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邢並不是一生下來就喜歡男人的。
至少在他二十三歲之前,他的性AA取AA向還很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是他的喜好。
如果說金慕淵在牀上那叫猛,那麼,霍一邢的牀事只能用“狠”字來形容。
細數峽市,還真的找不出幾個女人敢主動陪他過夜的。
當初霍一邢繼承酒吧產業的第一個晚上,就邀請了幾個兄弟一起來玩。
蕭啓睿不近女色,喝了杯酒意思意思就走了。
譚宗華挑肥揀瘦,最後還是選了個年紀大的摟着進了包廂。
一排十個女人,最後還剩九個。
金慕淵抽着煙,看也不看那些女人,閉着眼吐出一口白煙說,“你先挑,剩下的都歸我。”
霍一邢給自己開了瓶紅酒,聽到金慕淵的話笑了,濃黑的眉毛高高挑起,嘴角透着幾分嗜血的味道。
“你先挑,剩下的,我來。”
金慕淵睜開眼,兩指掐掉菸頭,垂下眸子嗤笑了聲。
這是認同的意思。
於是,霍一邢和金慕淵比賽,看誰上的女人多。
第二天早上,金慕淵出來時推開了霍一邢睡覺的包廂。
包廂地上躺着四個遍體鱗傷的女人。
女人身子底下是各式各樣的工具,灰暗的光線下,依稀可以看到工具上暗紅的血。
霍一邢在裡面洗完澡光着身體走了出來,看到金慕淵站在門口睨着地上的女人時,他勾了勾脣,“放心,沒死。”
金慕淵倒沒說什麼,高大的身軀閒閒倚在門上,只問了一句,“什麼時候?”
霍一邢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一邊拿着浴巾擦頭髮,一邊看着金慕淵說,“半年前。”
金慕淵聽完後,什麼也沒說,直接走了。
一週後,霍一邢收到一份包裹。
打開一看,全是鞭子蠟燭手銬。
箱子最底下還壓着一盒腎寶。
腎寶?!
霍一邢,“.....”
他立馬打電話給金慕淵,“草,送別的就算了,腎寶是幾個意思!”
金慕淵在電話那頭揉着眉心解釋說,“哦,那天看你的鳥狀態不佳。”
那天?
他連上四個女人的那天?
任誰連上四個女人,大鳥都得乏吧。
偏偏霍一邢嗆不了金慕淵,因爲金慕淵從第一次開葷就得了個炮王的稱號,別說一個晚上幹五個女人,就是再給他送兩個,他都能幹到凌晨。
霍一邢噎着一口氣,那頭金慕淵已經掛了電話。
箱子裡的那盒腎寶刺得霍一邢眸色發紅,他咬牙朝外喊了聲,“給我叫五個女人來!”
不知道金慕淵是不是故意的,特意挑在譚宗華生日的前一天晚上送腎寶給他,好刺激他當晚在包廂裡發瘋似的蠻幹以證明自己的實力。
等到第二天晚上,譚宗華設宴時,霍一邢神色疲乏的坐在那直犯困。
偏偏幾人商量好了一樣,吃完飯又去酒吧裡坐着聊天。
本來霍一邢窩在沙發裡昏昏欲睡,都要差點睡過去了,突然就聽到金慕淵冷聲低斥,“滾開!”
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長相特別秀氣的男人舉着酒杯朝金慕淵道,“我請你喝杯酒。”
平時都是在包廂裡坐着的,偏偏今天是譚宗華的生日,舞臺上的歌全是爲他點的,只能坐在外面的卡座欣賞。
卻不想,會遇到不長眼的。
金慕淵一言不合就會暴怒到動手打人,霍一邢連忙站起來把那個秀氣的男人拉過來,“請他喝酒,先過我這關。”
秀氣的男人往吧檯的方向看了眼,又看了看霍一邢,終於點點頭,“好。”
霍一邢注意到,他緊攥的手指稍微鬆了鬆。
像是第一次進酒吧一樣,緊張害怕。
卻又膽大到請金慕淵喝酒。
再擡頭看向吧檯的位置,霍一邢這才知道,這個秀氣的男人爲什麼跑到這來。
怕是遇到了那種喜好的男人,沒法拒絕,這才冒充認識金慕淵的吧。
也是,卡座幾個男人中,只有金慕淵的氣場強大到令人難以忽視。
霍一邢突然就有些不爽了,從桌上拿起一瓶紅酒遞給秀氣的男人說,“喝了他,你就是我們的弟弟了。”
金慕淵沒有說話,倒是譚宗華笑了笑,“哪個加入兄弟幫的不得挨老大幾下,老四你想代他挨幾下?”
霍一邢直接把紅酒瓶堵在秀氣男人的嘴裡,後者被紅酒灌得小小的喉結一滾一滾的,細白的皮膚染了一層粉紅。
蕭啓睿接了個電話,起身要告辭,看到霍一邢傻呆呆的盯着那個秀氣男人看,不由得提醒一句說,“別玩得太過火了,我明天學校還有個報告,現在先回去了。”
緊接着譚宗華也走了。
金慕淵走之前問他,“腎寶還夠用嗎?”
霍一邢,“....”
直到卡座上的人都走了,霍一邢才發現那個秀氣的男人還站在那。
“喂!”他喘着氣喊着。
凌厲的眉上那條倒寫的n字母特別狂妄。
“啊?”秀氣的那個男人像是被嚇到一般,結結巴巴地問,“怎,怎麼,了?”
霍一邢用手臂支起下巴,眯着眼睛看向他,“你在這幹嘛?”
秀氣的男人回頭又看了眼吧檯,聲音帶着些不可察覺的顫抖,“我,我...我在這坐會。”
霍一邢冷笑,“嗤——”
“那你在這繼續坐,我走了。”
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前一天晚上縱慾過多,導致此刻剛站起來的身體乏力到踉蹌着就要摔倒在地。
秀氣男人立馬衝過來抱住霍一邢的腰,到底是抵不過強大的衝擊力,兩人都摔倒在地上。
霍一邢在上。
他在下。
霍一邢喘着粗氣皺眉。
心裡想的卻是,難不成他在牀事上真的比不過金慕淵?
該死的。
才五個女人就不行了。
眉頭皺成川字,駭人的臉色嚇得身下那個秀氣的男人說話愈發磕巴,“那個,那個,抱歉,我,我扶你起來。”
聽到近在咫尺的聲音,霍一邢這纔看到眼前秀氣的男人。
男人長着張特別秀氣的臉,有些男生女相,皮膚特別白嫩,嘴脣特別粉嫩。
他不禁盯着看了會。
秀氣的男人感受到灼熱的視線燒在臉上,有些尷尬的移開臉,卻又不得不找話題一樣,伸出手指點了點霍一邢的眉毛說,“你,這個字母和我的名字挺像的。”
霍一邢猛然回神,“你叫什麼?”
秀氣的男人笑了笑,笑容乾淨澄澈,“我叫席南。”
霍一邢站起來後,就拉着席南走進了包廂。
剛剛這小子對他笑的那一剎。
他居然硬了。
經歷過太多場合,對於自己的這個反應,他也只能說是新奇。
但吻上男人的嘴脣時,腦海中迸發的白光強烈到他差點一個忍不住射了。
席南的反應特別生澀。
甚至還有些排斥。
霍一邢脫掉襯衫,抵着他問,“還是處AA男?”
包廂內燈光大亮,席南耳根爆紅,撇開臉輕聲,“嗯。”
霍一邢上過那麼多女人,倒是第一次聽到男人輕輕“嗯”一聲也能讓他產生欲罷不能的衝動,他又狠狠咬了口席南的脣,伸手脫掉了他的褲子,大掌一手蓋在他的分身上,嗓音很是低啞地問,“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席南被他摸到渾身顫抖,大腦也混混沌沌,咬着脣說了句,“不知道。”
“你知道你想招惹的人是誰嗎?”
席南搖搖頭,“我,我不知道,吧檯那有人讓我陪他,我不想,他說我逃不過今晚...”
果然,是想傍着金慕淵擺脫麻煩。
可爲什麼看不到他。
霍一邢有些生氣地一口咬在席南脖子上。
聽到席南貓叫似地低呼,他才鬆口說,“現在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席南睜大了秀氣的眼睛看着他,咬着脣點點頭,“好。”
霍一邢笑了笑,直接撕開兩人身上最後的束縛,用自己的巨龍壓着席南那根秀氣的。
席南緊張得整個身體都在輕顫,等感覺到有手指侵入自己的身體時,他搖頭晃腦地哭出聲來,“不,不要,我,我怕。”
“怕?怕我吃了你?”霍一邢把他抱到牀上,連續開了好幾個小雨傘,把油全部抹在手上做着潤滑工作。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特別是他一個經營酒吧的老闆,即便沒和男人做過,霍一邢還是知道和男人上AA牀必不可少的幾樣工具。
身下的男人如果不是長着跟他一樣的構造,他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個女人了。
皮膚比他睡過的女人還要白。
噙着淚的眼睛楚楚可憐的望着他,惹得他的慾望又漲了一圈。
終於,他一個挺身成功進入。
身下的席南臉色陡然蒼白如紙,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嘴脣都被咬出了血。
霍一邢就停了動作。
睡過那麼多女人,次次都是看着那些女人流血流淚,他才覺得快活。
這一次,看到這張娃娃臉哭成這個樣子,他卻不想看到他哭。
他俯身吻了吻席南的脣,輕聲哄着,“乖,放鬆,放鬆。”
或許是第一次幹男人這件事讓他比較亢奮,這次他一直做到凌晨才摟着席南睡了過去。
地上躺滿了小雨傘。
整個包廂充斥着特有的氣味。
種種跡象,反映着一件事實。
那就是。
霍一邢睡了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