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番外三

89番外(三)

自從那天說開後,他的態度慢慢緩和起來,不再無所謂的任我擺佈而是會對我提要求,有時候哪裡做得不和他的意,他會冷着張臉看我直到我做到他順心爲止,有時候也會發脾氣要我讓他出去透透氣……我很高興,他這樣的改變是一定是同意上次我說的話了!或者說,他這是在慢慢接納我?

可惜,事實證明是我太天真了,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就妥協?這些只不過是他用來迷惑我,讓我放鬆警惕,好方便他逃離的手段而已。

鑑於他最近的表現良好,所以我答應了他出去透氣的要求。這陣子他都有很聽話的進補,整個人看起來沒那麼憔悴,氣色好了不少,臉上也長了些肉。剛好家裡的配料沒了,於是我沒多想就帶他去了超市採購。

一路上他的表現都很自然,還說了不喜歡某個牌子色拉醬的讓我不要買,我笑着說好。

等到了超市才發現,由於剛好是超市十週年慶典大酬賓,又恰逢週末,來超市採購的人很多,差點找不到位置泊車。

雖然人多,但既然來都來了也沒有空手而回的道理。於是我們擠進了人羣裡。 шшш▪ ttκá n▪ c ○

害怕他被擠着,我一直在他身邊護着他,幸好我體格夠高大健壯又是當過兵的纔沒被那羣彪悍的大媽擠倒。

終於突破重圍拿到要買的的東西,我拉着他去排隊結賬。自然結賬那也是排着長龍,沒辦法只好等,可他卻拉拉我的衣袖說他在那等我。我一轉頭才發現他臉色有些白,還出了些冷汗。

我急忙問:“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他點點頭頭,“有些頭暈,還有些噁心。剛纔那些女人身上的味道讓我很難受……”

想到剛纔那羣大媽身上香得過分的味道,我皺了皺眉。可能是藥力的關係,他的身體變得很敏感纔會對一些刺激性氣味反應這麼大。看了看他指的地方,是給客人暫時歇腳的休息區,就在收銀臺前面,一擡頭就可以看見。於是我答應,看着他找了個位置坐好。

終於輪到我結賬,買的東西不多,全都是些吃的,其中大部分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挑的。收銀員麻利的過機,我掏出錢包拿錢,等我提着兩大袋食物找人的時候,卻發現,剛纔坐着的人不見了!

我一愣,東西也不要了,拔腿就追了出去。一定是剛纔趁我拿錢那會沒看他就跑了!

我又是憤怒又是不安,憤怒於他居然欺騙我,不安於如果他突然發作了怎麼辦?車鑰匙錢包全都在我身上,他能跑到那裡去?會不會流落街頭?會不會被人欺負了去?最近治安那麼差,如果他遇到流氓什麼的又怎麼辦?

越想心中就越不安,我從來都沒有那麼害怕過,可是因爲他,我終於嚐到這種擔驚受怕的滋味。

千萬不要有事!

我惶惶不安的追了幾條街也沒看到人,剛想換方向的時候,聽到前面有人怒罵:“作死!走路不帶眼啊!”

我猛地轉過頭去,看到一個白色的人影在人流裡橫衝直闖的。

蕭一鳴!心中一緊,立馬追上去。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追他,他回頭看來一下,不經意的對上我滿是怒火的眼,然後臉色一白,更是發狠的跑。

還跑?剛纔的擔憂消退,我怒火狂飆,氣憤的想着,抓到你一定要把你幹得三天三夜下不了牀!

跑了一會他就體力不支了,不說他還虛弱着,就說我是軍人出身,平時又很注重身體鍛鍊,一般人絕對跑不過我更何況是他?

眼看我就要追上他,我大喝一聲:“你給我停下!”

他慌不擇路,前面有條人行道,可紅燈還亮着,他居然不管不顧的衝了過去。這時一輛轎車正飛快的朝這邊開過來……

我心驚膽裂,腦子一片空白,身體下意識的往前一撲,猛地用力把他推開,緊接着胸口一陣劇痛,我被狠狠地撞飛出去,身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溫熱的鮮血流淌過眼睛,模糊了我的視線,隱約中我看到他趴倒在地上,口瞪目呆的看着血泊中的我。

身體很痛,神志開始模糊不清,在陷入黑暗前,我無力的苦笑了下。這下子他終於能擺脫我了,恐怕以後我再也看不到他了……可是沒了我他要怎麼辦?

遺憾、難過、心酸霎時滿布心頭。

似乎睡了一個很久的覺,等我暈暈沉沉的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牀上。

原來我沒死啊……

身體綁着厚厚的綁帶,胸口還有夾板,一隻腳還打着石膏,右手也上了夾板,剩餘的手腳被固定住……我一動都不能動,只能用眼珠子亂瞟。

房間沒有其他人,冷清的很。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家。家裡也像現在這般冷清吧,一個人都沒有。以後也都要這樣冷清了……

雖然心裡滿是苦澀卻也禁不住擔心。他走了吧?他去了哪裡呢?他還好嗎?

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我懶懶的擡眼一看,映入眼簾的居然是蕭一鳴毫無血色的臉。

蕭一鳴!我眼睛驀地睜大,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沒走?”

蕭一鳴靠着門,目光復雜的看着我。看到他平安無事,我鬆了一口氣。

“爲什麼?”他看了我好一會,才猶豫的開口問。

知道他想問什麼,我苦笑了下,原來他一直不曾相信過我。也是,如果我是他,也不會相信這樣對待我的人。

忽然感到很累。這樣強迫的給予和勉強接受真的有意義嗎?

“告訴我爲什麼!”見我不出聲,他憤怒的吼道。

我平靜的看着他,淡淡的道:“我以爲你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大聲的叫喊着,痛苦的抱着頭,倚着門坐下。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很難過。我不知道他爲什麼留下來,但是他留下的後果是讓他更痛苦的話,我倒是希望他走得遠遠的。死過一次,我反倒看開了。如果他真的不屬於我,那我也沒必要拘着他,這樣我不開心,他不開心,何必呢?

沒錯,我是喜歡他,或者說我愛他,否則我也不會這樣奮不顧身的救他,可是我寧願看到我愛的人高高興興的活着,即使他不屬於我,也不願意爲了讓他屬於我而讓他活在痛苦中。

想通了之後,我忽然覺得整個人輕鬆了很多,心裡的內疚也消散了不少。

看他還是傻傻的坐在地上,我嘆了口氣,“地上涼,別坐那。”

他擡頭看了我一眼,可還是無動於衷。

還是這麼倔。我無奈的笑笑,又道:“能幫我個忙嗎?麻煩把我的左手解開一下,可以嗎?”

他看了我一會,才遲疑的道:“醫生說,不能解開,會牽扯到傷口的……”

我愣了愣,笑道:“沒事,我不會亂動的。”

見我堅持,他猶豫了會才起身給我解開。

左手沒事,我活動了下手指,問他:“對了,有看到我的手機嗎?”

“你要做什麼?”突然他死死的盯着我,眼神有些兇狠。

我無奈的看着,苦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再對你做什麼的了。我救你一命,之前的恩怨我們就一筆勾銷吧!”

聞言,他滿眼愕然,“你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我會打電話給嚴敘求他給你解藥,雖然他之前說沒有解藥,但我想既然這藥是出自他手,自然他也會有解藥。現在他氣也消的差不多了,而我又這樣,只要你答應以後不再去招惹他,他會給我解藥的,這樣你以後就不用再受制於我,我們就兩清了……”

“你去求他?你憑什麼去求他?你爲什麼要去求他?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恩怨,你爲什麼要插手?”他暴躁的朝我吼道,手握得死緊。

他的情緒這樣激動,我很怕他變回之前那極端的樣子,於是伸手握住他因爲太過用力而指節泛白的手。那時候他也很暴躁,因爲身體被束縛住動不了,我怕他無處發泄會崩潰,就把手給他咬住泄氣。後來久了,他也就養成這樣的習慣。

果然,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咬,因爲最近一段時間他故意裝乖,手臂上的傷口沒有再增加,反而好全了,現下一下子咬下去,很快就出血了。

有點痛,但比起身上的痛也就不覺得有什麼。我看他滿眼暴戾,柔聲安撫道:“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別去找嚴敘。拿到解藥,你就走的遠遠的,去到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重新開始吧。以你的能力很快就會混出頭來的……”

“你給我閉嘴!”他放開我的手,紅着眼睛盯着我,“你不是喜歡我嗎?怎麼,這副身體你厭倦了,想要去找別人了,所以才這麼迫不及待的甩開我這個包袱?”

“蕭一鳴!不要侮辱你自己!也不要侮辱我的感情!”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曲解我的好意,我立馬拉下臉來。

“哈哈哈……”他突然莫明其妙的大笑起來。

“把手機給我。”我冷冷的道,他笑得我心裡難受,可最讓我難受的是他的態度。

是時候把這份不清不楚的感情糾葛斬斷了,這樣我就不會那麼難過,他也不會再這樣痛苦了。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把手機丟給我,然後轉身走了出去。我沒出聲,這時候我已身心疲憊得不想再去管他了。

我打了嚴景清的電話,向他說明一切。嚴景清是個明理的人,他知道要怎麼處理纔是最好的。

第二天早上,嚴景清和嚴敘都來了。嚴敘的態度不再像上次那樣強勢,似乎已經不打算追究了。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放下了,但這樣最好不過,我懇求他把解藥給我,他也沒爲難,只是讓我想清楚再把解藥交出去。

我笑了笑,趁此提出辭職的事,嚴敘見我意已決,也沒挽留,說認識一場,以後有困難可以來找他。我笑着道謝。等我傷好了,我就離開這裡,以後都不會再回來,我會把這裡的一切都忘記……

等他們都離開後,蕭一鳴纔出現。他精神不太好,身上還穿着昨晚那套衣服。我這纔想起他身無分文,又沒有我家的鑰匙,那昨晚他……

“去洗個澡,睡一覺我們再好好談談吧。”我把家裡的鑰匙給他,可是他沒接,而是直愣愣的看着我。我以爲他是不想再回去那個把他囚住的房子,於是把錢包給他,“不想回去的話,去找間酒店住着先,換身衣服,吃頓飯什麼的……”

他還是沒說話,目光在錢包聲看了會,卻伸手拿了我家的鑰匙。

難道他還要收拾東西?我有些疑惑,但沒有問。

下午再見到他的時候,他臉色好了很多,穿着身黑西裝,就和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樣很有精英風範。

雖然好看,但只是談談,沒必要這麼嚴肅吧?我心裡有些好笑,但面上不動聲色,十分認真的和他談起來。

我要他發誓不再去找嚴敘,才把解藥給他,還給了他一筆錢。他的賬戶餘額已經被蕭家全部凍結,而他也已經被蕭家除名,他是回不去蕭家的。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沒有基本的資金,他很難東山再起。

他當然是不願意要我的錢,還冷嘲熱諷的說想要甩開他也不用給分手費什麼的。我知道他性子倔,改口說是借給他做生意,告訴他我要離開h市另覓出路。這些錢算是投資,日後要連本帶利還我,他這才肯接受。

該說的話都說了,我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他看我不出聲,起身要走。

心裡很捨不得,可終究不是走同一條路的人。我嗓子乾澀得很,看他即將邁出門,訥訥的說了句:“保重!希望你以後過得幸福快樂……”

他腳步微頓,回頭看來我一眼,“你離開h市要去哪裡?”

我想他一定是不想在同一個城市見到我纔會那麼問,苦笑道:“我會去l市。”l市是我的老家,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

他了然,不再多說。

看着他越走越遠的身影,我無力的躺在牀上。

再見了,我第一個愛上的也是最後一個愛上的,不屬於我的愛人。

我想我以後都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是不敢也是不願。愛人太累了……

一個月後我出院了,原本要養好幾個月的傷,在嚴氏秘書長帶來的神奇的藥丸的作用下飛快的好了。秘書長是代替嚴景清來的,算是問候,也是給我結算了薪水,還有一筆保險賠償金。

知道是嚴景清的意思,我讓秘書長替我謝謝他。心裡有些感激,嚴景清是個不錯的人,希望他能與嚴敘長長久久的。

我把所有東西打包收拾好就離開了h市。踏上l市的地界,心裡莫名有些感慨。

我將會在這裡孤獨終老,這也算是落葉歸根了吧。

我以爲我的一生也就這樣了,可沒想到老天再一次的和我開玩笑。

那天天氣很好,陽光燦爛。我在院子裡栽種一顆芒果樹,等我把土踩實了,起身澆水的時候,一擡頭就看到院子外站着個男人。男人穿着一身筆挺的黑西裝,身後停着輛奔馳,無論是車還是人都與這悠然的村莊格格不入。

我揉了揉眼,告訴自己肯定是陽光太猛了,自己又蹲得太久纔會頭昏眼花,纔會看到蕭一鳴。

我一邊揉着眼睛一邊朝屋子走去,警告自己不許回頭去看,那只是幻覺!

走到門口,我一甩門,想要把門關上,可卻被人阻止了。

“這就是你應該對我的態度?視而不見還想把我拒之門外?”

氣惱的聲音在耳後響起,我整個人都傻在那。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我毫無反應,蕭一鳴很不高興的瞪着我,“怎麼?不想看到我?”

我急忙搖搖頭,訕訕的道:“不是……”

他冷哼一聲,徑自進屋。

看他東瞧瞧,西看看的樣子,我一時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好僵硬的笑道:“請坐,我給你倒杯水。”

他輕笑了下,指着一個菸灰缸說:“這東西你還留着啊?還有這個,你不會是把h市那邊的東西都打包過來了吧?”

我摸摸鼻子,的確是這樣,我不是一個喜歡浪費的人,自然是能用的都帶走。這些東西有一部分是我和他一起買的,我……

他在大廳裡轉了圈,看到還有二樓,挑挑眉毫不猶豫的上樓。

我急忙跟上,二樓除了我的臥室,其他房間還沒裝修,但我的臥室……

等我追上他的時候他已經把我臥室的門打開了,我慌張的堵着門不讓他進去。他眉頭輕皺,“讓開!”

“抱歉!這裡不能進!”我說什麼也不讓他進去。

他冷笑一聲,突然伸手抱住我的頭作勢要親我。我一驚,扭頭躲避開。可他居然還伸手摸我。乳、頭被狠狠掐了一下,我疼得輕呼出聲,身體下意識的側身避開,然後他趁機進了門。

“這是什麼?”他拿着相框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還有,這個又是什麼?”

相框裡的照片是我趁他睡着的時候偷拍的,而那個則是……則是……

看我窘迫的紅了臉,他笑得更歡快了,把東西放好,他邁着悠閒的步子踱到我身邊,盯着我微紅的臉問:“你不會拿着我的相片幹那事吧?”

明白他口中的“幹那事”是什麼意思,我整張臉猛地爆紅,急忙否認:“沒有!”

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手指輕輕的來回移動,霎時我覺得心裡癢癢的,像被羽毛輕搔。

“真的沒有?那這裡是怎麼回事?”他輕笑着用腿蹭了蹭我的大腿根,神色極其曖昧。

原本還沒覺得什麼,被他這麼一說一蹭,我立刻感覺到有一股熱流直衝□!我尷尬的退開一步,拉開和他的距離。

“怎麼?我有那麼可怕嗎?”他冷哼了聲,走到我的牀邊看了看,然後開始脫衣服。

“你……你要做什麼?”看他慢條斯理的把西裝脫了,把褲子脫了,還準備把襯衣脫了,我嚥了咽口水,移開眼不去看那白皙的肌膚。

“睡覺!”他轉過身來面對我,襯衣釦子只解了四顆,可以看到優美的頸項,性感的鎖骨和誘人的胸膛……以及襯衣之下緊實的大腿和修長的小腿……

身下的反應更強烈了,我有些無措。他到底來這裡做什麼?

似是看出我的疑惑,他笑了笑,繼續解釦子。“今晚我住這,麻煩幫我準備晚餐。”說完把衣服脫了,往牀上一趟,看我還沒走,笑道:“怎麼,你也想一起補覺?”

我面紅耳熱的搖頭,在他調侃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蕭一鳴的突然出現,打破了我平靜的心,心裡亂哄哄的,怎麼也靜不下來,在切菜的時候險些把手指也給切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告訴自己,我們已經無瓜葛了,我實在沒有必要這樣。

晚飯的時候,蕭一鳴看着桌上的菜皺了皺眉,“我不喜歡吃苦瓜,你知道的。”

我淡淡的道:“挑食不好。”卻是起身把苦瓜拿到自己面前。

他夾了一筷子竹筍,不滿的道:“下次記得放點辣椒。”

我沒接話,默默吃自己的飯。

“你什麼時候走?天黑了村子裡的路不好走。”等我收拾好飯桌,他還坐在客廳看電視。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今晚住這。”他亂按着遙控器,漫不經心的道。

“這裡只有一張牀。”我無奈的道。

“你要趕我走?”他重重的把遙控器一甩,目光陰鬱的看着我。

“我……”我走到他面前坐下,盯着他的眼睛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幹你!”他目光狠戾的道,說完猛地撲過來撕扯我的衣服。“林則你他媽的說喜歡我,說要對我負責,你就是這樣對我負責的?把我丟到一邊不管不問,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就把我晾一輩子?還是說你已經有了新歡就把我忘了?”

我腦子有些懵,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許久未發泄過的身體,在他摸摸蹭蹭下熱了起來。

未免擦槍走火,我急忙抓住他的手。“你別這樣。”

“別這樣?你當初對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別這樣呢?”他還是不依不饒的要扯我衣服。我一咬牙把他壓在身下,警告道:“你再動手動腳,我不保證我不會對你做些什麼。”

他舔舔嘴脣,無所謂的道:“又不是沒做過。”

我放開他,有些無力,“你不應該來這裡的。你走吧。”

“想我走?可以!”他一把把我凌亂的衣服扯掉,“你給我上一次!”

我哭笑不得,想了想幹脆躺在沙發上,“行,那你來吧。”

見我乖乖躺平,毫無反抗,他卻停下了動作,目無表情的看着我,半響才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我沉默了,不可否認我還是喜歡他的,否則也不會把那些東西留下來,可是即使我還喜歡他又能怎樣?我們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見我不出聲,他以爲我是默認了。冷着張臉說了句“算是我自作多情。”就拿過一旁的西裝外套頭也不回的走了。

什麼?他剛纔說什麼?我一時反應不過來,等他走出院子時纔回過神來。

慘淡的月光下,蕭一鳴嘴脣緊抿的把鑰匙□車門,我飛快的跑過去拉住他的手。

“放開!”他面色陰沉的道。

“你剛纔說什麼?什麼自作多情?”我急問。

“你聽錯了,我什麼也沒說。”他一用力,車門被打開。

“你說了!”我用身體把門堵住,遲疑的問:“你是不是……是不是對我……”

“你想太多了。”他神色漠然的否認。

“是嗎?你個口是心非的傢伙……”我用力的把他抱進懷裡,心情從沒有過的激動。

“放開我,我要回去!”

“今晚住這裡好不好?”

“不是隻有一張牀嗎?”

“你睡牀,我睡地板!”

“哼,以後還做苦瓜不?”

“挑食不……不!不做了!”

“不趕我走了?”

“是你自己跑回來找我的,就是你以後想走,我也不會再放手了!”

我緊緊握着他的手,用目光一點一點的描摹他的臉部輪廓,他抿了抿嘴,目光坦然的與我對視。

“我喜歡你,這輩子,我只喜歡你。”我挑起他的下巴,嘆息着吻上他的脣。“謝謝,謝謝你肯回來找我……”

“林則你個大傻逼,我不來找你你就不會來找我?讓老子等了這麼久……來找你還要趕我走!”他在我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不會了!不會了!”我把他按在車門上急切的吻,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對我有了感情,更不知道他這樣性子的人居然能拉下臉來找我,我只知道我想要他,現在!立刻!馬上!

作者有話要說:接上面……

我把他抱回屋子,用力的甩上門就迫不及待的撕開他的衣服,他也毫不示弱的把我的褲子脫掉,後來我們倒在了客廳的大沙發上,我壓在他身上,他眼睛亮晶晶的,面色酡紅,風情無限。我太過熟悉他的身體,很快就挑起他的情緒,他呻口今出聲時,沒有絲毫扭捏,就那麼大大方方的讓我知道他很舒服,還很熱情的迴應我……

這樣的他是我沒見過的,這次見面他似乎變了許多,不過這些改變我很喜歡,因爲我知道這些都是爲我而改變的!

我很想知道他怎麼想通的,於是像從前那樣套他的話,見我又用這招,他有些不高興,不過最後還是說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結,如果不說清楚的話,註定是無法長久的。想必他也是明白,所以即使不高興也坦言。

他一直不相信我對他的感情,可我用自己的生命去證實後,他很茫然。他不認爲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能逾越生命,可是當看到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我時,他的這種想法被打破,原本他可以趁機逃離的,可是想到這麼一走,我或許會死掉他就怎麼也挪不開步子跑了。

我被送進急救室搶救的那會,他想了很多,想我們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想他對嚴景清近乎偏執的感情和之後的因愛生恨,他做了個假設,假設嚴景清迴應他的感情,他會不會爲他捨棄性命,結果自然是不會。我醒來後,他進來看我,發現我對他的態度莫名的客氣疏離起來,還說要兩清,他當場就發飆了。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那麼生氣,可就是生氣我要和他劃清關係。想到我以後會喜歡上別的人更是怒不可止……

後來嚴景清他們來看我的時候,嚴景清看到了他,就和他好好談了一番,無疑是嚴景清點醒了他,可他當時還想不明白,於是拿瞭解藥和我給他的錢離開。其實他離開的那時候是不想以後看不到我的,所以才問我離開h市會去哪裡。

他還不確定他對我到底抱着什麼樣的心態,分開的這段日子他想了很多,他發現他自己會不時的想起我,想起我做的飯,想起我在他暴躁的時候把手給他咬住泄氣,想起我用癡迷的眼神看着他,想起我……這些記憶讓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愉悅,心裡隱隱明白可又不想承認,最後按捺不住想要找我證明。看到我還保存着以前我們一起買的東西,他很高興。看到我臥室還放着他的相片他更是確定其實他對我是有感情的,因爲他對我這樣的做法感到甜蜜……

他說,嚴景清說的沒錯,或許我以後再也遇不到一個像你這樣愛我,願意接納我,包容我的人。我也不願意你像對待我一樣對待別人,如果你還會愛上某個人的話,我希望那個人一直是我。

明明白白的說開後,我們兩個都很激動。一激動就失了理智。我們做了大半夜,從客廳的沙發到地上,從地上到臥室,從臥室又到浴室,直到最後他累的再也張不開眼,前面的物事再也吐不出一點液體。

而我也是渾身疲倦一動不想動。後來忍着渾身的疲憊,我又給他清理了一番,這才抱着他躺在了牀上,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我張開眼的時候,天色已經是大亮了,眯了眯眼,感受到身邊溫熱的身體,不由的一愣,微微垂下眼,看到了正在我懷中睡得安穩的他。

我在他額頭烙下一吻。想到昨晚,我微微勾起嘴角。

經歷過昨晚之後,我和他應該不同了,我們在一起了,真正意義的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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