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到了酒吧,走進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記錄了一下晚上會議的內容,事先準備準備,這是老子的習慣,否則到時候講話會沒有氣勢,會產生演講恐懼症什麼的,那可不是想要看到的結果,有上幾次下面不服氣的小弟就會產生造反的心,所以想要做個合格的老大,那就必須各方面的才能俱全。
最先到達酒吧的人是我,其次是李順和王虎,他們倆大約是下午三四點鐘,太陽沒有那麼毒,空氣也沒有那麼悶熱時,再然後就是陸續到來的放學後的學生小弟們,按照值得信任的程度,我讓小猴把最先入英雄門的小弟們交代一遍,讓他們守在旁邊,到時候萬一有哪個不服氣的或者擾亂次序的直接揪出去便往死裡打。
一切準備妥當,人到齊了,外面天也黑了,開了酒吧內的燈光,把大門鎖上,開始走到最前方,在白板上面用黑色的炭筆寫了四個字,設立分堂,寫完之後往前走兩步,目視着所有人,當時來的人數不少,除去之前收的那些小弟,其他高中校園來的混混們也有帶的自己信得過二三把手,所以總共加起來差不多有百人之多,全場鴉雀無聲,望一眼手中古力給準備的資料,目前已經佔領的高中校園,以及沒有佔領的高中校園,哪個校園的老大是誰等等,準備的資料非常齊全,徑直分配,以及給分堂命名。
或許是氣勢逼人,畢竟那些高中校園裡的小混混都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尤其是有長毛賊李順和壯漢王虎兩大硬漢立於左右,現場幾乎一點兒聲音沒有,那個時候他們幾乎沒有人敢大喘氣,就聽着我一個人在那兒講,在那兒告知他們每個校園的堂主是誰,因爲還是按照原先的勢力分配的,只是換個名稱,所以整個過程沒有聽到絲毫反對的聲響。
分堂設立完畢,再接下里就是告知他們,如何一個校園一個校園去壟斷的計劃,集中所有力量一一去擊破,因爲雖然有些校園有我們的人,現在也任命爲了堂主,但他們在校園裡面並非獨一無二的勢力,現階段第一個攻佔的目標是實驗中學,因爲那兒學生的數量龐大,如果壟斷起來絕對的有利可圖。
會議開了將近一個小時,需要說的話太多,這是沒有辦法的,我已經在儘快的講,畢竟有好多人都是餓着肚子一放學便過來的,等會議終於結束之後,讓他們散去,只單獨留下幾個人需要吩咐,讓他們半點兒事情。
小猴、十號、阿酷,這三個最初的追隨者,那是必須留下來的,而要交代的第一個任務也是給他們的,“酒吧接下來就要開始營業,我需要你們在學校裡面找十五個漂亮的小女生過來上班,工資三千一個月,上班時間是晚上六點到次日的半夜兩點鐘,上一天休一天。”頓了頓,看他們愣神,加重語氣,問,“這事能辦的妥嗎?”
三人聽到命令,軍人一般服從,慌忙咬牙切齒的喊,“能,保證完成任務。”
一切交代完畢,當時吩咐小猴他們去辦事的時候,李順和王虎也都站在旁邊,等人全部走光了,只剩三人,冷靜下來,還得回想一下,有沒有忘記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做,翻看一下會議記錄,有沒有什麼必須要提,卻又沒有提到的,結果是喜人的,沒有忘記任何細節,完美無瑕。
外面的夜已經非常之暗,因是一片消費區,所以華燈照耀,璀璨無比,眼睛望着窗外,長吁一口氣,一天的工作終於結束,感慨何時才能找到那個同我分擔壓力的軍師,古有名言,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但是我咋覺得到了自己這裡,倒變成了伯樂一直在,只是看不到千里馬的影子。
李順單腿斜坐在辦公桌上面,腳尖微微點地,他心中有所疑惑,這會兒留下來準備問我,“老大,有兩點不太明白,只是傍晚六點到半夜兩點,其他的時間幹什麼,閒着不營業會不會有些兒浪費。”
我盯着李順看了兩眼,於是他就不講話了,其實老子是鼓勵他的,他大概以爲老子不希望他提出反駁的意見,只能催他,“講下去,很有道理。”
李順得到了我的贊同,這才方敢繼續往下講,“我對那些小弟沒有什麼信心,你覺得他們真的能夠找的到十五名服務生嘛,她們都是孩子,哪個家長會讓女兒出來工作,還是酒吧這種容易被教壞的地方。”
李順說的確實有道理,之前我也想到過這一點,考慮許久,不過我還是相信小猴他們有能力找到十五位人選,畢竟一個學校的學生數不勝數,找出十幾個特例還是沒有問題的,或許她們需要錢,或許她們的家長管不了她們,甚至有一些女生是住校的,完全可以撒個謊搬出宿舍,點點頭,把自己的思路說了出來,道,“放心吧,這事他們能辦妥的,至於營業時間,這個可以慢慢調,如果生意興隆,變成二十四小時營業制也沒有問題。”
李順這一次看來確實是真的用心了,接連向我提出寶貴的意見,再接下來,他又說了一個,“我們是不是應該找一個懂行的經理,總不能真的蒙着頭往下闖吧,萬一誤入歧路,多走許多彎路,浪費許多精力,實在不值得。”
我沉思了半秒鐘,衝他們招招手,一邊往外面去,一邊大咧咧的說,“這個簡單,跟我來,附近就有好幾個酒吧,我們過去隨便挖個經理。”
附近確實有好幾家酒吧,競爭壓力還是比較大的,這也是爲什麼一定要強調必須突出自己的特色的緣故,儘管這種競爭是良性的,容易互相帶動人流,但無論在哪兒,這個社會都存在着激烈的競爭,適者生存,劣者淘汰,這是誰也改變不掉的自然規律。
在往其他酒吧去的路上,我向李順輕聲詢問了一件事情,送給徐婉玲的電動玩具寄出去了沒有,李順聽我問這個,會心的一笑,色迷迷的豎起大拇指,道,“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呀,早就寄出去了,這會兒應該已經在她手上了。”
看看這璀璨的夜晚,星星閃爍,當徐婉玲接到電動玩具拆開之後,她會有什麼樣子的表情,而婷婷當時又會不會在她身邊,倘若是她們母女兩個一起看到,哪又將會是怎樣惡趣味的場面,誰會更加羞澀一點,如果讓我猜,或許是徐婉玲,因爲她會害怕女兒誤會是她自己主動買的,而婷婷肯定是害怕的羞,但羞澀的量有限,畢竟那東西不是寄給她的,收件人沒有寫她的名字。
想着徐婉玲和電動玩具,人已經在了另外一家酒店門口,半句話不說,比劃個手勢,直接闖了進去,隨便抓住一個服務生,讓他把他們經理叫出來,當經理走出來時,發現是一個斯斯文文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大熱的天穿着西裝西褲,人比較偏瘦,招招手,靠近了在耳旁講,“有事和你談談,我們出來說話。”
中年男子非常淡定,跟着就出了酒吧,等走到外面,見旁邊沒有人,先大聲招呼,摸清他的名字,他叫莫曉聰,聽起來就是鬼點子特別多的那種,繼而把過來找他的意圖講了,講的同時,開出了條件,一半是糖衣炮彈,一半又是威逼脅迫,“現在你的工資多少,我們付給你雙倍的價格,而且更重要的,我們有一個近千人的龐大勢力支撐,希望你最好不要給我們作對。”
無論怎麼說,這種途徑都是不太可取,只是那時畢竟年幼,道上混的經驗也不足,這麼近距離的競爭對手,搶別人的人才無疑是向別人宣戰,既然是開酒吧的,肯定黑白兩道都有關係,所以夾在中間的莫曉聰也挺爲難的,道,“這……恐怕不太好吧,不過如果你們願意等半個月或者一個月,我可以先在這邊辭職,然後再去你們那邊,否則不合規矩。”
一時來了氣,或許是因爲剛剛開幫派會議,所以堆積起來的霸氣,爆出粗口,道,“屁,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就到我們那邊上班,給你留一下聯繫方式,誰它媽的如果敢不讓你到我們那邊工作,我們就削的他全家一個人頭不剩。”
或許是我們三個看着太兇,莫曉聰無奈而麻木的留了聯繫方式,估計接下來的一夜,他恐怕是睡不着覺了,就怕自己兩邊得罪,到時候尋仇到家,唉,在外面打個工賺個錢也真不容易呀,事情辦妥,迅速撤離,在街燈下分開,他們要回宿舍,儘管在學校辭了職,可暫時還得住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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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順和王虎離開了,我自己一個人隨便溜達溜達,熟悉熟悉周圍的環境,隱隱約約有種不祥的預感,或許那樣明目張膽的搶人會給我們帶來毀滅性的結局,可話已經說出去了,就如同潑出去的水,看來也只能見招拆招了,都怪自己太過於衝動,如果有個沉着冷靜的軍師也不至於如此。
如此想着事情,人已經走出了好遠,再回頭看,酒吧一條街已經不在視力範圍內,再一擡頭,看到是一家理髮店,取得名字非常典雅,剪愛,和某一外國名著同名,不過人家的那個簡愛是簡單的‘簡’,擡手摸摸自己的頭髮,好久沒有剪髮了,是不是應該進去剪個頭髮。
稍微一猶豫,人已經往前邁了兩步,再等店裡面的店員熱情的一聲招呼,必須必的走了進去,沒有怎麼仔細看,有人問了一句,要不要先洗個頭發,大概是點了點頭,繼而迷迷糊糊的便被人領到了裡面洗頭髮的地方,躺在上面,閉上眼睛,只覺得後面有股熱浪噴出,水聲在嘩嘩作響,剛剛進來的時候留意到,所有的女店員都穿着暗紅色的制服裙子,不怎麼長,把腿露在外面。
溫水緩緩灑在頭髮上,一雙溫柔的輕輕揉摸,相當享受的閉着眼睛去感受,同時幻想那女人的模樣,是漂亮的還是醜陋的,想來想去,自己給自己打賭,覺得理髮店這種地方招工對外貌還是有要求的,即便是不漂亮,肯定也絕不會醜,心裡面思量着,等會兒洗完頭髮一站起身就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