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富村的村口。
嶽秀姌和胡楊一同回到村子,剛剛抵達村子口,迎面一對拉拉扯扯的男女吸引嶽秀姌的視線。
“胡大哥,你先在這裡等等。”嶽秀姌笑容滿面,扭頭看向前方又是另一副面孔。像是終於見到仇人似的,她雙手握拳,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對着拉拉扯扯的男人大吼:“澹時寒,你不要臉!”
糾纏不清的男女突然怔愣,男人迅速扭頭看向三尺之外的嶽秀姌。
“澹時寒,你還不放手?”嶽秀姌憤吼吼的指着纏在一起的四隻手。
澹時寒如遭雷擊,立即推開半纏在胳膊上的女人,冰冷的俊臉突然鬆懈,幾乎是逃命似的跑到嶽秀姌背後,“娘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嶽秀姌挑眉,叉腰,斜睇躲在她身後的澹時寒,“我想的哪樣?想你們在苟且嗎?”
“嶽秀姌,你瞎啊!”澹時寒咬牙切齒,氣憤的反問:“你沒看見是她拉扯我的胳膊不放嗎?”
“對呀,我眼瞎,怎麼可能看得見。”嶽秀姌冷笑,回頭打量風情萬種的少婦。一身桃粉的衣裙,連外面的比甲都繡滿桃花。挽起牡丹髻,頭上一支金蝶釵搖曳生姿。看年紀應該比她大一些,這個時代已經算半老徐娘。
“娘子,這位是……”澹時寒早已發現與嶽秀姌一起回來的男人。獵戶打扮,面貌略有兇相,看上去像不善之人。
嶽秀姌懶得理睬他在心裡腹誹品評獵戶,目光灼灼,“一把年紀,大庭廣衆與我的男
人拉拉扯扯,你嫌命太長是不是?”
我的男人?
澹時寒心臟一抽抽,腦袋一片空白,腦海裡不斷迴盪着那四個字:我的男人……我的男人……我的男人……
不可否認,這感覺很好。
黑沉的臉色漸有暖色,澹時寒挨近一些,在嶽秀姌耳邊低聲說:“娘子,她是村裡的寡婦,我平日都躲着她走。今日在村口等你回來,哪知她竟纏上來。”
“哼。回家再與你理論。”嶽秀姌嬌哼,大步走向少婦,“馬家嫂子,你缺男人就去找那些沒成親的,跑來調戲我家相公,是不是皮癢啊?”說着,她擼起衣袖準備幹架。
馬寡婦呆怔,沒想到嶽秀姌會說話了,而且一副要打她的樣子。哼,岳家大小姐怎麼了,還不是嫁給窮秀才過苦日子。以前裝啞巴,軟軟弱弱的任人欺負,今兒竟敢在她的面前囂張。想當母老虎,門兒都沒有。
“哎喲喲,這世道果真變好啦,連啞巴都會說話了。呵呵呵,恭喜恭喜啊。”馬寡婦作揖裝裝樣子,斜眼瞟向嶽秀姌,一副小人模樣。
嶽秀姌笑眯眯的呵呵兩聲,“看拳!”毫不猶豫的出拳,直接打斷馬寡婦的鼻樑骨。
馬寡婦“嗷”的尖叫,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淚珠子嘩啦啦的掉不停,眼睛都打出紅血絲來。
嶽秀姌斜撇嘴角,扭扭攥緊拳頭的手腕,似笑非笑的威脅,“老女人,你給我聽好啦。再敢纏着我男人,吃他的豆腐,我就燒了你家的房子,把你吊在水
井裡喝夠水飽!”
“啊啊啊啊——殺人啦!”馬寡婦嚇得捂着鼻子哭哭鬧鬧的往村長家裡跑去,連漂亮的牡丹髻散亂都顧不及整理。
聞聲而來看熱鬧的村民們驚訝不已。一個個像瞧稀罕物似的盯着嶽秀姌,大家都想不明白,以前膽小怕事的澹家娘子怎麼突然像母老虎一樣厲害。
嶽秀姌拍拍手,看向澹時寒,再看向胡楊,笑眯眯的說:“胡大哥,先到我家去坐坐吧。我換身衣裙,立即去給老李家。”
“打擾了。”胡楊抱拳。走過澹時寒的身邊時,也意思意思的抱拳相禮。
澹時寒剛剛在暗衛的描述中得知嶽秀姌又遇到那五個男人,並且滾落山坡,好在一個獵戶出現救了她。所以黑影纔沒有現身救她,而是在無人的地方將那五個男人給滅了。
“澹時寒。”澹時寒自報家門。
“胡楊。胡楊嶺的獵戶。”胡楊也恭敬的自我介紹,抱拳回禮。
嶽秀姌走了一段路,發現兩個男人沒有跟上來,也懶得理睬他們。一路小跑着回了家,再以最快的速度換了乾淨的衣裙,在酒窩的地方點上一顆黑色的“媒人痣”。
“從今天開始,我要發財致富奔小康,大富大貴的日子不遠啦。哈哈哈哈!”
嶽秀姌拍拍有些興奮,有些慌亂,有些緊張的心口。心臟跳得好快呢。不知道她能不能行。
不對,是一定要行。必須行,不行也得行。
“加油!加油!加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