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哪裡了?”杜小雨拽着聶蘇和包小池蹦蹦跳跳地來到甲板上,踮起腳尖、拍了拍段成巖的肩膀。
“應該馬上就回到陸地了吧?”段成巖看了看手錶,“剛纔船長告訴我說預計整個航程是十個小時,現在已經過了八個多小時了……”
“好懷念啊……”杜小雨眯起眼睛,“終於回來啦!”
“但是我覺得回去以後肯定會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們去處理。”聶蘇冷靜地說。
“別想那麼多。”段成巖微笑,“我沒有和任何說我們要回去的事兒,回去以後,先好好休整一下再說吧!畢竟,這次大家都不容易的。”
說話間,恩泰他們也來到了甲板上,和其他人一起眺望遠方的海面。段成巖回到船艙裡拿飲料,留下左殘陽一個人站在那裡。左殘陽看到PSI的各位在甲板上有說有笑,不禁一掃心中的陰霾,嘴角也掛上了一絲微笑——也許,這纔是最幸福的生活,和自己所喜歡的人們在一起,每天不必要有多刺激多驚險,只要想得到的都可以得到、不想得到的都不會來到自己身邊……這種生活,彷彿已經距離他們好幾個世紀那麼遠了似的,現在一下子回來了,讓他也不禁感到一種巨大的幸福感。
“殘陽?”正在想着,聶蘇來到了左殘陽的身邊,“怎麼?不舒服?”
“沒有啊。”左殘陽微微一笑,擡起頭來看她:“相反,我現在舒服極了。”
“那就好!”聶蘇眯起眼睛,笑了——雖然左殘陽的心裡還藏着那麼多的秘密不想說出來,但是現在,他應該是快樂的,只要大家都還在一起,就沒有什麼困難能夠打到他們的。想到這裡,聶蘇伸手,拽了左殘陽一把:“走啊,去吃冰淇淋,一個人在這裡吹海風多難受!”
……
輪船的汽笛聲低沉好聽,而PSI的衆人也因爲終於回到了家鄉而雀躍不已。船剛剛靠岸,幾個女孩兒就蹦蹦跳跳地走下了甲板,然後看着碼頭上熟悉的一切。
“終於回來了啊……”杜子規站在恩泰身邊,兩個人攙扶着道,看到熟悉的場景,他禁不住感慨萬分。
“是啊,終於回來了。”恩泰也點點頭,扭頭,就看到兩人之間的道皺着眉頭,好像有點兒不太高興,便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不知道。”道搖了搖頭,輕聲說:“本來這一切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覺得……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哇,道你不要嚇人啊!”段成巖一個人扛着好幾大包行李,走在三個人的後面,而他的身後,走着似乎有點兒喝多了的左殘陽——是的,因爲事先已經鑑定好那種果酒不僅有營養而且酒精含量還不是很高,再加上心裡事情太多,左殘陽竟然一個人在那裡默默地給自己灌了好幾瓶下去。本來他就是一個酒量極差的人,衆人一個沒看住,再看到左殘陽的時候,已經安靜地趴在一邊的甲板上睡得口水橫流了。
“不是嚇人,就是覺得很不尋常。”道眉頭皺得更緊了,“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多慮了,畢竟現在我們已經全體回來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了……”說着,他回頭,看了看還是一副醉貓樣子的左殘陽,微微一笑:“可能,不尋常的事情,就是今天殘陽竟然喝醉了吧?”
“也許……”段成巖苦笑着看着一直在那裡低着頭、努力走直線的左殘陽——看來以後真的不能讓這傢伙接觸酒精飲品了,本來對於樂笑顏這件事情的處理上,還有對於那病症的處理上,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左殘陽確實長大了,也懂得了不少,但是現在一看,他還是小孩子一枚啊……想到這裡,他把行李騰到一隻手上,用那隻空餘出來的手拽了拽左殘陽的袖子:“英雄,今兒個是怎麼啦?怎麼直線都不會走了?莫非今天不想做英雄,想做狗熊了?”
“段成蟲!”左殘陽怒視,“我還沒有醉到那種程度!”說着,一把甩開了段成巖的手,緊走了幾步,來到他的身邊:“小爺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走直線!”說着,左殘陽雄糾糾氣昂昂地,依舊“S”形前進着。
“噗——”看到左殘陽的表情和動作,段成巖還是一口真氣沒有忍住,笑彎了腰——剛纔自己還欣慰這個傢伙長大了呢,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
“呼呼——”三個女孩兒揹着行李,踏出了電梯,然後發出了異口同聲的尖叫:“終於回來啦!”
“嚯……”恩泰嚇了一跳:“這三個丫頭,分貝夠高的呀!”
杜子規則是嘿嘿直笑:“沒想到聶蘇也是會尖叫的,下回看鬼片的時候,一定要把她嚇得尖叫!”話還沒說完,就捱了聶蘇的一頓拳頭,只好愁眉苦臉地搬着行李,走到辦公室的料理臺,給每個人調製了一杯冰咖啡——當然,道得到的依舊是溫熱的綠茶。
“英雄,還能自個兒走不?”段成巖無奈地看着靠在一邊門框上的左殘陽——怎麼醉了這麼長時間不帶醒的?
“……”左殘陽一手抓着門框,另外一隻手捂耳朵,表示——什麼都沒有聽到!然後繼續迷迷糊糊。
“你們先進去吧!”段成巖無奈,“我把這傢伙搬進去……”說着,他把手裡的行李放在了背上,騰出兩隻手來。道和恩泰點點頭,又幫他拿了一點兒行李,一同走進辦公室,享用飲料去了。
“死沉死沉的……”段成巖皺着眉頭,準備把左殘陽從門框上“揪”下來,但是他剛剛彎腰的時候,餘光卻瞥見了一個白色的人影……
……
“什麼人?!”段成巖一聲大叫。
“怎麼了?”聽到段成巖的聲音,恩泰等人連忙跑了出來,“有陌生人?”
“我也不知道……”段成巖搖頭,“感覺……好像是很熟悉的人……”
“會不會是小蛇?”道問,小蛇剛剛在碼頭和衆人告別,回帝國集團的總部去了,“會不會是他忘拿了什麼東西了?”
“應該不是他。”段成巖依舊搖頭,“小蛇離開的時候穿的是黑色的衣服,而且我幾乎沒有見過他有白色的衣服,但是剛纔的那個人影,穿的應該是白色的衣服……而且身材也和小蛇不是很像……”
“算了,先把殘陽弄到沙發上去吧!”包小池說,“現在天氣還不暖和,在地上趴的時間長了,容易着涼……”
衆人這才注意到,因爲剛纔段成巖想看看那陌生人是誰,就沒有拽着左殘陽的領子,現在,他已經完全趴在了地板上,但是奇蹟般的還是在睡覺。衆人都笑了,只有段成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彎下腰去把左殘陽拉了起來——這個傢伙,什麼時候才能成熟點兒啊?
……
接下來,衆人把整個案件的過程詳細地整理了一遍,又寫好了結案報告,這個時候時間已經逼近晚上九點鐘了。恩泰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今天收穫頗豐啊……大家趕快回家休整一下吧!明天週日,不用上班,大家回家休息好了,週一回來,如何?”
“收到!”杜小雨舉手,回答。其他人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
段成巖一個人坐在辦公桌旁邊,咬着牙收拾兩個人的資料——本來這些資料應該他和左殘陽兩個人整理的,但是那傢伙從回來到現在都一直在沙發上睡覺,連眼皮都沒擡起來一下,所以他只好一個人接受了兩個人的工作。“佐不羅!你小子給我等着的!今天回宿舍,你幫我洗一個星期的衣服!”一面收拾着,段成巖一面碎碎念。
……
“你小子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啊?”段成巖打開了會客室的燈,對着會客室裡沙發的方向說道:“我可告訴你,今天你的那份報告我給你寫了,你得補償我!”說着,他揮舞着手裡的文件袋,向着沙發那裡走過去,但是還沒走到那裡,段成巖就愣在了原地,手中的文件袋也掉落在地,但是他根本沒有去撿的意思……
……
“恩泰!子規!道!”段成巖把在門框上,氣喘噓噓地看着三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偵探,“殘陽……殘陽他……”
“殘陽怎麼了?”看到段成巖的表情,道的心裡一沉:果然出了什麼事情嗎?難道殘陽……
“殘陽,殘陽他……”段成巖還是氣都喘不勻,“他……”
“他到底怎麼了?”恩泰大步走到他的面前,沉聲問。
“殘陽他失蹤了!”段成巖大聲說,“會客室裡沒有人!”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三個偵探都愣在了原地。
(PS。)多災多難的左殘陽童鞋又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