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辰軒坐在龍椅上,看着下面吵得不可開交的臣子們,覺得頭大,不由得有些想扶額,這是第幾次了,爲了立皇后的事情這個周已經是第幾次這麼爭吵了。
每個人都想着怎麼把女兒塞進後宮來,不就是因爲他年少出遊,皇子府裡連個皇妃都沒有嘛。
現在倒是讓這羣老匹夫鑽了及空子了,付辰軒想着就應該還在是皇子的時候隨便娶一個就好了,那個時候起碼利益糾葛沒這麼大。
現在這樣,真是讓人頭疼,“衆卿家討論出結果了麼?朕的後宮還是不勞煩衆位愛卿操心了吧。”
這麼想着付辰軒倒是一點都不慌了,但是人選還是要抉擇一下,想到上次蘇喜給自己的資料,付辰軒微微思索了一會。
底下的人見到帝王半天沒個表示,都漸漸地禁聲了,都不敢直視上位的帝王,半響之後,付辰軒終於神遊回來。
“陛下說的哪裡話,陛下的事情就是國家大事,臣等就算是肝腦塗地也要爲陛下分憂。”
付辰軒聽得青筋暴露,去他媽的國家大事,國家大事管到我牀上來了!但是人家裝作聽不懂,還一副表忠心的樣子,付辰軒也只能咬牙認了。
“朕的後宮之事,朕自有定論,而且,朕已有皇后人選,所以衆卿家可以放心了。蘇喜!”付辰軒忍住掀桌的衝動喊道。
蘇喜會意,上前一步,浮塵朝着胳膊後一甩,聲音清亮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衆人左看右看,正打算恭送皇上之時,禮部尚書秋師國上前一步說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愛卿何事?”付辰軒對待禮部還算是比較客氣,畢竟禮部負責科舉,自己以後的人,怎麼着也得過這關,所以付辰軒倒是也算耐心。
“陛下,今年秋闈提前,但是偏遠的郡縣難以通知,這可如何是好?”秋師國爲官十載,爲人正直,沒有朝堂上那些個老狐狸一樣的世故,這也是付辰軒動了一部分官員,卻一直沒動禮部的原因。
沒有那個帝王不喜歡真正爲自己國家人才着想的官員,付辰軒沉吟半響,想到自己的那個計劃,說道:“那就秋闈按照以前的時日舉行吧。不必改時間了。”
付辰軒心裡則想的是,陸茵要是參加的話,基本上就是相當於只有四個月時間,要學完人家十幾年學的東西,真是不是一般的困難。
“是。”秋師國聽完,老老實實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付辰軒見狀,目光移開,“諸位愛卿還有事麼?無事的話退朝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衆人跪拜中,付辰軒朝後殿走去。
“薛相看樣子你的那個嫡次女年紀也到了,此次要參加選秀麼?”右相一臉略微防備的說道。
薛洋一看他這做派,就知道他想的什麼,看了他一眼,淡定到:“我家那嫡次女啊,性子太乖張了,這不爲了很好的管束她,早早的就給她訂了親了。”
“哦?”右相微微鬆了口氣,又笑道:“訂了親也好,哎,我家那個女兒啊,就是注意大的,我們之前給她挑了幾戶人家,她都不滿意,這不沒辦法了,只得隨她了。”
“那不挺好麼,今年新皇登基,爲了充實後宮,必定大選,你女兒那儀容,必定是要在宮裡當娘娘的料呢。”薛洋順着他的話頭接了下去。
實在是雖然鞏固位置比較重要,但是說實在的,他還是不想讓女兒進入宮廷之中,還是想着宮廷之中,自己女兒的性子必定是要吃虧的。
自己那個女兒,嬌寵着長大的,哪能受得了委屈,哎,現在也只能拖一下了,再說充實後宮,必定也是等到秋闈以後的事情了,還有大半年的準備時間。
但是女兒的性子真是難以控制啊,而且後宮那樣的環境必定會送上門去當槍使,更重要的是,若是地位太高,只怕是摔得更慘,雖然是想讓女兒成長,但是真的不是很願意讓她以這種殘忍的方式成長。
但是話說回來,若是真的進了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那真是……,不得已的成長罷了。
想到這裡,薛洋就覺得頭大,不過看着面上一副得意洋洋的右相,心下卻是撇了撇嘴,他那個嫡次女在京城的名聲可算是不太小了。
典型的光有長相,胸大無腦的類型,不過嘛,皇帝的後宮,自然是各種類型都要有的,胸大無腦又怎樣,枕邊風照樣吹的起來,不是麼?
都說了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要在牀上讓他爽了,什麼事情都好說,付辰軒也不是那等小氣之人,況且沒看到他到現在才清理一部分的人嘛?
連主要的的人員都沒有清理,一看就知道未必是那種狠角色的性子,更不像先帝那樣,想要控制別人如何如何的自性子。
右相就是這樣想的,所以在他看來男人就都跟他一樣,但是要說這右相,年輕的時候卻是也是很有才華的人,只是最開始的窮苦人家出身。
再後來花了這大半輩子纔在京城紮根,有了自己這許多的勢力,還培養出了幾個堪重用的兒子。所以說起來這也是右相得意的一點。
“哎呀呀,不跟你說了,我夫人今日說是做了紅燒肘子,讓我早點回家去!”薛洋說罷還沒等右相回過神來,就直接風風火火的走了。
說實話,左右相大部分的時候也只是觀念不和,主張不一樣而已,要說真的血海深仇,那是沒有的,不過兩家的小輩倒是真的……喜歡攀比就是了。
看着薛洋離去的身影,右相簡直就是哭笑不得,這都什麼跟什麼,薛洋在這京城跟夫人感情好那是出了名的。據說是因爲二人始於寒微之時,薛洋初當官那一會,說的是家裡有個哥哥是個渾人。
差點害的全家人掉了腦袋,就這種情況下家裡人還幫那個所謂的哥哥,絲毫沒有爲薛洋考慮分號,更甚者那渾人哥哥常常拿着他的名號出去專門做一些噁心的壞事。
薛洋終是對這家寒了心,就這樣的情況下,薛洋的妻子也是生生忍受過來了,一直陪伴在薛洋身邊。
而且薛洋是當朝唯一一個流放之後還能重返朝堂做到宰相位置的人,你說他心性會差到哪去?但是就這麼個心性強大的人,卻是一個愛護妻子的好男人。不由得令人羨慕。
你說人活一輩子,遇到個知冷知熱的真心人卻是不容易的,有幾個真心待自己的,也更是不容易。
然而就像先帝那樣不知足的人,比比皆是,看不得薛洋寵妻的模樣,甚至幾次拿到朝堂上開玩笑說事,說他薛洋懼內,典型的直男癌的思想觀念。
更有甚至在宴會上多喝了點酒,就直接賜下兩個美人,絲毫沒有顧念別人願意還是不願意。
薛洋別無他法,只得帶着兩個美人回了府邸,但事實上卻是真的把兩人遺忘了一般,皇帝讓他帶他就帶,不過就是帶回家的玩物罷了,只是不能動而已,那就供起來唄,也不是什麼大事。
況且皇帝哪會記得自己喝了酒之後隨手賞下的幾個人?不過那兩貨倒不是什麼安分的主,知道自己被賜給丞相,丞相府內後院清淨就一個丞相夫人。
就這樣兩人開始各種作妖,後來丞相夫人也不是什麼軟和的性子,從她能陪着薛洋引人這麼多年來看就知道,必定是個信心堅定又有手腕的女子,否則當初薛洋那一家子就有夠她受得了。
被丞相夫人整治過幾次之後終於安分了下來,久而久之就漸漸被人遺忘了一樣。
這箱羨慕,那箱卻是有些意動了,陸茵自從上次跟付辰軒談過之後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哪裡知曉付辰軒的膽子居然會這麼大!
而且想法簡直膽大包天!不過就是這樣的想法讓陸茵心中驀地動了起來,是啊,自己重活一輩子已經賺了許多了,還有,自己這輩子有愛人有孩子,還有師傅,還有一羣可愛的師兄們!
既然這樣,爲什麼不能讓自己張開羽翼來保護這些自己想保護的人,又爲什麼要靠着他們在前面爲自己遮風擋雨?
陸茵這麼想着心中越發的意動起來了。不是她性子糾結,而是這些事情必定要有一個詳盡的計劃,就像昭陽說的,難道真的要自己與整個世界抗爭麼?還有齊越又會怎麼想?各種各樣雜亂的想法紛紛上頭,讓陸茵不得不頭疼。
雖說現在陸茵手上勢力多,而且還有各種商會日進斗金,但是,說到底,在這大環境下,從商真的上不得檯面,商人地位極爲地下,若是皇子從商,直接就失去了繼承權了。
其實陸茵一直無法理解的一點就是這,爲什麼明明需要這類人,還非得做什麼都要貶低這類人,這大概就是賤吧?好在陸茵雖然學習的多,但是又有空間在手,她卻是一點都不懼怕的,空間把時間無限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