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晚上唐昱原本準備在沈宅吃飯過夜的，沈芸下午被唐昱不動聲色的小小調戲了一下午，後來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和唐昱呆在客廳裡邊，上樓逗小語馨玩去了，哪知道語馨醒來要找小昱哥哥玩，於是，兩個人在客廳裡邊一起逗小語玩。
這可給了唐昱更多的機會和更合適的理由，於是，兩人的手在觸碰語馨的時候，總會很巧合的碰到一起……
宋宛如和鄭舒嫺則笑呵呵的看着唐昱、沈芸和小語馨三人在客廳之中笑鬧成一團。
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家裡邊電話響起，宋宛如接了電話一臉笑容的寒暄了幾句，然後示意唐昱過去接電話。
唐昱心裡邊還在詫異，誰找自己會把電話打到沈宅裡邊？能知道沈宅電話的人可不多，和自己熟悉的就更少了，總不會是二叔吧？不過想想又不可能，看剛纔宛如姐寒暄的樣子可不像是和他二叔在說話。
接起電話，那邊略有些熟悉的洪亮聲音響起，“唐昱吧，還記得你方哥吧？”
“方哥？是你啊，我還想着誰能把電話打到沈伯伯家找我呢，聽方哥這中氣十足的聲音，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時候不自個兒找樂子去，找我一個小孩子幹啥呀。”不過心裡邊倒是微微有些明白這個電話的意思。
“你這小子，不興這麼奚落你方哥，什麼喜事你這小子會不知道？總之不止你方哥，整個方家都是託了你的福，對你心存感激啊。這樣，我現在和你二叔在一起，你定個地方，今晚你方哥好好招待你。”
唐昱這才記起來，他二叔可不是一來省城就找方建銘去了嗎，自己一下午只顧着偷偷羞紅小姑娘的小臉，倒是把他二叔給拋到腦後邊去了。
“方哥別介啊，那事我也只是瞎貓逮着死耗子了，也是方哥自己有魄力敢聽了我一個小孩子的話跟着瞎搞，什麼感激不感激的就不必了嗎，吃頓飯倒是無傷大雅。”
“你小子，還和方哥客氣不是？總之今天是是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你趕緊着自個兒選地方，千萬別和方哥客氣，你要是不選我可就讓唐哥幫你定了啊。”
“那我可就和方哥不客氣了啊，咱們就繼續到上次的凱撒皇宮吧。”接着又笑了笑，“湊着話筒低聲道，”我倒是想去皇朝萬鑫去長長見識，不過也要防着沈伯伯晚上回來打我板子啊。”皇朝萬鑫在省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娛樂場所，名氣還在凱撒皇宮之上，不過那個地方水深，根子硬，不大有人敢查，裡邊也就無法無天起來。
唐昱對這個地方知道的不多，不過也知道那是遼海省最頂尖的色、情場所了，這還是前世的記憶。不過記憶裡，那個淫窩子似乎在他大學的時候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而關停，之後又被另一夥人接管了。他這時和方建銘說起去皇朝萬鑫也不過是開玩笑罷了，他這般的年紀，還真不適合到那個地方。
這時候唐昱倒是想起，93年這時候大概還沒有後世流行的會所之類的東西出現在遼海，若是有的話，那倒不失爲一個好去處。
掛了電話，見宋宛如和沈芸都一臉好奇的看過來，唐昱微微解釋，“方哥，就是方家方建銘，晚上請叫吃飯來着，在凱撒。”
宋宛如抿嘴一笑，“上次就聽爸說，方家這次指不定要欠下你一個天大的人情，現在看來，他們可是真的欠下了，方家這小子倒是手快，指不定還想着把你忽悠到他們方家的集團裡邊，不過他這人倒是值得一交。”說完拿出一串鑰匙給唐昱，“上次你要車留下來，今天再給你，自己開車去也方便，你宛如姐在省城裡邊總不至於沒有車開。”
這倒是實情，若說省委副書記的兒媳婦沒有車開，那可是滑了大稽了。
唐昱也沒有客氣，從宋宛如的手裡邊接過鑰匙。
又逗了逗小語馨唐昱就準備出發，臨走時忽然看到沈芸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心中一動，
“宛如姐，要不你和鄭伯母說一聲，晚上我把小芸一塊帶出去玩？你放心，我二叔和方哥在，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所謂的亂七八糟，宋宛如自然知道說的是什麼。
沈芸一聽唐昱要帶她出去玩就興奮起來，說實話，那種地方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雖然並不是很迫切的希望去玩，但是多少也有些好奇心的，更何況是唐昱邀請。
看沈芸一臉希翼的看過來，宋宛如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我去問問媽。”
凱撒那地方她也知道，在省城的娛樂場所裡邊屬於比較乾淨的了，而且方建銘若是知道了小芸的身份，想必也不會弄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
上樓和鄭舒嫺說了一聲，微微解釋了之後鄭舒嫺也就同意了。
臨出門時宋宛如把唐昱揪到一邊，“小昱，你晚上可別欺負小芸，還有，她從小對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沒有接觸的，你也不要污了她的眼睛。”
唐昱苦笑一聲，“宛如姐，我這麼純潔的人，你不會人物我這麼不值得信任吧？你要是不放心我，也總要相信方哥的人品不是？有小芸在，借他們兩膽他們也不敢胡來，況且，就我這般的年紀，方哥也不好給我來什麼節目啊，要是真有心就不去凱撒而是去萬鑫了。”
那指頭在唐昱額頭上推了一記，笑罵了唐昱兩句，“你這小滑頭，還敢說自己小小年紀什麼也不知道，那萬鑫什麼的又是從哪兒聽來的？總之，小芸沒見過那種地方，我們也不想讓她接觸那些灰暗的東西，你自己知道這麼做就好。”
唐昱趕忙連連點頭，又給方建銘打電話告訴他會帶着沈副書記的女兒一起過去，這自然是提醒他把不合時宜的東西都給去了，省的到時候大家尷尬。
出門唐昱上車載了沈芸駛出去，宋宛如和鄭舒嫺猶自不放心的目送他們車子駛離視線。
“唐昱，爲什麼你什麼都知道，看起來什麼都會啊，就像那個什麼經濟學大辭典來着？”
唐昱趕緊提醒了一句，“帕爾格雷夫經濟學大辭典。”
“對，就是那個帕爾格雷夫經濟學大辭典，還有你和我爸爸談論的海南房地產啊，還有讓我媽都誇獎的圍棋水平啊，還會游泳，還會開車，怎麼覺得你什麼都會啊。”說着又嘆息了一聲，“我一直覺得自己也很聰明的，不過和你一比就差遠了。”
“誰說小芸不聰明瞭？我也不是像你說的那般什麼都會的，那豈不是成了神仙了？就像宛如姐在東陵市的公司，我當初可是盡力勸說她不要賣掉公司的，不過這都過去一個月了，我可是還是什麼辦法都沒有想出來啊。”
“那不一樣啊，你現在和我一樣才初三的，哪有初中生就要懂得這麼多呀，我怎麼不記得老師有教的經濟學，有講的房地產？”說話間可愛的小嘴一撅一撅，甚是誘人，讓唐昱忍不住有品嚐一番的心思，小姑娘的眼睛裡倒是毫不掩飾對他的佩服之意，讓唐昱的虛榮心也小小的滿足了一把，忍不住的有些小得意。
“那些東西吧，關鍵需要自己喜歡，就比如我看帕爾格雷夫經濟學大辭典最初只是爲了學習上邊的英語單詞，後來慢慢纔敢興趣的，又如房地產方面的事情，那是因爲我二叔在那邊經營房地產，所以我纔會注意那些事情的，至於游泳和駕車這就簡單多了，有時間就可以學的，你要是有時間我也可以教你啊。”
沈芸興奮的拍了拍手，“對，上次你還說過要教我游泳的，我們什麼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麼，語聲戛然而止。她顯然也意識到了，若是讓唐昱去教她游泳，可不是要把自己大片大片的肌膚都暴露在他的眼前嗎，想到這些，忍不住臉上有些羞紅，倒也沒說出什麼拒絕的話。
唐昱心裡暗樂，這可就是機會了。
看着小姑娘眼裡邊的小崇拜，又道，“其實想學什麼關鍵還是要看自己喜歡什麼的，喜歡又肯下功夫就能學好，我之所以知道這些也只是因爲對這些感興趣。對了，記得上次宛如姐說過，你對繪畫很感興趣，而且技術也很好，還在全國初中生大賽裡邊獲過獎項的，這就是興趣使然。”
聽唐昱說到繪畫，沈芸也一臉興奮起來，“我很喜歡繪畫的，從小就開始練，爸爸當初還給我找了國畫名師學畫呢。”又昂起了驕傲的小臉，“我畫畫的獎項很多的，可不止那麼一個。要不，要不改天你當模特，我給你畫一幅全身像好不好？”
說着一臉希翼的看着唐昱，好像生怕被他拒絕。又似乎想起了什麼，“不過比起你這個能把帕爾格雷夫經濟學大辭典大段大段的背下來，似乎又差遠了。
當模特畫全身像？唐昱自然連連點頭，這可是好事，這種好事他可不能錯過。
見唐昱答應下來，沈芸又興奮起來，“我畫的全身像還好了，以前給爸爸畫過，給媽媽畫過，給宛如姐畫過，也給我哥……”話聲又止住了，無意中提到已經過世的大哥，小姑娘的臉色一下子沉鬱起來。
“我哥，他以前待我很好的，從小就，一直寵着我……“語聲卻漸漸哽咽。
唐昱趕忙把車停到路邊，拿出紙巾輕輕的幫她把眼角大粒的淚珠拭去，沈芸也沒有避讓他這微微有些親密的舉動，腦袋歪了歪，斜斜靠在了唐昱的身上。
這種傷心的時候，救過她的命而且讓小姑娘很是崇拜的唐昱，對她來說大概也是個可以依靠的對象。小姑娘只給自己家裡邊的人畫過像，卻主動的提出來讓唐昱當模特給他畫一幅，這大概也算是一種無言的表述吧……
這樣一耽擱，等到沈芸情緒稍微穩定下來唐昱纔開車走，回過神來的沈芸顯然對剛纔靠在唐昱肩膀上的親密動作還害羞不已，對唐昱的目光也躲躲閃閃。看着唐昱肩頭剛剛被她弄的有些褶了的衣服，禁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趕忙幫唐昱把那塊褶了的衣服弄平整，等唐昱稍一扭頭，身在副駕駛座上邊的她又驚鳥似地盡力的往車門那邊靠過去，似乎要避的唐昱遠遠的，臉也故意扭到一邊不看唐昱。這種小女人的舉動讓唐昱心中暗暗好笑不已。
半個小時的車程，他們兩個倒是花了一個多小時纔到了地方，過去的時候已經七點有餘，正是這些娛樂場所的人流開始增加的時候。
兩人下了車，唐昱心頭微微一動，用手指了指來來往往一雙雙一對對或摟或抱的人給沈芸看，把手伸過去要牽住沈芸的手，沈芸微微一避沒有避過去，柔嫩的小手就被唐昱抓到了手裡邊，小力的掙了幾下沒有脫出來，也就任由唐昱這麼抓着她的小手引着她往門那邊走去。
微微偏偏頭偷眼看看唐昱，卻見唐昱一臉認真的眼神也在看着她，沈芸趕忙一扭頭，耳朵也變得滾燙滾燙，心道，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的讓這個大壞蛋抓着自己的手了？不過倒是也沒有想着去掙脫。
到了那邊，方建銘和他二叔都在外邊等着，看得出來已經等了不少時間了，上次他們兩個可是都呆在包廂裡邊的。
方建銘這麼放低姿態的在外邊迎接這自己這兩個初中生可不簡單，上次可不見這種做派。這裡邊既是一種態度，更是一種認同。
顯然，唐昱已經完全的獲得了方建銘的肯定，雖然暫時還沒有平等對話的資格，但是也讓對方認可了他的能力。
會心一笑，心道，方家這邊的意外收穫或許會有不小的驚喜的也說不定。也不管他二叔和方建銘兩人詫異的盯着自己與沈芸拉在一起的手，簡單介紹一下就跟着進了凱撒。
說來沈芸和方建銘以前也是認識的，以前見過面，不過是不熟悉而已，遼海省像他們兩個這般的身份就那麼大的圈子，幾乎相互之間都是認識的，現在被他看到自己與唐昱握在一起的手，沈芸的臉上也微微一紅，倒是反扣住唐昱的手在他手背上邊掐了一記，讓唐昱倒抽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