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介石的表情變得異常沉重,他忘記這支部隊他之前是有着血海深仇的,蔣介石不由的回頭看去,士兵的眼神變得無比熾熱,向紅黨中的狂熱份子,只有被捕的紅黨份子纔會有這種表情。
可是劉源手下的士兵幾乎都是這種表情,這讓蔣介石變得非常不舒服,而檢閱變得也異常沒有味道起來。
張學良自認爲自己也是時代的弄潮者了,但是當他看到如此虎狼之師,也不由的感覺到了巨大的壓迫力。轉身到了一個角落裡,抽起了大麻,原來是煙癮犯了。
陳賡和周主任並肩而立,陳賡一臉羨慕,羨慕自己昔日的好友有了幾天的成就,而周主任則看到了更深層次的地方。
“劉源當年曾經在黃埔說過,兵分三種,一種果腹之兵,他們大多數都是流民,他們組成部隊的目的就是爲了吃飽飯,這種部隊不是沒有戰鬥力,因爲飢餓讓人忍受不了的時候,便可以人吃人。第二種,朝堂之兵,他們大多數是服役和招募而來,他們經受過訓練,懂得如何使用武器,也懂得戰陣之道,雖然較之前者略強,但是卻很難得到源源不斷的補充。而第三種,則就是他需要的部隊,王者之兵。”周主任佩服的點點頭說道。
“王者之兵,什麼是王者之兵呢?那不是封建社會的東西嗎?”陳賡的表情中帶有一絲疑惑,他雖然出國學習了很長時間的軍事指揮,但是確實如何指揮兵團作戰,對於中國的傳統文化懂得也不是很多。
“陳賡,你這個傢伙,在紅黨那裡時間長了,文化水平也下降了,《商君書?戰法》,原句爲“王者之兵,勝而不驕,敗而不餒。”黃維緊了緊呢子大衣,笑着對陳賡說道。
“哎呦,我們一期的書呆子,已經當師長了,首長好。”陳賡敬禮到,他在離開蔣介石的時候還是蔣介石侍從室參謀,軍銜低於黃維。
“你這傢伙,見面就開始損我,什麼師長,在老大面前都是渣。”黃維看着站在轎車上的劉源,面帶尊敬。
“哦,原來你們中央軍還是在乎會長的,我看你們跟會長打的你死我活,就以爲你們忘記當年他是怎麼教育我們的了。”陳賡帶着一絲嘲諷的意味看着黃維。
“哈哈,你還是這樣喜歡動嘴皮子。”黃維搖搖頭不願意繼續招惹陳賡。
那裡想到陳賡,卻得理不饒人,繼續說道,“我認爲所謂王者之兵並不是指軍隊,而只是指人民的支持,《孟子?梁惠王上》:“簞食壺漿以迎王師。我想會長之所以大江南北如履平地,和人民百姓的支持是分不開的。至於你們中央軍雖然人多,但是能打的卻沒有幾個,有個薛嶽,但是卻能力不足啊。”
“放屁,劉源和各路軍閥鏖戰,我們中央軍一直剋制,並沒有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如果我們第八十阻擋,雖然不一定能贏,但是卻肯定能阻擋劉源過赤水河。”一個看着比黃維明顯大幾歲的軍官,異常憤怒的說道。
“你是哪個?我和你們師長說話,你算什麼?”陳賡在這裡是劉源的客人,所以他不認爲有誰能威脅到他,所以說話也不在意。
“我是哪個,早晚有一點讓你們這些紅匪見識到我的厲害,記住了鄙人八師少將參謀長,黃伯韜。”軍官憤怒的說道。
“哈哈,好大的口氣,黃伯韜是吧,別讓我陳賡在戰場上遇到你,不然我肯定滅了你?”陳賡對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將對於自己大吼大叫非常不滿。
“一邊去,長官說話有你什麼事,”黃維訓斥黃伯韜,對陳賡說道,“讓你見笑了,我這個參謀長就是有點傲氣,真才實學還是有的。以前跟着張宗昌混的。”
“你們這些傢伙,見面就鬼吵,讓那些學弟看笑話。”曾擴情拍了拍諸位的肩膀,如今曾擴情深受蔣介石信任,儼然有晉升的趨向。
“笑什麼笑,一百個俯臥撐。”陳賡走到陳強面前,陳強雖然已經是少將了,但是當年在黃埔軍校的時候,這個陳賡是給他上過課的,算是半個教官了。
“是,”陳強鬱悶的看了寧博和邱清泉一眼,爲什麼倒黴的總是自己,自己怎麼也算是黃埔軍校第二期的會長。
看到陳強被懲罰,幾個在西北軍任職的三期、四期的將領嘿嘿壞笑,被陳強一眼看見,“笑什麼笑,你胡璉、你王耀武,還有你,都給我做一百個俯臥撐,小崽子。”
然後啪啪啪,十幾個少將和上校老老實實的趴在觀禮臺上開始做俯臥撐,外賓都很疑惑的望着這羣高級軍官,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嗨,周先生,我是時代週刊的記者我想知道這些軍官在幹什麼,他們犯了什麼錯誤嗎?”珍妮快速的給這羣年輕的軍官們拍下照片。
因爲從軍裝中就能看到,這羣受罰的軍官有帶着紅星的紅黨,也有穿着呢子軍裝的國民黨軍官,還有穿着綠色軍裝的四川軍。
“哈哈,這個倒不是犯了什麼錯誤,你看到沒有在哪裡站着的那幾個軍官了沒有,他們有我們紅黨的軍官,也有國民黨軍官,還有強國精英聯盟的軍官,雖然他們代表三個不同的勢力,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他們都是黃埔的一期畢業生,他們在處罰他們的學弟。”周主任臉上帶着笑容,彷彿回到了在軍校的歲月。
“原來是這樣,強國精英聯盟,這個組織我在美國聽說過,好多優秀的中國留學生都加入了那個組織,據說他們還有旅歐支部,東洋支部,南非支部,可以說是比共產國際範圍更廣大的存在,不過他們的人數非常少,因爲他們只招收真正的精英。”
“是啊,很強大的組織,劉源是個革命軍人,但是也是陰謀家,他從加入黃埔那一天開始就準備拐帶我們培養的優秀的學生了,只是那個時候這個組織還沒有浮出水面,我們都大意了。”周主任一臉感嘆。
“周主任您真風趣,如果劉源將軍不把這些優秀的軍官帶走,難道留在中國內陸,看着他們和在兩黨之間廝殺嗎?”記者笑着說道。
“今天我們是來參加四川國民革命軍成軍的,不是來探討我們的紅軍革命的。你能問點別的問題嗎?”周主任的儒雅非常受珍妮的喜歡。
“不了,周先生,你的回答,我非常滿意,不知道您發現了沒有,就在前面那一羣年輕的軍官,他們朝氣蓬勃,他們很可能是改變中國命運的人。而坐在轎車上的那一位就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