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姨,你別說了。”
秦淺搖頭,拒絕再聽,她現在不想知道有關於任何他的事。
裡面主僕二人小聲說着話,門外的男人卻焦急煩躁的來回踱步,不時的將耳朵湊近門口,裡面的聲音卻細細碎碎的聽不清,真是急人。
看到白衣護士朝病房方向走過來,冷浩辰輕咳一身站直身體,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貼着門偷聽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舉動,轉身的瞬間餘光掃過護士手裡的托盤,隨即擡臂攔住她,指着托盤裡泛着冷光的鋼製鉗子鑷子,淡漠出聲,
“等一下,這些東西不能帶進去。”
記得次聽她說過害怕見到這些。
護士看着眼前清俊冷肅的男人驀地一怔,明知道人家的夫人在裡面,竟還花癡的臉紅了,
“先生,這是給您夫人清洗藥用的工具,必須得用。”
“必須?”
男人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難道沒有這些東西不能藥了?你的手擺設?”
護士紅撲撲的臉色有點不高興了,長得帥能這麼拽?
“先生,我們的工作是有流程的,這是醫院的規定。”
“現在我的話是規定,信不信我立馬可以你讓你捲鋪蓋走人?”
妥妥的威脅,護士的小臉由紅變白,咬着脣跺腳轉身去把器具換掉,這年頭有錢的都是大爺,她惹不起。
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的時候,秦淺正和張姨說話,聽到聲音,她猛地一僵,驚恐的盯向門口,害怕看到的是那個男人。
見進來的是護士,她抓緊牀單的繃白手指,才鬆了鬆,抽噎着緩了口氣。
張姨用紙巾替她擦拭着額頭,嘆氣,少爺昨晚到底是怎麼對待的少夫人,她竟然嚇出了冷汗。
護士先是過來給她試了體溫,告訴她燒已經退了不少,然後便彎腰去掀她的被子,秦淺剛剛鬆弛一點的神經立刻再次繃緊,
“你……你幹什麼?”
護士看着牀女人恐懼的神情,想起了之前那個在門口威脅她那個長得好看卻兇巴巴的男人,眼露同情,不由得放柔了聲音,
“別怕啊,我只是給你藥,只有一點點疼。”
她說完將被子掀開,秦淺緊張的一下繃着身體坐了起來,看到牀邊的托盤裡只有藥水和紗布,她纔沒有驚叫出來,慢慢的躺了回去。
護士動作很輕,但是當冰涼的藥水沾到那個地方,她仍感到了刺骨的疼痛,身體不由得痙攣般的抖動。
“你忍一忍啊,很快好。”
護士柔聲說着,給她完藥,又用憐憫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才轉身離開。
沒聽到裡面傳出動靜,站在外面的同樣緊張的男人才鬆了一口氣,真害怕她像次一樣,那樣子簡直像在生生撕裂他的心。
檢查結果還算樂觀,宮腔沒有受損,但是下體有幾處創面,無需住院,可以回家調養。
晚八點,秦淺被張姨扶着了一輛寬敞典雅的賓利慕尚。
冷浩辰坐在奔馳駕駛座,視線緊緊盯着前面那抹纖細的身影,她身罩着厚厚的外套,底下是寬鬆的薄褲,走的極慢的兩條細腿在寬大的褲管裡顯得更加瘦弱,並不攏,還在打顫。
都是昨晚他發瘋時逞兇作惡的結果,到底是他要的太狠了。
冷浩辰深深閉雙眸,懊悔,心疼,擰眉抽菸。
等到前面的慕尚行駛出一段距離,修長手指才轉動方向盤,靜靜的跟在後面,要取得老婆的原諒,路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