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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琳終究還是剪光了成兒的頭髮,成兒看着自己一縷縷的秀髮脫離的自己的頭皮,傷心之極,這一刻她心裡種下了仇恨的種子。
晨兮見該做的該說的都到位了,更不願意在這裡多逗留,於是對楊大成說要去兮園準備一下接待各家千金的事宜。
楊大成當然肯首了,春兒因爲來時晨兮早就教了她如何編髮的事,所以就與風兒留在如琳的院子裡幫如琳做髮套和粘假眉毛。
過了一個時辰之後,絡繹有千金小姐來拜訪了。
這先來的都是些身份比較低的,來了之後自然都是去拜見秦氏了,而秦氏正有此意,雖然心裡未必看得起這些小家小戶的千金,可是爲了餘巧兒她卻打疊起精神,慈祥不已,只一會就將餘巧兒融入了這些千金小姐之中。
晨兮自然知道秦氏的心思,因着她以前很少參加這些宴會,這些請來的千金其實大都跟如琳關係比較好,她是懶得跟這些大家千金打交道,而秦氏欲捧餘巧兒她就也樂得清閒,一直呆在兮園彷彿沒事人一般。
直到接近午時了,這些大家千金都快齊了,春兒與風兒才急急的回到了兮園,見晨兮還懶洋洋的捧着書在看,不禁急了:“小姐,您怎麼還在這裡看書?外面的千金都到得差不多了,您要再不出面,這還有人知道您纔是楊府的嫡小姐麼?”
晨兮放下書笑道:“這是不是楊府的嫡小姐跟我出不出面有什麼關係?難道我的身份還會因爲我不出面而改變不成?這些年我也沒參加幾次宴會,可是大家也都知道我是楊府的大小姐啊!”
春兒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晨兮道:“虧您還自得其樂呢!您可不知道剛纔給二小姐做頭套時,那些丫環不停地說哪拔哪拔小姐到了,然後又說這些千金小姐跟表小姐怎麼怎麼打得火熱了,把二小姐都氣得嘴都歪了,這不,剛打理好,二小姐就急不可奈的去老夫人那裡了。”
晨兮心頭一動:“如琳已經去老夫人那裡了?”
“可不是?就您還在這裡老神在在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
“撲哧”晨兮笑了起來:“春兒這個比喻可不好,哈哈。”
春兒愣了愣也難爲情的笑了起來。
這時晨兮伸了個懶腰,笑得狡詐:“既然如琳去了,咱們也該去見見這些大家千金了。”
春兒這才喜道:“早該如此了。”
主僕兩人才到芳園外廳就聽到裡廳的歡聲笑語,晨兮走了進去,那笑語頓時有了停頓,彷彿她的到來影響了她們歡聚般。
晨兮心裡冷冷一笑,面上卻依然帶着得體的笑容,先給秦氏行了禮後,又與衆家千金見了禮,衆家千金倒是回禮十分得體,只是眼中的神色就有待考究了。
秦氏滿意地看着這一切,看到楊晨兮不怎麼受待見,再想到餘巧兒剛纔在衆千金中如魚得水,心裡更是樂開了花。不管怎麼說餘巧兒比楊府的嫡小姐更融入這些千金中,她是驕傲的。
不行,她還得打擊一個晨兮來捧高巧兒,這樣她的巧兒才能更有面子。
待晨兮坐定後,秦氏狀似親切道:“兮丫頭今兒可遲到了,讓這麼多的小姐們都等你一人,一會你得陪小姐們多飲幾杯賠禮纔是。”
這話聽說好象是很親暱自然,其實是暗責晨兮不懂禮數,來的小姐個個都是人精,自然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禁看向晨兮的眼神更是不屑了。
要說這個嫡小姐有的小姐還是第一次見到,都說她母親不得將軍的心,而她也不得老夫人的疼愛,更是聽如琳說她脾氣古怪,現在看來果然如此,看着這架式,甚至還不如一個外來的表小姐在老夫人面前得寵呢。
當下有的人心裡就盤算開來。
晨兮哪能讓秦氏算計上?她假裝沒有聽懂,笑道:“確實該罰,要不是準備宴會的事宜也不會這麼晚了,不過好在有巧兒表姐,替我盡了地主之誼,剛纔我進來看到這賓主盡歡的樣子就想着得感激表姐,一會我可得敬表姐幾杯,表姐可莫要推辭纔是!”
她這話一方面是解釋了晚來的原因,等於是說秦氏錯怪了她,但她又十分孝順的認了錯,讓秦氏無話可說,更關鍵的是暗中諷刺了餘巧兒喧賓奪主。
偏巧餘巧兒不懂這話裡的門道,聽了還以爲晨兮是真的感激她呢,心裡又是高興又是激動,忙道:“這都是應該的,誰讓咱們是表姐妹呢!”
“是啊,誰讓我們是表姐妹呢?”晨兮彼有深意加重了語氣。
這時所有的小姐都抿着嘴笑,看向餘巧的眼神變得鄙夷了,這真是不怕貨比貨就怕人比人!這餘巧兒剛纔接待她們時看着倒是不錯,現在再看真是個蠢的,連人家楊府大小姐話裡帶刺都沒聽明白,還白癡似的自得呢!
所謂地主之誼當然是主人才能做的事,而這個餘巧兒算是什麼?充其量也是與楊府有些關係的外來客,竟然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就算這楊府大小姐沒出面,還有楊府三小姐四小姐,有的就是嫡出的小姐!再不濟還有庶出的二小姐,這隨便拉出一人都比她更有資格盡這地主之誼,她又冒出來個地主之誼算什麼?這不是喧賓奪主麼?
這喧賓奪主倒也罷了,偏生還傻傻的聽不出楊大小姐話裡的刺,還自得其樂,真是笑話死人了!
餘巧兒從小沒有接受過這樣的訓練,哪知道這說話裡的門道?本以爲自己說得很得體,可是看到衆人的眼光變得怪異時,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秦氏自然知道餘巧兒哪裡說錯了,她不會怪自己的外孫女卻恨上了晨兮,都是晨兮這番話讓餘巧兒入了套,才使得這些名門千金看不起了餘巧兒!
晨兮暗中勾了勾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誰讓秦氏一開始就用話來設計她?還不讓她反擊麼?
現在的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了,現在的她得到了楊大成的認可,她不會再唯唯諾諾而折了自己的風骨了!反正秦氏左右不會喜歡她,那麼她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不會再委曲自己了。
這時如琳見了眼底一喜,她抿着脣突然笑道:“老夫人,聽說今兒個九皇子要來,不知道是不是呢?”
秦氏的眼一眯,不知道如琳爲什麼這麼問,九皇子四皇子來如琳可是知道的啊,不過她想如琳一向討好她,也不多想,點了點頭道:“是的,不但九皇子要來,連四皇子也要來,本來只說一起聚聚的,偏生巧兒說來了這麼久還沒認識過衆家小姐,一定要趁着今日熱鬧把衆家小姐也請了來,這事我倒忘了跟各位說,各位不會怪我吧?”
畢竟見外男把人家的閨閣小姐叫來是不妥的。
可是這些千金一聽是傳聞中美絕人寰的九皇子還有溫潤謙和的四皇子要來,驚喜還來不及呢哪還會怪罪呢?
都喜道:“怎麼會呢?有機會來陪着老夫人高興還來不及呢。”
同時也因着老夫人的話對餘巧兒多了份好感,頓時沒了剛纔的輕視之心。
晨兮淡淡地笑了笑,秦氏就是秦氏,真是有手段的,只一句話就扭轉乾坤,改變了衆人以餘巧兒的看法,反而感激上了餘巧兒!只是這也太無恥了些,明明是父親的意思卻生生變成了餘巧兒的意思了。不知道父親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呢!這不是讓父親他屬下面前丟人麼?
如琳眼底一冷,她是別有所圖可是卻沒想讓餘巧兒當好人啊?只是秦氏既然這麼說了,她也不能反駁,現在的她不同往日了,二姨娘失了勢,楊大成又似乎很器重楊晨兮,所以她只能靠秦氏了。
於是她笑了笑道:“是啊,說來我們是借了九皇子和四皇子的福才能聚集一堂的。”
“是啊,是啊。”
衆千金都附和起來,一個個興高采烈雀躍不已。
如琳卻詭異一笑,衝着晨兮道:“姐姐,你與九皇子最熟了,不如說說九皇子的喜好,免得一會我們衝撞了九皇子。”
頓時衆家小姐的眼裡露出了怪異複雜的神色,這種神色晨兮稱之爲嫉妒怨恨。
晨兮淡淡一笑,不動聲色的抿了口茶道:“妹妹真是說笑了,我與九皇子不過萍水相逢一面之交,如何知道九皇子喜好呢?”
“萍水相逢?一面之交?”如琳露出驚訝的神色道:“不會吧?上次聽巧兒姐姐說你與九皇子一起去三王爺府裡玩,一呆就呆了一下午呢!”
晨兮眼中劃過一道冷戾,這如琳真是爲了敗壞她的名譽無所不用及,如琳這是把她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就是爲了讓這些千金小姐爲了九皇子而嫉恨她,然後在外而傳謠她與九皇子之間的暖昧關係。
慢慢地將茶放在了桌上,她冷冷道:“二妹妹,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是能亂說的,我那日正好去司馬府給母親拿藥,只在門口碰上了九皇子而已,哪來的與九皇子一起呆了一下午?要是妹妹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司馬神醫,司馬神醫可是能爲我作證的。”
隨即對餘巧兒道:“表姐你說是不是這樣的?”
餘巧兒一驚,她雖然不知道自己剛纔錯在哪裡,但知道是晨兮給她下了套,所以剛纔如琳顛倒黑白時,她也沒有出聲給晨兮說話,可是現在被晨兮點到名了,她要再不說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可是她到底是怎麼說好呢?如果說晨兮說的對,那麼別人就會問剛纔如琳那麼說你怎麼不站出來給晨兮證明?如果她幫着如琳說,那麼晨兮一定要拉着她跟司馬神醫作證,那她更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正在爲難間,聽到秦氏道:“好了,能跟天家認識是咱們的無上光榮,認識就認識,不認識就不認識,又有什麼可以藏着掖着的?你們有這精神還是想想一會怎麼給兩位皇子表演才藝吧。!”
聽說要表演才藝,衆家千金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過去了,也不再追問晨兮與九皇子的事了。
晨兮抿了口茶,趁低頭掩住眼底的冷戾,這秦氏不但給餘巧兒解了圍,還告訴衆人,她與九皇子之間是認識的,甚至是有暖昧的。
這秦氏真是爲了敗壞她名譽用心良苦!
她的眼閃了閃,秦氏她先不急着對付,眼下如琳敢這麼做那就別怪她客氣了!
趁着如琳與兵部尚書的千金陳茹聊得高興時,她突然高聲道:“二妹妹,你今兒的頭髮盤得好看,是誰的手藝這麼精巧?”
如琳身體一僵,這晨兮分明是刺激她,知道她沒有頭髮專門撿她的痛處戳!
兵部尚書千金陳茹聽了下意識的看向瞭如琳的頭髮,看了看眼中劃過一道異樣來。
要知道陳茹的小姑姑是去年被選入宮裡當美人,所以她知道宮裡的人是有用假髮盤發的習慣,也因爲好看而學了幾手,所以她一看如琳的這頭髮就知道不是如琳自己的,彷彿是套上去般。
晨兮勾了勾脣,她確實不出門,可是前世她卻在宮裡遊刃有餘,如魚得水,這誰家有什麼背景,誰家的小姐有什麼特長,有什麼缺點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叫知已知彼百戰百勝!
她唯一看錯的就是司馬琳!想到一會就要見到司馬琳了,她眼底一黯,冷意浮現。
這時只聽陳茹道:“二小姐這頭髮果然盤得不錯,我看看是怎麼盤的?”
說完手伸向瞭如琳,欲看個究竟。
如琳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推開了她,尖叫道:“你做什麼?”
因爲如琳事出突然,所以用勁很大,而陳茹又是措不及防,竟然被如琳一下推倒在地,一下就磕破了膝蓋,頓時疼得她叫了起來。
晨兮嗖得站了起來,斥道:“如琳,你怎麼回事?竟然出手推倒陳小姐?”
說完走到陳茹身邊扶起了陳茹,關切道:“陳小姐,你還好麼?要不要請個大夫?”
陳茹忍着疼,差點對着如琳破口大罵,可是想到這畢竟在人家裡,想到父親的官位比楊大成低,只能忍氣吞聲道:“沒事,不用了。”
“真的不用麼?”
“真的。”
“還是看看吧。”說完輕輕的撫了撫陳茹的膝蓋,一摸之下驚叫道:“哎呀怎麼腫了?別是跌斷腿骨了吧?”
陳茹嚇了一跳,加上本來也疼了,頓時急得哭了起來:“嗚嗚…疼死我了,怎麼會這樣啊?”
“別哭,別哭,陳小姐,你先別哭,我這就找大夫來,唉,千萬不要成了斷了纔好,不然你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瘸了腿可怎麼辦啊?”
聽了晨兮的話,陳茹哪還能不哭?頓時嚇得號啕起來了。
這時大夫匆匆的走了進來,象這種大宴會,爲了防不測,一般宅子裡都會請大夫在後面坐堂的。
因着這次請的都是閨閣小姐,這個大夫是個女大夫。
這女大夫二十多歲的樣子,她走了進來後也不看衆人,而是徑直走到了陳菇的身邊,摸了摸陳茹的腿後,臉色沉重的站了起來,然後搖了搖頭。
本來就膽戰心驚的陳菇見頓時臉色變了,她以爲自己的腿真要瘸了“哇”一下哭了起來,指着如琳破口大罵:“楊如琳,你這個禿子,你爲什麼害我?我怎麼着你了,你就要害得我瘸腿?”
如琳這時也嚇呆了,只是呆滯地看着陳菇,聽到陳菇罵她禿子又氣又急,只是辯道:“我又不是有意的?你怎麼能出口傷人?”
“我怎麼出口傷人了?難道你不是禿子麼?你不禿爲什麼要用假頭套?有本事你把頭髮拉下來給我們看看啊?”
楊如琳臉立刻變得蒼白,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道:“你胡說,你胡說,你纔是禿子!”
陳菇聽了哪肯善罷甘休,氣怒道:“好啊,那就讓這裡所有的人當證人,看看到底誰是禿子!”
“我…”楊如琳咬着牙眼中的淚急得打轉,她哪敢讓人看啊?
這時秦氏沉聲道:“好了!都別吵了,讓大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
她心裡也奇怪,不管如琳多用力也不可能把陳菇推成瘸子吧?
轉過身對那女大夫冷聲道:“大夫,你可得看仔細了,這裡所有的人都是官家小姐,馬虎不得!”
這話裡就有了警告的意思。
那女大夫聽了搖了搖頭道:“這位小姐沒什麼事,就是摔傷了,一會就好了。”
陳菇頓時呆在了那裡,不知道是喜還是悲,要說腿沒事,她該高興的,可是偏偏她以爲腿瘸了揭露了楊如琳,不知道這會不會影響到父親的仕途。
好在她是聰明的,連忙對楊如琳道:“楊二小姐,對不起,剛纔我一急就胡言亂語,你別放在心上。”
楊如琳正愁無法交待,現在陳菇這麼知趣,她哪還能拿喬,更不敢再耍性子了,立刻道:“也是我不好,不該推你,讓你受了傷。”
“你也不是有意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你畢竟是被我推倒的,現在還疼麼?”
“不疼了,就剛纔那瞬間疼得厲害。”
“沒事就好,不然我就心不安了。”
“我就知道二小姐是善良的,今日真是不好意思了。”
“唉,都是姐妹說這話就見外了。”
這兩人只一會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得熱鬧起來,哪還有剛纔差點拼命的架式?
晨兮冷笑了笑,這就是這幫子虛僞的千金小姐,明明心裡恨得對方要死,面上卻是親熱無比,不過她本意就是埋下個伏筆,現在已經夠了。
轉眼看向衆千金,果然看向如琳的眼神中有了猜疑之色。
這時秦氏陰沉着臉對女大夫道:“既然陳小姐沒事,你剛纔檢查後爲什麼搖頭?”
女大夫道:“我搖頭就是沒問題啊?”
秦氏一陣氣結,心想你知道不知道就因爲你那一搖頭,差點讓將軍府丟死人了?要是傳出去將軍府裡的二小姐被人半夜剃光了頭髮,這不但影響二小姐的名聲,更是毀了將軍府的威嚴!
於是她恨恨地瞪了眼女大夫,揮了揮手道:“出去!”
女大夫不卑不亢的往外走去,經過晨兮的時候,對着晨兮眨了眨眼。
晨兮心頭一跳,這是什麼意思?這女大夫她認識?不對啊,她什麼時候認識一個會醫的女人了?
不過她知道要不是女大夫剛纔沉重的表情,陳菇還不會這麼激動的揭露如琳,不管怎麼說,這個女大夫確實是幫她的。
一時間她想了又想,卻始終想不出哪裡認識這個女人。
這時鸚鵡走了進來,對秦氏道:“老夫人,四皇子九皇子來了,將軍讓所有女眷都去門口迎接去。”
秦氏一喜道:“好啊,各位小姐,快隨我去迎接兩位皇子!”
衆小姐喜笑顏開,齊齊應了聲,一時間這大廳裡鶯鶯之聲不絕於耳。
衆人都怕晚了不能站在最顯眼的位置,於是都蜂擁着秦氏往前湊去。
陳菇則因爲腳剛纔摔疼了,走得慢了些,着急之色溢於言表。
晨兮慢悠悠的走着,走到了陳菇的前面,柔聲道:“陳小姐,我來扶你吧。”
陳菇一驚,連忙道:“那怎麼好意思?”
“沒什麼應該的,不管怎麼說你是在楊府受的傷,我作爲楊府的大小姐也難咎其職的。來吧,我扶你。”
陳菇將手遞給了晨兮,沒有說什麼話,不過眼裡卻閃動了不同的色彩,看來這個楊府的大小姐也不如傳聞中的那麼討厭,相反比楊如琳可有人情味多了。
晨兮的眼閃了閃,她知道如琳只要有機會就會在這些千金小姐中破壞她的名譽,把她說得一錢不值,才使得這些人對她有歧義。
這時春兒彷彿不經意道:“這二小姐也真是的,就算陳小姐長得比她好看,她也不能這麼對待陳小姐啊!這陳小姐可是咱們楊府的客人,她這麼做置楊府於何地?”
“春兒,胡說什麼?”晨兮假裝斥責春兒,回過頭對陳菇抱歉道:“丫環胡說的,如琳絕不是有意推你的,一定是失手的,我這個當姐姐的代她向你陪罪。”
陳菇道:“她是她,你是你,怎麼能讓你替她受過呢?”
話雖這麼說,可是聽了春兒的話,她心裡卻認定了如琳是嫉妒她長得貌美有意下手推她的,是居心不良的,心底更是恨上了如琳,打定主意要如琳出醜!
晨兮暗笑了笑,一會才藝表演,如琳看來是要一鳴驚人了。這陳小姐的氣量也不是一般的小的!
“微臣參見四皇子,九皇子,祝兩位皇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就在楊大成的率先跪下後,後面所有的人都黑壓壓的跪了一片。
“哈哈哈,楊將軍免禮平身,本皇與皇兄就是爲了遊山玩水而來的,所以不要多禮,就當平時聚會。”
“九王爺果然平易近人,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哈哈哈。”楊大成也不矯情,因爲他知道他是各位皇子拉攏的對象,他只要做到該盡的禮儀就行了,太過謙虛太過囂張都會適得其反的。
隨着楊大成站了起來,一干千金也站了起來,一個個偷眼看向了九皇子與四皇子,一見之下個個都神魂顛倒,只覺自己的靈魂都飛到天邊。
這九皇子哪是人啊?分明是神仙啊!
只見司馬九今日穿着黑色滾邊鑲金繡袍,長身而立宛如美玉,只靜靜一偶,透出丰姿奇秀,神韻超然,高貴而濯濯。他五官立體如雕刻,膚如凝脂可吹破,發如絲綢之光滑,眉似蘆葦之柔韌,眼如桃花斜挑而飛揚,邪魅的脣角勾勒着放蕩不羈的笑,就算如此,也掩飾不住他渾然天成的霸氣。
用一句詩形容: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凍梅花
相比之下四皇子司馬琳雖然也是相貌俊美,氣質溫潤而雅,雖然俊美卻失了霸氣,顯得平庸了。
頓時所有的目光都齊聚到了司馬九的臉上,處處抽氣聲,個個流口水。
司馬九美目流轉,將這些人的表情都盡收眼中,脣勾了起了邪邪的笑,眼底卻冰冷的一片。這種神色他看得太多了,都是一羣花癡!
司馬琳則如鬆般挺直,彷彿未看到般,臉上依然掛着淡雅的笑,只是眼底閃過的一道冷色透露了他的嫉恨。
這時楊大成也收回了驚豔的目光,心中暗道可惜了這好皮囊竟然是個男人!不過他再好色也不敢打司馬九的主意。
當下斂住了心神道:“四皇子,九皇子請進府一敘。”
說完伸出手作了個手勢。
司馬九笑道:“等等,還有一個客人。”
“還有?”楊大成一愣,心裡那個悔啊,能讓司馬九這麼注重的人定然也是皇子,他臉上帶着笑,心下卻懊惱非常,怎麼楊家的女孩都一個個太小,看來今日真是爲人作嫁了。
這時司馬九已然走到了馬車邊,對着馬車道:“十六叔,侄兒推你下來。”
馬車中輕應了聲。
就在衆人翹首以待時,馬車門打一了,一個斜板從馬車裡伸了了來。
衆人都面露異色,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時司馬九一個箭步走上了馬車,一個輪椅從馬車上被推了下來。
“啊…”
就在輪椅上的人推下來時,衆千金發出一聲害怕的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