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回張玄素諫止洛陽宮李思摩拜授右侯衛

皇上一臉無意的望着他,說:“你想在朕的身邊安插自己的人。”房喬從容不迫的說:“皇上聖明如鏡,如果你覺得此人可用,就將他留在宮中使用,如果覺得此人可疑,就將他還給爲臣。”聽房喬這麼說,皇上說:“看來你對此人很有信心嘛。”房喬說:“臣只是希望皇上能給他一個機會,也是給大唐一個機會。僅僅是秦府的舊將是不夠使用的,在玄武門之役發生之後收到帳下的將軍們也是不夠用的,當初漢高帝在回到故鄉之後高唱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大唐需要更多的猛士來守四方。”皇上說:“房先生公忠體國,不愧爲大唐的相國。”於是傳旨讓阿史那·杜爾見駕,原來此時此刻阿史那·杜爾已經在御門等候,聽到皇上的旨意,立刻趕往面聖的地方。只見阿史那·杜爾身長九尺、儀表堂堂,見到皇上之後立刻大力參拜,皇上滿心歡喜,說:“快快請起,你就是阿史那·杜爾?”

對方說:“回皇上的話,臣就是阿史那·杜爾。”皇上對阿史那·杜爾的喜歡和信任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皇上不但讓他留在寢宮當值,還讓他一個人配刀執槊在夜裡守在寢宮門口,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有一個不爲外人所知的秘密。當初玄武門之役發生之後,皇上經常在夢中被建成和元吉的鬼魂所騷擾。有一段時間尉遲恭和秦叔寶曾經守在宮門之外,再後來就用畫像代替了他們。其實在畫像守衛宮門期間,皇上仍舊面臨建成和元吉鬼魂的騷擾,只是他不願意再給二位將軍添麻煩,對外隱瞞了這件事。見到阿史那·杜爾的第一天,他就感覺彼此之間心有靈犀。自從阿史那·杜爾守衛宮門之後,建成和元吉的鬼魂就不再來了。從那之後,皇上對阿史那·杜爾就非常的依賴,長孫無忌不明白其中的內幕,機次來到御前,說:“這個阿史那·杜爾是草原黃金家族的後裔,皇上不該給他這麼高的信任,萬一……”

皇上說:“你的好意真心領了,至於阿史那·杜爾,不用擔心了,朕與他心有靈犀,他是不會傷害朕的。”這樣的新人是草原上的可汗也不曾有過的,所以阿史那·杜爾非常的感動,按說他曾經是草原上的一位酋長,現如今像一個普通士兵一樣守在宮門之外。他卻感到非常的驕傲,原因很簡單,皇上將他當做尉遲恭和秦叔寶一樣的親信。因爲向皇上舉薦了阿史那·杜爾,房喬在皇上心中所獲得的好感又增加了很多,皇上說:“房先生真是知我,每次都能夠給朕提供需要的人才。”房喬卻被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在當時的人們看來,皇上應該保持自己的神秘感,外面的人絕不能對皇上知道的太多,如果一個人閉着眼睛就知道皇上需要什麼,爲什麼事情而感到焦慮?這個人很快就會惹上很大的麻煩,你不是不能知道,是不能讓皇上知道你太瞭解他。在皇上身邊當差,就像是虎口奪食,不知道哪一天自己的命就沒了。

接連不斷的喜訊讓皇上每一天都處於極大的興奮當中,以至於有其中一天沒有收到好消息,他都會感覺有些不正常。這個時候過去一段時間不敢有的想法,也從他的心頭冒了出來。這一天房喬一臉憂鬱的來到皇宮,見駕之後說:“臣聽說皇上掉了一片木材打算修繕公里的幾座配殿。”一聽這話,皇上勃然大怒,說:“朕讓你執掌尚書省,是讓你去謀劃天下的大事,去關心百姓的生計,而你卻一天到晚盯着朕的幾座配殿,你到底想幹什麼?”房喬因爲經了假,趕緊跪在地上,不再多言,偏偏這一幕被魏徵撞見了,立刻說:“房先生關心宮裡的事情並沒有錯,如果這件事是對的,書生就會協助陛下完成這些工程,若是這些事是錯的,那就應該立刻停止。”

皇上說:“魏夫子,朕與房先生之間的事,你就不要介入了吧!”魏徵說:“房先生是當朝相國百官之長,聖明的君主對大臣總是待之以禮,何況是當朝的相國呢?”皇上咬着牙說:“魏徵,朕忍你很久了,你屢次敗壞朕的聲譽,朕都不與你計較,而今日你居然想管朕與房先生之間的事。”魏徵說:“皇上,臣不是要管你與房先生之間的事,臣只是在匡正君王的過失。”皇上被氣的幾乎要瘋掉,指着魏徵說:“魏徵,當年太上皇都沒有這麼管過朕,你說你憑什麼?”魏徵說:“當初陛下只是太原留守的次子而已,現如今陛下已經君臨四海,一舉一動都牽涉到江山社稷,牽涉到大唐的長治久安,臣又怎麼能不管呢?”皇上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之後孫無忌恰巧趕來了,走到皇上身邊趕緊說:“皇上,你今天怎麼了?”轉身對其他人說:“今天的事情就停在這裡吧,諸位請回吧!”

長孫無忌將房喬領走了,魏徵卻選擇留在了那裡,皇上氣呼呼的說:“你怎麼不走?還等着朕給你賠不是嗎?”魏徵說:“皇上,臣記得曾經說過這件事,房先生外有雄主,家有悍妻,如果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皇上不應該和他計較,否則他還怎麼過日子呢?”皇上說:“朕與房先生之間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朕雖然屢次呵斥他,卻從來沒有真的爲難他。”魏徵說:“臣當然知道,皇上不是真的與他計較,只是皇上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記入史冊,後人在讀到這些橋段的時候,怎麼想我是今天的人們所能控制的,後人瞭解今天的事,只能通過史官留下的文字,所以皇上還是應該更謹慎一些爲好。”一聽這麼說,皇上的心裡好受多了,說:“魏夫子,方纔朕失禮了,希望你不要介意。”魏徵笑着說:“陛下失儀,是臣子沒有盡到匡正君王過失的責任,臣又怎麼敢反過來怪罪陛下呢?”

得意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一樁接着一樁,於是在皇上的心中萌生了更大的計劃,在一次朝會上他說:“現如今宇內清平,四方之人無不心悅誠服,所以朕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打算恢復洛陽的宮殿,方便朕卻見生活在山東的百姓和士人……”話音未落,張玄素就說:“陛下,臣以爲此事應該立刻停止。”皇上說:“這有什麼不妥嗎?”張玄素說:“當年隋煬帝下旨營建東都,是因爲他有了開皇之治的積累,即便是如此,隋朝還是灰飛煙滅了,現在大唐的光景遠不如隋朝開皇年間,而陛下卻着急恢復洛陽的宮殿,臣以爲這實在是不祥之兆,請陛下深思。”一聽這話皇上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說:“你說這話是何意?難道在你的心中朕連隋煬帝都不如嗎?”張玄素立刻反問道:“陛下覺得自己比隋煬帝強嗎?”

這可把皇上氣壞了,張玄素大聲說:“隋煬帝年少時,也曾經領兵征戰在外,也曾經在戰場上取得功績,這一點他與陛下相當。更有甚者,隋煬帝熟讀史書,修建運河溝通南北,經略四方威服遠人,皇上憑什麼覺得自己比人家強呢?”皇上說:“你可別忘了?隋煬帝是亡國之君。”張玄素說:“如果陛下執意修建洛陽宮,大唐亡的比隋朝更快。而皇上卻沒有覺察到這一點,臣實在不知道皇上比隋煬帝強在哪裡。”皇上說:“好,就如同你說的那樣,朕不如隋煬帝,那麼這樣比桀紂如何?”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皇上一點氣勢都沒了,他幾乎是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張玄素,張玄素冷冷的說:“陛下現在的所作所爲與節奏無異,陛下可能會不忿,臣願意爲陛下說明這件事,陛下以爲節奏是那種只知吃喝玩樂,沒有雄才大略的人嗎?非也!他們都曾經像陛下一樣把蠻夷戎狄打得丟盔棄甲,再後來他們一個個像陛下一樣驕傲自滿,以至於亡國喪家。”

皇上低着頭說:“既然恢復洛陽宮有這麼大的危險,那就不修了。”說完拂袖而去,很顯然因爲這件事皇上的自信心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回到後宮之後,皇后看皇上臉色慘白,不由得緊張起來,低聲說:“大臣們也是出於一番好意,皇上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皇上說:“你說朕是一個像節奏一樣的昏君嗎?”於是將張玄素在大殿之上說的話學給皇后聽,皇后笑着說:“當年比干小紂王進言,結果陛下就死在了紂王的手裡,而皇上則大不相同,張玄素在大殿之上與陛下爭吵,而陛下不但沒有怨恨他,來到後宮還在反省自己的過失,由此看來陛下與紂王有着天壤之別。”皇上說:“如果今日的事情發生在紂王之前,朕的表現還是像今天這樣嗎?”皇后說:“天子的身上帶着天大的干係,時刻保持戒慎恐懼,我可以作證皇上一直如此。”

皇上說:“可是朕仔細的想過真過去的所作所爲,似乎並不是如此。”皇后說:“如果陛下感到不安的話,那就封賞張玄素,這樣大臣們看到皇上有什麼過失,就會及時予以糾正,桀紂以及隋煬帝的故事就不會在皇上的身上發生了。”不久之後,張玄素收到了宮裡送來的300匹絹,魏徵私下裡對張玄素說:“張公的勇氣實在是令人佩服。”張玄素說:“其實並不是因爲我有多大的勇氣,而是因爲皇上聖明,我纔敢匡正君王的過失。”魏徵說:“不過話說回來,人主有當今天子這樣的胸懷實在是不多見。”張玄素說:“所以臣等應該竭盡所能輔佐陛下,把貞觀治世的局面不斷加以鞏固,這樣無論是陛下,還是臣等都會流芳百世。”

不只是魏徵,很多別的大臣也對張玄素表達了敬意。這一日房喬又來到皇宮,見到皇上之後,皇上劈頭就說:“朕你修建洛陽宮,這個念頭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也不是最近才知道,爲什麼你不出來匡正正的過失?而讓張玄素在大殿之上,讓朕難堪。”房喬說:“皇上應該知道的,匡正君王過失非我所長。”皇上說:“你難道瞧不出來朕做的到底對不對?”房喬說:“臣能瞧得出來。”皇上說:“既然能瞧得出來,爲什麼不說呢?”房喬說:“臣是玄武門之一發生以來諸多大事的主謀,皇上夜夜寢不安枕的時候,臣難道是好過的嗎?更何況臣位居百官之長,稍微有什麼不恰當的舉動就會成爲衆矢之的,哪裡還能匡正君王的過失呢?”一聽這話,皇上也感到非常的心酸,說:“如果不是因爲朕,你也不用過得如此辛苦。”房喬說:“如果不是因爲皇上,臣的畢生所學哪裡還有用武之地呢?陛下的知遇之恩臣永世不忘。”

自從進了皇宮之後,阿史那·杜爾越來越得到皇上的寵愛,不光是讓他把守寢宮的大門,白天的時候,他總是跟在皇上的身邊。這個人給了皇上極大的安全感,卻讓很多人心驚肉跳,其中最緊張的就是那位長孫無忌了,他說:“皇上,你如此的信任他,難道就沒有想過他是懷着國仇家恨留在皇宮的嗎?”皇上說:“阿史那·杜爾在草原已經輸得一乾二淨了,來投大唐的時候你一無所有,先有房喬對他百般照顧,進宮之後,朕對他的信任如同信任秦府的舊將,如果你是他,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長孫無忌說:“此人出自黃金家族,萬一他沒有辦法放下心中的責任感。一切將變得很難預料。”皇上笑着說:“你多慮了,阿史那·杜爾就會像王先生所說的那樣必定會成爲大唐的青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樑。”長孫無忌說:“但願王先生說的是對的。”

不久之後,房喬又跟皇上提到了兩個人,一個是突利可汗,一個是阿史那·思摩。房喬說:“突利跟皇上是結義兄弟,皇上應該額外封賞他。”皇上說:“朕不是吝嗇對他的的封賞,而是擔心他變成第2個頡利。”房喬說:“皇上的擔心是有道理的,自古以來,草原上的人都反覆無常,但皇上的封賞又是不能不給的,如果不給顯得皇上不仁,如果給了他以後有了二心,就是他不義。”皇上說:“如果明知道他會對朕不義,朕爲什麼就不能對他不仁呢?”房喬說:“凡事想在前面是對的,但臣以爲,做事不能只圖利弊,不問是非。陛下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日後他生了歹心,我們要討伐他也師出有名。”皇上說:“你把你想說的都說了吧!”房喬說:“突利在頡利的時候就是小可汗,不如皇上就封他爲北平郡王,再加上他又爲大將軍的職銜。”

皇上說:“真的不用他擔心日後做大做強了?”房喬笑着說:“爲了化解這個問題,臣很是費了一番功夫。在如今黃金家族當中有一個異類,此人就是阿史那·思摩。臣聽說整個黃金家族都在懷疑他的身份,認爲他其實不具有黃金家族的血統,每個黃金家族的人都有自己的牙帳,唯獨他例外。臣想如果皇上賜他姓李,封他爲右侯衛大將軍,他一定會對朝廷感恩戴德,也一定會替陛下看守草原。”聞聽此言,皇上忍不住撫掌大笑,說:“上天真是厚待朕,所以才把房先生賜給朕。不過有一節,阿史那·思摩才具如何?”房喬笑着說:“之前臣找不到他統兵的記錄,屢次來往於大唐和草原之間,不過在與他有過幾次書信往來之後,臣發現人頗有韜略,應該是可以託付大任的人。”皇上說:“既然如此就讓中書省擬旨,要儘快將這件事辦了,一旦拖的時間太長,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於是尚書省行文到中書省,溫彥博親自來到房喬的府上,說:“房先生的謀略非常妥當,只是這個旨意到底該如何擬,我想再聽聽房先生的意見。”房喬說:“給突利的聖旨,要讓通力感覺到皇上與他之間那種手足般的情誼,要讓他感受到皇上對草原百姓的關心和愛護。至於給阿史那·思摩的旨意,要體現皇上對他另眼相看,並且讓他知道大唐皇室絕對不會想草原黃金家族一樣歧視他。”溫彥博說:“房先生深謀遠慮在下佩服。”房喬說:“讓草原部族守衛大唐的採訪邊境,這是你出給皇上的主意,可謂利國利民。”溫彥博說:“但是我後來也想過這麼做也的確存在一些隱患,大唐皇上未必個個都有當今皇上一般盛名,而草原部族,隨着跟中原往來越來越密切,中原的很多東西會越來越多的傳到草原,使得他們越來越強大,他們會不會在將來的某一天趁着中原出問題而大家進犯。”

房喬說:“如果有一天一覺醒來,他發現自己的力量已經超過了中原,又怎麼能指望他們往南下進犯呢?”溫彥博有些失落的說:“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可就算是功在當代,罪在千秋了。”房喬說:“魏晉的時候沒有這麼做,後來不還是五胡亂劃了嗎?不用爲這件事情太過於擔心,因爲該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要發生,不會因爲一個人一件事而避免。”雖然房喬這麼說,溫彥博仍然非常的自責,說:“希望我能夠在後來的時間想出化解這個問題的辦法。”房喬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數,每個年代的人都只能做屬於他們那個年代的事。”溫彥博說:“隋煬帝做的事情罪在當代、利在千秋,你說現如今對他的評價會不會有一些不公平。”房喬說:“千秋工作難以評說,隋煬帝身死國滅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溫彥博說:“何以見得呢?”房喬說:“隋煬帝如果僅僅是營建東都,當然不至於生死國滅,如果僅僅是修建運河,也不至於走到那一步,經略四方、討伐遼東,固然讓天下人怨聲四起,如果那個時候他能夠反省自己的過失,下一道罪己詔,然後返回長安,打開倉庫振濟百姓,隋煬帝一定會是被史家稱頌的一位君主,這個人最大的問題就是固執己見,不聽別人的意見也不礙事,關鍵是他對那些表達不同意見的人懲治的太過於嚴酷,以至於有人即使發現了什麼危險,也不敢告訴他,蕭皇后是他的枕邊人尚且戰戰兢兢,更何況是兩旁世人呢?”溫彥博說:“如此說來,隋煬帝的敗亡實在是讓人惋惜。”房喬說:“除了殺害進諫的人,他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他非常的奢侈,到處修建離宮別館,即使皇上不在那裡,仍然要日常備着一支人馬。”

溫彥博說:“千秋功罪任人評說,大概後人對我的評價也不會太高。”房喬笑着說:“盛世的時候人們對你的評價一定不會低,如果趕上動盪的歲月,特別是胡虜進犯之際,你可能就成了他們口中的千古罪人了。”不久之後中書省擬好了詔書發給門下省審覈,魏徵看完了詔書,說:“房先生的深謀遠慮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又是一個夜晚,天空繁星點點,皇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阿史那·杜爾跟在身後,說:“皇上何故嘆氣呢?現如今你擁有四海,不可謂不富有,不可謂不尊貴,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你煩惱不已呢?”皇上說:“世人都以爲做皇帝非常的尊貴,非常的安逸,豈不知人做了皇帝之後就有服不完的徭役。”阿史那·杜爾說:“原來做皇上這麼苦嗎?”皇上說:“只是這個苦只有皇帝自己知道,別人只能看見皇帝的尊貴和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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