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在黑暗準確無誤的摩擦着她的下巴,語調溫淡的陳述,“我們有五十三天沒有同牀,超過七十天沒有做-愛,你差不多十天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五天沒有正眼瞧過我了。”
最後,他從容淡定的解釋,“如果我是牛皮糖,也不是塊黏人的牛皮糖,最多也是甩不掉而已。”
秦淺把臉蛋埋進枕頭,語氣有些不耐,“我困了,你自己回去。”
“淺淺。”
他粗厲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語調仍是無波無瀾,“你今晚跟秦暮一起甩開保鏢的事,我很不高興。”
溫熱的脣瓣落在她的下巴,“淺淺,我不高興了,不會放了你,只會趁機逞兇,你明白嗎?”
這話說的心平氣和,但是話裡暗示的意味十足。
那些炙熱的呼吸全數落在她的肌膚,掀起一層顫慄。
她沒有說話,並不搭理他。
黑暗響起男人低低啞啞的笑聲。
冷浩辰一邊擡手解自己襯衫的扣子,一邊低低的笑着,“你是不是覺得我受傷了不能把你怎麼着了?”
那笑好像很溫和,細聽其實蓄滿涼薄的漠然。
他忽然俯首吻下去,炙熱滾燙極具侵犯性的吻雨點般的落在她的胸前,並且以一發不可收拾的迅速蔓延。
秦淺的想法的確如他所言,認爲他大傷未愈的身子不能把她怎麼樣。
她不想同他做無謂的周旋。
直到男人的手落在她的腰間扯開浴袍的腰帶,她才一下子動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叫,“冷浩辰!”
除去他目前身體不行,在車禍前的大半個月裡他沒有碰她了,即便是擦槍走火也仍是點到爲止。
那一次他吻遍了她的全身,他也沒有要真做的意思。
她不明白原因,卻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起了變化——因爲有一個莊怡出現了,或者逐漸開始對她厭倦了。
他喘着粗氣的嗓音貼着她的耳畔,“回去還是不回去?”
“不……啊~”
叫聲嘎然而止,秦淺的眼睛在黑暗徒然睜大,手指因爲突如其來的異狀緊緊的攥住了什麼東西。
冷浩辰跟過來親吻她的下巴和腮幫,繾綣溫柔,“那在這兒吧。”
隨着高低起伏的呼吸,她隱隱約約能聽到男人被呼吸掩飾住的極低極淺的悶哼聲。
女人嗓音在黑暗緊繃的近乎顫慄,“冷……冷浩辰。”
她沒有動,推都沒有推一下,因爲她不敢動。
“嗯?”
“你……你傷口不疼嗎?”
冷浩辰掐着她的下巴捻轉在她的脣瓣吻了好一會兒,才低笑,“心疼。”
“你簡直……是個……瘋子……”
簡短的一句話,被他逼的破碎不堪。
“沒有,”他氣息紊亂卻仍舊吐詞完整,嗓音沙啞的如沙漏一樣,“算是瘋了也是被你逼的。”
瘋了?
他現在冷靜的很,如果他瘋了的話不會放任那個狗膽包天,帶走他女人好幾個小時的小子沒有下手,如果他瘋了不會只輕描淡寫的問那麼幾句。
她前天晚跟誰吃的飯,他當然清楚。
不過是個仗着有錢無所事事專門玩女人的富二代,他的淺淺怎麼會看那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