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夜宴過後,倒是熱鬧漸漸的趨於平靜,今年不知爲何,是付辰軒運氣好還是怎樣,邊關韃子本來每年都要來打打秋風,還是因爲上次齊越確確實實嚇怕了那些個人?
反正今年邊關倒是很是平靜,這箱付辰軒倒是非常想自己那個大膽的想法了,但是這事情吧,總歸還是有些不太厚道呢。
“這件事你看如何?”付辰軒看着面前淡淡飲茶但是面色明顯有些不好的齊越問道,心下有些尷尬,畢竟嘛,壓榨人家一個還不夠,還得兩口子一起壓榨,確實有些不太厚道了。
“皇上,臣尊重自己妻子的意見,所以皇上說的事情,臣要得回去問過臣的妻子才做決定。”齊越心底卻是有些不爽,自己妻子自然是驚才豔豔,但是真的只想藏起來自己知道就好。
但是正如面前這位帝王兼好友說的,自己無權替陸茵做任何決定,還得問過之後再說,自己的妻子胸襟多寬廣自己是知道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來來來,好久沒有手談了,今個朕定要殺你個片甲不留!”付辰軒見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進展的順利,不由得心情大好。
其實他有想過,最不好的結果就是齊越直接拒絕,現在齊越說了回去問陸茵,那就證明了一件事情,就是事情肯定是還有商量的餘地,就算最後陸茵入不得朝堂,但是當個謀士還是可以的!
反正付辰軒已經打定主意賴上這兩口子了,這樣的結局已經算是不錯了。
“臣遵旨!”齊越有些咬牙道,心想的是,以前讓着你,現在我心情不好,不讓了!
最後戰局可想而知了,付辰軒苦着一張臉,看着面前心情轉好的男人,真是笑得有些無奈。
亥時剛過,宮門快要落匙了,付辰軒依依不捨的送齊越來到宮殿門口。
“那你回去記得跟你夫人說!”付辰軒再次強調了這件事,齊越則聽得耳朵起繭了。
“是是是,臣知道了~。”齊越現在已經沒脾氣了。這傢伙真是怎麼當了皇帝還是這幅賴皮的模樣。真是這些年一點沒變!
將軍府
“什麼!”陸茵直接嚇得蹦了起來,面馬上掩不住的驚訝問道:“他真這麼說!”
陸茵現在只知道自己心情有些複雜,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滋味,畢竟自己區區內宅婦人,要自己像是天下名士一樣去指點江山,自己還是有些犯怵的。
“是啊,他是這麼說的,你怎麼想?我說了一切以你自己的意志爲主,若是你不願……。”齊越輕輕拉過自己蹦躂的老高的小妻子, 溫柔的安撫着。
“不……齊越,讓我考慮考慮。”陸茵沒有立馬答應,也沒有馬上拒絕,畢竟,怎麼說?活過兩世,看得清自己也看得清很多事情,若是有這樣的機會,是人都想試試吧?
“好,都依你。”齊越輕聲道,雖然不想自己驚才豔豔的小妻子展現在衆人面前,但是卻依舊想要自己的的小妻子開心!
“唔,好,還有……謝謝你!”陸茵含笑看着面前的男人,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懂自己了,自己想什麼,自己做什麼他都知道,他都明白,甚至是尊重自己。
“傻瓜,謝什麼啊。”齊越輕輕地撫摸着自己小妻子的秀髮,起身朝着陸茵的妝匣子走去,輕車熟路的拿起桃木梳子,輕輕的幫自己的小妻子梳頭髮。
倒像是做習慣的樣子,陸茵雖然依舊有些彆扭,但是還是由着齊越動作了,齊越現在倒像是愛上了這種幫妻子梳髮髻或者幫妻子梳頭髮的事情了。
不知道從哪本醫書上看到過,睡前梳頭髮有助於解乏,甚至能提神這樣的說法之後,就堅持不懈的幫自己的小妻子每日睡前梳一梳她的頭髮。
輕輕地用篦子刮過頭皮,輕輕按壓這頭上的穴道,每到這個時候,陸茵總是昏昏欲睡。沒辦法,齊越按得實在是太過於舒服了。
“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陸茵雖然說語氣有些抱怨,但是是人都能聽懂她是在撒嬌了。
齊越也不在意,越是瞭解自己的小妻子,越是覺得真的是自己上輩子沒有保護好她,才讓她在那種悽然的情況下死去,越這麼想越想對她多好上幾分。
“沒事呢,誰叫那個什麼千曲的,你都嫁給我了,然後都生了三個孩子了,他還這麼看着你!還天天送玩具討好幾個小屁孩!”
說罷竟然是吃起醋來了,好久沒提千曲了,千曲自然是有分寸的,從來都是白日來訪,身邊還帶着人,總歸不會做什麼越規矩的事情來。
不過也是因爲這樣,齊越總不能阻止他們來往,齊越才顯得有些憋屈,不過他倒是知道自己確確實實無理取鬧了。
“你是上癮了?”陸茵斜眼看着面前還在幫自己的梳髮的齊越說道。
“沒有,哎呀,媳婦,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飾品啊!”齊越自知理虧,趕緊轉移話題。
“恩,珍寶閣最近出了一套首飾,點翠材質的,看起來還是不錯的。”陸茵隨口附和。
“嗯呢,明天我讓管家去買!”齊越答應的爽快,在自家女人身上用錢一向都是比較捨得的!
“不了,明天我約了昭陽逛街,到時候我把皇帝說的這件事情跟昭陽說說,看她喲什麼好的意見沒有。”
“恩行,你自己看着辦。”齊越見陸茵眼皮子都在打架了,輕笑着把陸茵抱到牀裡面,給她蓋上被子之後,再回身放下梳子,吹滅了燭火之後才摸上牀抱着陸茵睡覺。
“啊?我哥他真這麼說??”昭陽倒是有些驚訝付辰軒的腦子了,就算是現代也很少能見完全對女性不歧視的男人,別說在這封建的土著社會了。但是這對於她和陸茵來說確確實實是一個好消息了。
“對啊,昨個齊越跟你哥談了一天,回來說的消息。”又是一副公子哥打扮的陸茵毫無形象的吃着一串糖葫蘆說道。
“啊?這樣啊,你自己是怎麼想的?”昭陽倒是沒急於說話,倒是想先看看陸茵自己是怎麼想的,畢竟在她看來雖然是知道陸茵是重生之人,但是依舊是古人,不是麼?
“嗷嗚……”陸茵一口咬掉一個糖葫蘆,一邊又看着昭陽口齒不清的說道:“我啊,我想試試,真的,我覺得吧,人這輩子不能白活了。能做的事情可能比我自己想的要多得多。”
昭陽心下有些安慰,好在陸茵沒直接拒絕,要是陸茵直接拒絕的話,大估計老老實實做個深宅婦人就是很不錯了呢。
“試試就試試唄!”昭陽順手牽過陸茵咬了只剩兩個糖葫蘆的籤子,拿過來也不介意陸茵吃過,跟着一口就是一個糖葫蘆。
“我覺得,你可以試試,再說了,你怕什麼,你手上的東西我多少是知道一些的。”昭陽笑眯眯的看着陸茵說道。
“行,到時候回去跟齊越說,讓他去回覆你哥去!”陸茵就這麼答應了。
誰也不知道,未來這國家的變化,就在這幾個糖葫蘆談笑中就決定了。
“走走走,珍寶閣新弄出一批飾品,成色還不錯,去看看。”陸茵叫嚷着拉着昭陽往珍寶閣走去。
昭陽也任由她拉着,嘴裡卻在不斷地嘟噥着:“我說你這是搞事情啊,珍寶閣不就是你自己手下的產業嗎?要什麼你不會叫掌櫃的送過去就完事了,幹嘛還得自己過去折騰?”
“哎呀,你不懂,這叫視察,這叫樂趣!”陸茵纔不管昭陽怎麼想的,就拉着她走,昭陽翻了翻白眼,也就任由她鬧騰。
遙想當年剛認識陸茵的時候,那是個多麼高冷美麗的冰山雪蓮,現在怎麼長成一個逗比了?自己當時是眼瞎了麼?算了算了,估計是長歪了。要怪就怪那個慣的她成這樣的男人好了。
“掌櫃的,聽說你們這裡新來了一批點翠髮飾,快拿出來讓本公子看看!”陸茵吊兒郎當的走進去,把風流小公子演的那真是入木三分了。
掌櫃的一瞧這兩人身上的布料,就知道這兩公子哥非富即貴了,再看兩人腰上掛着的玉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就知道這兩人恐怕還有些身份了。
掌櫃的有些微微胖,臉上笑起來一團和氣,就是天生一副生意人的臉孔,做事也很圓滑,要知道藺清河的眼光那是真的沒的說。
“兩位公子安好,公子消息可真是靈通呢,這點翠的首飾啊,昨個兒傍晚纔到的貨呢,兩位公子來的正好。二位不若上樓去細看?”掌櫃的滿臉堆笑的說道。
說起來這鋪子的設計也是藺清河一手包辦,樓上的雅間,還有精品房,都是出自藺清河之手。這樣一來買東西的人的隱私性就保護的特別好,那些個見財起意的機率就下降了許多。
雖是皇城腳下,但是也能有幾個不要命的人蹦躂,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