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洗了大約有五到八分鐘,身後那女人拿毛巾幫我擦乾,動作輕柔柔的,我伸過手,把毛巾接過來,自己擦了兩下,同時睜開眼睛往後面看出,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實在想不到,竟然會是她。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誰也想不到,竟然是回老家火車上遇到的那個女孩蔡淼,發了許多次信息給她,一直都是石沉大海,誰也想不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再次遇見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而她因爲早就發現了是我,一個在火車廁所內令她的男人,她又怎能那麼輕易便忘記,以老子的技術,絕對夠她回味一輩子的,和老子幹過之後,保證再和其他人都不會有同等的享受,這是一種自信,也是一種自負。
迴歸正題,因爲蔡淼早就發現了是我,所以她的表情非常淡定,看着我張嘴欲要開口講話,慌忙引導我去理髮的地方,嘴上專業的稱呼,“先生,到這邊來?您有預約的理髮師嗎?”
我稍微有點兒不適應,因爲實在沒有想到這輩子竟然還有機會見到她,行屍走肉的按照她的指引先去理髮,不過走動的過程中,小小聲的衝她講,“等會兒能出去說會兒話嘛。”
蔡淼用無言代表了默許,既然能夠再次相遇,那麼就代表着一種緣分,肯定是老天在其中特意安排的,要不然茫茫人海,那麼多人,爲何偏偏就選點了她和我兩個人,這個城市有那麼多家理髮店,我又爲何偏偏選在了這一家,同樣的道理,這個城市有這麼多家理髮店,她又爲何偏偏在這兒工作,難道這還不配叫做緣分嗎??
走到椅子上,閉上眼睛讓理髮師隨便發揮,默默的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那麼刺激的火車廁所幾分鐘,尤其記憶尤深的是她瘦瘦的身材中竟然飽含那麼多的水分,事情辦完,低頭一看,水打溼了一大片,想到這,色色的同時甜蜜的一笑,不知道將來還有沒有機會再嘗試,看情形,如此的良機,應該還會有吧,或許今晚上就有。
理髮理了許久,挺磨人耐心的,因爲整個過程,你除去閉着眼睛想事情,別的啥也幹不了,如果是愜意的躺在沙發上發呆倒也沒有關係,可這兒,四下裡全是人,姿勢也沒有辦法隨便任由你擺,所以無疑是一種煎熬,利用這些時間,我把幾乎能想的全部想了一遍,就等着出去和蔡淼說話。
剪髮的過程中,理髮師有問過要不要辦會員卡,等會兒可以打半折,想想覺得沒有必要,這輩子可能也就在這兒剪一次,而且挺麻煩的,皮夾裡面塞那麼多張卡,銀行卡、信用卡、身份證,煩的很,不過當我拒絕時,理髮師倒是有耐心,又說什麼不麻煩,又說他們的理髮店是連鎖的,好多地方都有,最終不得不逼着使出殺手鐗,奶奶的,撒謊說,老子過兩天就離開這個城市回老家,辦個吊會員卡。
剪髮了剪了許久,終於算是剪完了,蔡淼好似一直站在旁邊,迅速的過來招呼,“來,先生,到這邊洗一下吧。”
頭頂上全是碎頭髮渣子,洗一下那是必須的,躺倒在躺椅上,感受着蔡淼溫柔的服務,她的身體看起來肉不多,但手心似乎肉挺多的,撫摸起來特別舒服,一邊享受着,一邊暗覺得,這以後要是收在了後宮中,那就不用自己洗頭髮了,買這麼一個躺椅,天天接受她無微不至的服務。
等頭髮洗完,擦頭髮的時候,我又小聲問她,盯着她惶恐的眼睛,“現在出去談談嗎?”
蔡淼知道,兩個人必須坐一起談談,既然遇上了,躲避是沒有辦法的,而我則不甚明白,她爲何不願意聯繫我,是因爲麥加的存在,還是因爲我伺候的她太勁爆,她並不是特別舒服,出於恐慌的心理,所以她換了號碼,看着她柔軟的點點頭,道,“要是你有時間的話,你就等我下班吧,差不多快到時間了。”
付了錢,一個人先去外面等她,燈光下有飛來飛去的蚊子,不得不揮動手臂去扇打它們,討厭的蟲子,電話也打來騷擾,是麥加和趙靜一同打的,問我怎麼還不回家,隨便找個理由,糊弄了一下她們,接下來整個晚上都有可能不再回去,倘若蔡淼有意,我想要帶她去開房,再次嘗試浸泡水中的感覺,而且這一次不是火車上狹小的衛生間裡,這一次是在星級酒店的豪華大牀上,任由折騰,無需顧慮。
在理髮店外,等了些許時候,蔡淼換好自己的衣服出來時,身上已經咬了幾個包,癢癢的,忍不住去用手撓,她不好意思的說聲抱歉,然後看看四下裡的消費場所,指了其中一間,道,“要不我們去那兒坐坐吧。”
我有不一樣的看法,更希望帶她去個更安靜的地方,指了指遠方看不見的地方,道,“我知道那個有個不錯的酒吧,我們走到那去吧。”
蔡淼不是太固執己見,點點頭同意了我的意見,兩個人就那樣並排着往前走,月光在頭頂照耀,街燈也美美的照着,兩個人的影子映照在路上,一個瘦瘦的,細細的腰肢,一個壯壯的,寬大的肩膀。
走過去的路上,說一些客套的話,比如問她在這家理髮店幹了多久,以及她會不會剪頭髮,意料之外的,她並不僅僅是洗頭髮,她也會剪髮,只是應聘時沒有應聘上而已,剪髮其實是她的專業,心底處暗想,真是意外的收穫,這要是收在胯下後宮,將來不僅僅有人洗頭髮了,連剪頭髮都有了着落,無需再往外面跑,全後宮的人都可以享受優質熟人服務。
說着話,人已經走在了酒吧門口,掏出鑰匙打開門,走進去開了燈,蔡淼依舊站在外面,狐疑且好奇的望裡面瞅,或許她沒有鬧明白,我怎麼會有這種地方的鑰匙,如此的進出自如,我衝她招招手,示意她先不要問這麼多,只管進來就好,於是蔡淼便在猶猶豫豫中走了進來。
和上一次差不多的情形,她好似天生就特意容易受我擺佈,兩個人走到裡面去,酒吧門也在裡面牢牢地反鎖上,等進了玻璃門內的辦公室,找椅子坐下來,這才方開始進入正題,我好奇一個問題,爲什麼自從火車上分開,她就不再與我聯繫,對於這個疑問,徑直向她發問。
蔡淼咬着下嘴脣沉默了許久,情緒黯然的低下頭,好似有許多沉重的心事,許久過後,啞着嗓子講,“其實我有男朋友的,我們是異地戀,那一次坐火車,我就去看他……”
我心底裡做着猜測,她應該是不愛她那個什麼男朋友的吧,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容易擺佈,除非她是放蕩多情的女人,要不然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被我得到,而她怎麼看也不像是風騷的公交車,於是試探的問,“其實你已經不愛他了對不對?”
蔡淼坐在那兒,麻木的搖了搖頭,看來並不是我想的那樣,故事或許非常豐富,一時半會兒講不清楚,只能夠長話短說,“你不懂的,我愛他,我幾乎把自己所有的所有都給了他,他是我的初戀,只可惜我們的家長不容易我們交往,起初兩個人儘管異地,但心在一起,但時間久了,他失去了耐心,沒有辦法再堅持下去,那時他已經向我提出了分手,所以我坐火車去他所在的城市去看他……”
說着說着話,淚水就情不自禁的落了下來,真是一個水做的女人,無論哪裡的水都多,望着她,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那你們現在還是男女朋友嗎?”
通過一番交流,我算是徹底鬧明白了,蔡淼早先是有一個初戀的男朋友,兩個人的關係特別的好,可以說彼此都爲對方做過許許多多感人的事情,也說過許許多多感動彼此的話,比如一個發扣扣心情,‘我可能什麼也給不了你,但我真的好愛你’,另一個回覆,‘明明知道你什麼也給不了,可還是想和你在一起’,諸如此類的,等等等等,數不勝數,可雙方的家長並不這麼想,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兩方家長一直都在努力拆散異地戀的他們,感情再深,挺的了一時,挺不住一時,這個男的現在已經表示了自己累了,不願意再堅持下去,而蔡淼不想這麼久的努力付之東流,千里迢迢去找男朋友,終於說服了他,讓他繼續堅持,男的現在也答應了,兩個人目前爲止依舊是戀人狀態。
作爲一個傾聽者,聽蔡淼講了許許多多的話,裡面描述着好多的故事,等她講完,講到嘴都乾涸的時候,看一看時間,已經夜裡十點半,看樣子今晚上是不打算回去睡了,發個信息告訴兩個內人一聲,盯着她深邃的有着眼袋的眼睛,突然覺得,人活着真的是有每個人的不幸,但我不太懂的是,既然她那麼愛她的初戀男朋友,那時在火車上她又怎麼會那麼輕易便被我征服在胯下,是因爲她的性格所致,還是因爲她落魄的情緒所致,回想多遍,依舊找不到答案。
我看時間的時候,蔡淼緊跟着也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繼而欲站起身離開,道,“時間挺晚了,我該回去了。”
奶奶的,不帶這麼坑人的,剛剛纔發了信息給麥加和趙靜,告訴她們自己晚上不回去睡了,這要是蔡淼她也走了,那麼孤獨漫長的夜讓我怎麼辦,無論如何也絕對不可以的,慌忙站起身,坐她旁邊,轉移下話題,談談她的工作,“你打算一直在那家理髮店裡面幫人洗頭嗎?有沒有想過換個工作。”
蔡淼露出無奈的笑容,窘迫但也沒有瞞我,現在這個時代需要人才,對於不是人才的普通人則是殘酷的很,辛辛苦苦奮鬥的也不過是兩三千塊錢的欣賞,道,“我是想換個舒服點兒,錢多點兒的工作,可關鍵是沒有人給我這個機會呀。”
我趁着這個機會衝着她一樂,表示自己這個有個機會要給她,酒吧即將營業,服務員的穿衣打扮、髮型設計都需要有人監督,想要特色,其實找個這方面人幫着弄弄也不錯,如此簡單描述了一下,問,“每個月付你一萬塊工資,你願意來這個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