢給少了,二十塊,你打發叫花啊!”
“你怎麼知道是二十多啊?”
“廢話,老子又不是瞎子!”算命的把墨鏡摘了,一雙招子大而圓,賊亮的。
“你不也裝瞎子騙錢嗎!”吳奇恨不得用導盲棍揍死算命的。
“誰叫你傻缺啊,咱這是周俞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少廢話,拿錢吧,一百二沒商量,不然警察局見,告訴你我局子裡有人!”
吳奇一聽上面有人只得乖乖交錢走人“呸~強盜!”
“祝你倒黴!”算命的一句話氣得吳奇是火冒三丈。不過他的話也引起了吳奇的思考。
身邊人心懷鬼胎,這不就是指柳老黑麼?身有異寶,不就是暗指硃砂筆麼?看來這臭算命的也不簡單。
不過他說的話也有道理,防人之心不可無,畢竟他與柳老黑只是因爲有共同目標而走到一起的,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吳奇從思緒中回悟過來時發現自己離開了寺廟,到了不知名的荒野,真的被算命的烏鴉嘴說中了,他好像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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