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葉幸,進家門之前,又和她打了幾次電話,和前幾次一模一樣的效果,她沒有接聽,真夠令人着急的,哪怕是罵一頓也好呀,如果在這樣下去,那就只能直接去公司找她談了,要麼就是徹底放棄泡她的念頭,唉,不甘心呀。
懷着遺憾的心態回到家中,趙靜已經做好了飯菜,斜坐在沙發上面候着,等我一進家門,歡快的蹦過來,急切切的問,“怎麼樣?學車了嗎?環境怎麼樣?教練兇不兇?”
我把大概的情況講了一下,重點提了一下環境,並說道,“學車的費用挺貴的吧,你給你舅舅他們錢了嗎?”
趙靜搖了搖頭,回答說她沒有付錢,等改天給她舅舅打了電話再說吧,貴就貴點兒,只要最終能順利通過考試就行,更重要的是如果學的好,基本功紮實,以後自己開車也能安全係數高一點兒,算起來多花點兒錢,實際並不吃虧。
我聽着趙靜講話,越來越像個婚姻中的女人,開始會爲了錢打算,有計劃的消費之類的,原先的她可不是這個樣子,一時心疼,牽起她的手吻了手背一口,嘴脣貼着手背,突然,兜裡的手機鈴聲響了,該死的葉幸,打給她的時候不接,這會兒竟然回了電話過來,成心給我尷尬和難堪嘛。
當着趙靜的面接聽電話肯定不合適,因爲我不知道電話那端的葉幸會講什麼,萬一她再像小女孩似的發脾氣,那要不要低下身份哄她,所以走到了陽臺上面接聽,等通話後,我才知道,成熟的女人是不可能像小女孩那般撒嬌的,她的第一句話是,“小劉,有事嘛,你怎麼打這麼電話給我啊,今天我把手機往家裡面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稍微有點兒暈,擔心了整整一個下午,原來真相在這裡,無奈的嘆息一聲,試探的問她,“沒事兒,就隨便問問,你早晨過來接我了嗎?好像沒有看到你呀。”
試探性的話提醒了葉幸,這下她算是抓到我的把柄了,前一句還是不好意思的道歉,現在便改成了趾高氣昂的質問,“哼,你還好意思說呢,我在你們小區門口等了近兩個鐘頭,連你半個人影也沒有見到。”
她趾高氣昂,不過我也有反駁的話,回敬她,“那你後來到了公司,幹嘛不找一手機給我打一電話問問呢。”
葉幸被我反駁的話嗆了一下,不過很快她也說出了自己的理由,“豬腦子,我又不記得你號碼。”
同葉幸在電話中講的最多的便是清晨的事情,心中有所虧欠,害她白白焦急等待了兩個小時,但嘴上卻盡是反駁的言語,一番口舌之爭之後,我還沒有把自己以後可能不會再過去上班的事情告訴她,覺得稍微有點兒開不了口,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覺得電話裡面就先別說了,等見着面再講。
當場電話裡面問了葉幸,現在有沒有時間出來見個面,她聽了之後,甚是不解,疑惑我幹嘛突然要見面,又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電話裡我沒有告訴她原因,只是堅持,等見了面有事同她講,挺無奈的,她只好答應了我的要求,立刻開車過來見我。
夜晚的華燈初上,半空中掛着亮晶晶的星星,出小區等候葉幸的時候,路上時不時有人擦肩而過,在那些男人女人之間,我還意外看到了樓梯中與老子作對的那個少婦,她同她老公走在一起,當然了,還有他們的孩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令人見了,甚是欣羨。
當我看到樓梯少婦時,她也看到了我,不過只是眼神的一秒鐘碰撞,她立刻閃躲了,氣氛挺怪異的,望着她老公幹巴巴的身材,瘦瘦高高的,帶着黑框眼鏡,一種醋意帶動的詛咒再次出現在腦海,估計這女人也是個慾求不滿的,詛咒是這樣發出的,但事實卻未必如此,記得一本雜誌上面看過,說是越是瘦弱的男人在牀上越是持久性強,不知道可靠性有幾分,反正在牀上耗體力太多,折磨瘦得可能性還是有的。
同在一個小區,之前從來沒有碰到過的,突然這一陣子接連碰到了三面,古有丁香對唐伯虎的三笑之情,看來自己也得有上這麼一次了,只不過怎麼去接近此少婦,實乃不容易的事情,一邊琢磨着,一邊悠然等待葉幸的到來。
千呼萬喚始出來,葉幸開着車出現在小區門口時,走下車衝我招手,小區門口有通亮的燈,可以看清楚燈下貌美的她,成熟而豐滿的斜立在那兒,不論遠近都是焦點,一襲軟亮的黑色緞紋旗袍,開叉口露出潔白的大腿,襯托出女人玲瓏凸顯的身段,腰細細的,繃的緊緊的,看着吹彈即破的樣子,外罩一件深藍色的小西裝外衣,給男人無限遐想的自由空間,一陣風輕輕吹過,她走動兩步,裙袍擺動將美麗的腿線畫的完美無比,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襯的高挑,脖子上繫着紮成一朵小花的白色碎花絲巾,薄薄的,涼涼的,在深藍色小西裝的搭配下顯得淡雅溫馨,看着她暗送秋波的媚眼,輕輕揮動的蓮藕般的手臂,那個瞬間,我清楚的知道,她這身打扮絕對是有意的,爲了見我才穿成這樣子的。
原本天就熱,被她這麼一勾,我的靈魂簡直都加熱了,老子敢肯定,今晚上百分百得發生事情,用人腦袋保證都沒有問題,迎上前去,往車裡面一坐,只聽她輕生問,“小劉,我們去哪邊?你有什麼話對我講?”
我示意她先把車子開起來,然後思量了幾秒鐘,給了她一個目的地,“我們去湖邊吧,上次我們去過的那個湖。”
我暗暗給自己下決心,上次在湖邊沒有發生的事情,今天要讓它爽爽的發生了,車震,美妙的車震,因爲當告知了她不再去上班以後,可能再見面的機會就不多了,車一徑往前飛速的開,路上兩個人都沒有怎麼講話,只是我偷偷瞥幾眼她開叉的旗袍,她沒有穿絲襪,同趙靜氣質舅媽關紅菱的感覺還不太一樣,更加的肉感,令人血脈噴張。
當車停在了湖邊,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雨點落在車前玻璃上,燈開着,前方有原本打算野戰的男女正整理東西,等雨再亂一會兒,我覺得可能整個湖邊也就只剩下了我們倆,葉幸歪着臉,半躺在車座上,眼睛微微眯着看我,問,“到底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現在可以說了嗎?”
在某一個瞬間,我有所領悟,或許葉幸看出了我對她的想法,因而她穿上了最性感的衣服,等待着我的寵幸,等待着我的表白,只不過我用了一招欲擒故縱的方法,或者說是欲揚先抑,嚴肅的講道,“以後我可能不會再去你的物流公司上班了。”
算是一個小小的打擊,不過在葉幸的心底倒也沒有軒然大波,她只是把眼睛睜大了,問,“什麼原因,你有新工作還是別的?”
我沒有對她撒謊,老實把學車的事情告訴了她,想要早點兒通過考試,早點兒開上自己家的轎車,所以每天我都會去練車場,當我說完了之後,葉幸帶着期盼的表情點點頭,原本以爲她會生氣的,她卻相當理解賢惠的站在了我的角度,只是相邀,“那等你學完車可以繼續來我這兒上班,我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着。”
有點兒蓬門今始爲君開的意思,當她講完了之後,話語簡直比她那火辣的旗袍還令我血脈噴張,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撲上去,包括她自己也意識到了,慌忙紅着臉改口,“我公司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着。”
理智在衝動面前被擊垮的片甲不剩,望着她旗袍中間的大門,心裡面只有一個念頭,媽的,那兒的大門纔是永遠爲老子敞開的,不由分說,直接撲了上去,像餓狼一般的試圖撕開她的衣服,當時當刻,狹小的空間內,氣氛點火即着,身邊全是性的味道,因爲情緒導致的氣息喘喘,重重的喘息聲圍繞耳邊。
嘴脣吻在葉幸的脖頸上,不由分說的用牙齒撕開她的絲巾,絲巾非常滑,一下就咬了下來,露出白中透紅的肌膚,當吻上去的那一刻,葉幸也失去了控制,發自肺腑的呻吟了一聲,好聽的聲音令人愈發激動,手也不安分起來,準備順着光滑的大腿,一徑滑到旗袍裡面去。
說聲遲,那聲快,葉幸及時醒悟過來,用盡全身力氣把我從身上推開,繼而縮着身子,雙臂抱在胸前,衣服因爲剛剛的折騰已經顯現出幾分凌亂,她的話脫口而出,“小劉,我們不可以的。”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再說不可以是不是有些兒遲了,而且她穿的這麼火辣,肯定是有意爲之,要知道通常她可都是穿那種難以脫掉的緊身牛仔褲的,她突然改變風格,可不是爲了讓我方便,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有情,我有意,有何不可,所以她脫口而出的話在我這兒只當是耳旁風,再一次撲上去。
葉幸死死抵擋,最終發出了內心最真實的聲音,問,“小劉,你喜歡我嗎?你愛我嗎?”
這麼愚蠢的問題,我要是對她沒有意思,那有幹嘛費盡心思的想要得到她,所以趕緊乾脆的回答了她,“喜歡,當然喜歡,喜歡的不得了,從在原來公司的時候,我就天天做夢想要得到你。”
我說的是真心話,她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令我無數次的想要將她征服在胯下,只是苦於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現在有,又怎麼會錯過,不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我只想到了下半身一時的快樂,而葉幸想的則是下半生一世的打算,非常嚴肅的接着問,“那你會娶我嘛,你不會娶我的。”
在那一個瞬間,我愣住了,楞了許久,傻子也知道,老子不可能會娶她的,這個誰都看的出來,天呢,看來一場好戲又要付諸東流了。
因爲我的愣神,更加給了葉幸恢復理智的時間,如果說原本還有機會的,現在可以說是徹底沒有了,她要爲自己的未來做思考,而不是僅僅一次的放縱,所以接下來她苦笑了兩聲,坐直了身子,彷彿帶着刺讓人靠近不得,望着她的旗袍,我開始後悔和反思,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其實爲了得到她,完全可以信口雌黃,脫口而出一個謊言的,就說自己可以娶她怎麼了,大不了就是以後不兌現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騙女人,可我當時,就是沒有開那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