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步步深淵(2)
秦宇飛想了想說:“不多,剛剛開始經歷。”
“那你以前爲什麼不經歷她們呢?沒談過戀愛?”小酒窩對秦宇飛的好奇心加強了。
“談過戀愛,但失敗了。以前對女孩子只是遠遠地觀望,感覺她們就像蓮花一樣,那時我沒錢,女孩子也不會跟我玩,現在我有錢了,找女孩就容易多了。”秦宇飛坦白地說。
“你以爲天下的女孩子都喜歡錢麼?”小酒窩試探着問。
“基本上是這樣,不過女孩比起女人來,還單純一些,女孩一旦變成女人,對錢的愛就近乎瘋狂了。”秦宇飛說。
“所以你只找女孩,不找女人,但我告訴你,如今社會女孩和女人的概念很難區別。”小酒窩說。
“這話怎麼解釋?”秦宇飛奇怪地問。
“這你還不懂?這最好解釋了。女孩是指情竇未開的、未結過婚、甚至可以說未跟男人上牀睡過覺的少女。從18歲到25歲,她們的芳齡就像一朵花一樣在社會上盛開,招惹着男人們去嗅那芳香。但如今開放的社會,再也不可能有這樣純潔無瑕的少女了。即便她們沒結婚也有男朋友,有了男朋友就會上牀睡覺,雖然形式上是女孩,內容上早已是女人了。”小酒窩說完,看着秦宇飛的反應。
秦宇飛也正轉過臉看她,小酒窩發現了從秦宇飛眼睛裡發出的欽佩的目光。她急忙將目光移開,不去碰觸秦宇飛的眼神。
秦宇飛禁不住誇獎小酒窩說:“看樣子你不光是個美女,還是個才女,難怪尹妹總跟我介紹說你是個很有潛力的女孩。”
小酒窩自炫地一仰臉說:“那當然了,我曾經想做一名社會學家呢,可生活選擇了我當演員。”
秦宇飛接過話說:“像你這樣的女孩應該儘早出名,你比章子恰、趙薇她們有深度多了。”
“是呀,可我沒碰到適合我的劇本。”小酒窩說。
“你自己寫就是了,寫好了找個贊助商,自拍自導自演,多棒!找什麼導演呀,你真成功了,導演都來巴結你了。”秦宇飛說。
小酒窩突然停住腳步,看着秦宇飛說:“如果你肯做我的贊助商,我立馬就寫個劇本。”
秦宇飛拍拍她的肩膀一笑說:“那要看我們之間玩得默契不默契了。”
“好吧,那就讓行動來說話吧。”小酒窩伸手跟秦宇飛拉了個勾。
兩人邊說邊走路,不知不覺就到了快艇售票窗口了。秦宇飛買了兩張票,兩人就到了湖邊,揀了一隻紅色的快艇,便坐上去了。
開快艇的師傅吩咐他們兩人坐好,小酒窩一副臨危不懼的樣子,秦宇飛說:“你可要坐好啊,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小酒窩調皮地說:“那你正好了,來個英雄救美。”
秦宇飛急忙說:“我可不想現在就光榮,更不想當雷鋒。”
快艇開起來了,越開越快,左右濺起水花,水花撲了小酒窩一臉,她嘻嘻笑着,催促開快艇的師傅加快速度,師傅手指動彈了一下,快艇果然在水面上飛了起來,浪花鋪天蓋地打過來,猶如急風驟雨一般。小酒窩歡快地叫着,水上的驚險在她歡快的叫聲中變成了遊戲。
北海叫海,其實是個湖,面積不大的湖,叫了海就有了氣勢,但因爲是湖的規模,再有氣勢面積也小得可憐,快艇只在水面上飛了20分鐘,便原路繞回了。
到了岸上,小酒窩捋着頭髮上的水說:“如果在大海上就更過癮了,在湖上總覺得不夠刺激。”
秦宇飛也捋着臉上的水說:“你雖然是個女孩,但很有男性的膽氣,看樣子真是個不可小視之人,說不定將來也是個總統級的人物,像菲律賓女總統阿羅約。”
“怎麼你也對她感興趣啊!”小酒窩問,未等秦宇飛回答,小酒窩接着說:“阿羅約是個美女總統,同時也
是個脾氣很暴躁的女人,她稱自己是煤氣爐,爲了改掉自己的脾氣,每天去打高爾夫球。”
秦宇飛見怪不怪說:“這個段子我早就聽說過,我能充分理解她,總統也是人啊,平常人的喜怒哀樂她都具備。”秦宇飛不由又想起了王蕾,有關阿羅約的傳聞還是王蕾跟他說的。想不到小酒窩也知道,看起來女人都喜歡關注媒體這方面的報道。
“不,她甚至比平常人擁有更多的痛苦和煩惱。”小酒窩搶過話說。
秦宇飛說:“行了,咱不管阿羅約的事了,她又不是咱的親人。”
小酒窩忽然笑了起來。
這會兒,兩人身上的水都已經甩曬乾了。秦宇飛看看錶說:“小姐,肚子餓了嗎?午餐想吃點什麼?”
小酒窩懶洋洋地說:“能有什麼好吃的,所有的東西都吃膩了。從前我喜歡吃北京的烤鴨,後來聽說烤鴨是填灌長大的,飼料裡全是激素化肥之類的東西,就再也不喜歡吃了,我怕身體變形發胖。”
“那我帶你去一家西餐館怎麼樣?”秦宇飛和藹地問。
“那裡能吃什麼,無非是炸牛排、比薩餅什麼的,也不新鮮了,片場的導演經常帶演員去吃西餐,那東西省錢。“小酒窩說。
“我帶你去吃西餐可不是爲了省錢,是爲了花錢,你千萬別誤會。”秦宇飛解釋說。
小酒窩一笑說:“我知道,你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除了錢你還有什麼?”
“再沒有什麼了,可我有錢就足夠了。”秦宇飛開心地笑了,心想總算讓眼前這個厲害的女孩子啞口無言了。
這會兒,秦宇飛感覺跟小酒窩在一起放鬆多了,說話也就隨便了一些。最後,秦宇飛決定帶小酒窩去吃日本料理,純日本人開的餐館,還可以邊吃邊欣賞日本民族舞蹈。王蕾曾帶他去過這個地方,一流的服務,純日式的料理,可惜他那時的身份是王蕾的男保鏢,他只管吃,菜單由王蕾買。
秦宇飛把想法跟小酒窩一說,小酒窩就同意了,小酒窩坐進勞斯萊斯轎車裡時說:“你知道我爲什麼很痛快地答應了你嗎?”
秦宇飛看看她,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
小酒窩說:“我喜歡新鮮,你要帶我去的這個地方我還沒去過。”
“哦。”秦宇飛隨口應道。
秦宇飛感到小酒窩是一個不好對付的女孩,到底是片廠的演員,風雨世面見得不少,並不是三言兩語、幾疊鈔票就能打動她的芳心的。昨天,在吃完日本料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秦宇飛想邀她到自己住的賓館去,可她找了個藉口溜了,她越是這樣,秦宇飛越是想得到她,內心的一種矛盾就生出來了,原來女孩子們並非個個見錢眼開,也有見錢不開眼的,比如小酒窩。但他斷定小酒窩並非是不愛錢的女孩,只不過她要錢的形式要堂皇一些而已。
出乎秦宇飛意料的是,他的心裡競爲小酒窩蕩起了波瀾,而爲一個女孩子蕩起波瀾,絕不是他的初衷,他找女孩子們玩是爲了自己生命的最後掙扎,是爲了報復,可如今在小酒窩面前,他覺得自己的報復已經被淡化了。這令他生出了一種無端的煩惱,而且他要爲這煩惱絞盡腦汁。
他想他該怎樣把她騙到住地來呢?要麼就到她的住地去,或者在另外的賓館開房間。令他頭痛的是,小酒窩不在非公共場所之外的地方見他,這證明她的內心裡有着警惕,這種警惕很讓秦宇飛無奈。
秦宇飛準備給尹妹打電話聯繫一下,她不能這樣便宜就拿了一大筆信息費,她更應該保證介紹來的女孩聽任秦宇飛的擺佈,他出錢,她就應該出力。就在他要給尹妹打電話的時候,他突然想起自己沒有尹妹的電話號碼,他從來不記別人的電話號碼,他不需要主動去求別人什麼,至少他不用去找別人要錢,而打電話給他的人,多半是因爲錢。
該死!秦宇飛狠罵了自己一句。
一種莫名其妙的傷感突然襲上他的心頭,自從他手裡擁有大筆的錢財後,他還沒碰過壁,可現在他感到錢並非萬能了,他想起那天在日本料理店,拿出一大疊錢來想在小酒窩面前炫耀一下,可小酒窩只輕視地掃了一眼,臉不變色心不跳。後來他索性說:“小姐要是肯賞光到我的住地看看,不光是這些錢,我還有更多的錢要給小姐。“
小酒窩反問道:“先生,我真的那麼值錢麼?”
“你值,非常值!你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值錢的小姐。”秦宇飛肯定地說。
“那第二印象呢?”小酒窩又問。
秦宇飛愣住了,他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小酒窩提出的這個問題,在他看來這個問題很刁鑽。但他畢竟又是見過許多世面的男人了,他腦筋轉了個急彎,很快說:“第二印象仍是個值錢的小姐。”
小酒窩突然站起身說:“既然我這麼值錢,肯定就是個無價之寶了。你那麼一點有數的錢是打動不了我的,好了,先生,今天就陪到這裡吧,究竟要給我多少錢,回頭一塊算吧。”
小酒窩讓秦宇飛把她送到片廠門口,就揮手跟他白拜拜了。那一瞬間,秦宇飛有一種唯恐失去她的感覺。他想,一定要把她搞到手,不惜血本也要搞到手,這樣纔不失刺激。
小酒窩就像一個符號深深鑲進他的心靈,他在她身上找到了昔日王蕾的感覺,而報復王蕾的渴望已經轉嫁在小酒窩身上,眼下他什麼樣的女人也不肯想了,只想小酒窩。未見到小酒窩之前,他內心感覺小芭是很舒服的女孩,因爲會跳芭蕾舞的緣故,也顯得別開生面。可自從小酒窩出現以後,他就感覺小芭黯然失色了。女人真是一片廣闊的水域,甚至可以把她們比成大海,越是深遠的地方越有閃爍的珍寶,直到現在,秦宇飛對女人的概念才略微有一點認知。
他已經不想小芭了,只想小酒窩。眼下,如果小芭找他,他一定藉故逃避。他只等待小酒窩的聲音,但憑他的直覺,小酒窩不會像那些發嗲的女孩子一樣主動給他打電話,他只好希望渺茫地守株待兔。
就在他心裡沒有着落的時候,房間的電話晌了,是尹妹,尹妹在電話裡嗲着聲音說:“跟小酒窩的戰況如何呀?”
秦宇飛此刻真像撈到了救命的稻草,他聽見了尹妹的聲音就像聽見了小酒窩的聲音,他急慌慌地說:“沒有戰況,你介紹的這個小酒窩一定是見過世面的,不輕易上牀啊!”
尹妹笑了說:“你不就要的這種情調嗎?你不要一般的女孩子,要有才藝的女孩子,跟你說如今才藝就是本錢,你碰上了才藝,就得拿出真本事征服她。”
“可我征服了半天也沒征服了她,她不見錢眼開,而我除了錢,什麼都沒有。”秦宇飛說。
尹妹接過話說:“那你就要花大錢了,你花上一定數量的大錢,她準動芳心。”
“我已經答應她了,她要多少錢我給多少錢,但她仍是不動聲色。”秦宇飛爭辯說。
尹妹搶過話說:“你花的不是地方,你如果花對了地方,她肯定對你俯首帖耳。”
“那你說我怎樣才能把錢花對地方?”秦宇飛問。
“你是想讓我幫你出點子呀?跟你說,我出一個點子,你是要付錢的。”尹妹開始討價。
“行啊,只要你的點子對頭,我出多少錢都無所謂。”秦宇飛做着保證。
尹妹說:“這樣吧,今天我想去打一場高爾夫球,你知道這是貴族球,我打不起,高爾夫球場都是有會員證的人才能進去,聽說辦一個證要幾萬塊錢,我怎麼拿得起呢?你出資請我去打,我就幫你出個點子,保證你能征服小酒窩,使她成爲你牀上的小綿羊。”
“好吧,你說什麼時候去?”秦宇飛問。
“現在啊,現在的陽光多好,天氣暖融融的,我們立刻出發,你開車子來接我。”尹妹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