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已經被拉開了。
這應該是她此生最難堪的一次了,秦淺想。
沒辦法,讓她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演活春--宮,她真的會做惡夢。
那女人尖叫了一聲,顯然沒想到這裡還會有別人。
冷浩辰對那雙眼,神色終於鉅變。
毫不遲疑的起身,雙腿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向她邁過去。
秦淺的動作沒有他快,還沒走到門口手腕被追來的男人扣住,“淺淺。”
那嗓音壓得很低,攜帶着極淺的慌亂。
她幾乎是毫無意識的,指甲狠狠的抓住了他的手背,被牙齒咬的嫣紅的脣一張一合,終於吐出一個完整的字節,“呵。”
她臉蛋蒼白如紙,面卻泛起一層如漣漪般的笑,她嗓音沙啞略帶着顫抖,“冷浩辰,這段時間,你是故意想報復我,還是覺得我蠢的讓人厭惡,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我竟然還看不到。玩別人的女人,是不是特別刺激,讓你特別的有性--趣。”
性--趣兩個字,她咬的那樣重。
冷浩辰看着她的臉,驀然有幾分失神,大概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幾乎都未見過她失控。
擡手要握住她的手臂,壓着很低的聲音很快開口,“淺淺……”
他剛吐出兩個字,腳背一陣尖銳的劇痛。
低頭,女人的高跟鞋鞋跟正狠狠的踩在他的腳面,這股勁兒,似是恨不得將他踩死。
冷浩辰忍着,沒吱聲,一言不發的任她踩。
秦淺見他沒有半點表情的死樣子更加惱火,直接把他往後一推,臉蛋紅白交錯,幾乎是語無倫次,“冷浩辰,你別跟着我,你敢跟着我我把你跟軍太太偷情的事爆出去。”
說完往外跑,腳步快的有些凌亂。
她今天穿的高跟鞋不算很高,但是她剛剛那一腳完全沒有留餘力,震得她的一隻腳都陣陣麻木的痛。
他自然是必須要跟去。
空空如也的總統套房,沙發的女人慢吞吞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唔,被離婚還沒復婚的前妻敢這麼兇悍。
她父親好歹也是面數一數二的人物,她怎麼不敢跟那個人翻臉呢?
還沒把裙子收拾好,冷浩辰出去時只是隨手帶的門被一腳踹開了,她還沒擡頭聽見一句沖天的咆哮,“黎冉,你他媽敢給老子帶綠帽子?”
女人眼皮動了動,大概是喝了酒,前所未有的大膽,所以還沒有完全收拾好的裙子她索性不收拾了,擡頭看着踩着重重的步子朝她走過來的男人懶洋洋的笑,“你聲音再大點,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你被綠了。”
男人魁梧的身形壓了下來,直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冷硬的五官幾乎要糾結在一起了,低頭朝她直接吼道:“那男人呢?”
“你找啊,可能躲起來了。”
“黎冉!”他咬牙切齒,幾乎要扭曲了,衝着身後的兩個手下吼,“你們還站着幹什麼,把人給我翻出來。”
如果這男人身有毛的話,這會兒估計全都乍起來了。
看看看看,這是男人,自己噁心扒拉的在外面養男寵,她在外頭找點樂子要掐死她。
兩個訓練有素的手下立即把總統套房翻了個遍,“報告,沒人。”
掐着她的男人眼睛都要充血了,“黎冉,把你的姘頭交出來,否則我弄死你。”
獅子炸毛的樣子看起來真是讓人痛快呢!
黎冉擡手兀自的朝發燙的臉頰扇了扇,刻意涼涼的笑,“你來晚了莫師--長,我們剛剛被他老婆抓到了,所以他去追老婆了,嘖嘖,你看看你,捉--奸都沒有女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