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世間的事情,是很難預料的。
就如同,陶安好沒有料到,有一天會真的和翟榮在一起。
而夏薄也沒有想到,自己一時衝動回了a市,等待她的是雨過天晴。
回到容家已經很晚了,老何似乎預料到夏薄要回來一般,恭恭敬敬的站在大門迎接她。
“少夫人,歡迎你回來。”老何恭聲的道,親自打開了沉重的鐵門。
夏薄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對於他態度突然的轉變,十分疑惑。
但她並不怕老何,所以更加不會怕他耍什麼花招,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走了幾步,沒有聽到老何跟上來,她更覺得奇怪,回頭一看,見老何站在原地沒動,默默的看着她。
“你不進去嗎?”夏薄奇怪的問,她總覺得今天的老何,和往常不太一樣,倒不是對她的態度,而是他的神情,讓她感覺到了一絲悲涼。
老何搖頭,輕輕的扯了扯嘴角,“不了,少夫人快進去吧!少爺在等你。”
“請你照顧好他。”
他的笑,非常的不好看。
老何其實長的不醜,成熟穩重,容貌雖然不精緻,可是組合在一起,也是十分耐看的,給人的感覺,十分舒服和安心。
可他現在笑起來,卻是比哭還難看。
夏薄扁扁嘴,“你笑起來比哭還難看,別笑了。”
說完,便不再理會老何,轉身走進了容家。
老何一愣,還是沒動,突然間明白,爲何這個女人,能討的容夏的喜歡。
他目送着她走進了容家的大門,良久之後,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外面停靠着一輛不算豪華的車,那裡面,米小然昏睡的十分安穩,或許她在做着什麼美夢,所以嘴角掛着淺淡的笑意。
夜裡很冷,老何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了米小然身上,然後鑽進了車裡面。
而容家二樓,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靜靜的站在窗前,看着這一切,同老何目送夏薄一般,目送着老何的車,消失在了黑夜。
這時,臥室的門,被大力的推開了。
夏薄並不溫柔,門晃動了兩下,撲倒在地。
容夏回過頭來,清冷的身姿,在暖色的燈光下,柔和了少許。
“捨得回來了?”
他的目光,穿透空氣,如同帶着魔力一般,讓夏薄原本暴躁的心,莫名的有了一絲安定。
實際上,踏入容家開始,夏薄心裡就莫名的安定了少許。
“這是我家,我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
夏薄慢慢朝他走去,他是真的鐘愛,白色的襯衣,即使在家,也很少穿其他的衣服。
他剛醒來不久,臉色並不算好看,夏薄還沒走近,就聞到了他身上,她無比熟悉的氣味。
藥味,和血腥味。
夏薄皺起了眉頭,“你受傷了?”
容夏點頭,還沒待她走近,長臂一攬,就將她扯入了懷中,夏薄順勢抱住了他的腰,摸到了厚厚的繃帶,眉頭頓時皺的更深,“傷的很嚴重?”
“嗯。”容夏輕輕的應了一聲,夏薄心中一疼,她才走幾天啊,就把自己搞成這樣?
“你不會自殘了吧?”夏薄擡起頭,若有其事的看着他。
容夏微微蹙眉,收緊了手臂。
“我是那種會自殘的人?”
夏薄仍是若有其事的看着他,“看起來挺像的,不然你的傷怎麼解釋?”
“我的傷,一會兒解釋,你這些天去哪裡了?”
靠!
我這些天去哪裡了,你竟然不知道!
而且,有些話,該她先問纔對吧?
夏薄瞪着他,決定奪回主動權,“在你問我之前,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不然我拒絕回答你的問題!”
“你不怕我騙你?”容夏淡淡的笑了起來,其實他很少笑,但笑起來的樣子,真的是好看。
每一次,夏薄都被迷得七暈八素的。
可是,這一次,她堅持住了。
搖了搖頭,“你敢騙我,我就敢揍你!”
容夏失笑,“不會騙你了,你有什麼就問吧!”
這麼好說話?
容夏不是一向都不屑跟她解釋什麼的嗎?
“你不會自殘的時候,把腦子也給弄傷了吧?”夏薄奇怪的看着他,那眼神彷彿在說‘我覺得你腦子今天有點不對勁’。
“我很正常。”容夏手臂收的更緊,心裡有些咬牙切齒的,這死丫頭!
夏薄沒有反駁,但看着他的眼神,卻是一點都沒變。
容夏惱了,他是打算好好的,跟她一次性說清楚,但這丫頭回來就跟他對着幹!
略微冰涼的脣,惱怒的覆在了夏薄脣上,夏薄被吻得猝不及防,卻也沒有躲閃,同以前一樣,大膽且主動的迴應起來。
兩人吻的難捨難分,在窗邊就糾纏在了一起,不多一會兒,衣服就盡數散落在了地上。
但夏薄也是有原則的,她有些事情還沒有弄清楚,纔不要跟他做親密的事情!
所以,她及時的打住了,搶了容夏的襯衣,給自己套上,然後飛快的逃到了**上。
“不說清楚,這事兒沒門!”
她表明了她的態度,神情中,帶着絲絲挑釁。
以前,總是容夏牽着她的鼻子走,也一直是她在遷就容夏,這一次她可是勵志要翻身農奴把歌唱的。
纔不會輕易的妥協於他呢!
不過,也是這時,她看仔細的看清了容夏身上。
他光l着上身,不只是腰上,整個身上都纏着繃帶,血跡還沒有完全乾,應該是剛換了藥。
剛剛雖然有摸到,但沒想過他會傷的這麼嚴重。
夏薄頓時糾結了,容夏這一身的傷,她有點忍不住想去關心她啊!
手抓緊了被子,夏薄看着容夏,心裡掙扎了起來。
她全數的表情,沒有逃過容夏的眼睛,他似是猜到了她的心理一般,好笑的道:“看夠了,還搶了我的衣服,不準備關心關心我?”
夏薄回神,立馬指着地上自己的衣服,道:“不就是搶了你的衣服嘛,大不了我的給你穿啊!”
她的表情,顯得十分大方,彷彿在說‘沒關係,我的衣服隨便你穿,我一點也不介意’。
“不用了。”容夏有些無語,直接走了過來,也翻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