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淑蘭說那話是什麼意思?劉雅惠悄悄回到房裡,小心揣摩戴淑蘭的話,她的眼神裡蘊藏的意思,她正是正式向她宣戰了呀!
哼,她劉雅惠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反正她有兒子罩着,左安浩是定不會拿她怎麼樣的。{首發}
說來戴淑蘭真可憐,當初左安浩爲了地位和她在一起,她還天真地以爲他真的愛她,笑話,左安浩可是敗在劉雅惠的石榴裙下了好嗎?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又怎麼樣,還不是輸在了她的手裡,戴淑蘭她連左安浩的心都得不到,又憑什麼和她鬥,她可不是軟柿子,誰想捏就捏,她倒要看看戴淑蘭到底能把她怎麼樣!
現在劉駿宵處於關鍵時期,她不能給他惹事,可是不治治戴淑蘭身上的囂張氣焰,她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想來想去她還是找到劉駿宵,讓他幫忙出出主意。
“駿宵,你快幫我想個辦法,我現在一看到戴淑蘭那張飛揚跋扈的臉,我就來氣,渾身不自在!”
“好了好了,你別急,我這不是正想着!”劉駿宵站在酒店窗前思考,小聲道,“戴淑蘭不知道左予菱是她的親女兒,所以你怎麼折磨左予菱都只能讓你心裡痛快,傷不了她分毫,這反而會讓你更生氣,左彤婕是你女兒,你更是不可能對她怎麼樣,所以要對付她,左家上下你只能從一個人身上下手!”
“誰?”劉雅惠撲過來。
“芳姐!她自幼陪着戴淑蘭,兩個人感情相當好,你若是能用法趕走芳姐,對戴淑蘭絕對是個打擊!”
芳姐!她怎麼把這個可惡的老女人忘記了,從劉雅惠進入左家第一天起,她就沒有給自己好臉色過。
這都算了,可惡那芳姐還處處針對她,背地裡說她壞話,對她冷嘲熱諷,劉雅惠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這還不簡單,隨便找個理由開了她!”劉雅惠別的本事沒有,在左家開一個傭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那怎麼能一樣!”劉駿宵陰沉地一笑,“你要給她一個不得不把她開除理由!到!打狗要看主人,我們打的是狗,欺的是主人!”
不得不開除她的理由,劉雅惠回到家裡,在花園涼椅下坐了整整一下午,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趕走芳姐,又打擊戴淑蘭呢?
“小潔,你聽說了嗎?就我們家前面的陳家,太太請了個年輕的小保姆,來照顧老夫人,沒想到這個小保姆爬上了老爺的牀,現在正鬧得起勁呢!”
負責打理左家花園的小潔小梅,在修建花枝的時候,閒聊起來。
“是嗎?太不要臉了,我還聽說有保姆偷家裡東西拿出去賣的,這些人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太給我們丟臉了!”
“就是就是!”
“……”
劉雅惠倏地從站起來,嚇得小潔小梅立馬噤聲。等她轉身進了別墅,兩個人才驚魂未定地互看一眼,老實地繼續幹活,不敢再多說什麼。
劉雅惠一晚上都在房間裡翻箱倒櫃,找來好去,好好的房間亂成一團。
左安浩坐在太妃椅上看報紙,看到劉雅惠的身影晃來晃去,實在受不了了才問:“你這是在找什麼?”
“項鍊,你送我的鑽石項鍊!”劉雅惠着急得臉都白了。
“你是不是放忘記放哪裡了?自己家裡難不成丟了?”左安浩好笑地合上報紙,“實在找不到我再送你一條,我去書房看看股票!”
沒想到西藏的線路一推出,立馬成了人們爭相嚷着要去的熱點,出團計劃都製作到年底淡季了,不就是一條磚石項鍊嗎,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那怎麼能行,那可是我進左家,你送我的第一樣禮物,意義非凡,我可是寶貝得不行,得了得了,你還是去書房看你的股票吧,我再找找!”
“行,你慢慢找!”
“叮鈴鈴……”房裡的電話,驟然響起。
左安浩走到牀頭,拿起電話,“喂,什麼?現在什麼情況?好,你馬上給我訂去帝都的機票,我現在就去機場!”
“什麼事啊?”劉雅惠上前,關心地問。
“你給我收拾兩套換洗的衣服,我下樓叫管家讓司機送我去機場,帝都那邊出了點問題,我得連夜趕過去!”
“好,你快去吧,我這就給你收拾!”等左安浩一走,戴淑蘭就沒有了靠山,她想把芳姐給趕出去,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第二天大清早,劉雅惠一起穿就發動全部傭人,停下手裡的事情,給她找磚石項鍊。
一大早就鬧哄哄的,芳姐站在三樓過道,沒好氣地白了眼,站在客廳東指西指比林中麻雀還要吵鬧的劉雅惠,唉,老爺眼睛一定是瞎了,放着太太這樣的金枝玉葉不要,非要一隻山雞。
“樓下再吵什麼呢?”戴淑蘭坐在梳妝檯前,對着鏡子綰頭髮,看到走進房裡的芳姐問道。
芳姐走過去,拿起戴淑蘭最愛的玉蘭髮飾,小心地別在髮髻旁,一臉嫌棄地說:“誰知道那賤女人大清早吃了錯了什麼藥,正拉着阿月小潔他們到處亂轉。”
“是嗎?”戴淑蘭脣角一勾,對着左右檢查着髮型,“左安浩一走,她就想把屋頂給掀了,真當我不存在了?”
“太太,我覺得你最近好像變了!”芳姐在戴淑蘭面洽,從來不避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是嗎?”戴淑蘭欠欠身子,從凳子上起來,笑着問,“你說說,我怎麼變了?”
“以前就算戴淑蘭在你面前揮刀弄槍,你是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現在她只要有一丁點不對,你就會說她一頓,太太,你是不是想通了?”
“我只是覺得再讓劉雅惠這麼胡鬧下去,這個家就徹底沒有家樣了,馬上彤婕就要初中畢業,在豪門十五六七歲的孩子,都要開始規劃人生了,雖說她是個女兒,我也得好好爲她謀劃謀劃,我戴家的東西,劉雅惠她休想染指!”
更重要的是,她要爲她的親生女兒奠定好堅實的基礎,既然她對旅業有興趣,也有這方便的天賦,她這個做媽媽的,就要全力以赴,爲左予菱搭橋鋪路。
“太太你能這麼想,那真是太好了!”芳姐激動地說,“那賤人別的不行,倒是生了左予菱這個好女兒,以後老爺少不了要培養她,可是以我對老爺的瞭解,他雖然一心想擺脫戴家的控制,可女兒始終要嫁人,他不可能讓旅業跟着外人姓,所以他是肯定會把家業給左黎峰的,你瞧瞧左黎峰那樣子,跟吸鴉片的似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肯定成了了什麼大器,所以我們家彤婕小姐,還是有希望的!”
“我倒是沒想彤婕成什麼大器,只要手裡能握着旅業的股份,找個好男人,嫁過去不受公公婆婆白眼就行,唉,人孫子有人孫福,孩子大了,終究又不了父母!”
這個戴淑蘭很有發言權,因爲當初她就是忤逆戴振龍,不顧一起的要和左安浩在一起,纔有了今時今日和左予菱不敢相認的悲劇。
“大太太,大太太!”小潔神色慌張地出現在戴淑蘭房門口。
芳姐不悅瞪着小潔,“你不在花園裡修剪花草,跑到太太這裡來做什麼。”
“大太太,芳姐,二太太說她的磚石項鍊不見了,這會兒正要收我們的房間!”
“什麼?”芳姐看向戴淑蘭,“這個劉雅惠又在玩什麼花樣!”
磚石項鍊不見了?!
早不見晚不見,偏偏在左安浩出差的時候不見,劉雅惠明顯是做賊的喊抓賊,她該不會是又在針對左予菱吧!
戴淑蘭她們下樓的時候,左予菱、左彤婕還有左家所有的傭人,全都在客廳上候着了。
劉雅惠看到戴淑蘭,恬着臉上前道歉,“淑蘭啊,我也不想驚動你,我的磚石項鍊不見了,所以這才把大家集合起來。”
“集合起來做什麼?”戴淑蘭挑眉,“收身?收房間?劉雅惠,你以爲你是誰?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爲什麼沒有權利?”劉雅惠大裝無辜,“這是在自己家裡,東西不見了,讓大家幫忙找找,我覺得沒什麼不對!”
“大家不是都幫你找了嗎?你找到了嗎?”
“就是因爲沒找到,纔想說會不會掉到大家的房裡去了!”
劉雅惠覺得她再怎麼說也是這家裡的太太,就算是個掛名的二太太,身份也比這些傭人們高,她們的房間也是她這個主人的,想進她們的房間找東西,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哼!”戴淑蘭忍不住譏笑,“劉雅惠你沒事去別人的房間做什麼,你的言下之意不就是想說,是有人偷了你的項鍊是嗎?”
“那可不,它自己又沒長腳,難不成爲自己跑了?”算戴淑蘭聰明。
“管家,報警!”
管家點頭,劉雅惠趕忙攔住,“報什麼警啊,家醜不可外揚,這要是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
哼,這個左家,沒什麼笑話比得過劉雅惠,“你不是要收大家的房間嗎?沒有收查令,就是侵犯大家的,這是犯法,你要想找磚石項鍊,就找警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