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嚴重嗎?”可萬一驚動警察,查到是她在故弄玄虛,那她還有什麼臉留在左家,“淑蘭,你這不讓我查,是不是想包庇誰啊?”
果然不出所料,劉雅惠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首發】“劉雅惠,你怎麼不說是我偷了你的磚石項鍊?”
“這怎麼可能?”左彤婕沒好氣道,“左家的人誰不知道,我媽纔看不上磚石那樣空有其表的東西,所以絕對不會是我媽媽拿的!”
沒錯,戴淑蘭從來不用什麼磚石啊水晶,她偏愛玉石珍珠,也只有這些有深度的東西,才襯得起戴淑蘭超凡脫俗的氣質。
再說了先不論戴淑蘭的家世背景如何如何的好,就光說她一堂堂正正的左家女主人,要什麼買不起,她用的東西都是最好的,犯得着去偷?
左彤婕的話既可以證明戴淑蘭的清白,又罵了劉雅惠是個空有其表,沒有內涵的人。
這也讓左予菱肯定了,劉雅惠針對的不是戴淑蘭。
同理她是左家大小姐,雖然日子過得不怎麼風光,不過左安浩對她也是有應必求,特別是楊鈞的那件事後,左安浩對她是越來越好,劉雅惠想栽贓她偷磚石項鍊也不成立。
然而劉雅惠存心要對付的人,必然和戴淑蘭有關係,按照這樣的邏輯排除,只剩下一個人,那就是芳姐。
這幾天劉雅惠沒少受戴淑蘭的打擊,心裡肯定憋着氣呢,她又動不了戴淑蘭,只有拿她身邊的人開刀,這個家裡和戴淑蘭感情最好,她最在意的人就是芳姐。
想通了,左予菱也就放心了,她早就授意戴淑蘭,讓她找個好的藉口把芳姐給打發了,可戴淑蘭是個念舊情的人,久久下不了決心,劉雅惠這麼一鬧,反倒是好的,至少不會讓戴淑蘭難做。
“大媽、彤婕,我也覺得不應該報警,你想啊,警察開着車,響着警鈴停在我們家樓下,然後一家人全都被拉去問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呢?這別墅裡面住的人,可都不是善主!”左予菱保持中立,把問題分析得很透徹。
“大太太,我覺得大小姐說得很有道理!”很少發表意見的管家,也贊成左予菱說的話。
戴淑蘭相信她女兒的聰明,“既然這件事和這個房子裡的每一個人都有關係,那大家都說說、出出主意,怎麼處理纔好!”
阿月姐說:“這樣的情況,只有找到二太太的項鍊才能了結此事,也只有搜房間了!”
小潔還年輕,總覺得被人搜是一件很受侮辱的事情,她心裡很不爽,“我們又不是犯人!”
“對啊,雖然我們是左家僱傭來的,可是我們也是人,我們有人權!”小梅緊接着說。
“……”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樣爭下去,天黑了都不會爭出什麼結果。
“要不這樣吧!”左予菱拉拉劉雅惠的手,“媽,大家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把我們當家人,我們卻要搜人房間,大家心裡不平衡,那也是人之常情,我看要不然這樣,這個月多給大家發百分之三十的工資當做補償,另外呢多給大家輪兩天的假期,好好休息休息,安撫安撫一下受傷的心靈,要是大家還是不滿意,等爸爸回來,給他說說,讓他給大家來一個家庭旅行,出去放鬆一下,不知道大家覺得怎麼樣!”
又是發補償金,又是放假,小潔和小梅這兩個小姑娘,當然是樂意了,反正她們沒偷磚石項鍊,被人搜一下,不但沒少肉,還有福利拿,她們心裡的埋怨也就煙消雲散了。
管家和阿月姐也沒什麼意見。
劉雅惠的目的是爲了讓芳姐滾出左家,其他的她不在乎,也沒有反對。
戴淑蘭見大家沒有反對的聲音,也只好同意,“那就照左予菱說的這個辦法做,爲了公平起見,我們這些住家裡的人就別插手,管家你去把司機們叫來,讓司機來搜!”
“好!”
管家叫來司機,當事人們站在門口,看着司機一間房間一件房間地搜,先後搜完小潔、小梅、阿月姐和管家的房間,什麼都沒有發現。
戴淑蘭立馬有了一種不安的預感,打狗看主人,劉雅惠這一招真陰。
芳姐還沒察覺到危險正在向她逼近,一臉鄙視地看着劉雅惠,打開了她的房間。
司機們走進去,到處搜,最後從牀頭櫃裡找到一串磚石項鍊。
司機拿着項鍊問劉雅惠,“二太太是這條項鍊嗎?”
劉雅惠看着耀眼奪目的磚石項鍊,露出一副重獲至寶的眼神。“是的,沒錯,就是這條!”
芳姐不可思議地驚聲高呼,“怎麼可能?我沒有偷這個賤人的項鍊!”
房裡的所有人都不相信,可是事實都擺在面前,大家也都不好多說什麼,紛紛找藉口說,還有事情要做,離開了。
“太太,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偷,我真的沒有!”芳姐拽着戴淑蘭的手,乞求她相信她。
戴淑蘭自然是相信她的,可是這一切劉雅惠事先都已經安排好了,她就算知道芳姐是清白的,也不能說什麼。
“管家,給芳姐結兩個月的工資,午飯前消失!”戴淑蘭甩開芳姐的手,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左彤婕震驚得半天比不上嘴巴,她真的不敢相信,芳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她可是戴淑蘭最信任的人啊。
左予菱本想對左予菱說,這都是劉雅惠的陰謀,可是轉念想想,這個家裡會陰謀算計的人太多了,就讓左彤婕保持那份寶貴的純真好了。
“彤婕,我們走!”左予菱牽着左彤婕回了房間。
左彤婕還是一臉不相信,“姐,我真的好難想象,芳姨居然會偷小媽的項鍊!”
左予菱聳聳肩,“我也不相信!”
對不起芳姨,我明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卻不能爲你證明清白,你走吧,回老家好好過日子,這樣不管是對你,還是對媽媽都是最好的,你放心我答應你,絕對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
“媽媽一定很難過,她和芳姨的感情那麼好,芳姨做出這樣的事情,她肯定難過得要死!”
左予菱長嘆了口氣,“是啊!”
芳姐含着眼淚,帶着冤屈走出左家別墅,沒人叮囑她以後好好生活,沒人送她,甚至沒人願意多看她一眼。
站在別墅門口,芳姐淚如泉涌,仰頭望着三樓戴淑蘭的房間,心裡有千般苦,萬般痛。
太太,我真的沒有偷劉雅惠的項鍊,你要相信我…
對不起,我讓你在劉雅惠面前擡不起頭了,我走,以後沒有我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千萬別餓着,冷了記得添衣,我會像菩薩許願,請她保佑你,保佑彤婕小姐,太太我走了,有緣再見!
戴淑蘭躲在窗簾後面,看着芳姐依依不捨離開的背影,她的心撕裂般的疼痛,淚水就像是亂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流。
想起劉雅惠小人得志的臉,戴淑蘭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芳姐,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爲你討回公道!
劉雅惠我一再對你退讓,你卻得寸進尺,我戴淑蘭發誓,不會給你一天好日子過。
芳姐一走,左予菱立馬給王科帆打電話,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他。
左予菱猜芳姐一定會回老家,王科帆一接到電話,就讓司機送他去長途汽車站,半路攔截芳姐。
芳姐看到王科帆,詫異到不行,她抹抹眼淚,“王經理,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淑蘭讓我來送你的!”王科帆把芳姐請上車,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淑蘭說你在老家沒什麼親人,這點錢給你,讓你回去做點小本生意!”
“太太她相信我是清白的?”芳姐在車裡哭得稀里嘩啦,只要戴淑蘭相信她是清白的,那就夠了。
“你和淑蘭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了,你是什麼樣的人她還不清楚嗎?只是誰也沒想到劉雅惠這麼卑鄙,當時人證物證都在,淑蘭就算有意包庇你,也無能爲力,所以她讓我向你說聲對不起,害你受委屈了!”
芳姐使勁地搖頭,“不,我不怪太太,這都怪劉雅惠那賤人!”
“好了,你也別難過了,拿着這些錢回去,好生過日子,要是有什麼難處就給我打電話!”
“這錢我不能要!”
“淑蘭說,你要是不要這錢,就是在心裡怪她,你應該知道她那性子,有時候就愛和自己較勁,她要是覺得你在怪她,她肯定是吃不下睡不着!”
“呵呵…”芳姐擦乾淨眼淚,破涕爲笑,“太太她還真是瞭解我!王經理,那個劉雅惠太歹毒了,今天會這麼對我,指不定明天怎麼對太太,那個左家我是回不去了,我知道你心裡一直都有太太,你再給太太找個貼心的人,跟在她身邊,代替我好好照顧她行嗎?”
“芳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淑蘭的,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這樣淑蘭纔會放心!”
“嗯!”芳姐點頭答應,“爲了太太,我一定會好好生活的,這錢我就先收下,王經理你替我謝謝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