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人瑛雖然好奇那兩個男人的身份,但是,他也看出來,他們對柳慕汐並無惡意,甚至還一直在幫她。所以,他也沒在兩人的身份上太過糾結,而是爲柳慕汐逃過了這一劫而感到高興。
不過,他也知道,尉遲家的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柳慕汐的危險還在後面,他只希望那兩個男人能夠保護好自己的柳小兄弟。
九重山,藏劍鋒。
www тtκan c o 尉遲真看着跪在下面的蒼雷,表情看不出喜怒。
上一次,他派蒼雷去殺柳慕汐,他不但沒有成功,甚至連自己的功力都倒退了,幸好他的修爲恢復了,所以,這次,他才又派他出去尋找柳慕漓的下落,可得來的消息卻並不樂觀。
“依然沒有柳慕漓的消息嗎?”尉遲真問道。
蒼雷頭低地更低了,道:“屬下無能,尚未得到柳二小姐的下落。”
柳慕漓被柳慕汐重傷之後,竟然在衆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實在是讓人吃驚不已。所以,無論是尉遲焱和尉遲真,都對柳慕漓還抱有三分希望,希望她並沒有被殺死。
儘管,他們知道這種希望十分渺茫。
要知道,當初,柳慕汐的長劍可是刺進了她的胸膛,甚至劍身的碎片還留在了她的身體裡,想要活下來的可能性很低。
但是,他們也知道,柳慕漓不能以常理來推斷的,她總是能給人帶來意外和驚喜,所以,他們一直心存僥倖。
在去追殺柳慕汐的同時,也不停的去尋找柳慕漓的下落。
“安長清他們,如今在做什麼?”尉遲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但還是想知道,柳慕漓的那些男人們有什麼反應。
“回少主,安長清、洛冥和盧湛飛三人,都在泉水鎮的柳宅,他們堅信柳二小姐沒死,堅持要等她回去。”蒼雷一板一眼的說道。
尉遲真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道:“好,看來,並非我一人認爲她還活着,看來,柳慕漓可能真的沒。”只要沒親眼看到她的屍體,一切都有可能。
他付出了那多,甚至割捨下自己最愛的女人,也要跟柳慕漓在一起,爲得可不是得到她的屍體,而是她手中的寶貝。
他是不可能滿足於那一點小恩小惠的,他想要貪求得更多,如果他能掌控靈液的來源,還留着柳慕漓做什麼?
可是,柳慕漓的戒心實在太強了,而且也不像一般女子,稍微一鬨,就什麼都招供了,她很清楚懷璧其罪的道理,甚至也清楚他動機不純,可依舊選擇跟他在一起,也是爲了給自己尋求一個庇護。
有紫宵劍派的保護,其他人就算打着靈液的注意,也不敢輕舉妄動,柳慕漓就有足夠的時間來變強。
但是,尉遲真現在卻覺得,柳慕漓的神奇之處,不只在於她的靈液,恐怕還有其他的寶物,是他所不清楚的。
想到這裡,尉遲真的心更熱了。
他打定主意,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柳慕漓。他能感覺到,她是讓自己實現野心的關鍵。
其實,不只是紫宵劍派在尋找柳慕漓,就連安家、洛家、柳家、上官家也都在尋找柳慕漓,他們有的是爲柳慕漓擔心,有的也是打着尉遲真一樣的注意。
尤其是安家和洛家,他們都是知道一些柳慕漓底細的人,之所以毫無怨言的讓自家優秀的繼承人跟着柳慕漓,也是爲了在她身上得到足夠的好處。
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胃口越來越大,那點靈液已經不足以在滿足他們了。
他們其實都有暗示過安長清和洛冥,讓他們探查柳慕漓的秘密,安長清和洛冥也默認了,但是,得到的結果,卻讓他們有些失望。柳慕漓實在太戒備了,他們也不清楚,靈液到底是怎麼來的,而且,靈液的數量也是有限的,並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他們只能讓安長清和洛冥繼續留在柳慕漓身邊,不得出她的秘密,絕不善罷甘休,爲了將來吃獨食,他們甚至還爲柳慕漓擋住了不少麻煩。
哪裡想到,柳慕漓竟然投靠了紫宵劍派,有了紫宵劍派的插手,他們行事雖然不敢像以前那般那麼肆無忌憚了,但是依舊賊心不死,希望能分一杯羹。
誰知道,柳慕漓竟然就這麼消失了。
到嘴的鴨子飛了。
他們怎麼能不着急上火?
何況,安家和洛家的太上長老們,早就對靈液產生了依賴,沒有靈液,簡直就是在要他們的命,他們如何坐得住?尋找器柳慕漓來,自然不遺餘力。
可惜,就算他們掘地三尺,也沒能找到柳慕漓的蹤跡。
她好像一下子從這世上消失了,好像整個大陸再也沒有這麼一個人了。
柳家和上官家尋找柳慕漓,目的就單純多了。
小顧氏幾乎是哭瞎了眼睛,也顧不得扮演好母親了,不停地咒罵柳慕汐,詛咒的話語,一句句地往外冒,聽得讓人心驚膽寒。而柳元宗就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從這一天起,柳慕汐就成了他們最恨的人。
當初,柳慕汐與上官泓和離,消失之後,也沒見柳氏夫婦有過一絲着急;但是,當柳慕漓消失後,他們卻彷彿天塌了。
誰讓柳慕漓是他們柳家的希望呢?柳家能有現在的聲望和超然的地位,可以說,全是柳慕漓帶來的,他們又從小都疼愛柳慕漓,無論是哪一方面,都讓他們對柳慕漓的消失,傷心欲絕。
對於,柳慕汐這個罪魁禍首,自然也就恨之入骨了。
上官泓雖然對柳慕漓的感情淡了,但怎麼說,也是相愛過的,對於柳慕漓,他總不能撒手不管。
對於柳慕汐,上官泓的感覺就複雜多了。
他沒想到,她竟然成長到了這種地步,竟然能晉級先天,而且還能重創柳慕漓,而他,卻依舊在後天頂峰徘徊,不知何時才能晉級先天。
纔過去了三年,她就成長到這種地步,那以後又會如何?
當初的她,她可是一點修爲都沒有啊!那麼溫柔賢惠,相夫教子,孝敬公婆……
這些情景,現在想來,卻彷彿是前世的事情。
如今,他已經沒有辦法將現在的柳慕汐與以前的她聯繫在一起了。
她都已經成了先天強者,他也不能落於人後,必須要儘快突破才行。
彷彿是被柳慕汐的突破刺激到了,上官泓也開始抓緊時間閉關修煉,將上官家的一切事務,就暫時交給了上官。
就在外面風起雲涌的時候,空間裡的柳慕漓,卻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的空間,有屋、有田、有水、還有一望無際的草原。除此之外,院子後院,還種着許多靈草,靈草不遠處,有一個水池。
池內盛滿了水,水池上方,氤氳繚繞,不是熱氣,而是濃郁的靈氣,彷彿空間裡所有靈氣都聚集在此處。
柳慕漓着身子,整個人泡在水池中。
她還是穿着那一天的衣衫,透過她胸前破損的衣服,可以看到,她的身上,已經也沒有了半點傷痕,被柳慕汐傷到的胸口,已經完全恢復了光潔。
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已經於尋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她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是在自己的空間裡,不由暗鬆了一口氣。
但隨即,她的眼中又染上了濃烈的仇恨。
柳慕漓狠狠地攥緊了手,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柳慕汐,我跟你勢不兩立!”
以前的柳慕漓也恨不得柳慕汐死,但是,卻不那麼迫切。想比與恨來說,其實厭惡更多一些。因爲那時的她認爲,柳慕汐還不足以做她的對手,她是用居高臨下得到眼光來看待柳慕汐的。
但是現在,她跟柳慕汐之間來就是徹徹底底的深仇大恨了。她再也不敢小瞧於她,甚至對她非常地忌憚,將她當稱自己平生的勁敵。
她不得不承認,柳慕汐的成長速度,着實恐怖,恐怖地令她心驚肉跳。
不過,她也不差。以前,是因爲她在其他事情上,花費了太多的心思,耽誤了她的修煉。但是,以後,她不會這麼本末倒置了,她一定會權利修煉,一舉超越柳慕汐的。
到時候,她一定要親手將柳慕汐千刀萬剮!
柳慕漓從水池中飛了出來,隨手扔掉了身上那件溼漉漉地衣服,有些可惜地看着水池。
這水池,其實不是一般的水池,而是靈池。
它的作用,就是將靈氣轉化成爲靈液。
其實,尋常情況下,一天情況下,靈氣轉化成的靈液也就一小碗,而且還不會損耗空間中的靈氣。
但這次,她爲了救命,加快速度,強行讓靈氣轉化成靈液,這會對空間裡的靈氣消耗很大,要回復,恐怕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也就是說,以後,她的靈液產生的數量,就會更少了,每天不到一小碗。
而靈池裡,這些被她用過的靈液,已經失去了功效,不能再用了。
柳慕漓十分心疼,但是這也沒有辦法,爲了救命,她只能如此。
不過,幸運的是,她療傷的同時,徹底洗精伐髓了一遍,排斥了身體裡的雜質。經脈裡的先天真氣十分充盈,甚至還有種想要突破的跡象,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突破至先天中期了。
想到這邪惡,柳慕汐才覺得心裡好受了一些。
柳慕漓回到空間裡那座古色古香的二層小樓裡,那裡有間她的臥室,她的各種生活物品都有,她立即找了一套衣服穿上了。
不過,她沒有打算立即出去,而是要在空間裡好好的修煉一番,等自己晉級先天中期再出去。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現在出去,對自己非常不利。她恢復的這麼快,肯定會引起衆人的懷疑。靈液的修復能力確實很好,但是,也不會這麼恐怖。她是用了那麼多的靈液,纔有這種效果。
還有,她憑空消失的事情,恐怕也會引起某些人的猜疑。
她從古籍中看到過,幾千幾萬年前,這世上還有能裝活物的空間戒指的,只是沒有她的空間這麼神奇罷了。但即便如此,也會讓所有武者趨之若鶩,如今,這種空間戒指已經完消失了,只存在於傳說中。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聯想到自己的空間上?
財帛動人心,何況是這種無價之寶?
她不敢冒險,只有等自己實力強大一些,她再出去看看吧!
碧陀山,主峰後山。
華陽真人盤膝坐在一塊平坦地石頭上,看着自己的愛徒,摸着鬍子,問道:“你想下山?”
“是,師父,弟子想要是下山歷練一番。”穆聖秋恭敬地說道。
“我看你歷練是假,想要去找你柳師妹纔是真吧?”華陽真人有些打趣地說道。
穆聖秋臉色一肅,卻是說道:“師父,柳師妹殺了柳慕漓,紫宵劍派恐怕不會放過她,甚至已經派人刺殺過她一次了,若非有人相助,師妹現在恐怕已經消失了。弟子不放心,想要去助他一臂之力,又有什麼錯?”
華陽真人點了點頭道:“你是大師兄,愛惜師妹本就沒錯。可你如今,也在突破的邊緣,實在不適合下山啊!”
“可是……”
華陽真人擺了擺手,他雖然跟柳慕汐不熟,但是,對柳慕汐的印象卻是不錯的,很踏實,也很認真,不驕不躁的,而且又晉級了先天,而且,她在外面的名聲,他也聽說了。甚至,鍾家家主還親自給他寫了一封感謝信,感謝柳慕汐救了他的性命。
對這樣的弟子,門派絕對會大力栽培的。見到有人要殺自己的弟子,又怎麼會無動於衷?
於是,便道:“你放心,師父已經做了打算。”
穆聖秋固執地看着他,頗有幾分不可罷休的樣子。
“你呀你……”華陽真人笑着搖了搖頭,道:“你柳師妹身邊有護花使者,你去了也不過是錦上添花,何必湊這個熱鬧?”
穆聖秋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
他也知道師父的話有道理,可是,他的這顆心卻總是放不下。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他,讓他感到有些沮喪。
華陽真人嘆息一聲,看愛徒的樣子,明顯已經動了心,爲何卻不肯上前一步,爭取自己的幸福呢?反而清心寡慾地說自己一輩子不娶,何必呢?
儘管覺得有些心疼自己的徒兒,但是,他心裡清楚。既然他已經做了決定,就絕不會更改。
他喜歡一個人,絕不是爲了從她身上得到什麼。爲她做什麼,只是爲了自己的心,順從自己的心罷了,並不是一定要跟她在一起。
他的志向也不在此。
也只因爲如此,華陽真人才會如此心疼自己的徒兒,不過,他也不會遷怒柳慕汐,她沒有錯,就算她也喜歡自己的徒兒,兩人恐怕也不會在一起。
那最好的結果,就是柳慕汐嫁給別人,到時候,徒兒的心思也就淡了。
其實,他心底也不太希望徒兒娶妻的。人只要有了家庭,可能就會分心,將來恐怕無法專注在修煉上。
對女子來說如此,對男人也是如此。不過,對女子的影響更大一些罷了。
普濟觀雖然不阻止弟子成親,但也不會鼓勵弟子成親,一切順其自然。
既然穆聖秋早就有了自己的志向,他這個做師父的何必要逼他改呢!
“那隻小火狸前幾日已經醒過來了,它要去尋找小主人,我便讓它帶了一封信。”華陽真人說道。
小火狸本就靈性很高,如今一直生活在人羣中,靈性更上一層樓,很多話都能聽明白,讓它帶封信不成問題。而且,它的實力又進了一步,尤其速度極快,恐怕只有先天后期的強者才能抓住他,根本不用擔心它的安危。
值得一提的是,華陽真人已經突破到先天后期,無論是實力還是壽數,都增加了。這也是爲什麼普濟觀會對紫宵劍派如此硬氣的原因。
“老夫將她強行召回了,這也是凌真人的意思。順便,也請那兩位強者,來我們普濟觀做客。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恐怕不是我們神州之人。”華陽真人有些得意地說道。
他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具體身份,但是想必不是什麼普通人,或許他們普濟觀想要更近一層樓的希望就在他們身上。
當然,他的這點小心思,就不會宣之於口了。
穆聖秋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既然師父已經將一切都打算好了,那弟子就先告退了。”
華陽真人瞪着眼睛道:“你難道就不想問我什麼?”他請來的那人,說不定就是他的情敵,他怎麼這麼淡定?
穆聖秋搖了搖頭,說道:“師父,您真的想太多了。”
看着愛徒離開的背影,華陽真人瞪大了眼睛,揪着自己的鬍子說道:“我想多了?我哪裡想多了?臭小子,一點都不尊敬師父。”
穆聖秋心裡其實遠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他知道那兩個人,因爲柳慕汐曾經跟他說起過。對於他們,他不是不嫉妒,不吃醋,只是,他很快就壓下了這種情緒,他知道自己將來的路在哪裡,他根本沒有資格去吃醋。
這樣也好,至少他的心再也不會猶豫了。
他會親眼看看那個男人,是不是真的能給柳師妹帶來幸福,如果他真的十分可靠,他就會徹底放心了。
幾天後,柳慕汐他們已經出了紫宵劍派的管轄範圍,已經到了交界處,在這裡,可以通往五雷盟,也可以通往天星閣,甚至可以通往普濟觀。
在這期間,紫宵劍派竟再也沒有派人來。
但是,柳慕汐有些疑惑的同時,也不敢掉以輕心,誰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後招。
柳慕汐所在的交界處,其實比較荒涼,環境惡劣,而且地廣人稀,兇獸聚集,屬於三不管地帶。所以,這裡也是罪惡的溫牀。
在這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而且,一些門派中的叛徒,各種窮兇極惡之徒,都會被髮配到這裡。
在這裡,無論去哪裡都比較方便,但是,一般人寧願多繞路,也不願意在這裡通過。它甚至連一個正常的名字都沒有,人們只稱這裡爲“荒地”,沒人會對這裡產生嚮往,足以代表衆人對這裡的厭惡。
但是,幾大門派的人,卻都在這裡有據,大多是時間相安無事,只是偶爾也會發生衝突。
但是最近,這裡卻不怎麼太平,尤其是幾大門派之間的火藥味實在太濃重了。
比如,天星閣就一直在找普濟觀的麻煩。不到十天的時間,兩派弟子發生幾起衝突,各有死傷。
因爲李馨兒的緣故,天星閣與普濟觀已經徹底交惡。
其實,就算沒有李馨兒,兩派也不會其樂融融。因爲天星閣正在逐漸衰敗,普濟觀卻在強勢崛起,兩人地位很快就會發生天反覆地的變化。任誰也沒有辦法對搶奪自己位置的人產生好感。
還有紫宵劍派,自從普濟觀斷了紫宵劍派的丹藥供應後,兩派的人就三番兩次的發生衝突,柳慕汐“殺了”柳慕漓之事,更是將兩派的關係勢同水火。
再加上對他們不懷好意的天星閣,普濟觀的情勢就有些不妙了。
幸好,五雷盟的人對普濟觀還算友好,甚至還出手相助過,讓普濟觀纔沒有吃太大的虧。其實,普濟觀在當地的聲望還是不錯的,畢竟經常給那些原住民們看病,也正因爲如此,紫宵劍派和天星閣纔會顧忌一二,不敢做的太過分。
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當地的民風非常彪悍,而且個個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儘管因爲環境原因,武力值算不上太高,但是他們人多,也團結,在加上那股兇悍勁兒,連四大門派都不敢輕易招惹。
柳慕汐回來其實也是偶然。
她昨天聽說,由於普濟觀與紫宵劍派發生了衝突,普濟觀的在這裡的負責人受了重傷,幾乎不治,若非有本門的藥物支撐,恐怕早就死了。
柳慕汐不可能不顧同門的性命,這才趕來瞧一瞧,而且,說起來,他們會與紫宵劍派發生衝突,也有她的原因。
柳慕汐一行人剛剛踏入“荒地”,就被人察覺了。感覺到周圍人傳來的惡意,柳慕汐也沒在意。
如今,已經很少有東西讓她懼怕在意了。
她也沒有隱藏自己身份的打算,她身上穿着普濟觀真傳弟子的身份,所以,普濟觀得到消息後,很快就來迎接了。
來人是一名後天中期的武者,是普濟觀的內門弟子,名叫程義,聽到柳慕汐介紹自己的來意之後,激動的熱淚盈眶。
他沒有辦法不激動,因爲他們的師兄夏城璽奄奄一息,幾乎就活不成了,他雖然往門派傳遞了消息,讓宗門派醫術高超的醫者過來,至少,也得是夢竹仙子那種級別的,否則,夏城璽師兄根本就不可能恢復過來。
若非他們給師兄吃了保命的藥丸,師兄已經一名嗚呼了。
聽到來人竟然是凌真人的弟子,他哪能不高興。儘管,他並沒有聽說過柳慕汐的大名。
普濟觀佔據了一座山峰作爲據點,十分的易守難攻,而且外面還佈置了陣法,絕不容易攻破。
在路上時,程義向柳慕汐介紹了夏城璽的情況。
夏城璽是夏城壁的弟弟,後天後期境界,算是出身名門,但是,他卻自請來這“荒地”歷練自己,爲人十分爽快,而且對所有人都很好,處事卻十分公正,大家都很服他。他這次受傷,也是爲了救本門一名弟子,被人偷襲,纔會受了致命傷,雖然吃了保命的丹藥,卻只能支撐三天,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程義本以爲柳慕汐是被宗門指派而來,沒想到,竟然是因爲聽到了消息,這才急匆匆地趕來,但無論如何,這個結果都是最好的。
這裡的房子大都比較樸素而且堅固,因爲這裡常有風沙,而且植被很少,颳起狂風來,就沒有辦法出門,黃沙滿地,飛沙走石,眼睛都睜不開。
幸好今天天氣還算不錯。
柳慕汐到了夏城璽的屋子,是在半山腰上,裡面的東西大大方方,乾乾淨淨,幾乎沒有一點精緻的物品,程義引着柳慕汐進了裡間臥室,牀邊凳子上坐着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姑娘,容貌清秀,皮膚略顯黝黑,穿着內門弟子的衣服,頭一點一點地正在打盹。
“孫曼,快別睡了,你看誰來了?”那名正在打瞌睡的女子,聽到這話,立即醒了過來,看向柳慕汐,等她看清楚柳慕汐身上穿的衣服時,眼睛頓時閃過一絲激動,她快速撲倒她跟前,因爲太着急,竟然將凳子給帶倒了。
她激動地拉着柳慕汐地手,道:“這位師姐,你快救救夏師兄吧!他真的快死了,嗚嗚……”
“別急,我這就去看看他。”柳慕汐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了她一下,這才走到牀邊,探了探他的脈,隨即心裡便是一沉。
他的情況,果然十分不妙,若不是她及時趕來,恐怕撐不過今晚。
柳慕汐不敢耽擱,立即拿出銀針,“奪命十三針”就使了出來,“生生之氣”也不要命地輸送了出去。
他的傷勢太重了,五臟六腑幾乎都被震傷,心臟更是被刺了個對穿,一般人受了這傷,當時就可以死了。幸虧,夏城璽出身不凡,有非常珍貴的保命丹,奄奄一息的情況下,也可以維持幾天的時間,但由於他傷勢太重,才僅僅能維持三天而已。
在這種情況下,什麼丹藥都不管用了,只能用“奪命十三針”配合“生生之氣”來救治,纔有幾分希望。也幸虧來的人是她,若是其他人,恐怕都救不活夏城璽。
看着柳慕汐心無旁騖地爲夏城璽治病,程義以及孫曼等人也都屏息站在一旁,緊張地看着。甚至連外面的那些弟子,知道師姐來爲夏師兄看病後,都擔心地跑了過來,關注着師兄的情況,房間裡很快就堆滿了人,反而將宿衍、戚一梵和兜兜擠到一旁去了。
宿衍他們只好去了外面客廳去等着,兜兜雖然有些等地有些百無聊賴,但是他也知道孃親在救助病人,也沒表現出什麼不耐煩來,只是小肚子又開始餓了。
宿衍肯定不會餓着自己的寶貝兒子,忙拿出東西來,喂他吃飯。這裡的人肯定顧不上他們的,他也不會指望別人。
兩個時辰之後,柳慕汐才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他們來的時候,將近中午,此時,卻已經是夕陽西斜了。
兜兜睡着了,被戚一梵抱到客房去睡了。
宿衍也在外面逛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客廳。
看柳慕汐略顯輕鬆的表情,宿衍便知道,病人恐怕已經脫離危險了。果然,就見柳慕汐對他點了點頭。
宿衍從來不懷疑柳慕汐的醫術,見狀,也只是覺得理所應當,他只是有些心疼她的辛苦罷了。
在這其間,夏城壁醒了一次,之後又睡了過去,但是,程義他們卻已經很放心了。
程義跟衆位弟子也來到了客廳,他先是榮焉的說了一句:“我就知道,我們普濟觀的醫術是最強的。”
這才又滿臉佩服地對柳慕汐道:“師姐真厲害,不愧是凌真人的弟子,真失態敬佩您了。”
柳慕汐只會笑了笑,問道:“夏師弟到底是怎麼受傷的?到底是誰下的手?”
程義臉上的笑容立即就沒了,反而露出幾分義憤填膺來。
“夏師兄受傷,其實紫宵劍派和天星閣都有份。尤其是天星閣,實在是太卑鄙了,不敢跟我們正面硬抗,只會跟在紫宵劍派身後偷襲,還一流門派呢,我呸!”
“都是因爲我,若不是我的緣故,師兄他根本不會受傷。”孫曼臉上滿是後悔和悲慼,說着說着,便嗚嗚地哭了起來。
程義道:“孫師妹,這怎麼能怪你呢!又不是你讓夏師兄受傷的。何況,傷人的是紫宵劍派和天星閣,跟你又有什麼相干?”
柳慕汐看了孫曼一眼,想到剛纔程義說的話,便知道被夏城壁救了的弟子就是孫曼了。
怪不得她會如此自責和傷心。
“怎麼不怪我,要不是我任性衝動,夏師兄不會受傷,其他幾位師兄弟也不會死!都是我的錯!”孫曼紅着眼睛說道。
柳慕汐道:“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如何報仇!我們普濟觀吃了這麼大的虧,絕對不能對他們善罷甘休,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讓他們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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