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達襲*弧饜足回府,途中碰見了穆遮婪。
“五王爺,別來無恙吧。”達裘*弧挑笑眉。
“故夢閎不留人了?”
“非也,怎奈他鐵石心腸,刀槍不入!!!!!!”
穆遮婪解頤輕笑:“天下間,試問有何能入他眼。”
達裘*弧轉瞬釋然豪情道:“大好江山,焉有辜負之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本王倒寧可醉死在溫柔鄉里。哈哈哈....”隨即目露貪戀,喟嘆道:“昨日的戲劇,當真歷歷在目,這等怪誕不經之事,只怕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這炆琉皇后競出奇地有意思啊。”
穆遮婪晦暗擰眉:“呵呵,皇嫂曠世無匹,令人刮目相看。”遂,又道:“聽聞左賢王(達裘*弧)有十一樂坊美人,二十個伶人孌童。”
“哦~~~,王爺有興趣?”達裘*弧關情脈脈,擡起腳,縮短距離,欲將穆遮婪拉近身旁,詭曖不明所起。
見狀,穆遮婪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摺扇,故作隨意,踱步他處,與他隔開距離,道:“無福消受,本王素來穿花蛺蝶不久戀,可不想自找罪受。”
“哈哈,王爺不妨一見,再做決定?”達裘*弧愈笑的不言而喻。
“既然如此,那便叨擾了。”
達裘*弧添脣,拍手稱快:“好極!!好極!!”。
“那改日再見。”穆遮婪擺手揮別。
見漸行漸遠的穆遮婪,達裘*弧低聲側問身旁的下屬:“麟國的三王爺可還在驛站?”
下屬恭順道:“啓稟王爺,麟國在破曉之際便帶人馬回去了”
達裘*弧頷首,輕快道:“穆國可有優伶妓子或文人騷客?”
“聽聞濱湖是個雜合區,湖邊東巷是居來閒,西巷是窯子和青樓”
“帶路”語落,達裘*弧一改風貌,精神勃發,闊步前去。
濱湖東巷倚山旁水,前湖明如鏡,後山聳入天。走進居來閒,琳琅滿目的字畫,鋪天蓋地。書生揮斥方遒,士儒吟詩作賦,畫師暈染勾勒。偶見三兩的個秀士面紅耳赤的爭論不休。
狂放不羈的草書;工整秀長的瘦金體;氣韻生動的水墨畫;惟妙惟肖的人物畫張貼大街小巷。處處書生卷氣,處處高亢吟唱。好生朝氣蓬勃,躊躇滿志。
見一工筆畫《女猱》。畫中女子靚妝豔服,栩栩如生,尤爲那眉目,欲低低訴說她的情,她的怨,卻無人通曉她的情意。
達裘*弧浮薄一笑,見畫中落款,尋跡而去。
居中,一清瘦書生大肆筆墨,見來人,睃了眼,微驚,繼續低頭揮灑。
達裘*弧徘徊居中,欣賞牆壁上的字畫,嘖嘖稱美:“不俗”
書生謙遜道:“荊某不才,兄臺若有鐘意的畫,便予贈送”。
達裘*弧踱步在硯臺前,斜視書生正酣暢的山水畫,倨傲狹促道:“與嗟來之食比,本王更喜強取豪奪”。
書生洞心起粟,擡首觸目,達裘*弧調謔的窺探他,忙低首迴避,不敢相對,放下筆,倉黃作輯道:“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見諒”。
達裘*弧見怪不怪,單刀直入:“本王府內正缺畫師,正巧荊兄能書善畫。不如入本王帳幕中,遊山玩水,榮華富貴應有盡有。荊兄也大可筆墨人間。如何?”似在詢問,卻不容半點推脫。
“惶恐,荊某不才,謝王爺擡愛”。書生澹泊道。遂,沈思片刻,轉口:“王爺,不如給荊某三日,再作答覆。如何?”
達裘*弧冷哼一聲,傲狎道:“果真本王擡愛了,既有所圖,何必故作清高?”
書生聞言,臉色慘白,惱懆道:“荊某一小小草民居廟堂之遠,自不敢高攀王爺。道,不同,不相爲謀,王爺自便”。
聞言,達裘*弧驟然厲色。呵斥:“哈哈,來人,把他綁起來”。
侍衛迅速用繩索將掙扎反抗的書生捆綁在地。
書生雙膝跪地,憤憤不平怒視着達裘*弧,咬牙切齒道:“王爺這是做甚?”
達裘*弧居高睥睨,扳直書生的臉,怡怡端詳,見他素淨淡雅,面相俊朗,咄咄:“本王向來對人召之即來,呼之即去,何曾需看平民臉色。召你入賓,便是看得起你,奈何你不識好歹,那就休怪本王無情。來人~~~~把他衣服扒光”
侍從三下五除二褪盡衣服,露出白皙瘦弱的身子骨。
達裘*弧眉挑目語,邪笑地觀摩着書生的身體,晶石(鑽石)在耳垂上,閃閃奪目。擺出一副勉爲其難的神色,輕慢道:“將就”
書生面紅耳熱,咬牙一橫,不屈道:“士可殺,不可辱!!!!”
“哈哈哈哈”達裘*弧狂妄的大笑,惡語:“好,好,好,有趣!不若反治其身,一點一點拔出你的利爪,到時讓你跪着求本王。哈哈~~~”
書生羞憤,氣得渾身發抖,欲咬舌自盡。
達裘*弧眼疾手快,擒住書生的嘴脣,用力捏開他的上顎,迅速塞進一塊布。冷嘲 道:“想死?那還看本王同不同意。”隨手猛力將他甩在地上。
書生痛苦不堪,仍不屈不撓的掙脫。
達裘*弧命下人,將書生擡回府中,隨後便前往濱湖西巷的窯子。
千里橋(姻緣橋)上娉娉嫋嫋站立着七八個嬌媄女子,翹首企盼湖中游舫,見舫中人,掩面含羞兮,抵不住滿心欣慕,羞答答的眸仁頻頻秋波相許。
穆遮婪不拘的側臥甲板上,眼前擺滿了各種果實香酒。他慵懶地舉起溢滿的酒爵,目若含春,對撥絃彈奏的琵琶女撩逗的媚笑,緩緩飲酒,酒水溢脣而出,溼了紅裳,醉了美人。
達裘*弧順着橋上女子的目光矚望,點腳輕飛。這不出半炷香的時間又與穆遮婪相遇。
“五王爺好生逍遙,不愧乃“八斗公子”裡的“逍遙公子”是也”達裘*弧立於穆遮婪身側,調侃道。
穆遮婪仍閉目享受靡靡之音,慢言:“論享樂不及左賢王半分。予人尋尋覓覓,只得片耳絲竹 。”
“哈哈,五王爺這是欲壑不平,聽聞西巷宜春院是個逍遙快活地,不如同去,解了器具”
穆遮婪靜慮頃刻,掀瞼言笑:“好”。
他疏懶起身,拂了拂衣裳。
琵琶女揪住他擦身的衣決,舉起盈盈水眸,似有說不盡的綿綿情話,好生愛惜。
穆遮婪俯身,手掌託着琵琶女的螓首,指尖來回旖旎她的脣瓣,溫言:“不急”
琵琶女搭撒垂手,沉吟不語。
達裘*弧則笑而不語......
二人飛至巷道上......
鵲橋一女子,鶯語:“快看,逍遙公子走了”
“走,跟上去”
七八個女子亦趨亦步跟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