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定讓他們血債血償,我們普濟觀也不是好惹的。”程義義憤填膺地說道,其他弟子也紛紛附和。
孫曼的雖然眼睛依舊發紅,但是,神情卻堅定起來。
“具體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慕汐說道。
“柳師姐,這件事還是讓我來說吧!”程義看了孫曼一眼說道。
“兩天前,紫宵劍派故意挑釁滋事,硬是將我們幾名師弟打成重傷,孫曼師妹氣不過,竟然帶着幾個人就找他們算賬去了。夏師兄後來知道這事後,怕孫師妹有危險,立即帶人趕了過去。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早就設好的陷阱。紫宵劍派竟然跟天星閣的人勾結在一起,在我們專心對付紫霄劍派時,天星閣的人出其不備,突然偷襲,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很多師兄弟都受了傷,有幾名師弟當場就死了。夏師兄也在救孫師妹時受了重傷,若非我們及時逃了出來,躲回山上,否則,我們恐怕要全軍覆沒了。”
說到這裡,程義的臉上露出一絲後怕來。
孫曼聽到這話,臉上又露出一絲羞愧和悲慼來。
“這裡應該有太上長老鎮守吧?”柳慕汐問道。
“是,不過,張長老正在閉關,我們不敢打擾他。”程義說道。
柳慕汐皺了下眉頭,但也沒說什麼,頓了一下,才又問道:“按理說,紫宵劍派跟天星閣的關係,一向沒有多好,他們怎麼會湊在一起,竟然還聯和起來對抗我們?”
程義臉上也露出一絲不解道:“以前,他們兩派的關係,的確十分平淡。但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走得十分親近,就好像一下子就成爲一家人的了。”
如果兩派親如一家,偏偏都對普濟觀有敵意,這對普濟觀來說,可是十分不妙。
莫非兩派在私底下達成了什麼共識?
這件事,還是需要告訴宗門的。
不過,當務之急,卻是要爲本門的弟子們報仇!
柳慕汐道:“今天休息一晚,明日我親自上門,爲你們討回公道。”
柳慕汐不會將這件事的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但是,紫宵劍派對普濟觀有這麼大的敵意,的確與她有些關係,她不能置之不理。
但是,她也不後悔自己曾經做下的事情。
她不主動欺負人,但也不會讓人欺負。若是有人欺上門來,都無動於衷的話,那隻能說她太懦弱了。
晚飯後,柳慕汐一行人住進了一座比較大的院子,風格一樣的粗獷簡單,但是,非常的乾淨。他們都不是那麼嬌氣之人,野外都住過,還有什麼住不下的?
“明日要不要我陪你去?”房間裡,兜兜睡了之後,宿衍如此問道。
柳慕汐搖了搖頭,道:“這是我們門派的私事,我還是希望自己解決,你留下來陪兜兜就是了。”
那天之後,兩人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
柳慕汐雖然沒有真正的接受他,但是,她也不再抗拒了,反而是順其自然,若是能走到一起,她也不會排斥。
宿衍也知道,柳慕汐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也不再逼她。他知道,如果柳慕汐將來會再嫁的話,那個人一定會是他。所以,他不着急。他現在要做的,就只是讓她習慣自己,直到將來再也放不下着自己。
“好!我留下來等你。”宿衍說道。
柳慕汐微微頷首,突然看到宿衍神色微微有些古怪,便問道:“怎麼了?”
宿衍脣角微勾道:“你的寵物來找你了。”
“什麼?”柳慕汐有些驚訝地看着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眼前紅光一閃,肩膀上已經多了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臉上也是一陣溼潤。
柳慕汐開始被嚇了一跳,隨即,臉上便露出了一絲微笑,原來是小火狸來了呀!
柳慕汐將肩膀上正在舔着自己臉頰的小火狸抱進懷中,撫摸着它柔順的皮毛,低頭問道:“小火,你怎麼來了?”
“嗷嗷嗷”小火狸舞着自己的小爪子好似在說些什麼,可惜,柳慕汐一句都聽不懂。
小火狸也知道小主人聽不懂自己的話,叫了兩聲,嘴裡突然多了一封信。
柳慕汐的驚訝更深了,這信,到底從哪裡來的?
宿衍道:“這隻火狸晉級了,已經有了自己的芥子空間,讓它帶點東西不成問題。”
小火狸擡頭挺胸,得意洋洋地瞅着柳慕汐,好似在說:你來誇我吧,誇我吧,我就是天下無敵的小火狸!
“小火,你真厲害!”柳慕汐果然不負它所望,讚揚地說道。
小火狸的前胸頓時挺得更直了,瑟的樣子讓人看着有些欠扁。
不過,柳慕汐卻沒有時間哄它了,她打開那封信開始看了起來,看着看着,肅然的臉上竟露出一絲微笑,還夾雜着一絲古怪。
等柳慕汐看完之後,才擡起頭,主動向宿衍解釋道:“是掌教寫給我的信。他說我獨自一人外面太危險了,讓我早點結束歷練,趕回宗門。掌教還說……”
柳慕汐頓了頓,看了宿衍一眼,有些難爲情地道:“掌教請你跟戚大哥去碧陀山做客,你……”
她是知道宿衍身份的,他會紆尊降貴的應邀前往嗎?
宿衍聞言,倒是笑了起來,道:“我的確該去拜見華陽真人了。”他畢竟也算是柳慕汐的長輩,早點將名分定下來,他也能早點放心。
畢竟,他還有一個門派要管理,不會總在柳慕汐身邊的,以後在她身邊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太多,萬一,在他不在的時候,被別的男人趁虛而入可怎麼辦?
就比如說,華陽真人的那個真傳弟子。
所以,還是早點訂下名分的好。
他不是沒想到,要帶柳慕汐迴天縱山。但,柳慕汐的性子,他很清楚,絕對不可能離開宗門跟他離開的。他這裡離開後,下次想要見到柳慕汐,恐怕就要等到來年的九州比武大賽了。
九州比武大賽,五年月舉行一次,而且輪流在東、南、西、北、中五州舉行,下一次的九州比武大賽,正好在中央冀州舉行,但是,能夠受邀參加的只有一流門派。
不過,也有特殊情況。
當某個一流門派的實力已經不足以再留在這個位置後,就會有幾個排名靠前的二流門派受邀參加,最總獲勝的那個二流門派,就可以晉級一流門派。當然,提前是打敗那個一流門派。
這種情況,幾百年都不一定出現一次。
二流門派想要成爲一流門派,殊爲不易。
然而,天星閣的衰敗,已經是有目共睹的了。除非,他們能在這次大賽中力挽狂瀾,勝過所有的挑戰者,否則,他們怎麼也避免不了淪爲二流門派。
普濟觀則是最有機會晉升的二流門派,這次,必定能夠受邀才參加九州比武大賽。
柳慕汐不知道宿衍已經想了這麼遠了,她聽到宿衍遠去,心裡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歡喜。她也知道宿衍不會總是陪着她,她能陪她這麼久,已經是極限了。
但是,兜兜那麼粘他,如果他走了,兜兜一定會非常傷心的。所以,她還是希望,他能晚點離開。
小火狸給柳慕汐送完信後,就迫不及待地去找自己的小主人了。
可惜,它的小主人已經睡着了,它抓耳撓腮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像往常一樣,在兜兜的牀頭邊安家了,不一會兒,也進入了夢鄉。
它趕趕了這麼久的路,也有些累了。
次日,兜兜醒來的時候,驚喜地發現了睡在了他旁邊的小火,他還以爲自己看錯了,使勁揉了揉眼睛,發現果然是自己的好夥伴,臉上頓時露出一個喜悅的笑容,他一把將還在睡着的小火狸抱在自己懷中,狠狠地揉搓了幾下,終於讓小火狸從美夢中醒過來了。
“小火,你怎麼來了?我太高興了?”兜兜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小火狸,興奮地問道。
小火狸見小主人醒了,也一下子來了精神,興奮地在他臉上舔了起來,兜兜被他舔地笑個不停,變笑邊道:“小火,快點停下來,不要再舔了,實在太癢了……哈哈……”
柳慕汐在外間聽到兜兜的笑聲,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
看來,讓小火狸陪着兜兜是正確的,小火狸的確給兜兜帶來了很多快樂,之所以有了它的陪伴,兜兜的童年纔不會那麼寂寞和孤單。
“我走了!”柳慕汐對宿衍和戚一梵說道。
宿衍點了點頭道:“早去早回。”
戚一梵卻道:“妹子,你真的不用我幫忙啊!那紫宵劍派的人,恐怕還真是衝你來的。看他們肆無忌憚的樣子,我就覺得有問題。”
柳慕汐微微搖頭,道:“我知道,不過我能解決。”
她看了看手中這把看起來極爲樸素地劍,道:“不過,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我這把‘素心’,也該到了大展神威的時候了。”
這把“素心劍”,只是柳慕汐從柳慕漓那裡得來的。
柳慕漓將她的劍給廢了,她就拿她的劍來抵債,十分公平。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柳慕汐如今已經能夠勉強掌控這把劍了,就算不能運用自如,但是,比柳慕漓卻強了許多。何況,她本就劍法高超,加上這把劍,簡直如虎添翼,比起她用“流月劍”來,威力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柳慕汐告別兩人,這纔來到了大廳,程義、孫曼等人也已經準備就緒。
她環視了衆人一眼,見他們一個個都是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樣子,知道不用自己說什麼,他們的情緒就已經被調動起來,因此,她也沒有說什麼激勵地話,便對他們店了點頭,道:“我們走吧!”
衆人剛要動身,就見一臉病容的夏城璽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孫曼立即驚喊道:“夏師兄,你怎麼出來了?”
夏城璽對她安撫一笑,卻是徑直走到柳慕汐身旁,對她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城璽多謝柳師姐救命之恩。”
柳慕汐含笑將他扶起來說道:“我們同門弟子,何須言謝?你的身體如何了?”
夏城璽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道:“謝師姐關心,我已經好多了。”他倒是沒有說謊,雖然他現在看起來病怏怏的,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臟腑的傷勢已經恢復了大半,尤其是心臟,恢復的速度讓他覺得不可思議,只是失血過多罷了,養養也就過來了。
其實,他不知道,柳慕汐已經是有所保留了。
要不然,她完全可以將他的傷勢完全治癒,不過,那樣實在是太惹眼了。
“師姐,您一定要小心,平安回來。”夏城璽說完,臉色有些黯然地道:“可惜,我現在的身體,去了也是添亂,不然,我一定會親自手刃仇人。”
程義說道:“夏師兄,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孫曼也道:“是啊,師兄,我們一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你就在家裡等着我們勝利歸來吧!”
夏城璽眼圈有些發紅,對他們鄭重地點了點頭。
柳慕汐他們終於還是在夏城璽的目送中離開了,一衆人等騎着馬兒,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紫宵劍派在這裡的據點。
他們也是佔據了一座山峰,但是,明顯比普濟觀的地方大了許多。
程義恨恨地道:“上次,我們就是在這裡敗走的。”
柳慕汐點了點頭。此時,山腳下的守門弟子,已經走了過來。見到柳慕汐他們,不由嘲笑着譏諷道:“你們這些不中用的東西,竟然還敢來,莫非上次的虧沒有吃夠嗎?又趕着上來捱打了?”
說完,他們便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顯然想起了對方夾着尾巴倉皇逃跑的樣子。
“閉嘴!”程義憤怒大漢道:“若非你們與天星閣聯合起來,又卑鄙的偷襲我們,我們怎麼可能會輸?若是這件事傳了出去,還不知道到時候丟臉的會是誰呢?”
紫宵劍派守門弟子聞言也大怒,他們向來以自己的門派爲榮,豈會容許別人如此污衊?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偷襲你們的是天星閣,我們何曾偷襲你們了?你少把髒水往我們身上潑。”
孫曼聽了這話,氣的咬牙切齒,道:“如果不是你們跟天星閣勾結,他們怎麼會幫助你們偷襲我們?你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還趕在這裡狡辯,你們要不要臉啊?”
紫宵劍派的弟子也怒了,道:“要對付你們,我們何須跟別人勾結?我們怎麼知道天星閣會來幫助我們?說不定,他們只是看你們不順眼呢?畢竟,你們兩派有仇,整個神州,幾乎所有人都清楚。”
柳慕汐聽到這話,心中一動,他的話倒也不像是在說謊。難道說,一切都是天星閣在搗鬼?
但是,就算他沒說謊,紫宵劍派也絕對不無辜,不管怎麼說,紫宵劍派殺了普濟觀弟子卻是真的。當然,她本來就沒打算放過天星閣,早晚要去找他們算賬。
柳慕汐對紫宵劍派的弟子道:“你們的主事人來哪兒?可否現身一見?”
守門弟子見柳慕汐是個女的,也不怎麼放在心上,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們主事人,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嗎?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妄言見我們的主事人?”
自從尉遲焱當了掌教之後,任人唯親,除了被九大家族掌控的地方外,其他都換上了自己的人。而紫宵劍派的行事風格,也一改以前的低調,變得十分囂張跋扈,腦袋更是長在頭頂上,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可以說,除了五雷盟讓他們忌憚一些,其他門派都不在眼中。
所以,就算知道柳慕汐是普濟觀的真傳弟子,也一樣沒放在眼裡。
普濟觀衆人的臉上,均露出一絲怒色。
柳慕汐卻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不肯通稟,那我們只好殺進去了。”
說道“殺”字時,長劍已然出鞘,那名守門弟子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脖子一涼,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柳慕汐甚至連地方動都沒有動一下。
另外幾名守門弟子見狀,看着柳慕汐的眼神簡直又驚又恐,其中有一人結結巴巴地道:“你……你……竟然敢殺我們紫宵劍派的弟子,你好大的膽子!我們掌教,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柳慕汐看着他說道:“別拿你們掌教來威脅我,我連你們紫宵劍派的準少主夫人都殺了,何況區區一個外門弟子?”
守門弟子不由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懼怕之色,他們終於知道這名女子是誰了?
柳慕汐卻不管他們怎麼想,又道:“看在鄭人瑛的份上,我不想大開殺戒,你們只要把殺了我們普濟觀弟子的人交出來,再做出相應的賠償,這件事可以作罷,否則,就別怪我大開殺戒了?”
有了之前柳慕汐的“殺雞儆猴”,他們不敢把柳慕汐的話當成耳旁風了,這可是個說殺人就敢殺人的主,若是拒絕了她,他們恐怕就要步之前那位師兄弟的後塵了。
於是,他們立即畏懼地說道:“是,請您稍等,我們去通稟一聲。”
說着,只留下一名弟子留下來,其他人都一溜煙的跑去報信了。
程義欲言又止地看着柳慕汐,嘴巴張了張,但是還沒有說什麼。
在他看來,柳師姐這麼做,自然有她的意用意。
孫曼則是個急性子,顧不了那麼多,有些不滿地說道:“師姐,你跟他們廢話什麼,咱們直接殺上去不就得了?哼,他們殺了我們那麼多弟子,就算殺光了他們也不爲過。”
柳慕汐將劍收起,看了她一眼道:“我當然也想要快意恩仇,將他們都殺了給師弟們報仇。可是,你以爲,只憑我們這點人,能做到嗎?就算做到了,恐怕也是慘勝。最重要的是,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說不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如果我們兩敗俱傷了,恐怕纔是真正的讓人陰謀得逞了?先看看他們怎麼說。”
孫曼還想說什麼,程義卻攔住了她,嚴厲地說道:“師妹,你別這麼衝動!難道上次的教訓你還沒受夠嗎?上次若不是你衝動,事情沒搞清楚,就來跑開報仇,我們至於會死這麼多人嗎?凡事多動動腦子,別動不動就要殺人,有些事情不是靠殺人就能解決的。更何況,我們普濟觀也不是什麼邪教?不需要以殺止殺。”
孫曼臉色頓時漲紅了,她纔不管這些那些的,她只知道有仇就要抱,但是,上次的事情,的確是她的軟件。所以,即便還是有些不服氣,但還是忍耐了下來,心裡卻憋着一股氣,打算一會兒拿紫宵劍派的弟子來出氣。
柳慕汐心裡微微嘆息,這位孫師妹心地不壞,但性子實在太沖動了,如果不經常束縛着些,以後肯定會惹事的。這次,她還是把她帶回宗門,讓她好好的修身養性。要不然,以她的性子,早晚一天會出事。她覺得,孫曼能活到現在,已經算很幸運了。
這也是普濟觀的弟子大半脾氣都不錯,而且友愛、包容弟子,若是在其他門派,恐怕早就連渣都不剩了。
等了沒多久,山上就有一堆人下來了,走在中間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是一名先天初期頂峰的強者,氣勢十分凌厲,但卻並不咄咄逼人。
他過來之後,看了眼柳慕汐,眸子微微一閃,向她微微拱手道:“在下呂文淵,紫宵劍派長老,閣下可是凌真人的弟子柳慕汐?”
柳慕汐也稽首還禮道:“正是,呂長老有禮了。”
“長老應該知道我爲何而來吧?”柳慕汐又道,“殺了我派弟子之人,可都帶來了?”
呂文淵點了點頭道:“我很明白柳姑娘沉痛的心情,可是,人死不能復生,柳姑娘也要節哀順變纔好。”
說到這裡,他吸了一口氣,又道:“但是,之前的事情,可能有所誤會,是有人從中作梗,纔會形成這種慘劇。我們紫宵劍派無意與普濟觀交惡,不知此事,可否從長計議?”
柳慕汐冷笑道:“呂長老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我派的弟子就白死了不成?”
呂文淵臉色有些尷尬,但還是說道:“柳姑娘誤會了,有仇報仇這是應該的,只不過,柳姑娘要報仇的話,其實,最該找的人是天星閣,而並非我們紫宵劍派,都是因爲他們偷襲,所以才……”
“可你們傷了我派弟子也是事實。”柳慕汐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天星閣的仇,我們當然也回去報,但是,這不意味着,你們就清白了。至今,夏師弟還躺在牀上奄奄一息,你就讓我們放過那些兇手,等我回去,又有何臉面去面對他,面對已經死亡的師兄弟們?”
“那就沒辦法了?”呂文淵嘆息一聲道,“柳姑娘要爲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報仇,而我作爲紫霄劍派的長老,也要護着我派弟子,所以,只能讓柳姑娘失望了。”
柳慕汐點了點頭,道:“那就讓我先請教一下呂長老的高招吧?”
呂文淵道:“在下也想看看能夠殺了柳慕漓之人的劍術,到底有多麼的高超?”
柳慕汐長劍出鞘,道:“如果呂長老不幸敗了,那些兇手是不是任由我處置?”
呂文淵頷首道:“這是自然。”
他算不上是尉遲焱的人,這裡的事情也不歸他管,他的作用不過是震懾罷了。真正的負責人在聽到柳慕汐殺上門來後,嚇得不敢出來了,這纔將他給推了出來,還讓他,一定要保護好本派弟子。
因爲那人是尉遲家族的人,呂文淵雖然瞧不上他,但是看在掌教的面子,也得對他照顧一二。
呂文淵身爲紫宵劍派的弟子,用的自然也是劍,見到柳慕汐擅長劍術,也有些見獵心喜,眼神一亮,說道:“柳姑娘小心了。”
話音未落,冷冽的劍光已然逼至,速度之快,簡直讓人看不清楚。
但柳慕汐修煉了《清心經》之後,五感比同等武者要高出跟多,雖然呂文淵的修爲比她高,出劍速度比她快,甚至可能劍術都比她純熟,但是,她依然能夠看清楚他的招式,因此,不但避開了他的劍,反手一擊。
可惜呂文淵大都經驗豐富,立即轉變劍招,再次攻擊而來。
因爲先天強者交手動靜太大,其他人都撤出了戰圈,只留兩個人在中間,刀光劍影不絕。
柳慕汐劍術上的悟性很高,有鄭人瑛的筆記,又有戚一梵的細心指導,劍術何止進步飛快,比起呂文淵來,更是絲毫不落下風。
呂文淵不由暗暗吃驚,同時又有些可惜,這麼後的天資,合該拜入紫宵劍派纔對。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這一仗,一打就是半個來時辰,衆人眼裡不足,根本看不出誰勝誰負,看起來好像差不多的樣子。
但是,柳慕汐知道,自己跟着呂文淵比起來,實力稍遜,呂文淵略勝一籌。但是,她的劍,卻又爲她增威不少,兩人才看看打成平手。
眼見時間越拖越久,紫宵劍派和普濟觀的衆位弟子,就越發心焦。
就在這時,呂文淵忽然跳出了戰圈,說道:“柳姑娘實力高超,在下甘拜下風,只能先走一步了。”
說完,呂文淵竟然真的走了,只留柳慕汐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想起呂文淵說的那番話,柳慕汐不由有些驚愕。
原來,這呂文淵竟然跟鄭人瑛私交很不錯,而且,他早就是鄭派一系的人,早就看不慣尉遲家那些所謂的嫡系了,他們的死活幹他何事。若非爲了自己不顧同門的名聲,他早就撂挑子跑路了。
這次前來,他也是存着要看看柳慕汐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心思,她到底有沒有鄭人瑛說的那般好,順便跟她切磋一下他武學。
誰讓鄭人瑛一直誇讚她的資質好,天生就是學劍的料。
不得不說,鄭人瑛的話還是很靠譜的。
解了自己的疑惑,呂文淵自然不願意多留,直接落跑了,至於那些人會如何,關他什麼事?
這些害羣之馬,該處理了!
鄭人瑛曾經對呂文淵說過,讓他傳達他話,若是柳慕汐對上紫宵劍派,不必看在他的份上留手,那些人死了也不可惜。那尉遲焱鐵了心要抓她,讓她最好回碧陀山避一避。
不止是呂文淵,其他與鄭家一派的人,都被他告知了這段話。若是碰到柳慕汐,就告訴她。
柳慕汐從剛纔那番話中回過神來,看向因爲呂文淵走了,而瑟瑟發抖的紫宵劍派弟子身上。
柳慕汐沉聲道:“你們若是指出,到底是誰殺了我的師弟們,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紫宵劍派的弟子都戒備地對望一眼,突然就開始相互指認起來。
“是他殺了你們門派的弟子!”
“不,不是我,是他!”
“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他……”
柳慕汐看着亂成一團的紫宵劍派弟子,對程義等人道:“報仇的時間到了。”
程義和孫曼等人見狀,都鄭重地點了點頭,拿着自己的武器走了過去。
紫宵劍派的弟子,早已經沒了鬥志,不一會兒,就傳出了慘叫聲,被指認出來的兇手,一個都沒能活。
柳慕汐轉過身,沒去看他們,她只是眯起眼睛看了看頭頂上的太陽,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無論適應多久,她也習慣不了殺戮。
但是,在這個世道,不是殺人,就是被殺。她不想死,所以,只能舉起屠刀。
沒多久,程義等人就回來了,身上帶着淡淡地血腥味。
柳慕汐也沒有回頭,正要說話,突然說道:“什麼人?”
比她的呵斥更快的是,是她的銀針,話音未落,就聽到一聲細小的悶哼聲。
柳慕汐身形一閃,已經飛躍到了那人身邊,抓住了此人。
那人知道自己暴露了,竟然沒有逃跑,反而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地討饒道:“饒命啊,我只是個過路人,你們放了我吧!”竟是一名女子。
“咦?”柳慕汐發出一聲驚疑聲,對正在對她磕頭求饒的女子說道,“你擡起頭來。”
女子這才停止了叩頭,小心翼翼地擡起頭來。
柳慕汐皺眉想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說道:“竟然是你?!”
女子的臉色不由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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