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婦產醫院環境優雅的寬敞走廊裡,一塵不染的玻璃窗前,男人頎長挺拔的身影,已經一動不動的佇立了一個多時辰。
冷浩辰的身依然是肅黑西裝,同色襯衫,整個人墨黑肅冷,如同外面漆黑的夜色。
西裝敞着,沒系領帶,襯衫的扣子也只跳躍着繫了三顆,衣襟隨意的垂在褲腰外面,熨貼無痕,沒有腰帶金屬扣卡的凸起,腳是一雙純皮手工黑色拖鞋,看得出走的急促,即便凌亂,仍不失俊美!
指間一根香菸燃着,藍色的煙霧繚繞,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無一人前阻止,欣賞的表情,到好像那淡淡的煙霧在他們的眼裡化作了空氣清新劑,而那煙霧的源頭本是一道美景。
卻見,這個英俊無的男人,他漂亮的睫毛無力低垂,眨也不眨。
似是,心情沉重!
都忍不住猜測,究竟是什麼人,能如此牽動這樣一個男人的心!
他視線在落地窗外,腦海卻一直停留在昨晚看到她躺在浴室地的情景,目光渙散,下體嫣紅,一動不動,蒼白死寂。
當時的驚慌和心悸彷彿到此刻都沒有消散,三十幾年,他好像從沒有那樣害怕過。
雲慕天剛剛拿過來的從解憂會所截取出來的那段視頻,他看過了,雜音經過技術處理,秦淺和沈名熙當時的對話都很清晰。
原來自始至終,她都把沈名熙當成了自己,如果他當時能再早進門一步,能聽見她叫的是他的名字,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
怪不得她昨晚會對他露出了那樣的眼神,不屈服,不認輸,倔強又委屈,因爲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在她心裡,她親的抱的應該都是那個叫冷浩辰的男人。
其實只要他當時稍微理智,能辨別出事情有異,在車的時候她還神志不清,嘴裡嘟嘟囔囔的都是叫他的名字,而不是什麼沈名熙,可是他當時已經被她氣的快要發瘋,根本沒心情去思考。
昨晚他那樣對她,還說出了那樣傷人的話,尤其是她被他禽獸的折磨到醫院裡,她現在一定……恨死他了吧!
不覺間香菸燃盡,紅亮的火頭灼痛了手指,冷浩辰皺了下眉,將菸蒂捻進旁邊的盆景泥土裡。
墨眉,鎖的深深。
等了很久,病房門終於開了。
醫生走了出來,還是次那位科主任,張姨在門口相送,目光看了自己先生一眼,很快垂下,嘆着氣關門進去。
冷浩辰從剛剛半開的門裡只看到病牀一角,牀的人到底情況如何,一點沒看到。
科主任走過來,不只是因爲冷浩辰沒有替她在雲慕天面前美言幾句,還是爲他對待女人過份惡劣的行徑感到氣憤和不滿,總之沒有一次見面時的謙卑和煦,冷冷又有些忌憚的掃了一眼這位不好接近身份不凡的男人。
“冷先生,請跟我到辦公室。”
他沉着淡淡的點了下頭,天生傲居的人,絕不會在外人前承認自己做錯了事。
科主任單間辦公室裡。
“冷先生,您太太發燒到四十度,這其有受涼的原因,也有傷口感染的原因,至於宮腔有沒有受損,還在檢查,現在可以肯定是,下體撕裂較嚴重。”
男人尊貴淡漠的臉,沒什麼情緒,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在聽。
科主任皺了皺眉,
“冷先生,我需要問您幾個問題。”
“說。”
聲音也毫無情緒,還惜字如金,科主任眉間的紋路皺的更深。
“冷先生,您多久沒過x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