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番外二

88番外(二)

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他正扶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走進電梯,出於軍人的警覺,我覺得他有問題。雖然我不再是一名軍人,而是這間酒店的保安,理論上說不應該插手客人的事,可我還是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了。

我跟着他走到803號房,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打開門,把人扶進去。我想了想,跑到十樓的急救通道,從那裡的窗口用繩子攀滑到八樓的陽臺外。

我原先是想着如果他沒有對那個男人不利的話就算了,可映入眼簾的畫面讓我不得不出手製止他。

他居然想要qj那個男人!

一開始發現這個事實,我還有些呆愣,兩個男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面讓我有些臉紅心跳,可當那個男人在反抗時把檯燈砸碎後,我一驚,神智立馬回籠,毫不猶豫的破窗而入。

後面的事情有些混亂,我從未想過因爲自己濫好人的舉動而和一個陌生人牽連到一塊。

男人被跟隨在我之後出現的年輕人帶走了,看他們舉止親密,我敢肯定他們是一對。

臨走前,年輕人讓我幫忙看着他還邀請我去做嚴氏集團總裁的私人保鏢。我沒多想就答應了。出了今晚這事,估計我在這也呆不下去了,最重要的是,我需要一份養家餬口的工作……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對上他陰鷙的眼神,調侃道:“看着人模人樣的,怎麼就做出這麼糊塗的事呢?”心裡卻在想,那個年輕人一定很憤怒,還不知道要怎麼對付你呢。希望他不要一怒之下把你弄死了,否則我就是幫兇了。

心裡正感慨着沒想到一個晚上竟然遇到三個同道中人時,突然發現他很不對勁。不知道爲什麼他整個人突然散發出一種誘人之至的風情。臉頰紅撲撲的,剛纔兇狠的眼神變得水潤惑人,臉部冷峻的線條柔化成柔弱的樣子。

巨大的差異讓我很疑惑,不由伸手摸摸他的臉,手上接觸到的肌膚一片滾燙,驀地我覺得有股電流從掌心流竄過來,我的心被狠狠地電了一下。那種感覺很奇怪,嚇得我立馬把手收回來,可是他卻抓住了我的手貼在他臉上,還用那樣迷茫的眼神看着我。

霎時心跳漏了一拍。

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是個同,只喜歡男人,但我一直把自己的性向藏得很好,就是在軍營滿是男人的情況下,也從沒表現出來過。我不是不想找個人一起過,但現實的殘酷讓我不得不壓抑自己和不去禍害別人。這麼多年來,我從未和別的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也沒有和別人發生過關係,二十八了還是個雛。而面前的這個男人不但是我喜歡的類型,還用這麼惑人的眼神看着我,猝不及防的被蠱惑了,當下下、身一熱,某個地方立馬有了反應。

我很尷尬,想把手抽回來,可是他卻四肢並用的纏上來,還抓住我的手去撫摸他的肌膚。

我嚇了一跳,想要推開他,可入手緊緻的紋理讓我有些不捨,咬咬牙,心裡有些鄙視自己,林則你怎麼可以趁人之危?於是狠心把他推開,可他卻一把樓住我的頭,用脣堵住了我。

脣上溫熱軟綿的觸感像是一個導火索,把壓抑了二十幾年的我狠狠引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在對上那惑人的眼神時就全線瓦解。我迷失在他忘情的呻口今和緊緻的身體裡,忘了不能趁人之危,更是忘了這麼做的後果。

等我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我的臂彎裡睡得很沉。

莫名其妙的就和一個男人做了,雖然是他先勾、引我的,但我還是很不安,不知道他醒過來後要如何面對他,於是我落荒而逃了。

按照約定的時間去嚴氏集團總部報到,等了一個鐘纔看到嚴氏集團總裁本人。

昨晚上遇到的男人和年輕人居然是嚴氏集團的總裁嚴景清和嚴家少爺嚴敘!想起昨晚上兩個人無所顧忌的親吻擁抱,明明是叔侄,卻做着情人的事情,那豈不是……

我內心震驚不已,覺得自己發現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心裡正忐忑的時候被嚴敘三言兩語的瓦解了戒備。

嚴敘這人的手段的確了得,他用昨天晚上的事鉗制我幫他把人看好。

事情發展到這裡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面對如此強勢的他,我不得不妥協。無論出於有把柄在他手裡還是出自我的意願,我都會按照他說的做。

他一針見血的把我的想法說出來,讓我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沒錯。

如果沒有發生昨晚的事,我或許會一個人孤獨終老,可既然我和蕭一鳴發生了關係,我就會對他負責到底,無論他願不願意。

這件事說來有點強賣強買的意味,蕭一鳴沒得選擇,而我同樣也沒得選擇,除非我忍心看到他死。

我從未想過會有一種藥讓人吃了會變成這樣飢渴淫、蕩,但昨天晚上蕭一鳴的表現足以讓我相信,可這種藥的藥效還不只這樣,如果發作的時候不來找我做的話他會氣血逆流而亡。聽起來很危言聳聽,但我卻不敢不相信。我不捨得讓他來測試這是否是真的。

是的,不捨得。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在這樣的情況下把他睡了的原因還是因爲愧疚想補償什麼的,又或者是以後他都註定要和我在一起的關係,亦或是我精蟲上腦,反正我對他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像是得到了一樣雖然想擁有但從未奢望過能擁有的東西,一旦屬於我,我就絕不放手!

既然在一起是不能更改的命運,我會對他很好的。我心裡是這麼想的。

這樣的想法讓我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隱隱有些高興,甚至開始期待兩人以後的生活。

除了只知道他的名字,我對他一無所知,這讓我有些擔憂。他應該是和嚴氏總裁有着差不多身家的人,而我……。想到身份上的差異,我暗自下定決心要努力工作掙錢。

以後的路他都是要陪着我一起走下去的,怎麼能委屈了他?

想着想着就回到了酒店,看着緊閉的房門我有些緊張,昨晚那樣激烈,不知道他醒了沒有?都快中午了,他餓了嗎?

深呼吸了下,我把門打開。

他醒了,上一刻還看着天花板出神,下一刻一看到我就激動的朝我撲過來。他沒穿衣服,整個人光溜溜的,我看着他身上曖昧的痕跡,一下子就想到昨晚上和他肢、體交纏的畫面,臉立馬漲得通紅。

他滿臉怒容的對我拳打腳踢,我擔心他着涼,柔聲勸他先把衣服穿上,可這似乎把他激怒了,他一口咬住我的手臂,直到出血爲止。

這麼一點小傷我是不在意的,但不知爲何他卻鬆了口,我知道他還氣在心頭,於是開口認錯,並承諾會對他負責。可他卻更氣憤了,我不知道怎樣才能澆熄他的怒火,懊惱之下就把嚴敘扯了出來,無疑,這更令他怒火沖天。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可看他勢要找嚴敘報仇的樣子令我很擔心。對上嚴敘,他是絕對沒有勝算的,我勸他,他聽不進,換好衣服後就想離開。可我怎麼能讓他離開?他現在走了,無疑是去送死,我把他攔下,他氣急敗壞的和我打起來。當然,他是打不過我的。爲了阻止他去送死,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嚴敘給他吃的那顆藥的作用告訴他,希望這能震懾住他。

可惜他聽後暴跳如雷,情緒更加激動,拼命掙扎着要去把嚴敘殺了。我沒辦法,想着把他劈暈了讓他睡一覺,說不定醒來後就會冷靜下來。可還沒等我動手,他就發作了。

我一愣神差點讓他跑出房間,還好及時把他扯了回來。藥效很迅猛,他面色潮紅的癱軟在牀上。

看他那樣難受,我也不好過。他憤怒的叫我滾,可我還是抱住了他。藥效發作他如果不和我做的話會死的,他現在是氣急纔會口不擇言,我自然不會和喪失了理智的他計較,最重要的是,我怎能讓他死?他可是要和我在一起的人啊!

在藥效的控制下,之前還頑強抗拒的他很快就主動附和起我來。和昨晚一樣,在他的引導下,我與他在欲、海里沉浮搖擺。

沉浸在欲、海中的他很美,讓我欲罷不能。我很希望他一直這樣柔順下去,可事實卻是他就是一塊倔強的硬骨頭,寧折不彎。

我沒想到他會以這樣激進的方式逃避。看到他猛地衝向窗口,我嚇得心跳都停止了。

他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性命?

想到昔日在戰場上爲同胞的幸福生活而拋頭顱灑熱血的戰友,想到在天災面前努力生存的人們,再對比他這樣輕生的行徑,我很生氣。覺得一直守護的東西被人侮辱了,覺得信念被污衊了!

我知道這樣的活着對他是一種屈辱,他會這麼做也是被逼,我能理解卻不能接受。再說,如果他忍受不住屈辱而去尋死的話,豈不是正中嚴敘下懷?還有,作爲一個男人,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非要以這樣窩囊的方式逃避?

最重要的是,我覺得自己的心意被踐踏了,我已下定決心要對你好的,你卻用這樣輕生的方式來打擊我。

又氣又怒的我,頭腦一發熱就把他強了。

事後我很後悔,他都這樣了還這麼粗暴的對他,這樣只會讓他想要尋死的心更強而已。

事實也的確如此,他醒過來後情緒更加激動了,只要我一不小心他就會尋死。可他越是尋死,我就越生氣,一生氣就會控制不住的粗暴對他。可奇怪的是,他後來卻慢慢的習慣了我的粗暴,甚至還反過來要求我對他狠一點。我心裡疑惑着,但還是按照他說的做了,他因此得到了更大的歡愉。此後更是變本加厲的要求我狠狠地蹂躪他,直到有一天他拿着那些道具給我,要我用在他身上的時候,我終於覺得不對勁了。

雖然過程中我也很享受,但還是心疼清醒過後因爲接受不了那樣越來越淫、蕩的自己而快要崩潰的他。

這時候我已經對他生不起氣來,這個男人的驕傲尊嚴已經被我被嚴敘狠狠的踐踏,這樣的生活令他生不如死,但因爲我的阻止又死不了,每天都活在欲、望的陰影下,痛苦不堪。

因爲情緒的劇烈起伏和,他整個人精神恍惚的,還生了一場大病,不到一個月就瘦得不成人樣。我很後悔,如果不是因爲我的自私他就不會這樣,可是我是真的捨不得他死。如果說當初是抱着白得來一個人陪我的話,那麼現在我是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

或許是習慣了每晚抱着他入睡,又或者是我貪戀他的身體,總之我是放不下他了。在相處的這段時間裡,我趁他被藥力控制的時候,從他口中知道了他所有的事,包括他與嚴敘他們的恩怨。無論是否是他的錯,對他的懲罰也已經足夠了,我不能看着他這樣消沉下去。

我把他的狀況告訴了嚴景清,希望嚴景清能說服嚴敘放過他。雖然知道嚴景清的話嚴敘一定聽得進去,可我心裡還是很擔心。不過當嚴景清把嚴敘的話轉達給我的時候,我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

雖然這種藥不能解開,但有一定的藥效期限,只要過了那個期限他就不會再這樣痛苦了吧?

我興奮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希望他知道後能不再消極的去尋死。可是他聽完後,還是神色懨懨的。頓時,我一顆心涼了半截。

“林則,算我求你了,你讓我死了吧。”他雙眼迷茫的看着窗外,聲音裡是揮之不去的死寂。

我心中一緊,“熬過這段時間你就可以恢復正常了,你想要放棄?”

“哈哈哈……正常?你有見過哪個正常男人像個發、情的母狗一樣要求另一個男人狠狠幹他的嗎?”他突然大笑不止,抓着牀單的手指節泛白。

我一時語塞,看着他死氣沉沉的面容,心中一疼,不由自主的把他抱在懷裡。這時候的他似乎覺得無所謂了,不再反抗,了無生趣的任我如何都好。可他這樣只會讓我更加內疚。

“別這樣說你自己!”

“難道不是嗎?”他冷笑,“哦,對,你當然不會介意,你不就是喜歡我像個母狗一樣被你幹嗎?你最喜歡我躺在你身下浪蕩的呻口今,把自己的騷、穴送到你面前……”

“住嘴!”我心中一酸,急忙打斷他,把他摟得死死的,“別這樣侮辱你自己!我喜歡你,無論你怎樣都喜歡你!”

“你喜歡我?”他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笑得胸口起伏不止,“你當然喜歡我了,這麼一個出色的禁臠誰不喜歡呢?”

“不是的!不是的!我怎麼可能把你當做是禁臠?”我看着他的眼,認真的道。

“不是?那請問親愛的主人,你認識我以來,直至昨天晚上你都幹了些什麼?”他笑得淒厲,襯着削瘦的臉龐讓我心中的內疚又加深了幾分。

“我……我……,對不起!對不起!如果你不去尋死的話,我是不會把你困在這裡的……”我握着他皮包骨的手承諾道:“如果你能保證不再做傻事,不再自暴自棄,我就放你自由,但是你一定要在病發的時候來找我!我喜歡你,我不能看着你死……”

他面無表情的聽完,丟了句:“我餓了。”就閉起雙眼眼不再看我。

“我馬上去做飯,好了再叫你。”我把他抱到牀上,給他蓋好被子。他瘦的厲害,抱着輕飄飄的,而且性、事過多早已掏空了他的身體,一定要好好補補。

想到昨晚玩的奴隸和主人的遊戲,他被我狠狠地抽了幾鞭子,現在身體肯定是疼得緊,我輕嘆了聲給他做了些清淡的容易入口的飯菜。

可能昨晚真的玩得太過,我去叫他吃飯的時候,他睡得很沉。想到他一天都沒吃東西,我雖然舍不可還是狠心把他叫醒了。

他睜開雙眼迷茫的看着我,我親了親他的額頭,柔聲道:“吃完飯再睡好嗎?”說完把他抱去洗漱,然後才把他抱到餐廳。他是個教養很好的人,不習慣在臥室用餐。

自從瞭解了他的所有,我盡力把一切都照着他的喜好來做,雖然他沒表現出什麼,可我還是認爲他是喜歡的。之前他也曾和我鬧過絕食,不過還是被欲、望折服,我趁機讓他進食,可是那時候還不知道他挑食,甚至對某些食物過敏,把一些他不吃的硬塞給他吃,害他打了幾天的點滴。從醫生口中得知是食物過敏後,我好好反省,此後留心他的用餐情況,猜測出他對某些食物的喜愛再做給他吃,果然他吃的比以前多了些!

這讓我很高興,對他是越來越上心了。可惜我們之間的矛盾太深,即使他是喜歡的他也不可能告訴我。可我不會就此放棄,既然決定要和他在一起,我就做好了持久抗戰的準備。終有一天矛盾會消除,我也會打動他,讓他自願留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